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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这种时候若再护短,裴家怎能善罢甘休? 苏尚书脸色难看至极,为了两家的关系,此事务必得给裴家一个交代,他上前一把薅住苏凝霜的头发,卯足力气甩了她两巴掌,又踹了她一脚。 “孽障!瞧你做出的好事!” 第二百五十二章裴澈心生希望 苏凝霜娇生惯养,何时吃过这等苦头被苏尚书狠狠踹到了墙边,两侧脸颊高高肿起,耳中嗡鸣,头晕目眩,满嘴都是血腥味,连声音都发不出,嘶嘶嗬嗬地捂着肚子佝偻起来。 苏尚书怕裴家人不解气,作势还要打,苏老夫人连忙护在女儿身前、哭求道:“老爷!你还真要将她打死不成! 苏尚书看着苏老夫人与这个从小被寄予厚望的女儿,气不打一处来。 七出中,淫佚为二,何况她还将野种冒充为裴家子孙,让人家养了这么多年,就是沉塘都不为过,且她做出这等好事说不定还会毁了两家的关系。 苏裴两家为宣王殿下的左膀右臂,正因两家关系��固,陛下才�t�t不敢动得。一旦生出嫌隙,轻则令底下追随之人心生动摇,影响宣王殿下的声望。重则被陛下抓住机会,瓦解他们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势力网。 苏尚书动手也绝非仅是做给裴家看的,倒也真有将这孽障活活打死的心。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苏尚书怒斥了苏老夫人一句,这时,有个婢女眼尖,忽然惊慌地指着苏凝霜叫:“夫人…夫人她流血了!” 苏老夫人转头一看,只见苏凝霜抱着肚子痛苦呻吟,裙子红了一片。苏老夫人大惊,忙招呼人赶紧去请大夫,下人们看向裴老侯爷,裴老侯爷拧着眉摆摆手,叫先将苏家母女先带下去歇着。 苏尚书深知此事不能拖下去,今日那么多人看着,若不尽快给出个交待,明日指不定要传出什麽风言风语。思忖一翻,转身向裴老侯爷道:“道朗兄,借一步说话。” “道朗”为裴老侯爷的字,平时苏韶与裴伯晟大都互相敬称“苏大人”与“裴侯”,突然叫了裴老侯爷的字,便是放低姿态有事相商的意思了。 裴老侯爷与苏尚书去了书房,留下正堂中的一堆烂摊子。 裴老夫人尚未从打击中回过神来,闭目扶额,裴凌与言清漓两个坐着不动,一个眼里透出浓浓讽刺,一个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裴冲则被苏尚书方才的暴怒之举给吓呆了。 小小的孩童,虽恨自己的母亲心狠,但见其被外祖打得奄奄一息,直觉与自己有关,还是十分害怕的。他满心恐惧,竟是连哭出声都不敢了,缩在照顾他的婢女身边,无声抽噎,频频看向言清漓,可她从头到尾都没再看他一眼。 裴澈盯着桌案上盛着两滴血的水碗,手握成拳。 当初正是因苏凝霜有了身孕,他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确实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将她当做了清清,铸成错误。 占人清白,致人受孕,不论出于什么原因,身为男子的他都难辞其咎。苏家施压,母亲以死相逼,他若不肯给出名分,苏家不会善罢甘休,裴家也会因他而背上滔天骂名,永�h抬不起头。 因为这个错误,他背弃了对她的誓言,迎娶旁人。 他对不起她,不知死后要以何脸面下去见她。 自厌七载,无时无刻不活在愧疚自责中,就连她重新站在了他面前时,他亦没有勇气光明正大地叫她的名字,更别提有资格与她相认。 旁人看来,堂堂武英侯世子被戴了七年的绿帽子,替人养儿子,分明就是个奇耻大辱的事情,可裴澈却觉得万般庆幸与轻松。 裴冲非他所出,就说明他从未碰过清清以外的女人,假若他将误会与她解释清楚,再彻底令裴家与宣王一党脱开干系,有没有可能…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可能…能令她减轻恨意,令她心里好受一些? 