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帽子,恨不得时刻把自己缩起来;他看着他听到她叫他名字时忽然僵硬的步伐…… 程述也喉结轻滚几下,嗓音堵地难受,随后像是从鼻腔中发出那两个字,“谢谢。” 赵钊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过了半晌,他才看他一眼,继续道:“人都见过了,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 程述也低头盯着脚尖想了一会儿:“回嘉北吧。” 他不想让她发现他来过。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坐了最早的高铁回了嘉北市。 陈姝叶那天试着找了程述也很久很久,久到腿心麻木,脚心钻心的疼,心也渐渐冷了下来。她看着跟在她身后的唐欣,抿着干涩的唇,忽地像是认命般,接受那个事实,“我们回去吧,或许——是我看错了。” 可是她真的看错了吗?她不相信。 她和唐欣回到了酒店,那夜,她彻夜未眠,她只望着窗外的皎洁的月亮,忽然在想,那她今天看见的是谁呢?他为什么躲着她呢? 后面几天,她带着唐欣好好逛了逛A市,也去了很多有名的景点,吃了很多特色小吃,陪她打卡拍照,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日子就这样平静过去。 可就在国庆结束的第二天,她却收到了一个噩耗,那就是她的外公在10.6号那天去世了,平静的生活再次掀起波澜。 她匆忙地回到乡下时,已经是晚上11点,可那栋房子却灯火通明,门前挂满了白花白布,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以及喇叭唢呐声。 她一进门,就看到在殿前摆放着一个老人的黑白照,照片中的老人穿着中山装,依旧笑得那么和蔼,身后是一口薄薄的黑色棺材,那里面躺着的是她的至亲。 陈姝叶顿住脚步,忽地有些不敢去看,这一切发生地猝不及防,她还是没能再次见到记忆中那个话少却又和蔼可亲的老头的最后一面,上次见面好像还是去年的国庆。 她从17岁开始,就好像一直在失去,从未拥有过什么。 记忆中的外公,他总是杵着一根磨到光滑的拐杖,佝偻着身子,时常坐在村口的石阶上,那是村上到镇里客车的必经之路,从前他是和外婆一起,后来外婆走了,他便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安静又沉默,望着一辆又一辆的车来来往往,从春天等到冬天,再从冬天等到夏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道是在等谁。 外婆没有和他一起回来,她们也没有再从客车上下来,他始终一个人。 外婆去世那阵,陈芳也说着把他接到城里,可他却说什么也愿意,他总爱说落叶归根,落叶归根, 所以他要在这个小村庄守着外婆过完这一生。 陈姝叶在想,外公在村口坐着,常常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也不看手机,也很少和人说话,不知道那些漫长又孤独的岁月里他是怎样度过的。 家里来了几个年轻人小伙子,应该是专门抬棺材的,她跪在堂前,听到他们说原来外公早就定好位置,就在外婆的旁边。农村本没有墓穴这一说法,死后也随便找个荒山挖个坑,草草了事。 可他却不一样,刻意找在了外婆旁边。 生前同衾,死后也算同穴,来世再做夫妻。 最先发现外公去世的是隔壁的邻居,他说,他来找外公借梯子,才发现他躺在床上已经没了呼吸,手里攥着是外婆年轻时候的照片,面容平静地不像话,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生命的消逝般,脸上甚至带着祥和的微笑。 他们说,如果死前再看一遍爱人的模样,下辈子就能凭借记忆找到她。 陈姝叶盯着那张黑白照片看,也不知道,现在外公找到外婆了吗?想必应该是找到了吧,外婆不识路,一定会等他的。 第68章 下雪了 之后的日子里,陈姝叶回了学校,照常的学习生活,今年的A市好像格外冷,今年甚至下雪了,一夜过后,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寝室几个女生见到突如其来的大雪,此刻都兴奋地不得了,李思恬更是趴在窗栏杆,看着窗外飘飞的大雪,激动地朝屋内喊着,“姝叶,夏尔,姜西,下雪了,快出来来看!” 