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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川说过喜欢他的手,于是在程安的要求下,一组组的药液又换了其他的位置,输入进了他的身体里。 对此程安有些忧心,怕自己刚控干净水分的脑子里,再进水。于是在生命体征平稳下来后,挥别医院,趴回在了自己屋子的床上。 程安入睡后多梦,但都是些一闪而逝的零散无章的片段。以至于现下半梦半醒时,身临其境的梦境令他觉得这才是平行空间倒影下的真实。 他又梦到了他的男人。 周遭是黑寂的虚无,无数条猩红色的丝线当空垂下,缠绕在他的身躯上,将被束缚住的他吊在了半空中。 朝思暮念的人在梦境中清晰的重现,不着片缕的挺拔身姿,令人脸红悸动,身携着男人特有的凌厉森寒,像只来自黑暗海底噬人的海妖,走近他,亲吻他,享用祭品般,将胯间滚烫的巨物硬横的深埋进他的体内,律动出的黏腻水声,盖过了他羞耻的淫哼。 被潮涌的快感淹没的梦中人,在窒息中轻轻挣动,于是灵魂脱体,以旁观者的视角,目睹着这场肉欲的融合。 梦中的自己五官具象不清,令程安逐渐恐慌的认为那并不是自己。剥离出的意识企图重新附体那个在男人身下欢愉的肉体上,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空气墙隔绝,再也无法触及。 “不要,不要不要,冯川你看看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春梦变梦魇,意识在梦境里绝望的挣扎,良久后,总算满脸泪痕的睁开了眼。 卧睡会压迫到胸口,容易引起鬼压床,于是,哪怕身后还在痛着,哪怕痛得睡不着,学会“记打”的程安也再不会趴着睡觉了。 冬天怎么还不过去,怎么还不开课,伤口怎么还不愈合。 不过程安总算不再畏惧他的病瘾了。 与冯川上次一别已有七天,他的心瘾依旧会频繁的出来和他叫嚣对峙,这次换作他冷眼旁观,满目讥讽。 戒了烟,戒了赌,还是戒不掉那个人。 人活着总要有点念想,悄悄的思念,总不是过错。 瘾症发作时,冰凉的手无法在作画时投入进全副的精度。地上扔满了从梦境中抽帧出来的作废的画稿。黑色的背景,缠磨的身躯。 “你得不到你想要的。” 程安好言劝慰着心声。 心声气恼他的“阴阳怪气”,于是心脏更加癫狂的跳动了起来。 “好烦。”程安太阳穴突突的跳,“能安静一会儿吗?” 这下僵冷的手连笔都握不住了。 “你不是不想死吗?” 程安将画笔撂在了一旁,从工具箱里拿出了一把裁纸刀,将削薄的刀片一格格推出来,和总是与他作对的心声轻声的说:“那我也和你作对一次吧。” 锋利的刀尖在贴近手腕内侧之后,又在落刀前向上挪了一寸,切破表皮,深扎着在腕臂上横贯了一刀。 鲜血争相从破口溢出,“嘀嗒”着落进了下方提前预备好的水桶里,一小桶的清水很快被渐染成了颜色暧昧的淡红。 伤痛仿佛是程安的镇静剂,瘾症像被他的疯魔震慑住了,短暂的闭了嘴。 程安仿佛划得不是自己似的,挨着那道刀口,在手腕上又划开了一道。 瘾症到底是胆小怕事,心跳一时蹦的胆战心惊。 割腕是很难死的,于是程安呵笑道:“骗你的。” 赌徒总是喜欢欺骗,程安骗不过别人,只能骗骗自己。 第三道落下的较为缓慢,刀尖偏转,刻出带着弧线的笔锋。 刀片很锐,切口利落线条干净,程安很满意。 眼前灼目的三道红痕,像极了那个人曾在与他激情时写在他身上的名字,程安低头,虔诚的轻吻了一下手腕上的刀口。 心里平静了些,手就稳的多了。 作画的人用调色盘在仍在滴血的腕臂下,接了点浓稠的血色,拿出那根久没用过的勾线笔,以此画出梦中吊束着他的红线。 这幅画从天光大亮,画到落日西沉,方才补完了最后的一笔。腕臂上被放任的刀口早已凝住了血,许久不曾享受过的身心宁静,令他又善变的期望时间能在此刻放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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