他不敢为自己另娶旁人的行径多做辩解,也不敢期望得到她的原谅,更不敢奢求她能重新回到他身边。 他只希望能有资格以他自己,而不是“小叔”的身份,去亲口告诉她,他没有爱上过别人,这些年从没有一日忘记过她。 告诉她,当年他已经拿到了婚书,还亲手拟下了礼单,他已经做好了迎娶她的准备,在他心里,唯有她才是他的妻子。 裴澈眼里有了光,摸着虎口处的齿痕,脉搏跳得都快了起来,目光寻着去找言清漓,却不经意看到了裴冲。 那孩童的嘴角已经下弯到底,脸色苍白,强忍着不敢出声。 回来不过一年,他与这孩童虽未生出多少“父子亲情”,却依然承他喊过“父亲”,得他尊敬。今日这种场面,对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来说,着实有些残忍。 裴澈心中微沉,向裴冲身边的婢女吩咐道:“这里没事了,带小世孙回房。” 见满屋只有“父亲”理会他,裴冲终于绷不住呜呜哭了:“父亲…冲儿再也不敢乱跑了…嗝…求您不要让祖父与外祖…嗝…责罚冲儿…”裴冲还以为苏尚书与裴老侯爷离开是要商议如何责罚他。 孙媳与儿子乱伦,疼了多年的小孙儿还是个不知打哪来的野种,备受打击的裴老夫人听到这一声“父亲”,再度受了刺激,指着婢女哀嚎起来:“还不快将他带走!” 慈祥的祖母忽然对他面目狰狞,裴冲愣了愣,哭得更厉害了。 裴凌从前时常打趣这小不点身子弱、性子懦,哪里像他们裴家男儿,没想到一语成谶,还真不是裴家的种。 他看了看裴冲那张被毁的脸,剑眉拧起。 亲儿子都能下去手,当真没看出那位平日温声细语的二婶竟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裴凌正欲去捡裴冲丢下的面具,身旁的女子已经先他起身,拾起地上的半块银面具,俯身给裴冲戴上了。 裴冲急忙拉住她手,哽咽道:“嫂…嗝…嫂嫂…冲儿…会受责罚么?” 仇人之子,她本无需同情,可硬起来的心不由被这只抓着她的汗湿小手给软化几分。 若裴冲得知自己信赖的嫂嫂,小姨,对他所有的好都是怀有目的,是揭露他身世的始作俑者,让他从武英侯府尊贵的小世孙,突然变成了来路不明的野种,不知会不会恨她。 她在心里叹了叹。 裴冲体质极差,说不定哪日睡着睡着便再也醒不过来了,以她的医术,是无力调养好他的身子的,想来他也没什麽机会去恨她吧。 她用帕子给裴冲擦了擦手,安抚道:“冲儿又没犯错,怎么会受罚呢?”她向婢女投去一眼,婢女会意,柔声劝慰裴冲回去。 第二百五十三章苏氏不能休 裴冲走后,言清漓一转身,正对上裴老夫人憎恨的目光,启唇道:“祖母也还病着,不如先回去歇着吧。” 裴老夫人盯着她看了半晌,咬牙切齿:“是你指使早春那个贱婢来大闹寿宴的!” 若真如那婢子所言,是不忍她与老侯爷被苏氏蒙在鼓里才好心相告的,那完全可以私下秉明,又怎会专挑人多时大声嚷嚷,搞得她裴家的丑事人尽皆知! 苏氏固然可恶,但这言氏也没安好心! “祖母有何证据” 裴老夫人气冲脑门:“那会武的婢子是你身边的人儿!” “就凭这个”言清漓笑笑,挑起眉梢:“那么多家丁婆子忽然手持棍棒冲过来,园子里又都是夫人小姐,我的婢女只是怕这些不长眼的奴才将客人伤了,尽忠职守,这才会拦着他们不让进。” 见裴老夫人被她一翻强词夺理气到七窍生烟,捂着心口嗬哧直喘,她又娥眉轻蹙,关切道:“祖母莫急,太医说了,您不可动怒。” 裴老夫人也是小心自个身子的,感觉到不适,强压下怒火:“别以为有苏氏在前头挡着,你不知廉耻勾引二叔的事就能大事化小了!” 言清漓等的就是这个,颔首道:“那便休了我吧。” 裴凌与裴澈齐刷刷看向她。 裴老夫人眯着眼冷哼:“你以为裴家不敢吗!”说罢指着裴凌下命令:“凌儿,休了她!这等不要脸的荡妇就不配做我裴家的媳妇!” “够了!” 