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澈只会觉得芳香馥郁,可出自于旁的女子,他便屏息皱起了眉。 言清漓故意绕到裴澈面前,双手忽然从他腋下穿过,将布条从他背后绕到胸前,发梢扫过他赤裸的胸膛时,细痒的令裴澈浑身一僵。 这姿态乍看就像是她扑在了他胸前搂他,一旁肃穆而立的铁衣赶紧移开目光,非礼勿视。 裴澈额角青筋鼓动,一把擒住了言清漓的手腕。 他神色冰冷,目光像在看一个�橙恕� “言姑娘,我敬你救过冲儿一命,对你礼待有加,可你三番两次蓄意接近我,到底安了什么心?” 他将言清漓推了一个踉跄,冷声道:“今后本帅换药之事由铁衣来做,言女史只需专心研制毒雾解药即可。” 起初裴澈对言清漓印象尚可,大方心善,不拘小节,虽救了冲儿后她狮子大开口的狠宰了他,但也算理所应当。 可自从她私下里避开苏凝霜若有似无的勾引他,他便心生厌恶。 她不是与苏凝霜姐妹相称吗?她这是做什么?对自己好友的夫君心存绮念? 倒是没想到她们是同一种人,均是表里不一,心怀叵测的女子。 言清漓的确有被裴澈这冰冷凶煞的眼神震慑到。 她从未在他脸上看过如此神情。 她记忆中的裴澈,目光是发光与专注的,是爱恋与怜惜的,是独占与深沉的,哪怕在故意逗她时,也是狡猾与含笑的…… 而今,他却用痛恨与厌恶的眼神看她。 没来由的心口一痛,面上却一片平静,她揉着手腕道:“清漓离开盛京时,苏姐姐曾托我带句话给将军――” “夫戍边关妾在吴,西风吹妾妾忧夫,还望夫君天冷加衣,保重身子,妾身与冲儿等着你回来。” 她漂亮的眸子里布了一层湿润的雾气,令人看不清其中的恨意与嘲弄。 “裴将军与姐姐情深几许,着实令我好生羡慕,试问,这世间有哪个女子不希望得到将军这样一位专情的郎君呢?清漓也不过是俗人罢了。” 铁衣面无表情的脸皮下早已震惊到扭曲。 这言三小姐也忒胆大了,这是在赤裸裸的挖墙脚吗? 裴澈冷哼一声,嘲道:“武英侯府已有一位世子妃了,言女史这是不介意与人为小了?” 言清漓的指甲扣进掌心。 若是她心爱的男子娶了她还纳妾她当然介意! 可她的爱早随着楚清一起死了,况且权宜之计又有何不能忍得?只要裴澈肯接纳她,她就有本事将苏凝霜从那位置上弄下来! 她目的只是拆散这对奸夫淫妇,令苏凝霜痛不欲生! 得到再失去,比从未得到过更令人绝望。 只可惜裴澈并未令她如愿。 他嘴角笑意异常冰冷,眼睛却不由自主落在了言清漓药箱中一个塞着藕色帽塞的药瓶上,目光悠�h:“恐怕子阳要辜负言姑娘的一片心意了子阳今生今世只有一妻,断不会再纳任何女子。” 说完,他便又恢复成冷硬富有压迫感的将领,言谈间也用回了官称:“还请言女史检点持重,收了那份不该有的心思,若有下次,本帅绝不再对你客气。” 0133 第一百三十三章 她看着呢,可得好好表现 “无妨,这一株叫蛇包谷,的确有毒,但也可入药,用来治蛇毒、灭蝇蛆有奇效。” 她将手中那长得如鸟足似的叶子置于鼻下闻了闻,自语道:“不过这东西可生不出毒雾,且冬季罕见,如此看来,那毒谷里应当比外头暖和……” 言清漓又在胡芍儿的篓里翻了翻,一些她能认得的植物大都生长于温暖之地,于是她便更加确定这一猜测。 她有些奇怪,叛党们能安然无恙穿过毒谷藏匿,定是掌握了不会中毒的法子,可洛县离天山较远,按说他们不该比坐落于天山脚下的定州百姓对这座山更了解才是。 胡芍儿称这篓里的植物都是在毒谷外围摘回来的,内里因雾气太重,士兵们不敢深入。 二人一路谈论着向胡大夫那走去,行至练兵场时,被一阵阵叫喝声打断。 练兵场正中央,一个肤色偏黑的青年男子拦下了裴凌,看着似是在与他对峙什麽,而两人身后的士兵们也都横眉竖目,剑拔弩张。 “糟了,是何都尉!”胡芍儿担忧又紧张的握住了言清漓的胳膊:“他又来寻裴都尉的麻烦了。” “又?”言清漓对胡芍儿握手臂的亲昵举止稍感不适,但也并未抽回手,而是问道:“怎么回事?” 