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人鱼_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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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没有结束。 “夫人，抓了这些人，这个案子差不多要结案了吧？”萧晏安转身看着纪初禾。 “快了，或许，就是今天。”纪初禾轻声回应。这件事，让纪初禾看到了皇后的手段。真是不动声色的就将刀子戳向别人的心脏了。在外人看来，皇后就是个摆设，无母族势力可以依靠，三皇子又是个庸庸碌碌的，甚至很多人，都不把这母子两人放在眼里。皇后这么多年在六宫之主的位子，不是白坐的。这件事能达成如今这个局面，全靠皇后。 …… 午时刚过，皇上才小歇一会醒来，朝四海便上前去小声禀报。 “皇上，鲁大人求见。” “传。” 鲁鸿儒大步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份厚厚的奏折。 “微臣参见皇上。” “案子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臣已经将案情的整个过程记录下来，请皇上过目。” 朝四海接过奏折，呈到皇上面前。皇上看完，脸上全是怒容。 “皇上，这件案子最大的嫌疑直指贵妃娘娘，还请皇上准许微臣提审贵妃娘娘。” “大胆！鲁大人，贵妃娘娘也是你可以随意提审的？”朝四海喝了一声。 “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命臣审理此案，案子牵扯到谁，臣就有权利提审谁。” “把贵妃送到廷尉府就不必了，朕把人叫来，你便在此审问！”皇上将奏折扔到一旁，脸色阴沉沉的。 “传贵妃。” “传贵妃！”朝四海立即吩咐身旁的小太监。 “朝四海，你去请皇后过来一趟。” “是。”朝四海立即领命。 “另外，把世子，世子妃也召入宫来！” “是。” …… 纪初禾和萧晏安坐上马车入宫。一路上，皇家侍卫紧紧跟随。萧晏安刚想开口，纪初禾就朝他摇了摇头，他立即把嘴巴闭上。纪初禾握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了几个字。萧晏安立即点了点头。纪初禾抽回手之后，萧晏安还盯着自己的掌心。手掌心麻麻的，热热的，这种感觉像是一只触手一样，通过他的皮肤钻进了他的血液游走在他全身最后汇聚在他的心脏里，心跳瞬间变得又沉又快。第286章纪初禾她也是有温度的人，他能感觉到她的温软。可是，她又活得像没有七情六欲的神明。萧晏安的心里很矛盾。他既想让纪初禾和他有正常的夫妻之情，像别的夫妻那样，生儿育女，相爱相守。又觉得，这样好像亵渎了她。究竟，他要怎么做，才能打动她，让她对自己产生男女之间的感情呢？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有人掀开车帘。 “宫门到了，请世子，世子夫人下车。” 萧晏安和纪初禾一下马车，一个太监快步朝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奴才拜见世子，世子夫人，朝公公让奴才在此等候二位。” “有劳。”萧晏安淡声回应。 “二位，请。”小太监在前面带路。有了纪初禾在他手心里写的那几个字，萧晏安的心中一阵平静。纪初禾写的几个字是：今日旁观。接下来的事情，皇后一个人便能处理，她们只需要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静观其变就可以了。御书房内，皇后和罗贵妃都已经到了。罗贵妃楚楚可怜地望向皇上，刚想开口，皇上就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你有什么话等会儿可以向鲁大人说。” 罗贵妃脸色一白，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皇上，世子，世子夫人到了。” “嗯。”皇上这才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来。萧晏安和纪初禾走到龙案前，齐齐朝皇上行礼。 “臣、臣妇，拜见皇上。” “免礼，赐坐。” 朝四海立即将萧晏安和纪初禾领到一旁的椅子旁，“世子，世子夫人请坐。” 萧晏安和纪初禾坐下后，目光扫了一圈。龙案在御书房的正中间。鲁大人坐在正对着皇上的方向，皇后和贵妃在左侧，纪初禾和萧晏安在右侧。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鲁大人，开始吧。”皇上淡淡说道，说完又开始批阅奏折。鲁鸿儒立即起身，开门见山道：“臣奉命调查世子府乔迁宴投毒一案，现已调查清楚本案的嫌疑人正是贵妃娘娘，现要审问一下娘娘是不是此案的幕后主使。” “鲁大人，你竟然怀疑到本宫头上了？！”罗贵妃怒声反驳。 “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贵妃娘娘，而不是本官胡乱猜测。” “放肆！”罗贵妃大喝一声。接着，她转身朝着皇上的方向跪了下来，“皇上，臣妾冤枉啊！” 皇上提笔的手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贵妃，“鲁大人是主审。” “皇上！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蒙受这不白之冤！”罗贵妃还在狡辩。鲁鸿儒将案件审理的整个过程向罗贵妃陈述了一遍。最后，做了关键的总结。 “贵妃娘娘，冷秋是你赐给世子府的婢女，她买通世子府下人又勾结厨子对世子府的宴席材料动了手脚，将香料换成了毒药！