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古高门大户的联姻都逃不过利益二字,言琛的也不例外。 六年前四皇子断腿离京后,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人选便只剩下二皇子与三皇子。 当今丞相朱蓬源乃是二皇子党,可丞相一职到底是文官,手中没有兵权,而三皇子背后却有兵部和强势的武英侯府依仗,两相对比之下,实力孰强孰弱有目共睹。 三皇子这些年风头愈发渐大,昌惠帝担心出现第二个盛家,便将朱蓬源的女儿赐婚给了言琛,言国公府与丞相府绑在一块,成为二皇子的势力,便有能力与三皇子党抗衡。届时两位皇子忙着互相打压,没机会将注意放在昌惠帝的龙座之上,如此一来,昌惠帝又能安枕无忧。 言清漓嘴角牵起一抹冷笑。 昌惠帝治国能耐不行,平衡朝局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 可她与宁天麟怎能让他如意?宁天麟此番回到盛京的主要目的,便是要搅乱朝廷这一潭死水。 而在此之前,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破坏言国公府与丞相府的联姻。 本来这件事宁天麟不准她插手,她的任务只是进入言府后与他传递消息,可她并不想成为被摆布的棋子,哪怕那个人是宁天麟也不行,有些事,她只相信自己。 等言琛与丞相之女的婚事毁了,二皇子便没了言府这一助力,三皇子会继续处在风口浪尖,成为昌惠帝的眼中钉。 而钉子,总要一根根拔下去的。 至于丞相府……言清漓眼里的温度骤降。 当年昌惠帝曾下令将楚家满门抄斩,是翰林学士陆大人进言楚家女眷无辜,恳求昌惠帝网开一面。昌惠帝针对的只是盛家,对小小的楚家根本不在意,在陆大人的连番求情下,昌惠帝也打算不再牵连楚家女眷。 可丞相朱蓬源却于此时跳了出来,称军中将士为宁朝辛苦征战,需给予犒劳,便建议昌惠帝将楚家女眷充为军妓,昌惠帝当即许肯。 她与丞相府这笔账还未算完,朱蓬源就想攀上言琛这棵高枝?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言琛是一柄锋利的剑,剑锋所指,便是�橙耍�所以这柄剑,只能握在她手里,为她驱使。 言清漓束好腰带,又扬起笑意追着那走�h的白衣男子而去了。 - 是夜,百里之外的宛城,宁天麟神情晦暗的听着护卫带回的消息。 “你是说,阿漓去了容阳,言琛也在容阳。” 宋益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回殿下,言姑娘得知容阳被疫症所困后,便临时改道,前往了容阳,但是否与言小公爷有关,属下没能打探到具体情况,还请殿下降罪。” 宁天麟垂下眸,烛火摇摇,在他苍白如玉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按原计划,言清漓会先随商队到宛城,再前往盛京,所以他便特意在宛城等她,想与她见上一面。 可她为何不与他商议就去了容阳?是为了疫症?还是…… 言琛? 宁天麟深吸一口气,“吉福,明日前往容阳。” 吉福连忙道:“殿下,万万不可!皇上已经得知您将到盛京,若您不尽快回宫觐见,怕是会有怪罪。” “无妨,我自有分寸。” 吉福又劝了几句,见宁天麟十分坚持,便只能出去安排。 吉福出去后,房里只剩宁天麟一人,他推着轮椅来到窗前,定定瞧着天上的一轮弯月,低声自语:“阿漓,你到底要做什么……” 第十六章下策 言清漓的方子对疫症起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容阳城的疫症彻底被遏制住了。之前那些瞧不上她的大夫全部心服口服,纷纷虚心向她请教,言清漓倒也不吝赐教,一边照顾病患,一边与那些大夫讨论医理。 言琛站在城楼上,目光扫过那些逐渐有了生气的患病百姓,最后又落在那忙碌着的少年身上。不知为何,他脑中突然出现两日前那少年仰着头,用湿漉漉的眼睛惊慌失措望着他的模样。 言琛倏地蹙起眉头,脸色冷凝下来。 在旁陪着的董城始终在察言观色,疫症之事虽已解决,可他渎职之事尚没有着落,如今他这容阳知府到底能不能继续做下去,全看这言小公爷是否愿意保他一保。