胡芍儿心焦的说了一通。 这何都尉名何慎,乃定州军的骁骑都尉,定州被叛党攻破后,定州军主帅战死,之后这些剩余的定州兵便与朝廷人马整合在了一起,听命于裴澈,裴澈将他命为右都尉。 据胡芍儿所言,这些定州兵与朝廷兵私底下相互看不惯,起初有定州兵故意滋事,被那时仍是校尉的裴凌教训了一番。 而后定州兵的主心骨何都尉出面,二话不说下令责打了裴凌五十军棍,明显是在假公济私。 裴凌一边受军棍,一边将何慎祖宗十八代的棺材板都骂的压不住了。 后来裴澈得知此事,以军规斩了那几个挑事的兵,又惩处了何慎滥用职权,以及裴凌以下犯上,此事终才消停。 而定州一战时,何慎又称裴凌抢了他的军功,对他做了这左都尉一职数次提出异议,可戴参将等人都道论功行赏无不妥之处,于是何慎便只能作罢。 但之后却时常以切磋武艺的名义要与裴凌一较高下。 “定州百姓谁不知是裴都尉斩了叛党大将的首级才将城门给破开,何都尉就是心眼小,嫉妒他功劳大!” 胡芍儿倾慕裴凌,言语之中都是偏帮。 言清漓只是笑笑。 何慎的心思也不难理解,原本他官大一级压在裴凌头上,裴凌见着他尚要规规矩矩的喊一声都尉大人,可如今两人平起平坐了,心里难免会不服气。 正好今日何慎手下几人被裴凌向上头禀报不守军规,虽同被责罚的也有裴凌,但何慎仍认为是裴凌故意在找他的茬儿。 何慎咽不下这口气。 “只是切磋罢了,点到即止,裴都尉数次不敢应战,莫不是怕输给我会丢人现眼?你放心,我对后辈向来手下留情。” 何慎身后的定州兵跟着嘲弄的起哄:“就是!裴都尉都能将叛军守将脑袋跟玩似的砍了,就让小的们见识见识这等英姿呗!” 裴凌被裴澈私下告诫过,称军营不是他混日子的京师卫,军规如山,在这里,他不是他的小叔,若他犯了错,他同样会严惩不贷,故而在面对何慎几番提出要与他切磋时,他都拒绝了。 虽说在军中将士们相互切磋合乎规矩,但他却懒得惹上何慎这个麻烦,不想与这种蠢货一般见识。 他懒洋洋的抱起手臂,正要如往常一样寻个撇脚的借口打发了何慎,王甲忽然鬼鬼祟祟的凑到他身后,急切道:“头儿!言姑娘在后面呢!” 裴凌从匪窝中带出来的兄弟,有一部分胸无大志的留在了安逸的京师卫,还有一部分如王甲、刘刚这些则一起跟着他从了军。 裴凌闻言,脸上懒散的笑容顿住。 他虽未回头,却立刻感到如芒在背,浑身哪哪都不自然,一举一动都下意识的想要做到完美。 他俊眉一挑,话锋也跟着转了:“既然何都尉黏我黏的比那青楼妓子还热情了,我又哪忍心让你数次失望啊!” 伴随着身后的轰然大笑,裴凌扭了扭脖子,将背上的重剑解下随手扔给了王甲。 王甲连忙抱住,手臂跟着向下沉沉一坠。 何慎正意外裴凌这回竟同意与他较量,但见他扔了兵器,不由凝眉微怒:“你不用兵器?” 裴凌又懒懒活动了下手腕,气死人不偿命道:“用不着,过些日子还要与何都尉一同作战,若不小心伤着了你可就罪过了。” “你!” 何慎大怒,而后不屑冷笑道:“果真是后生可畏,竟这等目中无人!不过战场上可不容你逞能,今日本将就好生给你个教训,让你日后不敢轻敌!” 练兵场正中,何慎也以示公平的扔了手上的缨枪,赤手空拳的攻了上来。 他动作很快,招式也十分凌厉,且从军十数载有着丰富的经验,拳脚功夫练得很是扎实。 可裴凌这后生却丝毫不逊于他。 他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见招拆招,倒是将何慎的招式一一破解了,且看起来还游刃有余。 少年身形颀长,高束的墨发在脑后起舞,他避招迅速,攻势生猛,没有乱七八糟的花架子,招招直击向何慎要害,可每一招又都使得潇洒自如,甚是好看,如红日朝阳般爽朗恣意。 言清漓看着看着便失神了。 那劲装少年的背影渐渐与她记忆中的某个男子重合。 裴凌有些功夫是裴澈教的,相似难免。 过了十几招后何慎便开始觉得吃力了,他内心大惊裴凌的武艺,可一旦分了神,便也就露了破绽,之后便是裴凌呈现压到性的攻势,将何慎逼得只能连连后退。 