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能,但看着跟虞钦这么像的人,心情还是很微妙。 忍不住地,宴云何将视线长久地停在吴王世子脸上。 世子好似已经习惯了他人的视线,淡漠地垂着眼,无视了宴云何的打量。 再多看几眼,就会觉得其实哪里都不相同。 本来对吴王世子究竟是不是先太子血脉感到存疑,但看着这么一张脸,怕是谁也不能否认,他与太子佑仪长得实在相似。 只能说王家血脉实在强大,先皇后与虞钦祖母王氏虽出自一族,但关系并不相近,她们的后代竟生的比一些人家的亲兄弟还要相似。 而接下来世子表现出来的机警和冷静,也让宴云何觉得啧啧称奇。 吴王世子开门见山道:“我知将军对东平城的百姓是有爱护之心,所以才迟迟没有攻城,将军要是愿意保下东平百姓,我愿帮将军一个小忙。” 宴云何不客气道:“你不先问问自己现在的处境?我又为什么要信你,要是早上那出不过是苦肉计,你们都是一伙的呢?” 吴王世子平静道:“将军会将我救下,又找来军医救治,这说明我暂且还死不了。至于早上那是不是苦肉计,我想将军心中早有计较。” 宴云何看着这年纪尚轻,意外沉稳的吴王世子,竟觉得此人竟有几分成景帝的影子。 难道是皇家尽出这种妖孽?怎么个个都不简单。 不过吴王世子到底还是道行浅了些,不然也不会被底下的人犯上作乱,夺走兵权,险些饿死丧命。 成景帝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设立皇城司跟太后对着干。 十四岁更是任命祁少连为统领,夺回被鞑靼攻破的五城,平定边境。 吴王世子与其相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我手中有东平城兵防舆图,可以提供给将军。”吴王世子道。 这倒是宴云何急需的东西,有了舆图,便更好制定策略。 “除了东平百姓,你还想用你手中的东西换取什么条件?”宴云何问道 吴王世子摇了摇头,看着竟似真心只为了城中百姓,所以才将舆图交出,哪怕自己如今的处境也很危险。 宴云何反倒高看了此人一眼,吴王世子送过舆图,又安静退下。 接下来的数日战役中,吴王世子不时提供一些消息,例如领兵将领的性格与弱处,宴云何发现他记忆力相当惊人,连这些将士擅用的阵法都有研究。 这些人想要吴王世子死,反而给宴云何帮了个大忙。 几场交锋下来,宴云何不仅没输,甚至小胜。 只是现在叛军占据了东平城,要是闭城防守,又迟迟强攻不下,宴云何担心会走到最坏的境地,那便是不得不断掉东平城的粮草,那最先牺牲的就是城中百姓。 而且宴云何的身体状况,也在那日遭受了火铳的袭击后,逐渐变得糟糕。 伤口也在盔甲的压迫下迟迟未好,身体不断发热,要不是有强大的体魄撑着,说不准就要倒下。 战事焦灼,宴云何的心也一天比一天乱了起来。 他再次寻到了吴王世子,既然强攻不下,那只能靠内部瓦解了。 里面的叛军既然能背叛吴王世子,想来不是什么忠心之辈。贪婪之徒总有弱点,使计离间,说不定能达到出其不意之效。 不过这计就算能成,也需要东平城内有可用之人才能使上。 吴王世子倒是在东平城还有亲信,只是现在这种情况,消息很难递进去。 宴云何便采取了扰乱之法,日夜令人去城门下叫嚣,将守城叛军扰得疲惫不堪,待到于一个深夜,才成功派人潜入城中,联系世子亲信。 联系上吴王世子的那日,宴云何终于因为高烧不退,彻底倒下了。 宴云何告诉小六,必须封锁这个消息,以免造成军心浮动,只有亲信才能进入他的帐营。 军医前来查看他的伤处,那里久治不愈,已经溃烂,军医只能剜去烂肉,重新上药。 为了止痛,宴云何饮下大量温酒以及草乌散,昏昏沉沉感觉到军医在他身上用刀割下那些烂肉。 虽然用药物麻痹了一定知觉,可是割肉的疼痛依然清晰。 宴云何疼得大汗淋漓,强撑到军医动作完,才彻底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天色已暗,高烧尚未褪下,宴云何感觉到有人进了他的帐营。 那人缓缓走到他病床前,什么也没做,似乎是在打量他。 宴云何猛地睁开眼时,那人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 却见宴云何迷迷糊糊间,竟然冲他露出了笑容:“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这个在外人面前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宴将军竟然傻乎乎地晃了晃脑袋:“我又在做梦吗?” 吴王世子缓缓上前,弯下腰:“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宴云何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猛地把人拽到自己身前。 吴王世子下意识撑住了床沿,就发现自己与宴云何的距离,变得很近。 不等他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就感觉到手上力道一松,这个宴将军仿佛来从高烧所带来的迷离中清醒过来,比他反应还要大,整个人往后缩。 吴王世子怕他牵扯伤处,下意识按住他的身体:“将军,你再动下去,明日就真的就起不来了。” 宴云何皱紧眉:“你怎么会进来,小六没在外面?” 吴王世子还未说话,就听到到帐营处隐隐传来谈话的声音。 有个女子在帐外道:“我是宴将军的好友,你之前在祁府中见过我啊,他也是亲眷,这是陛下钦赐的令牌,我们担心淮阳才过来的,你拦着我们作甚。” 宴云何怔了怔,他竟然听到了隐娘的声音,难道梦还没醒? 吴王世子站起身,走到帐外:“这是在吵什么?” 隐娘本来还担忧焦虑的脸,在看到吴王世子的那刻彻底地愣住了。 