董城正想探探言琛口风,但见言琛突然冷下脸,又生生将话憋了回去。 好在言琛的冷色只是那么一瞬,下一瞬,他的眼神又恢复成了平日的淡漠,让人瞧不出在想些什么。 董城顺着言琛的目光去看,刚好看到言清漓在喂一个病患喝药,便借题发挥的笑道:“燕公子,下官瞧这顾大夫年纪轻轻,医术倒不比宫里的御医差,看来我们是不必再请太医过来了。”说完,董城就暗中打量起言琛的神色,若言琛也说“不必了”,那便是无意将他渎职一事上报朝廷了。 可言琛充耳未闻,什么也没说,这让董城尴尬不已,他只好硬着头皮又堆出满脸笑:“言……燕公子,下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 “既是不情之请,便不必说了,本公子三日后就会启程前往盛京,董大人好自为之。”言琛对董城所求之事心知肚明,但若包庇这样一个狗官,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百姓。 “言小公爷,小公爷……”董城见言琛下了城楼,急的都忘记叫燕公子,可他那五短身材如何追得上言琛的步子,只能盯着言琛走�h的背影恨恨骂了几句,觉得不解气后,又踢了身旁的士兵一脚。 言清漓将药方与如何照看病人等事宜交代给其他大夫后,便回去休息了,这两日她忙的像个陀螺,连饭都没吃上几口,更别提去言琛面前晃了。 她前脚刚�~进房间,玉竹就急忙凑上来,“小姐,奴婢今日偷听到一事!” “何事?”言清漓拉过一张杌凳坐下,活动了起了僵硬的肩膀。 玉竹跑去门口张望了一翻,随后谨慎的关上门,再跑回到言清漓身边,与她小声道:“奴婢听到,那董大人今夜欲将他女儿送进言小公爷房里,婢子还听到……”玉竹脸色一红,向言清漓附耳低语:“他们打算……” 言清漓挑起秀眉,“这董城当真是狗急跳墙了,如此下策都想得出?” 玉竹为言清漓捏着酸痛的肩膀,犹豫着问:“……小姐,那我们该如何做?是否将此事透露给言小公爷,博取他的好感?” 言清漓垂下眸,思索片刻后勾起唇角:“不,我们不仅不能透露,还要去助上一臂之力。” …… 夜里,言琛练完剑回到房中,刚一推门,便闻到一股香甜的桂花香,随即立刻察觉到床上有人。 “谁,出来。”他抽出剑慢慢向床榻走去。 床上的人整个蒙在被子,隐隐还发出细微呻吟,听声音,当是个女子。 言琛眸色骤寒,定是董城又送来的什么美人。 剑尖即将挑开被子,里面的人却忽然自己掀开来――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登时出现在言琛眼前。 “燕公子……”董娥娇双腮泛红、香汗淋漓,她一边揉弄着自己的乳,一边将双腿紧紧夹在一起扭蹭,“燕公子……你终于……回来了燕公子……” 言琛瞳孔一缩,猛的将那被子又挑了回去,将董娥娇盖了个严实,他转身就向外走,可方才那股桂花又悄悄在房中弥漫开。 言琛顿时眩晕了一瞬,随即也开始浑身燥热起来。 董娥娇见言琛要走,忍着蚀痒慌忙从床上下来,赶紧从后面抱住他,“别走……燕公子……” 堂堂容阳知府的小姐,此刻竟比那青楼妓子还要风骚,董娥娇尚存一丝理智,难免为自己感到羞耻。可她想起父亲交代的话,又立刻抛开一切�j念,使出浑身解数引诱眼前这个男子。 父亲说了,这燕公子乃是盛京的言小公爷,他们董家有把柄在他手里,今后董家命运如何全凭言小公爷的一句话,可这言小公爷软硬不吃,父亲便只能出此下策。若她今夜能与言琛共度一夜良宵,将生米煮成熟饭,那么言琛便是染指了朝廷命官之女,即便他再不情愿,她董娥娇也是他的人了,届时言琛为隐下自己污了官员之女这罪名,也得尽全力保全他们董家。 董娥娇死抱着言琛不放,其实她心里也是乐意如此的。 宁朝女子谁人不知言小公爷言琛的大名?只可惜她不过是个小小容阳知府之女,若不是有今日这个机会,她哪敢肖想这等男子?成为言琛的女人,哪怕只是做他的妾室,也是风光无限的。 董娥娇毕竟也是知府之女,养的娇俏可人,平日容阳的男子个个逢迎着她,她对自己十分有信心。 听说这言小公爷从不近女色,冷傲的很,可再冷傲,不也只是个男人吗?是男人便会好女色,只要她今夜将他服侍好了,说不定他尝到甜头后会夜夜想着与她行这男女之事,到时她跃上高枝,董家也能跟着飞黄腾达了。 