终是在第二十六招的时候,何慎被裴凌一个扫腿踢在了头上,高大的身体一歪,随后胸口又重重挨了一掌,一口血没忍住就喷了出来,跌坐于地。 裴凌拍了拍手,笑意不变:“何都尉说的极是,日后上了战场,可莫要轻敌了。” 身后的刘刚王甲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同情的看向何慎。 若非他们头儿为了展现自己的英勇身姿,也不至于拖到二十几招才见分晓。 何慎的表情如冻了两日的窝头般十分僵硬。 他与裴凌同为都尉一职,若今日败在他手,今后还有何颜面于定州军中立威? 怒血上涌,何慎双眼通红的从一个兵手里抢过自己的兵器,趁裴凌低头拍裤管上灰尘之际,竟是偷袭了上来。 裴凌的人立刻不满的嚷何慎无耻,可何慎也顾不上此举耻与不耻了,他只想赶紧将裴凌打败,一雪方才的耻辱。 裴凌眼神一凛,侧头避过第一击后也登时来了火气,不想再与这等无耻之人耗费力气,他退至武器架旁,从上头随手抽出一条九节鞭,对着何慎就抽了过去。 这次他并未留余力,包裹着铁片的鞭子抽的何慎连连用抢抵挡,最后竟是连人带枪被卷着甩到了武器架上。 各种锋利的兵器稀里哗啦的被砸掉下来,其中一柄钢刀正好擦过何慎的右脸,划出一条大口子。 裴凌身后一片叫好声,反观对面跟着何慎的一些定州兵则灰头土脸的一脸吃瘪苦相。 裴凌丢了九节鞭,倒也并未盛气凌人的对何慎再说什麽讽刺的话,而是急切的转过身向某一方向看去。 可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几颗光秃秃的大树孤零零的于寒风中打着摆子,似是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匪气上来,他恼怒的一脚踹向王甲。 “日你娘的!人呢!人在哪呢?” 王甲早就挨踹挨习惯了,揉着屁股尴尬又委屈的挠头,可不敢说人家言姑娘在你出了五招后就走了。 “好像、好像是急着去寻胡大夫了。” 裴凌脸色这才勉强好看点,却也不怎么高兴,更是将何慎完全忘在了脑后,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什麽“蠢女人、没眼福”之类的话就走了,还不忘命底下人休息够了赶紧去操练。 身后,狼狈至极的何慎由手下的人扶着站起来,他抹了一把嘴边的血,盯着裴凌背影的目光不甘的闪了闪。 0134 第一百三十四章 放弃裴澈,从裴凌下手 由此可见,这小子大抵是个受虐狂,越是与他吵吵闹闹,越是对他若即若离,他才越会心心念念。 果然,言清漓正与胡大夫商讨要亲自去一趟毒谷时,一身煞气的黑衣少年推门进来了。 “上药。” 裴凌也不在乎自己是否失礼,直接卷起衣袖,两腿分开的坐在椅子上,将手臂端到言清漓面前。 言清漓挑眉看他,他也不甘示弱的挑眉回瞪:“不是你昨儿让我来换药的吗?” 胡芍儿见言清漓没动,忙弱弱道:“裴都尉,要不我来吧?” “你是军医吗?医坏了本都尉的手,砍了你脑袋都不够赔。”裴凌看也没看胡芍儿,只盯着言清漓。 言清漓瞪了他片刻,随后败下阵来,请胡大夫与胡芍儿先去为何都尉看伤。 等房中只剩他们二人时,裴凌冷寒的俊脸才露出一丝极难发现的笑意,他贼兮兮又不乏得意的问:“你怎么知道何慎让我打伤了?” 王甲说她早就走了,可她竟是知道何慎受伤,那定是走了后又躲在哪里偷偷看他了。 想到这,裴凌嘴角的笑意隐有扩大的趋势。 言清漓头也不抬的给他泼了盆冷水:“军营里都传遍了,说何都尉与你切磋,你却嫉恨他责过你军棍而故意下狠手打伤他。” 打了一场,伤口又轻微裂开,言清漓颇觉无奈,但好在她的药效果好,裴凌这手臂看着比昨日已经好多了。 “胡他娘的说!” 