姜西一边刷牙,一边看向外面,语气波澜不惊,“多正常啊,我家那边雪比这里下得厚多了。” A市前几年也下了雪,只不过都不如现在这么壮观,一般还没落到地上就全部化开了,这是近几年来A市下得最大的一场雪。 夏尔冻得搓了搓手,“那一会儿下完课我们去天鹅湖看看,那里现在肯定已经结冰了,说不定还能滑一滑。” “好啊好啊,不过我可不太会,一会儿你带带我。” “行。” 姜西笑着看她们,“要不今年寒假你们仨和我回嘉北算了,我们那的雪特别大,保证你们滑个够。” “嘿嘿嘿,寒假再说吧,到时候说不定真的可以去玩几天。” 室内还没感觉到真切下雪的壮观,一出了寝室,才发现漂亮是漂亮,但也真的冷,几人顾不得其他,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匆忙朝教室赶去。 一群人神色倦懒地坐在教室,心却早就不知道飘在了哪里,讲台上的女老师看他们一眼,笑着开口,“行了,看你们也没有什么精神,就出去看看雪吧,也清醒清醒。” 话虽这么说了,可也只有李思恬她们几个女生出了教室,其余人都趴在窗前看了几眼,随后都一致地低头看手机,女老师有些疑惑,“咦,你们怎么不出去?” 有个女生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手,笑着开口,“江老师,咱们班上大多数还是A市本地人的,都见惯了雪,再说了外面这么冷,当然不愿意出去啦。” 女老师笑了笑,多看了这群学生几眼,“果然还是与学生时代不太一样了,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只要是不上课,不管做什么都开心,就算天上下冰雹我们也得跑出去。高中的时候放个广告都舍不得错过,到了大学,就算我在台上放电影也没几个人抬头了,你们会不会只抱怨老师为什么要让你们来上这些没有用的课?” 台下几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回答。 她轻笑着继续道:“其实现在想来,高中时代虽然辛苦,但也是我人生中最充实幸福的一段日子,有些人可能一生都在怀念那个夏天。” 陈姝叶听着她的话,看着窗外簌簌飘落地雪花,莫名又想起了19年那一个下雪的冬天。 南城很少下雪,所以陈姝叶对于那个冬天记得特别清晰,那天刚好的是圣诞节,当时正在上语文课,杨老师是所有老师里最好说话的人,见他们都一群人都兴奋地望着窗外,也无心上课,就冲台下几人笑,“出去看看吧,南城好不容易才下一次雪,出去看看也好,满足南方孩子的好奇心,正好也趁这个机会放松放松,劳逸结合,效率才高。” “耶~杨老师万岁~” 几个男生说完,就蜂拥着从教室挤了出去,包括老师也出去了。 陈姝叶因为上厕所,所以唐欣先下楼了。当她再次回到教室时,却没有一个人了。鬼使神差的,她做贼似的望了望四周,磨磨蹭蹭地经过程述也的位置,她忽地停下脚步,从兜里掏出一个苹果,飞快地把它放在了他的抽屉里。 做完这一切,她心跳动不已,慌张得不像话,就在她小心翼翼地准备离开,忽地宋斯突然出现,就站在后门,也不知道他看没有看见,只是眸光晦涩不明。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过后,陈姝叶第一次罕见地朝宋斯搭话,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你~怎么回来了?” 他声音有些低,眸光中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平静地开口:“回来拿帽子。” 两人本来就不是很熟,陈姝叶听到他的解释,只抿了抿唇尴尬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宋斯拿着帽子经过她时,忽地把帽子递给她,“要戴帽子吗,外面下了好大的雪,”他看她一眼,又强调一遍,“很冷。” 陈姝叶尴尬地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宋斯没什么反应,黑眸看她,仍旧维持着那个动作,“还是戴着吧,外面很冷的,再说了,关心同学是班长的义务。”他就那保持着那样一个动作,大有一种不接受就不放弃的架势。 陈姝叶无奈接过,接过帽子,张了张唇笑得有些腼腆,“谢谢。” 两人并排着走出教室,忽地陈姝叶装作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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