只是没想到父亲给她的这催情香竟这般厉害,董娥娇比言琛闻那香气更久,此刻她已双腿虚软,花水流的满腿都是,方才躺在床上时,更是险些忍不住自己用手破了身子。 言琛想甩开身后的董娥娇,奈何她如浆糊一样糊在他身后,而他闻着那不断窜入鼻息的桂花香,身体的某处也开始发生变化,他想运转内力调息抵御,可却连内力都提不起。 他目光在房中扫了一圈,最后在窗下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香炉,那香炉中的香已燃到了一半。言琛猛的将手中的冷月剑掷出,剑风将那剩下的半柱香斩断。 “燕公子,娥娇会好好服侍你……娇娥……呃……”董娥娇的手刚要顺着言琛的身子向下探,便突觉后颈一痛,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言琛忍着躁动的欲火与晕眩推开门,险些撞到门口来人。 言清漓睁大眼睛后退半步,惊讶的问道:“……燕公子,你怎么了?怎么脸这样红?”说着,她还踮起脚将手覆在言琛的额头上,“呀!这么烫!” 少年动作间带起了浅浅药香,言琛猝不及防被这只微凉的手贴在额上,竟觉得身体里那份燥热有些许缓解。 “……你有何事?”言琛推开言清漓,惯来清冷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沙哑。 言清漓正色道:“是这样的,在下听闻燕公子三日后便要回盛京,就想着来问问,可否一起――”言清漓突然住了口,因她瞥见言琛身后的房中,赤身裸体的董娥娇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言清漓的脸霎时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她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向言琛,语无伦次道:“燕公子……你和……董小姐……你们……” 见那少年一脸撞见了什么秘密而惶恐不已样子,言琛咬紧牙关,也无暇多做说明,他想起这少年是个大夫,立刻握住他的手臂:“我房里的香有问题,给我号脉。” 言清漓一愣,霎时明白过来,手指轻捏住言琛的手腕为他号脉。 言琛倚在门框边,控制不住的口干舌燥,他低头看着那才到他肩膀的少年。少年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嫩细腻,小鹿般的眼眸半垂,眼尾微微上挑,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妩媚,尤其那两片红润的唇,更是……” 言琛猛的将手抽回,心里生出对自己的震惊和恶心。 而言清漓对他这般突然的举动仿若未觉,一脸凝重的与他说道:“燕公子,是催情香,这香……十分强横。” ――第十七章小事(哥哥肉汤) 言琛�⑵�腾腾的就要走,言清漓猜他定是想找董城算账,赶紧拉住他,“燕公子,你这个样子要去哪?董小姐还在你房中,若被人瞧见了,你就算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放手。” “不放!” 言清漓使出浑身的劲儿,生拉硬拽的将言琛拖了回来,结果进屋时被门槛绊了一脚,直接拉着他双双摔倒在地。 言琛呼吸停滞。 那少年与他四目相对,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又热又甜的喷在他脸上。 不知为何,这少年身子也异常娇软,言琛觉得自己好像压进了一朵云中,所触之处软弹不已,叫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捏。 言清漓轻声抽气:“燕公子……” 言琛惊醒过来,那少年正咬着唇,满脸通红的看着他,他低头看去,自己的手掌正扣在那少年��起的胸脯之上。 ��起的胸脯…… “你……” 言琛收回手,眼里满是震惊,“……你是女人?” 言清漓羞赧的别过头,“燕公子,你、你硌到我了……” 闻言,言琛猛然发觉自己下面早已硬成烙铁,紧贴在那少年,不……是少女的小腹之上。 