裴凌前一刻还忍不住�N瑟,听完言清漓的话立刻变了脸,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就走:“分明是何慎技不如还偷袭,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狗命的敢编排小爷!” 裴凌如被点了火的炮仗,火冒三丈的就要去找人算账。 言清漓眸中闪过狡黠,赶紧阻拦他。 她急急的拽住他的手:“你回来!你做什么去?再去与人打一架吗?” 气头之上的裴凌一把将她甩开了,她只好又跑到他面前牢牢将他抱住,拦着他不让他出这个门。 “私下刁斗有违军规,你若沉不住气便正合了人家的心意!人家就等着你气不过去找呢!” 她仰着头劝那冷峻少年,巴掌大的小脸因着急而变得红润:“妄为是非,挑拨军士令其不和,此为谤军,犯者斩之!此事你不必理会,只管让裴将军处置。” 言清漓抱紧了裴凌,柔软的身子不动声色的紧贴住他。 上回在苏府花房里她与裴凌便是如这般拥着抱着,不知他能不能想起当时之事? 言清漓料中了。 裴凌呼吸一滞,怒火急转直下。 少女还没他肩膀高,红润的唇不断开合,一双湿润如小鹿般的圆眸急切的看着他,长睫忽闪忽闪的,却如何也掩不住眼尾的媚色。 酥胸柔软又高��,将她湖蓝色绣海棠的衣襟撑得紧紧的,盘扣似要被顶开,一双小手更是死死的将他两条胳膊一块抱住,用力的都已微微发抖了,可仍是脆弱的他一挥手便能挣开。 柔弱的既令人想保护,又令人想欺负。 可她在护着他。 裴凌心里那团火瞬间烟消云散了,思绪也登时飘到了苏府花房那日。 想起她滑嫩香甜的唇舌,想起她汹涌如水的绵软,想起她夜夜于梦中在他身下钗髻散乱的颤抖模样。 他眼神逐渐幽深。 这样的眼神言清漓早已十分熟悉,但她要装作什麽也没看出来,似乎不知自己这动作有多么“危险”。 她佯怒道:“裴凌!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裴凌看到了她张口时红红软软的小舌,嗓音不由更加微哑:“怕我受罚,你关心我?” 言清漓一愣,赶紧否认:“我只是……只是担心你伤了碰了又会浪费…… 裴凌忽然低下头。 药材二字被堵了回去,唇被如火般的气息包围。 裴凌擒住言清漓唇瓣的同时,酥麻的触感霎时流窜过全身,本来只打算饮鸩止渴的碰一下,结果却一发不可收拾,追着她向后闪躲的唇忍不住用力吸吮。 裴凌并未伸舌,只是撵着她的唇瓣,含着咬着啃着,言清漓想起自己此刻应该将他推开才符合被强吻后的反应,于是立刻狠狠推了他一把。 唇分开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啧”音。 言清漓脸红的滴血,气恼之下抬手又要打。 裴凌这次眼疾手快的攥住了她,也不知是不是无意的,还舔了下自己的唇瓣,将两人混合在一起的口液舔了去。 “我……” 他不自然的撇过头,有些不敢看她,同时极为迅速的用另一只手毫无作用的扯了下裤子,语气生硬道:“你若再打,我可要接着亲你了。” 上回她在苏府被他堵住,以为他是来找她打他一巴掌的麻烦,于是便主动对他投怀送抱,又是让他亲、又是让他摸,最后却轻蔑的说这算与他扯平了。 昨日他又挨她一巴掌,那这就又扯平了。 不过比起上次,这次他是不是亏了?好歹上回亲的比这久,还…… 裴凌不由自主瞄了言清漓的胸脯一眼,结果发现她仍怒视他。 “咳!那么看我做什么?亲个嘴儿罢了,你我又不是没亲过。” 他说的满不在乎,还微微松了手劲儿,倒是希望这话能将她激怒,再赏他几巴掌。 言清漓虽未低头,但裴凌努力掩饰遮住的裤裆仍是鼓鼓囊囊的支出个大包,她不用直视也被那壮观景象晃了眼。 真是嘴硬又死要面子。 想归想,面上仍要作出羞臊又生气的模样。 她用衣袖抹了一把嘴唇,对裴凌恨恨道:“好心劝你你便这么对我!你这臭土匪就是看我好欺负!” 说完,她就拉开门跑了,可跑出去后却没见裴凌跟出来。 于是便在心里纳闷。 这小子怎么这么能忍?昨夜与今儿,那阳具都要顶破裤子了,可有了这般好的机会却只是亲了亲就停了。 