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简婕：“各地在数据的管理和协调上还是有差异的，或者就是凶手以前犯下的罪行还没被发现。” 章衡心口一跳：“不会是……连环杀手吧？” 简婕也不懂：“不知道算不算连环杀手，但肯定不止杀了一个。所以老高才说这回恐怕不是一般的案子。” 章衡秒懂。就算再怎么熟，人家也有工作也有纪律，不是什么都能互通有无的。 能旁敲侧击已经很够意思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的确不是他们能处理的了。 他们只是鉴诡而已，凶穷极恶的杀人犯可不归他们管。 “那……我们还查下去吗？”查到现在了，章衡得征询简婕的意见。 “不查了？”简婕望他一眼，“你要怎么跟祝萍说？” 章衡一阵为难：“……那也得量力而行。” 简婕笑了：“对，我们只要量力而行。凶手让警察去捉，我们只是帮祝萍找她的弟弟。” 这么一说，章衡又找回了自己的场子：“对。我们是找人，祝栋梁给祝萍托的梦到底是什么意思，才是我们的调查方向。” “可是……小纪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小管也跑得无影无踪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章衡两手一摊，“我们还能怎么找呢？” 简婕支着腮帮子，用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她也在努力地思考这个问题。 3 3 调查的进度还是有必要知会祝萍一声的。 就算他们不说，警察也会去找祝萍了解情况。 知道了小纪的悲惨收场，祝萍少不得要联想到自己的弟弟身上，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但她终究是个坚强的女人，很快便抹干了眼泪，还是坚持要继续找下去。 此外警察那边的调查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他们把小巷里所有房子的业主都查了一遍。这一查才发现，原来这一条巷子的房子都被同一个人买走了。 但警方还是花了点儿时间，才联系上这位土豪。 用他本人的话来说，不是因为他特别忙，恰恰是他闲得慌。 这不是全国都放开了嘛，如果不是闲得慌，他怎么会一拍脑袋陪小女朋友去韩国整容，结果给挂了狗牌。 隔离就隔离吧，还是大通铺，顿顿都是泡菜，土豪隔了一肚子火，出来后小女朋友也不要了，管她整哪儿，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惊闻这一条巷子里竟然发现了肢解的人骨，土豪也吓得脸色发白，连说晦气。 负责接待土豪的，正是老高和搭档。 老高笑着感慨：“这么多房子都给你买下来了，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办得到的啊！” 土豪连忙解释：“不不不，我就小老百姓一个。现在人人都知道这里迟早要拆迁，新区就在后头了嘛。 “可当初又没人知道，新区都不知道在哪儿呢！谁不是头磨尖了想跑，这里的房子根本就卖不动，全是白菜价。” 老高点点头，笑道：“让你抓到时机了。” 土豪：“运气好运气好。”刚客套完，又把眉头一皱，哎地叹一口气，“也不算好，不然也不会碰上这种事。” 老高：“这么多房子，你平时都是怎么管理的？” 土豪：“也没怎么管理。这些房子买来就是等拆迁的，既不是为了转手，也没有租出去，这……哪怕捅了个窟窿都无所谓，房子在就行了啊！” 老高：“那有人住进去，你也不知道？” 土豪哭丧着脸：“真不知道。”很是埋怨地道，“你说这些人，白住就白住了吧，怎么还干出这种事来！” 老高又拿出那位小管的监控截图。 根据章衡和简婕的协助，他们从奶茶店里还有后来的公交车上，都调取了当天的监控，确实都拍到了小管，但都条件有限。 土豪对着截图看了又看：“好像有点儿眼熟……” 老高不禁前倾道：“你觉得像谁？” 土豪却又摇头：“我想不起来……没有更清楚的了吗？” 老高便又调出两段监控给他看。 有的时候，静态的画面看不出来，动态的视频也许能有突破。 可是土豪对着两段监控看了好几遍，嘴巴张了张，到底又闭上了。 “真想不起来了。”土豪也挺抱歉，“就算真是我在哪儿见过的人，肯定也不是我熟悉的人。我最近应该也没碰到过。” 老高一口气又松了。 到最后，土豪也没想起来。老高只好叫他回去再想想，一想到什么就立刻跟他们联系。 临了走到门口，土豪又站住了，回头问老高：“我那房子什么时候能还我啊？” 老高：“……那房子一直是你的，我们只是调查。” 土豪：“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意思就是你们什么时候能调查完？” 老高眉头一皱：“你想干嘛？” 土豪：“不不，不想干嘛……”被老高盯得咽了口口水，“我这得赶紧处理掉啊！” 老高：“你急什么？反正是等拆迁。你现在处理掉才是亏了，凶屋一个，人家不压价才有鬼。” 土豪：“您也说那是凶屋了。凶屋谁敢拿在手上不放？钱是赚不完的。我这回少赚点儿，以后再赚嘛。” 老高倒给他说得怔了一怔，不禁又点点头，但是：“你暂时是动不了了。我们这还要调查好久呢！等查完了，肯定会第一个通知你的，好吗？” 见他还想张嘴，老高赶紧抢先挡住，“这可不能讨价还价，这是调查人命案子。” 土豪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勉勉强强地道了谢，耷拉着脑袋离开了。 老高真是羡慕嫉妒恨，忍不住跟搭档嘴碎几句：“你看这些有钱人，出了人命案子，他不关心真相，不关心抓不抓到凶手，他就只关心钱——但你要说他只关心钱吧，他又不在乎这会儿卖房得吃亏。” 搭档笑呵呵地道：“有钱人很相信运道的，越是有钱越是信得厉害。要是让一个凶屋坏了他的运道，那可是多少钱也赚不回来的。 “说不定他回去还得找个大师、高人什么的，指点指点。” 4 4 土豪果然找了高人指点。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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