吴王世子已经习惯旁人对他的容貌大惊小怪,他对身旁的亲兵道:“将军好像还烧着,刚刚都说了胡话,还是请军医再来一趟吧。” 这些日子,吴王世子贡献颇多,倒立了不少威信。 士兵拱手应是,其中一位竟然还真听话去寻军医。 吴王世子这才有闲暇打量面前女子,面容姣好,又有皇帝令牌,来头不小。 特意寻来此处,难道刚才宴将军梦里喊的,就是这个女子? 这时他才注意到女子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但是那双眼睛生得极为动人,此刻也正直直地盯着他看。 女子惊声道:“你是谁?” 说罢,女子忽然咬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着好像知道他的身份。 吴王世子蹙眉,对其失礼颇为不悦,但还是忍着礼仪道:“在下佑延璟,不知二位找将军有何要事?” 话音刚落,身后帐营猛地掀开,血药味混着酒味涌了出来。 刚刚还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宴将军,此时脸颊还染着红晕,震惊地盯着来人。 佑延璟了然,看来真是相好。 下一秒,就听到宴将军低沉中带着薄怒的声音:“不是叫你听话,好好养病吗?” 女子忍不住道:“还不是因为你受伤了。” “胡闹!”宴云何低声喝道。 女子拧眉:“宴淮阳,你这么凶做什么!” 话音刚落,就见女子身旁那个男人拉住了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佑延璟挑眉,竟然还是三方纠葛? 女子气不过:“我还没说呢,他为什么能进你的帐营,我们却要被拦着?!” 佑延璟:“……”与他何干? 第九十八章 这问话一出,现场的气氛就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当中。 因为就连宴云何都不知道,佑延璟为什么能出现在他的营帐里。 分明已经跟小六交代过,不要让外人进他的营帐,知晓他现在的状态。 不过佑延璟这段时间里,没有要事是不会见他,想来是东平城中的亲信来了回信,所以才贸然进了他的营帐。 药混着酒的后劲很大,要不是猜到隐娘来了,虞钦可能跟着一同前来,宴云何根本没法从床上爬起,更不用说还要强撑着这样的身体,听隐娘说这些胡话。 心中完全是强撑着一口气,所以才挺到了现在。 宴云何:“是我下的命令,不让旁人进我营帐。” 佑延璟适时出声道:“姑娘怕是误会了,我的确是有要事需要拜见将军。” 站在女子身后的那个男人,这时忽然大步上前。 佑延璟以为是这位护花使者忍不住,要为自己心爱的姑娘出气,下意识想要替宴云何挡一挡。 不是他菩萨心肠,维护一个奉命来抓他回京的将军。而是这满城的百姓性命还挂在身后人身上。 若非如此,佑延璟大可不必费心费力,提供这么多的帮助。 他知晓自己身世,周重华也跟他一遍遍地说过。 被周重华寻到之前,他还在江南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这群人将先太子的血仇,势必要夺回大晋的江山皇位一股脑地塞给他,全然不管他愿不愿意。 只是他对收养他的那个家庭很有感情,也知道周重华等人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他一意孤行留在江南,怕是会给养父母带来巨大的祸患。 所以他是被迫听话,跟着这些人来到了吴王府,当一个自己根本不愿做的世子。 现在听到周重华他们谋反失败,他心中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从前周重华总说他过于心善,容易被身旁人拿捏,有时又过于仁慈,轻信他人。 佑延璟之前不以为意,直到周重华出事,他被身边信任之人狠狠摆了一道,险些没命,这才知道其中厉害。 他这本能要拦住人的行为,好似激怒了那个女子,那女子眼睛都瞪圆了,看着非常生气。 佑延璟一开始只觉得这女子相貌算是过得去,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可爱。 不过怀疑他跟宴将军有苟且,是不是过分了些? 女子大声道:“你还不让开!” 佑延璟难得被她激起了性子:“宴将军有伤在身,怎能轻易叫闲杂人等近身?” 女子似乎被闲杂人等二次刺激到了,当下也不同他废话,直接跟他动起了手。 佑延璟没想到女子竟然如此凶悍,三两下竟真被制服住,险些狼狈跪地。 还是宴将军一声怒喝,止住了女子作践他的行为。 “隐娘,住手!” 吴王世子是成景帝指定要保的,日后在京城可能还有别的造化,何况这段时间有求于人,不能真让隐娘得罪了此人。 宴云何急着望了虞钦一眼,虽然虞钦易了容,但那双眼睛却很好认。 他有伤在身,控制不住像脱缰野马的隐娘,但虞钦应该可以。 隐娘定会听兄长的话。 只是一眼望去,宴云何却怔了怔,因为虞钦竟然避开了他的目光。 不过虞钦还是伸手抓住了隐娘:“你先放开他,这种时候不能给将军添乱。” 这会轮到宴云何心口微窒了,隐娘都知道喊他一声淮阳,怎的轮到虞钦,却叫得这般客气疏离。 难道是想在外人面前,作出他们不熟的假象? 这里又不是京城,是他的地盘,虞钦在顾忌什么? 佑延璟被松开的时候,只觉得肩膀痛极,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揉了揉便站起身。 打不过女子这件事,要事真计较起来,丢了脸面的人是他。 隐娘也知道是自己冲动了,但是看到佑延璟那张脸,再瞧见宴云何身边的亲兵都如此听这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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