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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居心,可能是怕气不死他,还“嗯”了一声:“可不是么,既然有这个同生共死的禁术,气死你,当然也就没我了,到时候赤渊的火就真没人守了。” 盛灵渊:“……滚。” 宣玑把盛灵渊掉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拍了拍,披在他身上:“出处我告诉你了,不用查,就是鲛人密语,早失传了,世界上只有我会,除非有别人能回四千年前取经,不然没人能解开。” 盛灵渊:“滚出去!” “欸,遵旨,”宣玑从善如流,“臣告退。” 说着,他爬起来走到卧室门口,扶着门又回头看了一眼,盛灵渊脸上那一点被暖气熏出来的血色蒸发了,眼睛却被怒火烧得亮极了,鲜活得热气腾腾起来。散乱的衣领里能看见他随着呼吸急促起伏的胸口。 宣玑脑子里不由自主地跳出一些不方便细说的场景——他得偿所愿,没有心理负担,于是肖想得非常放飞,并顺着方才那一滴血起的些许共感,一五一十地传达给了盛灵渊。 屋里一团黑雾暴躁地撞了出来,直接把宣玑从门口撞到了客厅,然后门巨响一声,合上了。 宣玑挨了顿卷,却好像吃到了东川大梨树上最甜的果子似的,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了一会,又自己在客厅笑了出来。 门关得住人,关不住声音,一滴血的共感只有片刻,但足够盛灵渊感觉到了宣玑心里的雀跃。 共感很快模糊消失了,盛灵渊的耳鸣稍缓,对着一棵布景一般浮夸的梨花树,他听见客厅里传来了欢快的口哨声。 陛下失而复得的情意被宣玑三作两作,终于把表面那层生死和时间带来的虚假光环磨掉了,真实的记忆水落石出,前二十年剑灵是怎么气他的,盛灵渊一五一十地想了起来。 当年的小混蛋身经百战,修得正果,练就了一身滑不留手的滚刀肉。 盛灵渊按住胸口,竭力想让这颗过于活泼的心安静一点。 还没等他从心悸中平复下来,突然,有什么东西触动了盛灵渊散落在外的神识。 一朵乌云掠过,短暂地打断了余晖,永安的地脉极轻微地异动了一下,要不是盛灵渊找回朱雀血脉,五感敏锐了不知多少倍,差点就把这一下忽略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章 朔夜, 不见月, 是灵气最稀薄、地脉最沉默时。 山川浸在大梦里,将醒未醒, 花鸟两厢寂寂,天地间清浊分明。 宜低语。 戒严的异控局大楼里气氛异常凝重,十支留守的巡逻小队一半属于驻永安的暴雨分部,一半是来自风神第一支队,雷霆在自查本真教内奸, 已经无法调动了。两边互相配合,也是为了彼此提防,通讯都被严格监管,外界年味的喜庆一丝都钻不进来——今夜地下一到六层关的特殊嫌疑人,都是早晨一起打卡上班的同事。 大厅里原本正在进行的法阵维护装修已经停工,那棵地基树外面的隔离板还没撤,上面歪七扭八地喷着“施工”的字样,显得兵荒马乱的。 一支风神小队路过大厅的时候, 队尾的外勤脚步忽然一顿,拉住旁边的同事说:“你看那是什么?” 旁边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张望,只见隔离板的缝隙里伸出了一条嫩芽,是初春时怯生生的绿,充满了生命力,好像不等立春,已经准备要急急忙忙地繁盛了。 异控局可不是植物园,草木无端泛青, 不是象征着春天快到了——而往往是发生了什么异变。 几个风神集体往后退了一步,各自按住身上的武器。 领头的小组长轻且快速地低声说:“通告其他执勤同事,汇报张队,快!” 接到命令的风神立刻摸对讲机,不料刚拿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对讲机里,在地下一层特殊看守所里巡逻的暴雨小队先出了声。 “地下一层A区,在押人员状态不对劲,我们正密切关注,请求支援……” 话音没落,对讲机里又切进了另一个声音:“地下二层特殊看守所请求支援!” 特殊看守所里都是单间,严格隔绝精神系特能等无法监听的沟通途径,每间临时牢房最外层都是单向玻璃,巡逻队员可以从外面观察拘留人员的动态,里面的人不能往外看。然而此时,所有在押人员上了发条似的,同时站了起来,以一样的姿势走到门口,脸上集体挂起诡异的笑容。 “他们疑似接到了某种指示。” “什么途径?” “不明,没有人说话,能量监测系统也未识别出异常能量波动。” “等等,嘘,听——” 对讲机里“沙沙”响了片刻,响起了歌声。 地下一层到六层,总共收押了总局两百七十个本真教徒,绝大部分是外勤,也有少数后勤人员——外勤身上还穿着制服,除了身上的特能镣铐,与牢门外面的巡逻队员别无二致。 这些人集体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地望向窗外的同事,齐刷刷地开了口,低沉的和声响起来,在密闭又拢音的特殊看守所里回荡,逐渐成了调。 有人轻轻说了一句:“这好像是……咱们周年庆时候请人写的那首纪念曲。” 向老局长在任时,最后一个异控局成立纪念日,局里请了个挺有名的音乐人写了首曲子,叫《与生俱来》,接任务的曲作者是个普通人,看那主题是什么“生而相同又不同”云云,以为来邀约的是个什么保护残疾人的机构,埋头数月,写出了一首讴歌伟大生命与自强不息的杰作。 歌词朗朗上口,曲调雄浑悲壮,除了有几句歌词听着怪怪的之外没什么毛病,大家都循环过——个别中二病患者,比如风神一张队之流,还拿它当过出场BGM。 然而此时,大年初一,通讯断绝,幽暗的地下囚笼里,这首歌突然就变了味,充满了愤怒、屈辱……声波像在一下一下冲撞着特殊看守所的门禁,行将破笼而出。 不远处的临时指挥部,炸锅似的电话铃打断了单霖关于地脉监控网初步构架的汇报。 “唱歌?”肖征诧异地问,“就……就唱歌?” 单霖皱眉,第一反应是:“歌声里有没有精神系攻击?” “不会,去年升级的安保系统,特守所里的精神系异能会被过滤掉……” “关键问题是他们怎么互通消息的,特守所的单间里没有钟表,总不能是事先约好的。”王泽站了起来,“他们潜意识里那个邪教烙印不是已经被打穿了吗?这事太诡异了,我这就带人回总部增援……” “等等。”燕秋山忽然插嘴,他本来话就少,从天上白玉宫回来以后更沉默了,虽然临时指挥部开会一直叫他,但他人来了,参与度很低,总是边缘人似的抱着知春往窗口一坐,带听不听的充个数。 此时,燕秋山正背朝着众人朝窗外望,微微眯起眼,他问了句不相干的:“肖主任,你家院里种的榆叶梅是从哪引进的?” 肖征:“啊?” 燕秋山缓缓地回过头来:“为什么不等立春就开了?” 榆叶梅是北方一种常见的观赏植物,一般在春意最浓的时候才开花,燕秋山抬手推开会议室的窗,凛冽的北风“呼”地将会议桌上的纸掀了起来,屋里没穿外套的人们集体打了个寒战。 只见窗外大片的榆叶梅艳色浓稠,西天已经黯淡了,晚霞好像一头栽进了人间。 就在这时,单霖的手机疯狂地震了起来,后台连着推送了几十条紧急工作邮件,内存不足的旧手机差点卡死,邮件来自全境范围内各地脉节点处监控点的暴雨负责人—— 不明来源的异常能量等级暴增! 这天傍晚,昏星上升,人迹罕至的北部边境线上,一队外勤在边防部队的协助下,锁定了此行的目标嫌疑人。他们追捕的三个人都是何翠玉的余孽,那位仿佛能长生不老的老妖婆预告都没一个,变成了一条大长虫,死在了清平镇的祖坟里,剩下一帮找不着北的徒子徒孙,被影人忽悠着去刺杀了燕秋山。刺杀失败,影人也被镇压,这帮昔日的孝子贤孙们就成了丧家之犬,在企图偷渡离境的时候被包围了。 现场抓捕行动的负责人举着个借来的喇叭,广播道:“车里的人注意,如果你们拒捕,依法将按‘滥用特能罪’处理,将来罪加一等,牢底坐穿!车里的人……” 他话音没落,只见被围住的车门突然弹开,嫌疑人之一跌跌撞撞地从车里跳了下来。 