第132章
一整条巷子的房子，除了出事的那一家，全都挂上了吉屋出售，价钱全都好商量。 老高他们吓了一跳，赶紧打电话给土豪，问怎么回事？ 土豪振振有辞地道，他并不是要把整条巷子的房子都卖了。 高人说了，只要这巷子里随便哪个房子有人接手了，都等于他把坏运出手了。 “我这也是为了配合你们啊！”土豪道，“出事的房子不能动，那我动别的房子总可以吧？我别的房子都是好好的啊！” 老高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可确实没办法。 就像土豪说的，出事的房子是要保护的现场，可其它房子并不是。 土豪：“你们放心，我跟我的房产经济说好了，一定不会影响到出事的那间房子的！我们一定绕着走！” 说完，他先嘟地把通话掐了。 5 5 谁不知道这一段拆迁在望，只要利润够大，哪怕是凶屋本屋，那都有人敢接手。 更何况现在又不是凶屋，只不过是附近的屋子而已。 这才挂出吉屋出售的牌子半天，房产经济的电话就被打爆了。 当天下午，就约了好几拨的客人去看房子。这一片好久没这么人来人往了。 大家的想法都一样，既然有得选当然还是选好一点儿的。 房产经济带上最后一拨客人走后，天都已经黑了。那一下午的热闹就像是吹了一堆泡泡，这会儿全裂了，便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月亮慢慢地走到了中天，连小巷背后的新区都渐渐地灯火稀少，立交桥上的整条长龙，也不知不觉地变成了一截一截的小懒龙。 但因为夜深人静，车子呼啸的声音反而比白天更响亮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辆小皮卡从立交桥上慢吞吞地开了下来，小破引擎吭哧吭哧地响着，跑到了小巷子口停了下来。 一个黑影从驾驶座上跳出来，从后头拎上一把铁锹一只口袋走进巷子里，一边走一边数，停在了其中一户人家前。 那把破锁根本就是个摆设，他从兜里也不知道掏出个什么东西，随便对着锁眼捅了两下，锁就开了。 黑影不慌不忙地打开灯。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就算蹦迪都没事儿。 这一户的房子要比出事的那家略大一些，但也还是很简单的小平房，一个客厅兼厨房，里头还有一个卧室。 他没有进卧室，就走到客厅的中央，像是酝酿一下情绪似的，拿脚踩了踩泥土的地面。 下一秒，他把口袋扔到一旁，一把举起铁锹狠狠地插进泥土里。 小屋里只有一下一下挖掘的声音，还有他一口一口喘气的声音。 不一会儿，地面就被挖出一道坑，他稍微放轻了铁锹又往周边挖了一圈。 再往下挖，便突然冒出了恶臭。 如果换成别人，这一口恶臭简直能把胆汁都吐出来，但对他似乎没什么杀伤力，他不过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便又继续挖掘起来。 恶臭越来越浓烈，然后是咔的一声，铁锹好像挖到什么了。 可他依然没有停，继续摆动着铲子，直到那东西露出来得更多。 他终于放下了铁锹，潦草地将那东西身上的泥土扒开，然后伸手就想将它拖出来。 当他刚刚抓到一把又土又腥的冰冷东西，忽然响起一道年轻女人的声音。 “一只口袋不够吧。” 他的后背顿时一僵，然后慢慢松开了那个东西，站直了。 他听出了那个声音是谁，前两天刚跟他说过话，想冒充送快递的骗他开门来着。 6 6 小管冷冷地笑了笑，慢慢转过身，看到章衡和简婕就站在他刚刚挖出来的坑边。 章衡和简婕则看着他站在坑里，坑里一眼望去就躺着不止一具尸骨。 “一次背一个嘛，”小管满面森冷地说，“你们是一路跟着我来的，还是就在这里等着我呢？” 章衡简明地道：“我们一直守着巷子口。” 小管点点头，终是有些不服：“我还以为那天已经把你们给甩了。” 简婕：“是甩了。我们又在那一家发现了纪正强的尸骨，警察把地都挖了也没发现，一般来说肯定都会觉得你不可能再回来了。 “但是我们回头想了一下，你长时间都跟纪正强的尸骨住在这里，不仅仅是因为你的心理异于常人，也有一个很现实的原因：你没有钱。 “我们用六千块就把你给钓了出来，也是一个佐证。 “坦白讲，我们一开始没有想得那么严重。 “我们当时还在想办法找小纪，就算手机在你的手上，我们觉得你顶多也只是个知情者。 “但事实是，你一次又一次地震碎了我们的预期。你的身上不仅背着人命，”她瞥了一眼地坑里的尸骨，“还背着不止一条人命。” “正常来说，一个身背数条人命的凶手应该不会为了区区六千块钱就贸然出现——除非他真地很缺钱。” 简婕哼地一笑，“不管多么病态的凶手，也是凡胎肉身，也得满足基本的吃喝拉撒睡。” 小管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简婕：“我们发现了纪正强的尸骨，不得不开始怀疑祝栋梁也有可能遭到你的毒手。 “但是警察把出事的房子连地都挖了，也没有发现。而且现场的勘察也说明纪正强也是在别的地方被杀害肢解的，那个地方才是第一现场。 “我们想要找到第一现场，也许祝栋梁的尸骨也在那里。 “按照犯罪心理来分析，第一现场和抛尸现场会离得很远。站在凶手的立场上，搞那么多就是为了把自己择出去，不让警察查到自己。那当然是离得越远，警察越难找。” “但是像我，”简婕自嘲地指了一下自己，“什么犯罪心理，就是个门外汉。” “我只知道你没钱，你还能在哪儿另有一个杀人肢解的地方？ “杀人埋尸可以找个荒郊野外就行，但是肢解比那可复杂多了，没个地方能让你安心地干可不行。 “反正我知道的肢解案子，都是躲在室内干的。而你能找到的地方，除了这条巷子，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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