她以为至少也要暧昧一番。 难道裴家的男人都这般有自持力? 言清漓有些后悔是不是将裴凌推开的过早了。 殊不知,那头裴凌也在后悔。 只不过他后悔的却是自己怎么就没忍住亲了她,想起她方才说的那句话,他心里便觉得堵得慌。 她说你这臭土匪就是看我好欺负。 他明知道她经历过什麽,明知道她看到他许是会想起痛苦的过往,可他却仍轻浮的待她。 欲火与懊火堆了一肚子,裴凌悔的一脚踹翻了椅子。 ―― 白天出去回来的晚,先放一章,加更应该要到半夜了,大家可以先休息,明天来看。 裴凌会先有次肉汤,然后才是大肉,快了,没几章了,另外大家想看的叔侄反目和火葬场,要在回到盛京后哦~ 0135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月信(10000珠) “胡说八道!都没长教训?妄议主将,脑袋还想不想要了?”何慎怒斥了这些争论不停的定州兵。 他脸上的伤凝了长长一道血痂,涂了药也有些吓人,他不肯在头脸上缠布,所以宁愿顶着这伤示人。 “都尉,咱们这都是为您抱不平!裴将军打压咱们定州军,到时清了叛党,在圣上面前领功的定是他们!” “是啊!届时咱们何去何从?我听说此役后朝廷会派人来掌管定州军,张将军和周副将战死,咱们定州军的统帅应该由何都尉来做才是!哪轮得到别人!” 何慎额头上青筋动了动,喝道:“闭嘴!以后谁若再敢说这些有的没的,休怪我军规处置!” 见何慎真的发了火,他那几个亲信才不敢吱声了。 可何慎又何尝没想过这些? 他行军十几栽,好不容易熬到了骁骑都尉一职,终于离将帅之位更近一步了,可与朝廷军这么一整合,就连裴燕召那小子都能骑到他头上拉屎了,简直岂有此理! 如若裴将军届时在圣上面前举荐裴燕召,再给他安上什麽莫须有的功劳,那还真说不准那小子会成为定州军的新主帅! 想到要屈居裴凌之下,何慎立刻恨得眼珠子通红,心里不由得重新有了思量。 - 这几日,言清漓发现裴凌又开始躲她。 若即若离、忽冷忽热是没错,可若一直冷着还如何热得起来?且现如今若即若离的那个反倒是裴凌了,倒是叫她开始对他的心思捉摸不定。 掌控权不握在自己手上,言清漓心不安。 起码要弄清楚他为何躲她。 于是她便去寻了戴参将,说是要亲自去趟毒谷,请他派一小队人与她随行。 而今日正好是裴凌与韩副将负责带队去天山搜寻叛党,戴参将便理所当然的让言清漓随他们一块去了。 军营里可没马车,言清漓自然与众人一同骑马,为了迁就她,队伍行进的速度有些慢,她觉得惭愧,便一路寻着话头与大家说笑。 更确切的说她是与韩副将有说有笑。 韩副将是那日与戴参将一同在主营中那位年轻的将领,平日他见到言清漓都很是和颜悦色,不难看出他对她心存好感。 韩副将的马与言清漓并行,青年将军笑声爽朗:“倒是没想到言姑娘如此坚韧,硬是自己从那坑里爬上来了!” 言清漓也跟着笑:“属实是没辙了,一想着若不爬出来就要被狼吃了,我就浑身充满了力气。” 言清漓说了桩自己从前的糗事,进山采药时不小心掉进猎人挖的陷阱里,结果她硬生生花了三个时辰自己爬出来了,脏成了个泥人,凄惨狼狈。 其实这事她有所改动,她的确是掉进了坑里,不过玉竹和沉香立刻就想法子将她拉出来了,哪里用她自己艰难的爬出来。 但羸弱又坚强的女子总是惹人生怜的。 果然,韩副将笑过后又于眼底生出怜意,策马又离她近了些,温声道:“言姑娘不必怕,稍后进入天山后你且紧跟着我,这里我都跑熟了,哪里有什么陷阱一清二楚,断不会让你掉里头的。” 言清漓感激点头。 前头的裴凌微微侧了下头,线条流畅的侧脸挺拔俊逸,唇却不痛快的紧抿。 切,出来时还言女史,这会儿便叫上言姑娘了,从前倒是没看出这位韩副将如此闷骚。 “天将下雪了,都还磨蹭什麽?小心一会儿困在山里。” 裴凌凶厉的丢下这句后,便一夹马腹率先前行。 韩副将见状,也抬头看了看天色,只得命人都赶快些。 