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耳边传来娇滴滴的女声,我转头看见一位容貌姣好的女子站在身旁,目光落在她工作服的胸牌上------彭稀曦。 我眼神一滞,冷淡地点点头,却见她兴奋地掏出两把钥匙,带着几分羞涩笑道:"真是太感谢何哥哥了,不仅帮我租了三个月的公寓,还给我买了新车。" 听着她细数何楚连对她的种种恩惠,我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难怪我们的存款分文不剩,连他自己的工资都消耗殆尽。 这些年来他从未给过我任何礼物,连我的生日蛋糕都得自己订购,但彭稀曦的一切却都是他亲自操办,生怕她受到丝毫委屈。 彭稀曦离开后,我低头看见地面上的水渍,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不知等了多久,何楚连终于回家,看见我站在门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3 "你别误会我的严格要求,我是不希望你沦为依附他人的家庭主妇。" 他整理着衣服,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姿态。 我冷笑一声, 敏锐地捕捉到他身上那股香水味 和刚才彭稀曦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但他似乎毫无察觉,继续诉说着自己加班的辛劳。 深夜时分,我致电何楚连的同事, 得到的答案让我震惊 他从来没有加过班。 我这些年来第一次查看夫妻共同账户, 发现原本由我存入的资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卡片都成了空壳。 只有我还愚蠢地以为两个人在为这个家庭共同奋斗。 我长叹一声,整夜难眠。 第二天前往公司的路上,我如行尸走肉般恍恍惚惚。 偏偏今天上司又开始无理取闹, 拿着一个月前的方案挑三拣四, 用尽各种恶毒言辞羞辱我。 看着他那副义愤填膺的嘴脸,我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为了维持所谓的独立女性形象,我不敢放弃这份高薪工作,任劳任怨这么多年,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当他气势汹汹地咆哮着"干不了就滚蛋"时, 我猛然站起身,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大步走出办公室。 "好,我不干了!反正你给的那点薪水,还不如我大学时代父亲给的零花钱多。" 身后传来那个老男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我心中的恶气才稍微消散。 何楚连得知我辞职的消息后愣了半天,不敢置信地站起来:"你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吗!新购置的商铺贷款不还了?孩子的补习费不交了?" 我沉默地凝视着他,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变得无比陌生,瞬间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 "楚连,我不想再工作了,下个月的开支能否用你的薪水来支付?" 何楚连身体一僵,脸色变得极不自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承诺今后会努力承担起家庭责任。 "不愿意就别勉强了,我会永远做你的坚强后盾。" 然而到了深夜,我彻底失眠,突然闻到客厅里飘来酒精的气味。 "明天我就劝她出去赚钱养家,让我去上班加班?我疯了吗!那么累,也只有她会相信什么独立女性的鬼话,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那何哥哥,你承诺给我的新电脑一定要兑现哦,明天你继续'加班',我会好好'奖励'你的。" 听着他们在阳台上卿卿我我,我的胃部顿时翻江倒海。 何楚连用极其温柔体贴的话语哄着彭稀曦, 想到他刚才在饭桌上的那番话, 宗夰笵倉瘺噥塌壊艕峱搳歘挩劬晾弋 还有差点被他说动的自己, 我的眼泪如决堤般涌出。 回想起这十年来自己的所有付出, 想起婚礼上他的那些誓言, 原来从一开始就全是谎言。 第二天清晨,我看见餐桌上摆着精心准备的早餐, 旁边还贴着小纸条:"老婆大人,昨天受委屈了,但我们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辞职,休息够了就继续加油吧。" 凝视着眼前这丰盛的早餐, 回想起昨夜的那一幕, 我心中的恶心感愈发强烈。 儿子翻了个白眼依旧对我爱理不理, 手中把玩着昂贵的新玩具, 嘴里不停念叨着彭阿姨的好, 却不愿意回头和我说一句话。 我自嘲地笑了笑, 这次没有苦苦哀求他回头看我一眼, 径直走出家门。 4 被拖欠的工资终于到账那天,恰好是我的生日。 以往我总是将所有收入用于偿还贷款, 然后留作家庭生活费, 但这次我全部花掉, 为自己购买了昂贵的礼物, 观看了多年未曾欣赏的电影。 我细细品味着蛋糕的甜腻, 恍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甜蜜的滋味了。 忙碌的工作让我无暇顾及其他, 他们过生日时也默认我不会参加, 只是拿走我发的红包, 等我下班回家时只剩下满地的狼籍。 刚推开家门, 我就看见许久未见的公婆端坐在餐桌旁, 热闹的一大家子正在推杯换盏, 仿佛刚进门的我是个不速之客。 餐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中央还放着一个大型生日蛋糕。 他们看见我时都愣了一下,婆婆瞬间拉下脸来, 公公疑惑地开口:"你不是应该在上班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的目光落在餐桌另一侧的彭稀曦身上, 她腰间系着围裙, 端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你凭什么出现在这里?马上给我滚出去。" 她眼圈一红,连忙站起身来:"嫂子您别生气,楚连哥只是看我一个人过生日太孤单,才邀请我过来的。" 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我看着这盛大的场面,连儿子都兴高采烈地准备了礼物。 "这是我的家,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血汗钱购买的,包括你们正在享用的这些菜肴,我让你离开就必须离开。" 儿子听了我的话,反而更加用力地拥抱彭稀曦,哭闹着阻止她离开,甚至叫嚷着要我滚出这个家。 看着眼前这个孩子,我只觉得他越来越陌生。 当他拿起玩具手枪朝我射击时,我再也忍无可忍,狠狠踩碎了那把玩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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