他喘着粗气,浑身如火烧,想起方才摸到的那团绵软,欲火瞬时又被点燃,下身之物紧跟着就又怒涨几分,硌的言清漓直皱眉头。 言琛勉力从言清漓身上翻下,踢了一脚旁边的木椅:“用这个……打晕我。” “打晕你也没用。”言清漓看了言琛一眼,从地上爬起来,“你等我一下。”说着,她就跑去用被子卷起地上昏迷不醒的董娥娇,将她拖了出去。 片刻后,她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搀扶起言琛,“跟我来!” 言琛被言清漓带去了药房,药房里摆着个浴桶,浴桶中置满了水,正冒着热气,还飘出浓郁的草药清香。 “进去。”言清漓将言琛推进那药浴中,随后自己也跨了进去。 “你!”浴桶窄小,容纳言琛自己都勉强,何况多了个言清漓。此刻那少女与他面对面贴在一起,又衣衫尽湿,玲珑身段展露无遗。 言琛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他双眼通红的就要站起来,言清漓赶紧按住他。 “那催情香里掺了东西,针对的就是你这种习武之人,若不发泄出来,会伤了身子,你方才可有感觉内力在流失?若你不想变成废人,就别乱动了!” “那你要如何做?”言琛拼命克制着,生怕自己会对眼前这少女做出什么不耻之事。 言清漓深吸一口气,伸手于水下摸索到了言琛的两腿之间,那胯间之物隔着衣袍都已翘的老高,她想也不想就握了上去。 言琛立刻闷哼一声。 “顾、青、离!” “燕公子,若你不需要我用手帮你,那我便去把董小姐拖回来,我是大夫,总不能眼看着你憋死。” 掌中之物被握住后登时就又粗了一圈,言清漓已经一手不能完全握住,那盘绕其上的青筋隔着衣料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少女嘴上说的义正严辞,可到底还是红了耳根,握着那肉棒的手也开始抖个不停,动作十分青涩,她将头低下,不敢去看言琛布满寒意的眼睛,认真的帮他纡解。 这种事,吃亏的到底是女子,哪怕她是个医者,做的治病救人之事,传出去也必定名声尽失。 言琛眼里的冷意渐渐散去,而后闪过一丝动容,“滚出去”三个字硬生生卡喉咙里,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而在言琛没看到的地方,言清漓的眸子里,已经没了羞涩与紧张。 如今宁朝文胜武弱,武将世家中,能顶起战场半边天的除了武英侯府,便只剩下一个言国公府,而言国公府,又仅靠一个言琛。 武英侯府已经与三皇子绑在了一起,言国公府却还未站好队,这两年,言琛多得昌惠帝依仗,这样一股势力她怎么可能便宜给二皇子或是其他任何人?当然是要想尽办法将言琛争取到她与宁天麟这一边。 可如何争取?那么多人盯着这一块肉,只有先下手为强。 她这具身体里虽与言琛流着同样的血,可仅凭这点脆弱的血缘关系能令言琛心甘情愿的为她所用吗? 自然不能。 能令一个男人去为一个女人赴汤蹈火的,只有两样,亏欠与爱。 做事就要做万全,她就是既要让言琛觉得亏欠于她,又要让他爱上她。 泡在水里的两人都未曾说话,只闻深浅不一的呼吸。言琛牙关紧咬,将唇绷成了一条直线,汗珠顺着额侧流下,滑过下颌,落在喉咙上。 言清漓看着眼前男人的喉咙滚了一下,那颗汗珠便滴落到他湿透的衣襟上,她垂下眸继续认真的抚弄他的阳物。 言琛可以清楚感受到那双小手�s乱无章的抚摸过他每一道沟壑,再用掌心包裹住前端轻揉,最后紧紧攥住,不住的套弄。 体内那股肆虐的燥热随着那只小手的动作,得到了些许舒缓,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种冲动。 言琛忍不住低头看向那少女,少女始终低着头,只露出泛红的耳尖,细白的脖颈上覆着一层薄汗,散发着清浅药香。 原来她竟是个女子。 若她是女子,那他之前会产生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觉也就说得通了。 言琛正出神的瞧着言清漓,却没想到她忽然抬起了头,在与他的目光撞上后,那少女眼里顿时闪过惊慌无措,红霞直接飞了满脸。 方才还大气凛然的说自己是大夫,不能见死不救,这会儿才知道羞了? 