裴凌正要反驳,裴澈却突然厉吼一声,见裴老夫人吓得面色发白,他强压下对“荡妇”二字的怒意:“母亲,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是儿子强迫她,是儿子的错!”顿了顿,他看了一眼攥紧拳头的裴凌,道:“此为裴凌亲眼所见,是儿子觊觎她已久,趁她睡熟将她绑了!” 裴凌忍无可忍,冲过去拎起裴澈的衣领,怒吼道:“你胆敢再说一句我就�⒘四悖 � 裴老夫人见他二人又要打起来了,急得亲自上前去拉架,婢女婆子见状,也赶紧跟上去护住裴老夫人。 眼看又要乱起来,裴老侯爷身边的随从及时赶到请人,说大夫给世子妃看诊过了,世子妃近日却曾小产过,之后又没有养护好,方才被苏大人那一脚踢坏了,伤了子宫,今后恐难再有孕,老侯爷得知此事后,叫世子爷过去书房一趟,有话吩咐。 裴澈推开裴凌,冷冷抛下一句“随时奉陪”,向外走去,经过言清漓身边时脚步微顿。 言清漓没想到裴澈会如此维护她,但她丝毫不领情,只认为他是真的对“言清漓”动了情。她事不关己地直视前方,这时裴凌过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向外走。 他大步飞快,她被他扯得踉踉跄跄。 “放开!等一下!…你先等一下!”言清漓挣开裴凌,转身来到正跪在屋外的早春面前,与她低声道:“起来吧,别跪着了,趁这会儿无人注意到你,赶紧去找琥珀,她会送你出城。” 早春在寿宴上闹事,她并未做细致安排,要的只是个阵仗与结果,根本不禁查,反正她早就抱着一举离开裴家的心,也不怕裴家怀疑到她头上。裴老侯爷现在正焦头烂额,等转过头来,虽不能将她如何,却不会对早春心慈手软。 早春谎称自己家人都没能逃出火海,也是说给苏家人听的,实际上少夫人早将她母亲与弟妹一并救出,将他们送出了城,还给了一笔安家的银子,叫他们一家今后远离盛京。 她原想今后跟在少夫人身边做事报恩,可少夫人拒绝了。仔细想想也是,若她是少夫人,也不会留一个叛过主的奴才在身边。 裴凌绷着嘴角,等着她与那丫鬟说了两句话,见那丫鬟向她磕了三个头,耐心耗尽,上前又将她拉走。 - 裴澈到了裴老侯爷的书房,房中只有他爹一人,苏尚书并不在。 裴老侯爷开门见山地问:“澈儿,苏氏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裴澈不假思索道:“休书一封,与苏家断绝往来,至于冲儿…”他沉吟片刻:“稚子无辜,若苏家不愿接纳他,便留在府中养大吧。” 知子莫若父,裴老侯爷冷哼一声,就知道他是这般打算的。 “不可。” 裴澈凝眉,不知他父亲指的是哪一件不可。 裴老侯爷颓然闭眼:“苏氏还不能休。” 裴澈闻言怔住,随后猛然起身,裴老侯爷立刻抬手令他稍安勿躁。 “若将苏氏休弃,对外便默认了冲儿非我裴家血脉,一来损我武英侯府颜面,二来裴苏两家断了姻亲,��固多年的关系出现裂痕,极易被有心人寻到机会挑拨利用,陛下那里,也正等着看我等相互反目,好趁机打压。” 裴老侯爷道,此时是宣王能不能坐上太子之位的关键时刻,绝不能出任何岔子,冒然与苏家断绝往来,宣王亦不会再信任裴家。总之,翻过来倒过去,说的都是告诫裴澈的话。 什麽作为武英侯世子,裴家的下一任家主,他身上承载着重任,绝不能凭感情用事,要顾全大局云云。 “苏家理亏,愿将二房中的嫡出女儿送来给你做妾赔罪,苏尚书方才也已答应我,等到宣王殿下登上太子之位,大局已定后,对苏氏如何处置,全凭你做主,就算将她变成一座牌位,苏家也绝无异议。” 裴老侯爷叹气:“我知此事委屈了你,你暂且先忍一忍,若看那苏氏不顺眼,便将她们母子送到乡下去,眼不见为净。” 裴澈沉默许久,而后笑了。 裴老侯爷蹙眉,正要问他什麽意思,便见裴澈沉下脸道:“当初母亲联合苏家,逼我娶苏氏时,父亲便是要我顾全大局,承担起身为下一任家主的责任,若不然,我便是个不忠不孝不义之徒。” 明明气愤到极致,语气却格外平静:“那时我年少无为,毫无建树,的确无法光耀门楣,可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立下赫赫战功,再不容您与母亲随意摆布。”