那包毒药是济春堂的药，济春堂是镇远侯府的产业！” “鲁大人，你的意思是，本宫吩咐自己已经赐出去的下人在镇远侯府名下的药铺里拿了毒药去世子府的宴席上投毒？正常人会干这种蠢事吗？”罗贵妃大声反驳。 “这济春堂的掌柜与贵妃娘娘宫里的掌事嬷嬷是夫妻。贵妃宫里若是从济春堂的药铺拿了药，这个掌柜便能得些回扣，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贵妃宫里在济春堂所用的药都有一个单独的账目，况且，济春堂的掌柜也已经招了，这些药，就是贵妃宫里的人来拿的。” 罗贵妃愣了一下。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吃回扣这种事！她是会经常赏赐宫人一些药材。在宫中，除了钱财之外，药材是宫人们最需要的东西，是比银子还要拉拢人心的东西。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宫人生病了是请不到太医的，只能硬扛，若是平日里得到一些赏赐的药材，在生病的时候就能帮上大忙。有的宫人还会把药材都送到家人的手里，关键的时候甚至能够救家人的性命。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罗贵妃当然是去自家的济春堂拿药！这些蠢货，为了那一点点蝇头小利，竟然留下了这么重要的证据！怪不得，嬷嬷主动要出来承担一切，原来，嬷嬷知道这事逃不掉。 “皇上！臣妾就算与世子府再有隔阂，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请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投毒按照我朝的律法那可是死罪！”贵妃朝皇上的龙案前扑去，哭得既委屈又可怜。 “贵妃，你是不是冤枉的，鲁大人自会查清楚。”皇后突然开口，“况且，这个案子，不是普通的投毒案，恐怕是冲着三皇子来的。” “皇上，臣妾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皇子啊！肯定是臣妾宫中的执事嬷嬷，她定与此事脱不了干系！”罗贵妃直接将嬷嬷推了出来。她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嬷嬷既然已经猜到事情的结果，就不会活着来到皇上面前。嬷嬷一死，这件事，就是死无对证！也不用再去廷尉府受那份折磨。 “去把贵妃宫里的嬷嬷带来，交给鲁大人。”皇上吩咐一声。 “是。”朝四海立即退了出去。罗贵妃转身看向皇上，趁着嬷嬷还没有被带来，她还想与皇后再争辩几句。 “皇后娘娘，你一定怀疑是妾身指使的！就像当年妾身好意给三皇子一碟子糕点，三皇子中了毒，妾身赶紧吃下所有糕点以证清白，也还是被人误会至今。” “毒不一定下在吃食上。”皇后淡淡回应。 “皇后娘娘说的没错，毒要下在别的地方，也得近得了三皇子的身才行吧？妾身又怎么近得了三皇子的身？下毒之人定然能与三皇子近身接触！能近身接触三皇子的，只有皇后娘娘你自己的人。” 罗贵妃这一句话，就是挑明说，是皇后自己下的毒。不等皇后开口，罗贵妃就又把矛头指向了纪初禾，“刚刚鲁大人说，世子夫人在宴席的七日前就已经知道，冷秋去找了廖云菲，要对宴席动手脚，世子夫人不可能没有防备！就算是臣妾宫里的人背着臣妾去世子府的宴席上投了毒。世子夫人和皇后娘娘趁此机会暗中勾结，给三皇子下毒嫁祸到臣妾的身上，也未尝不可！” 第287章罗贵妃说完，御书房内一阵寂静。皇后没有接话，纪初禾也没有替自己辩解什么。就没见过这样的对峙！罗贵妃看了一眼纪初禾，又看了一眼皇后，最后把目光转移到了一直在批阅奏折的皇上身上。皇上顺手拿起一个折子，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就把折子扔到了一边。接着拿起另外一个，翻开一看就合上了。再拿起一个，还没有翻开，就听到罗贵妃委屈的哭喊了一声。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皇上眉头微蹙，目光沉沉的盯向贵妃。他还没有开口，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四海立即朝外走去，隔着一层镂花的木门，只听他低声呵斥道：“何事如此急躁！不是让你们去把贵妃宫里的嬷嬷押过来吗？” “回朝公公，不好了！贵妃宫中的嬷嬷死了！”小太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应道。朝公公脸色剧变，连忙回到御书房，恭敬地站在皇上面前汇报情况。 “皇上，贵妃宫里的嬷嬷突然死了。” 此言一出，御书房的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尤其是罗贵妃情绪顿时更加激动。 “皇上，臣妾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肯定是她见事情败露，畏罪自杀了！” “贵妃，是不是畏罪自杀还有待商榷，再说，她一个奴才，要是没有主子的吩咐，怎么有胆子做这么大的事？虽然死了，但是，死因有疑。”皇后的声音淡淡响起。只见她站起身，朝皇上屈了屈膝，“皇上，臣妾觉得这个嬷嬷死得蹊跷，趁着鲁大人也在，最好是当场验尸，查明死因。” “就依皇后所言。”皇上终于表明了态度。罗贵妃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一股浓烈的不安袭上心头。不，不会有什么意外的！虽然死的时机不太对，也算是死无对证了！人都死了，皇后还能翻出什么花来吗？鲁大人领了命，去查明嬷嬷的死因。太监已经将嬷嬷的尸体从贵妃的宫里抬了出来，供鲁大人查验。御书房内，皇后淡然地坐回位置上，纪初禾和萧晏安也像透明人一样，一直喊冤叫屈的罗贵妃也不再开口了，跪在皇上面前。皇上继续批阅奏折，看得出来，他的心情越来越差。奏折也是挑挑捡捡，有一半以上都没有批阅。