当真是……有些可爱。 言琛鬼使神差的拉下了言清漓头上的白色发带。发髻散落,一头乌发倾斜而下,俊秀少年瞬间就成了丽色少女。 言清漓没想到言琛会突然有此举,她怔了一下,言琛就已经低下头,吻在了她唇上。 言清漓瞳孔张大,本能的想要躲闪,可她羽睫轻闪了几下后,又闭上眼任那男子在她唇上厮磨。 言琛呼吸灼重的吻着言清漓,或者说只是在她唇瓣上毫无章法的吮着、咬着。 她怎么哪里都这般软? 吻着这软嫩的唇,言琛觉得下腹中那团火愈烧愈旺,原始的欲望如大火燎原,将他残存的理智烧的精光。 他欺身压近言清漓,双掌扣住她的腰,用力的捏了几把后又向上移,终于寻到了更加柔软之处。 “唔……”言清漓吃痛闷哼,言琛的手隔着衣衫用力揉捏她的乳,还将她嘴唇也咬的疼,而她握在手里那物也开始频频向前顶。 她一直等到言琛开始剥她的衣裳时才推了推他。 一个男人若太容易得到一个女人,是不会对她念念不忘的。 言琛被言清漓这一推有了片刻清醒,可他一看到那少女衣衫半解的模样,又克制不住下腹的躁动。 他猛的将言清漓转过身子,溅起四散水花,在她耳边压抑的说了声“抱歉”后,便将阳物贴在她的臀上抽送起来。 言清漓背身坐在言琛腿上,言琛一手扣着她的肩膀,用硬邦邦的肉棍隔着衣物蹭着她的臀缝,一手从她腋下穿过,用力抓着她的乳儿揉搓,他粗重的喘息喷在她耳边,让她酥了半边身子,禁不住也有了感觉,浅浅呻吟了几声。 过了许久,言清漓感觉到那紧贴她臀缝的硬物颤抖了几下后,身后的男子终于停了下来。 她理好凌乱的衣衫,从桶中出去,言琛待气息平复之后,也跟着出来。 两人都是从头湿到脚,衣裳沉甸甸裹满了水紧贴在身上,在地上留下一大滩水渍。 言清漓抬头去看言琛,他眸中的欲色已然褪去,正一语不发的盯着她。 “想要我如何补偿你?”言琛缓缓开口,从言清漓红肿到唇上移开目光:“我已有婚约在身,除了不能娶你,其他条件都可满足你。” 他们虽然没有真刀真枪的做到那一步,可方才那些事也足以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在言琛看来,妻子是谁都无所谓,可他现如今的婚事乃是皇帝亲赐,板上钉钉,他无法许眼前的少女为妻,可若许以妾室,又显得看轻了她。 “燕公子已经定亲了?”言清漓抬起头,神情错愕。 言琛没有错过她眼中的失落,沉默了一瞬道:“是。” 见那少女咬着唇撇开眼,言琛便又觉得有些愧疚,“若你不介意我有正妻……” “不必了!”少女摇摇头,将贴在脸上的湿发顺到耳后,朝言琛笑笑,“燕公子不需要补偿我,我是个医者,做的不过是治病救人之事,且你我也并未真的发生什么,这点小事,燕公子无需放在心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事?没什么大不了? 言琛觉得这几个字眼听着很不舒服,却又说不上为什么会不舒服。 “燕公子既已无碍,在下便回去休息了,对了,还请燕公子替在下保守女儿身的秘密,不然董大人说不好会治我个什么欺官之罪。”言清漓洒脱一笑,拱手离开,又是一幅少年做派。 言琛蹙了蹙眉,再抬眼,那少女就已走�h了,地上只留下一串湿脚印。 … 回到自己房间后,言清漓松了口气,她于黑暗中靠在门板上,缓缓勾起了一个浅笑。 这世上有这样一种男子,从不轻易对女子动心,可一旦他对某个女子动心了……那便谁也取代不了。 言琛便是这种人。 第十八章贵客到访 一清早,天尚未大亮,董城便开始于书房中踱步,他不敢直接带人去闯言琛的院子,便只能在此等消息。想到不仅渎职一事有了着落,说不定还能与言国公攀上亲家,董城当即就笑出了满脸褶子。 “大人!大人!” “可是有好消息了?” 小厮头摇的像拨浪鼓,“不好了大人!小姐被人发现睡在柴房里,还……还……” 董娥娇是被下人于柴房中发现的,被发现时,她正紧裹着一床被子昏睡不醒。盛夏时节,柴房闷热不已,董娥娇直接被闷出了满身疹子,待醒来后,她又状似呆傻,嘴里不断呓语着:“痒死了,痒死了,本小姐要做贵夫人了……” 董城惊急之下丢了脑子,竟蠢到跑去询问言琛,“燕公子,这、这……娥娇是怎么回事啊?” 言琛看向董城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死人,“董小姐是董大的女儿,你跑来问本公子作何?” 