他抬起头,目光幽冷摄人:“父亲何不想想,即便不再依靠宣王之势,儿子亦有能力保全裴家。” 见裴老侯爷说不出话来了,裴澈又为他分析:“宣王与苏家绝非善类,与犬狼为伍,父亲就不怕有朝一日被反咬?从古至今,上位者夺权后铲除亲信的可在少数?实不相瞒,自儿子回到盛京起,便已计划着要与宣王一党撇清干系。” 先前他没有休了苏氏,只因无合理缘由,贸然休妻只会打草惊蛇,令宣王与苏韶察觉出裴家有二心,一旦反过来对付裴家,很是被动。并且,也不利于他暗中查探太子案的真相,更不便查找苏尚书操控官场,买官卖官等罪证。 如今这两件事皆已差不多达成,又恰好有送到面前的合理因由,此时再不与苏家决裂,更等何时? 裴老侯爷被他这等想法震惊到浑身发抖,怒道:“混账!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裴家追随宣王多年,岂是你想得那般简单,说脱离便脱离!如今朝中无人能与宣王一争高下,宣王登得大典是迟早的事!苏家是宣王母族,只要裴家与苏家有这层姻亲关系在,便绝不可能会被反咬!届时武英侯府就是辅佐君王的重臣。” 裴澈与裴老侯爷政见相悖,多说无益,起身道:“儿子主意已定,恕难从父亲之命。” 任裴老侯爷如何厉吼他站住,裴澈都充耳不闻,他疾步回到自己的书房,铺开纸张,狼毫点蘸墨砚,一气呵成。 堵在心口多年的巨石,与压在肩上的“重担”,随着每个落在纸张上的字,逐渐变轻。最后一字落下后,他呼出浊气,叫进来一个小厮。 那小厮低头一看封笺上写着“休书”二字,大惊之下,便听世子爷冷声吩咐道:“立刻送去苏氏那边。” 第二百五十四章受伤(裴凌H有强制慎入) 言清漓被裴凌一路拽着回到他们的院子,踹开门,将她甩了进去。 “在屋里呆着,我回来前哪也不准去。’ “站住!” 言清漓将调头就走的裴凌叫住,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就听你祖母的,休了我吧,我做出这种丑事本就对不住你,你又何苦委屈自己再者…我也无脸面继续留下。" 裴凌闭眼攥拳,呼吸颤抖,侧头冷道:“是他强迫你,你本无错!休妻之事以后都不要再提,府中的事你也无需多管,我自会处理好。”顿了 顿,他又道:“…今后我会当做什麽都没发生,待你如初。” 言清漓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裴凌这般骄傲的人能妥协至此,竟是亲眼看到她躺在亲叔叔的身下后,都不愿意休了她。 裴凌一日不松口,她就多一日是裴家的人,她拦在他面前,语气急促:“你明知我就是自愿,何必再自欺欺人!” 说着,她解开衣裳,又撩起衣袖,给他看自己身上的肌肤。 雪嫩的香肩洁白无瑕,手腕上被绑过的痕迹也早就淡得看不清了,还不如被他方才攥了一路的握痕重。 “你看看清楚,若他强迫于我,又怎会待我如此温柔?若我真是被强迫,又怎会连一丝反抗的迹象都没有?” 裴凌根本不愿想象她与他亲叔叔翻云覆雨的画面,握紧拳道“够了。” “我就实话与你说吧,我很早以前便爱慕小叔了,当初去往定州,亦是为他而去。”见裴凌眼眶又红了,她生出不忍,没有将“只可惜他那时并未对我多加注意,我嫁你其实也是为了接近他”这句话说出口,只道:“…今日苏氏的丑事也是我命人去揭晓,因为我嫉恨苏氏,不愿看到她与小叔在一起。” “…够了。”裴凌闭上眼。 “你想当做什麽都没发生?可我不行,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就不怕我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后继续乱伦通奸?你难道要十二个时辰都盯着我不成?再者,你就不怕与我行夫妻之事时,我会将你想成是他?你就不怕――” “够了!”裴凌怒吼着打断她,眼底湿润,眼尾泛红,轻声质问道:“你说这番话时,可有一丝一毫考�]过我的感受?” 