纪初禾知道，那些奏折的内容是什么。全是有关于北境的战事的，让罗家二公子罗恒出征。可见皇上现在越来越不想让罗恒去北境。她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御书房的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度日如年。终于，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鲁大人回来了。罗贵妃顿时一脸期待地看向鲁大人。 “皇上，臣已验明贵妃宫中嬷嬷的死因，她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他杀？”皇上重复了一声，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讥笑。好热闹的一场戏！鲁大人继续汇报：“死者的伤口在脖间，被利刃划破直接导致的死亡。臣仔细查验了伤口，只有他杀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而且，杀了死者的这个人还得是死者熟悉的人，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干脆利落，一刀毙命。” “这么说来，这个嬷嬷便不是畏罪自尽，更像是被人急着灭口。”皇后的目光看向罗贵妃，眼底带着浓浓的怀疑。 “皇上！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杀的！”罗贵妃这么一喊，更像是心虚了。纪初禾心中暗暗感叹，皇后这一招真是釜底抽薪，直接让罗贵妃无从开脱！也无需再和罗贵妃多说半个字的废话，做任何无谓的争辩。一出手，就是直接捶死！嬷嬷的死因让罗贵妃之前的话变得没有任何意义，甚至，纪初禾和皇后不用做任何反应，她的那些话就成了狡辩，诬赖。罗贵妃这一会儿，大脑乱得像一团乱麻一样，她想为自己开脱，可是，又不知道从何开口。皇上的情绪也积压到了一定的程度，突然将手中的奏折扔了出去。皇后和纪初禾还有萧晏安一见到皇上震怒，全都起身跪了下来。 “你还要怎么为自己狡辩？你敢说，宴席上投毒与你无关？”皇上朝着罗贵妃质问道。罗贵妃这一会已经完全懵了，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背上谋害皇子的罪名。 “皇上，臣妾就算与世子府的隔阂再深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来，去参加宴席的人都是些什么人，臣妾的心里难道没数吗？臣妾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吧？”她还是坚决不承认这件事与她有关。反正嬷嬷已经死了。 “皇上，既然嬷嬷的死是他杀，那就查死因！查出杀了嬷嬷的人，看究竟是谁！”罗贵妃咬牙切齿地说道。纪初禾眉头微蹙。 “皇上，臣妾也觉得要继续查清楚！这一次的毒，和三皇子六岁那年极为相似，差一点三皇子就没撑过来！臣妾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想一而再地谋害三皇子，非要取他性命不可！”皇后也流下了两行清泪。纪初禾不相信皇后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很有可能，罗贵妃身边就有皇后埋下的棋子。这个棋子还得是罗贵妃最亲近的人之一，关键的时候，捅罗贵妃最深的一刀。嬷嬷便是这人杀的。而且，还会死咬到罗贵妃身上。皇后的目标是罗贵妃，而她的目标，却是整个罗家！所以，她才说，计划只成功了一大半。还差一点最关键的。 “皇上！镇远侯和罗将军求见。”朝四海小声传话。纪初禾一听到这两人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来了！皇上看了罗贵妃一眼，沉声说道：“传！” 镇远侯和罗恒罗将军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目光扫了一眼御书房的情况，立即拱手朝皇上行礼。 “微臣拜见皇上。” “你们也是为了世子府宴席的投毒案而来？”皇上沉声询问。 “不，臣有更重要事情要向皇上禀报，还请皇上容臣借一步说话。”镇远侯恭敬地说道。皇上没有马上回应。 “皇上，此事非常重要！”镇远侯急切地补充了一句。第288章 “你随朕来。”皇上起身前往内室。镇远侯立即跟了上去。皇上和镇远侯一走，殿内的气氛也变得缓和了一些。这一下，换皇后有些担忧了。镇远侯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深得皇上的重用。近来，北境的战事又很胶着，皇上派不派罗恒前去北境还是未知。镇远侯肯定是为了罗贵妃的事情而来。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为罗贵妃洗脱罪名的法子。时间缓缓流淌，无人知道，镇远侯和皇上究竟都说了些什么。突然，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接着，皇上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拿起案上的奏折摔到罗恒的身上。罗恒吓得立即跪了下去。 “好好瞧瞧这些奏折！朕竟然不知道你们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满朝文武当中！朕最痛恨的就是结党营私！你们好大的胆子！” “皇上，臣绝对不敢结党营私！”罗恒立即辩解。镇远侯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和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