董城当即就吓蔫了,一句话都不敢多问。 事情定是搞砸了,他不敢想董娥娇是被言琛丢去的柴房,还是她自己黑灯瞎火的跑错了屋,这个中经过,也只能等董娥娇清醒后才能得知了。 总之,言琛这里是搞不定了,好在他还有另外一条路可走。 董城招来了言清漓为董娥娇看病,言清漓望闻问切了一番后,将董城拉到一边:“大人,小姐身上的疹子不过是风痱,擦些药膏即可痊愈,可这痴傻之症……”言清漓面露难色:“依草民所见,小姐当是吸入了什么……迷香,致使体内热燥不除,所以……所以……” 董城心里有鬼,当即就明白言清漓不过是委婉的将催情香说成了迷香,可那催情香他与小妾们也曾用过啊,怎会生出这般严重后果? “那……可还有得治?”董城心道这真是赔了女儿又折兵。 “大人请放心,草民这就开副方子,小姐只要按方服用,不出三月便可恢复如常。” 董城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他从怀里抽出一摞银票给了言清漓。 “大人这是何意?”言清漓惶恐推拒。 堂堂知府小姐吸了春药成了傻子,传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董城硬是将那些银票塞进言清漓手里。“顾大夫这些日子为我容阳百姓奔波忙碌,本宫看在眼里。”随后又悄声与言清漓道:“此事事关小女声誉,还望顾大夫予以保密。” 言清漓扫了那摞银票一眼,一个知府的月俸才有多少?这董城应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那……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言清漓有些难为情的将那些银票收入囊中,又向董城郑重道:“大人请放心,草民方才瞧过了,小姐只是患了梦魇症,夜里梦游罢了,不日即可痊愈。” “既如此,本官就放心了,有劳顾大夫。”董城拍了拍言清漓的肩膀,眼中透出孺子可教的赞赏。 出来后,言清漓数了数银票,一千两。 啧,狗贪官。 她心满意足的将银票收好,若董城知晓他给董娥娇的催情香被她换了,他女儿的疯傻也是拜她所赐,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顾青离。” 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言清漓迅速将脸上的得色抹去,换上一副平静的神情,转过头。 “燕公子。” 今日言清漓与往常一样,仍是少年装束,可不知怎的,言琛无论如何也在这张脸上看不出少年英气了,只觉得她一鼻一眼处处都透着女儿家的娇态,他从前怎从未觉得? 想到昨晚之事,言琛不禁眸色一暗。 在他记忆中,眼前这少女每每见到他都要凑上来问东问西,聒噪不已,可现在竟是这般安静疏离,言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便问道:“那董娥娇如何了?” 言清漓低眉垂目,“董小姐昨日未能解了媚香便直接晕了过去,有了反噬,不过她并非是习武之人,只出现一些神智错乱之症,没什么大碍,在下已为她开了方,燕公子不必担忧。” 言琛想说他并未为董娥娇担忧,可又觉得说了反倒像在刻意解释什么,沉默了一瞬,他扯开话头:“明日我即要返回盛京,若你需要,可与我一路同行。” 言清漓抬眸看他,有些惊讶,“燕公子不是不方便吗?” “走不走随你。”言琛淡淡睨了言清漓一眼,他给人的感觉一如即往冷漠,如高山白雪望之不及,可若细看,便能于那双冷目中看出些许愧意。 言清漓见好就收,拱手施礼,“那便多谢燕公子了。” 言琛又是一滞,之前日日吵着要随他一起前往盛京,如今答应带她一起,竟也看不出她有多开心。 他冷冷瞥了言清漓一眼,言清漓觉得莫名其妙。 “公子!”一个随从找来,见言清漓也在,便压低声音于言琛道:“公子,四殿下到访容阳。”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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