他后面那句话中夹杂着浓浓的失望与悲哀,言清漓愣愣看着他,竟不知为何,心口蓦地传来阵痛。 忘了从什麽时候起,她已无法心安理得的再以“他姓裴,是忘恩负义的裴家人”来安慰自己了。 原来她对裴凌,也并非自以为的那麽心冷无情啊。 原来她在看到他悲痛受伤的样子时,也会感到心痛难过啊。 可是这一世,她注定要负许多人。 她微微偏过头去,默不作声。 裴凌心沉到底,用嗤笑来掩饰自己。可眼眶却越来越热,眨眼也愈发模糊,他转过去,稍稍仰起头。 昨夜还与他恩爱缠绵的妻子,今日便口口声声说自己爱慕的人其实是他叔叔,那他…到底算什麽? 他如何能看不出裴澈护她,越是这样,便越能说明那人同样钟情于她。 他已经退一步了,他已经打算当做什麽都没发生,只要她肯说一句是被迫的,哪怕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都会逼自己忘了这件事,继续疼她爱她。 可她为什么要承认爱上了别人?为什么一定想要离开他? 骄傲与自尊已经被他们两个踩在地上狠狠揉碾了,到底还要让他怎么做? “休了你,你便能光明正大与他来往了?”他哂笑一声,冷下脸:“想都别想。” 言清漓正要说话,就忽然被他搂过去,几乎是夹在腋下拖进了房中,重重扔在床上。即便有柔软的床褥垫着,她也是三魂一震,正晕乎着,便黑影压顶,被他骑上来夹住双腿撕了衣裳。 “你…啊!” 方才被她解开的衣裳条条碎裂,肚兜带子断开,两只浑圆的乳球跃然而出,她双手抵在他胸前反抗挣扎,却被他一手压在头顶,一手扣住奶子。 吻落在她脸上颈上,带着汹涌狠意,乳肉被重重抓揉几下,接着又被扯下裙子,咬着乳头含吮,手指寻到蚌肉掰开,浅蹭了两下便插进去搅弄起来。 “裴凌!呜啊呃…不要…”那手指转着圈的插弄抠挖,专挑她极为敏感的小凸点起撞去,她乱挣乱动的身子当即僵硬起来,小腹弓起,接着又慢慢落下,下身迅速传来黏腻的水声。 裴凌掰过她脸,嘴角冷冷勾起,几乎贴在她唇瓣上说道:“不是说会将我当成他麽?那为何还要喊我的名字?是他没将你操爽?还是说…你更喜欢我操你?” 言清漓知道他在气头上,也不计较他粗暴的举动,可她心知肚明她越是心软犹豫,对他的伤害就会越大,不如当断则断。 她尽力忽略下身淫靡的动静,咬唇忍着呻吟,怒视他道:“你怎知他没将我…没将我弄爽,我不过是――” 裴凌根本不给她说狠话的机会,重重吻住她,同时迅速脱了外袍,扯了腰带。 坚硬的阳具熟门熟路地来到巢穴,菇头在花唇上蹭满了汁液,“滋”地一声顶进去,进去后丝毫没有停顿,腰背绷起,啪啪啪地猛凿起来。 他人高马大,又实在太凶,被他压在身下猛�H,细胳膊细腿,弱得像只小鸡崽,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我…啊啊不要你…啊啊唔唔唔…不…你啊啊啊…” 言清漓语不成句,一个多时辰前才挽好的发髻又散开了,只能拼命打他,指甲在裴凌胸前抓出了数不清的红痕,触目惊心。 裴凌猛然停下,冷冷看着她。 破门而入时,她虽被捆着手,但那副高潮迭起后的红润娇颜是如何也做不得假的。明明他才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她却如此抗拒他,反而在他小叔身下心安理得地承欢享受? 裴凌神情阴郁,眸暗无光,嘴角勾起嘲弄:“喜欢被绑着操?” 他随手拿来自己的腰带缠在她腕上,正要像她与裴澈偷欢时那般,将她绑起来,结果看了一眼由红木打造的坚硬床柱子,又绷着嘴角抓起她零碎的衣裙垫在柱子上,缠了几圈后,才将她双手牢牢绑在了上头。 这麽片刻功夫,她又挣扎起来,可被菇头抵在宫口,只稍稍一动,他便向前一顶,狭小的宫芯立刻就含住了大肉棒,填的满满,酸胀不已,她再不敢动了。 捆了她后,裴凌握住她双腿,压着膝窝到底,挺腰律动起来。 拔步床剧烈摇晃,她被束了手,只能被迫抬高穴儿,穴儿今日已经受过一轮鞭笞了,此刻花唇直接红肿涨大。裴凌沉重的阴囊砸在她白皙的臀儿上,粗壮的肉棒�H弄得毫不留情。 