抵达毒谷附近时果然落起了小雪,可山中树木繁密,倒是没多少雪花能顺利飘下。 言清漓起先一直听话的跟着韩副将身后走,裴凌离得也不�h不近,后来她眼珠一转,趁韩副将不注意时掩了口鼻朝毒谷方向走去。 余光向后看去,裴凌果然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动作,蹙着眉跟了过来。 “你乱跑什麽?这里头尽是毒雾又分不清方向,有去无回!”裴凌跟了一段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将即将迈入毒谷的言清漓给拽了回来。 他动作稍显粗鲁,将人家姑娘扯得踉踉跄跄,言清漓倒也未发火,只睁着双无辜的眸子,指着前面一株长得奇奇怪怪的植物道:“我只是想将那东西挖出来。” 裴澈命人带回来的草叶她都查过,绝大多数都是毒物,她现在几乎可以断定,毒谷比外头温暖,且里面长满了有毒的植物,这迷漫厚重的毒雾想必就是热气将毒素给蒸了出来,成了雾。 若想安然进去,需得尽可能的弄清楚里头都长了什麽,从而配出解毒丹药。 裴凌听完她的解释,看了眼言清漓指的草,冷脸说了句“等着”,就自己扯了面巾蒙住脸进去了。 不多时,他拎了一捆毒草出来,却见言清漓正扶着树干,微弯下腰脸色煞白的捂着腹部。 他心里一突,连忙跑过来扶住她:“你怎么了?可是吸入了毒雾?” 言清漓艰难摇了摇头,咬着唇面色难堪的向后躲。 这一动,双腿间又是哗啦一股热流,滴滴答答的血顺着腿就淌了下来,落在她的鹿皮小靴上。 裴凌眼神一震,以为她受了什麽伤,连忙将她拉过来,结果就看到她极力捂着绽放着红梅的裙子,好半天后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 0136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小爷给你当汤婆子用 言清漓也没想到自己的葵水会忽然来,她小日子向来不会腹痛,但从盛京赶过来路途遥远,加上天冷,前些日又泡了冷水,此刻便觉腹痛难忍。 原本还想制造些机会与裴凌独处,没成想全被打乱了。 一件厚重的黑色披风忽然落在了她身上,有些长,能将她连人带脚都裹住,被抱起来时言清漓还有些慌,裴凌却不耐道:“别动!你想被人看到这幅模样?” 好在他这次是将她横抱,而非扛着,言清漓松了口气。 裴凌寻到了刘刚,将毒草扔给他,又命他去告知韩副将,就说言女史扭了脚,他先送人回去。 临走时还将刘刚的披风给扒了。 倒霉的刘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苦口婆心冲裴凌喊:“头儿!扭脚了你给人揉揉啊!裹成粽子有嘛用啊这是!” 裴凌将刘刚的披风垫在马鞍上,言清漓坐上时立刻觉得臀下柔软许多,而后裴凌翻身上马,从后面环住她扯了僵绳。 “着实麻烦,自己的月信不记得,身子不爽利也还有心思与男人说笑。” 言清漓装作没听出裴凌意有所指,只小声嘟囔:“我哪里知道……本不是今日的。” 见她低着头可怜巴巴的,脖颈也冻得红一阵白一阵,裴凌没心思再去想什麽软玉温香,粗鲁的将那披风向上一提,连头都给她裹住后,策马就向军营赶。 到了军营,他又一路将人抱回了房,惹来许多操练的士兵的侧目。 他本想寻了胡芍儿过来照看,可却没找到人,便让李虎送了几桶滚水过来,站在门外听到里头洗身的声音时,不由有些焦躁。 待那声音停了,他才敲门进去。 言清漓已经换好了衣裳,正脱了鞋子躺上床。 军中本就炭火不足,屋里很冷,被褥里也冰凉,她缩在里头冷的牙齿打颤,脸色始终没有变红润,眉心痛苦的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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