那嫌疑人留着一头披肩发,头发都反重力地竖着,造型像个冻挺的拖把,外勤们显然不怎么欣赏他的朋克式时髦,七八条秘银枪立刻瞄向了他。 “站住!不许动!抱头蹲……咦?” 只见那嫌疑人晃了几下,嘴不停地蠕动,不知道是在骂街还是咒别人,然后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喊话的外勤一愣,正奇怪这嫌疑人怎么这么配合,踮着脚打算过去看看,刚靠近一点,他突然汗毛倒竖地往后蹦了一大步:“什么玩意!” 只见那拖把头嫌疑人左半边还是人形,右半个身体已经开始像影子一样虚化。紧接着张嘴吐出一大口污血,腥臭味扑鼻,仔细看,五脏六腑居然全随着血“流”了出来,掉地上的心脏还在跳!不到半分钟,嫌疑人把自己吐成了个空荡荡的麻袋,倒地死了,血水渗得到处都是,中间有一颗暗红色的珠子,格外扎眼。 执行抓捕任务的外勤们哪见过这阵仗,集体傻了。 好一会,才有人小心翼翼地向那颗珠子靠过去:“这是……” 没等他看清楚,“珠子”上就流过一串黑色的小字,自己飞了起来。 现场所有物品都是重要证物,离珠子最近的外勤下意识地去拦,双手一撑,一个薄薄的结界阻住了珠子的去路。只见那珠子有灵性似的,试探性地撞了几下,不动了。 那外勤松了口气,回头对同事说:“快给我拿个能量隔……” “小心!” 那珠子突然爆出一阵黑烟,顷刻间腐蚀了结界,继而不等人反应过来,就将结界撕碎了,子弹似的飞出来,直接打入了那外勤的眉心,又从他后脑穿出,在众人的惊慌和怒吼中,珠子飞上天,消失了。 这里是国境线的最北方,此时,当地已经是零下三十多度。 凛冽的西北风卷起厚厚的雪,而地面上竟然长出了一层诡异的草芽。 无独有偶。 东南亚一个小岛附近,一条挤满了偷渡客的船正浮在港口休息,船上,人味与腥味混成一团,像装了一条船的咸鱼。人在里头待久了,自己也是那味,本来是能不闻其臭,可是这天半夜,一股杀伤力极强的浓烈腥臭突然在船上弥漫开,居然将已经腌入味的偷渡客们居然被活活被臭醒了。 船上几个人忍了一会,感觉忍无可忍,于是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循着味找臭气源。将整条船搜了个底朝天,最后,他们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满脸疤的男人。 这人自称“蛇皮”,说是在俞州南海犯了事,被本国条子通缉,一路坐渔船逃过来的。平时没事爱说些耸人听闻的迷信故事,但大家都知道他是吹牛。 一个偷渡客踹了他一脚:“蛇皮,你搞什……啊!” 蛇皮顺着他的力道一头栽了下去,偷渡客们看清了他的形象,顿时南腔北调地尖叫起来,争先恐后地往后退,狭小的船舱里居然腾出了一片真空地带——只见蛇皮腰以下已经变成了泥鳅一样的尾巴,上半身却好像是“化”了,一碰,血肉就流了一地,他两眼直勾勾的,瞳孔已经散了,死得透透的。 好一会,才有人小心翼翼地找了根棍子捅了捅他,“噗”一声轻响,蛇皮身上发出裂帛声,他的皮好像没了弹性,干燥的蒜皮似的,一扯就脱落。 偷渡小船上鸦雀无声,月光下,那船身上爬满了青苔,在粼粼的海水中,翠绿欲滴。 总调度处已经被来自各地的电话打爆了—— “报告,山北防护林部分植物出现反季节生长现象,且在附近发现不明尸体,评测异常能量等级R级,请总局指示。” “东川三处租屋同时着火,现场有烧焦的尸体,疑似是月德公的余党,死因不清楚……呃,多少人?若、若干——稍等,我们再确认一下,胳膊腿跟脑袋数量对不上!” “我们这几天在追踪一个疑似本真教的小团体,分局才刚下逮捕命令,还没动手,几个嫌疑人就同时爆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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