他不似平时那般还顾着她的感受,反倒像是在发泄,重重捅到底,不轻不重的压着宫壁碾压,她腰身还不如他手掌大,肚皮被顶起了尖尖,激得她尖叫连连,双手奋力拽动,想要挣脱束缚。 分明是恼他这麽做,可令她难以启齿的是,她似乎真被说中了――在这般半是被迫又有些粗暴的�H弄下,欲潮来的竟比平时还快了许多,穴儿与她唱起反调,兴奋地绞紧收缩。 “不要…出去…快出去啊啊呃呃啊!”她眼前发白,乳肉摇晃,熟悉的快感不停将她吞没,一股巨浪猛地自花腔冲上来,推着一切外物。 裴凌拧起眉,肉棒被迫退出穴儿,她立刻腰腹抽搐,花唇颤抖,高高地喷出了三四股热液。 她也不是第一回被他操喷了,可平时都没有这般快。想起客院那间房中湿了大半张的床褥,裴澈一想她当时恐怕就是这般被裴澈�H到喷水的,顿时酸涩难忍,不等她喷完便狠狠插了进去,凶猛抽送。 淫液被顶回深宫,犹如一小湖温泉,顿时又被他撞出阵阵热浪。 “早知你喜欢来硬的,我今后就日日这般操你,如何?” 他在她耳边放狠话,心里却想着,即便他没本事填满她的心,那是不是只要让她身体得到满足,时日久了,她也会舍不得再离开他了? 卑微的想法生出的越多,他便越是怨恨自己那位如父如兄的二叔。 父母双亡,幼年坎坷,他近二十年来从未奢求过什麽,也从未争抢过什麽。他唯有她而已,也只想要她而已,为什么他最亲最信任的人,就连他仅有的都想来夺走? 他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放弃“被休”的念头? 精意袭来,裴凌忽然有些失神,若是她有了身孕,有了他们的孩儿,她是不是就不会再想离开他了? 他眼神一暗,将她两条腿压到最深,俯身掐住她下颚,迫使她睁眼看着他。飞快冲撞中,阳具狠狠撞进最深处,重重精水尽数泄在她宫腔里。 事毕后,他依然压着她腿,阳具堵在她高抬得穴儿里,保持这个姿势许久没动,直到她腿酸到呻吟出声,他才缓慢撤出,却仍是提着她双腿没让她放下。 情潮渐渐褪去,言清漓只见他死死盯着她穴儿看,还不让她撂下腿,根本没往受孕去想,只觉得又耻又羞,刚挣扎起来,他下身的东西便又翘起了头。 第二百五十五章苏凝霜被休 芳华苑中,愁云惨淡,苏凝霜静静坐在床上,嘴唇惨白,苏老夫人在旁唉声叹气,不住用帕子拭泪。 “霜儿,你爹他也并非有意,他若不那样做,如何给裴家一个交待” 见苏凝霜呆呆盯着被面上的金黄牡丹看,苏老夫人心疼不已,握住她手道:“你放心,等你大哥回了陇江,叫他去一趟西域,听说那边有不少能人异士,说不定可以医好你。" 苏凝霜始终无反应。 无法诞育的女子,如何能在夫家立足何况还做出了有辱夫家名声之事,苏老夫人的心也是跌进了谷底,但仍得振作起来,问道:“霜儿,这件事回头定会被你爹问起,你先告诉娘,冲儿…到底是…是谁的” 苏凝霜呆滞的双眸终于微微眨动,片刻后,哽咽着道:“.….是表哥的,他夺了女儿清白。” 七年前上元节过后,她进宫探望才升了妃位的姑姑,那日宁天弘恰好也在,他因除掉盛家而心情大好,饮了不少酒,之后顺路送她回府的途中,在马车里强迫了她。 苏老夫人愣了愣,反应过来她口中的“表哥”指的是谁后,大惊失色:“你…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些告诉娘!你可知――” 苏凝霜痛苦地闭上眼,打断苏老夫人的话:”娘,子阳从未碰过女儿!” 苏老夫人的话生生卡在了嘴里。 嫁人多年,夫君却从未碰过她,这等难以启齿的话说出来后,苏凝霜别过头,咬唇落泪。 当初她若在发现自己有孕后,就将自己腹中怀了宁天弘的的子嗣告知她爹娘,抑或是让宁天弘知晓,他们必会命她立即落胎。可谁又能知道,那晚裴澈实际上没有碰过她分毫,若无这个孩子的及时出现,她该如何去向他“作证”,如何如愿以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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