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然后,顿了顿,看着边上要三人合抱的大树,「昨儿,我梦见桡儿了,他还坐在他小时候我们给他做的秋千上,怪我们不烧经给他呢。」 果然,陆文斐听了,原本挺直的腰脊,似乎突然就弯了,也就一瞬的时间,他好像老了。 我突然有点想笑了,偿命?怎么可能呢? 桡儿离开后,我方知,死亡是解脱,不是赎罪。 我怎么可能让陆文斐这么轻轻松松地死去。 当然还有吴柳屏,哪能让这个单纯活泼的姑娘,葬送了我儿的性命后,又快快乐乐地继续当着招人怜爱的小鸟呢? 可是,复仇哪有那样容易呢? 陆文斐后来向陛下请了罪,准备辞官归隐,但是陛下不许,只是小小惩戒了一番。 是的呢,朝廷军权让以卫国公为首的武将集团把持着,没有他们的配合,许多政令根本出不了京城。 陆文斐,是陛下好不容易才安插进吏部,培养了许久,才当上吏部尚书的重臣,怎么能让他归隐呢? 我阿爹与阿兄呢,与陆文斐都是文臣集团,哪怕是私仇再甚,终归是要为大局考虑,不能自已内部乱了套,让武将们钻了空子。 因而,也只得咬碎牙往肚子吞,明面上还得维持平和。 是以,除了我,竟然再没有人为我的桡儿报仇雪恨了。 我可怜的桡儿啊! 7 话说回宫宴,卫国公夫人呢,到底是一品诰命夫人。 好似没听到茶碗的声音,也不知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很镇定,拍了拍吴柳屏的手背,仿似什么也没发生,转头神色自然地同旁边的夫人说起话来。 旁的人呢,听见了声音,但碍于太后也没发声、品级又没我阿娘高,只当没听见。 对于吴柳屏,也许只当她是见到贵人害羞,毕竟她与桡儿只是定亲,到底是没走三书六聘,知道她是桡儿未婚妻的人不多,只有几位两家均有往来的夫人知晓。 那日,虽说有几个一品大员的夫人撞破她与陆文斐幽会。 但,到底是簪缨世家,自是做不出背后嚼人舌根的失礼事来。 况且,吴柳屏还是卫国公嫡次女、当今皇后的嫡亲妹妹。 另一方的陆文斐又是朝廷重臣,到底是牵涉许多官场利益。 约莫也有不忍我的桡儿成为他人笑料的同情成分,也有可能是旁的原因。 总之,对于那天的事情,大家好似全然失忆了。 只是,席间不经意的时候,几位夫人的眼波,还是若有似无地在吴柳屏和我的身上流转。 毕竟,半年前,我儿刚失足落水,我与陆文斐决裂离和,后脚吴柳屏就患上「重病」。 现今,吴柳屏「大病初愈」,我也刚好走出丧子之痛,参加了宴席,可真真是巧了不是? 这厢,皇后娘娘方姗姗来迟,太后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免了礼,便同席间的夫人们寒暄了起来,全然不理她。 我知道,是因为皇后娘娘没有事先告知,自行让吴柳屏进了宫,惹了太后不快了。 估计,皇后娘娘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吴柳屏自桡儿走后,婆母是直接对陆文斐放话,「如果他要敢动了娶吴柳屏的念头,那就让陆文斐从她尸体踏过去娶亲!」 加之,吴柳屏又「重病」小半年,议亲对于她而言,委实是不能拖下去了。 只得借由宫宴为她相看些二流世家吧,或许,看在卫国公和皇后娘娘的份上,一流世家也不是不可能呢。 可是,我觉得一流的世家哪能配得上吴柳屏呢? 没有切身体会,哪里来的感同身受,是不是? 席间,我的眼神一直若有似无地落在吴柳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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