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钦露出这样的神情,他难熬地避开了虞钦的视线,站起身,竟是又想逃了。 但这次他依然没能逃成,因为虞钦竟然伸出双臂,搂住了他的腰。 虞钦将脸埋进他的腰腹,声音沙哑道:“淮阳,别走。” 说不清这声别走,究竟是在指当下情景,还是指三日后的分离。 虞钦从前喊他淮阳,总是在二人最亲密的时候,现在宴云何听到这一声淮阳,只觉得难过。 “你先松开我?”宴云何强忍难受,低声问道。 虞钦贴着他的腰腹,闷闷摇头,抱住他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就像怕自己一松手宴云何就跑了,如同这些日子他每次睁眼看到的一样,本该在他身边的人始终不在。 宴云何下意识将手放在虞钦背上,感受到冰凉的那刻,立即意识到以虞钦现在的身子,哪怕室内生了火,仍然受不住这寒冷。 本能地伸出双手,宴云何紧紧抱住对方:“冷怎么不说!” 宴云何扭头看着放在桌上的披风,一把抓了过来,牢牢披在虞钦身上,指尖顺着虞钦的后颈,摸到脸颊,想要感受对方的体温有没有下降的过于厉害。 然而触手的湿润却让他怔住了,那是什么? 那烫得他心头震颤的,是虞钦的眼泪。 宴云何脑袋嗡嗡作响,他究竟做了什么,本能更加温柔地处理这件事,比如说些好听的话,就算哄哄虞钦又能如何。 说会去药王谷看他,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去。 为什么就是不说呢,难道见到虞钦这个模样,他会感到快活吗?!一点都不! 宴云何弯腰搂住了虞钦,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别这、别这样,你别……别哭了!” 他强硬筑好的高墙,只需遇上几滴泪便将其击溃,甚至恨不能跪地求饶,只要虞钦不继续哭,什么都可以。 “也不一定能待这么久,等你身子养好了,又或是我京中事务忙完了,我自会去看你。” “药王谷我去过,那里的人都很热情善良,他们会对你好的。” “路上的马车我试过,很宽敞,我还让人在格子里藏了不少吃食话本,你无聊的时候能看着打发时间,” “还有裘衣,我买了很多件,你不是喜欢吗?” 宴云何慌得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颠来倒去地安慰。 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些话,对止住虞钦得眼泪有没有帮助。 最后是虞钦沉默地松开他,脸上已经平静下来,只有脸颊隐约可见得泪痕,见证了那一瞬他的失控。 虞钦这会松开了他,他也不敢走了,整颗心都被人捏在手中,任人搓扁揉圆。 “你饿不饿?”宴云何小心翼翼地问。 不等虞钦回答,宴云何便从怀里拿出纸包的桃花酥,他这几日没什么胃口,宋文担心他这么下去撑不住,特地给他买了桃花酥。 又盯着他放了点在身上,没想到现在倒有了大用。 虞钦看着他递到面前的桃花酥,没有拒绝,就着宴云何的手吃了口。 他许久未进食,吃得极慢,宴云何又给他倒了杯茶水,怕他噎到。 直至桃花酥吃完,宴云何又捏起一块试图哄他多吃些,虞钦也没拒绝。 直到宴云何发现,虞钦已经吃得有些勉强,却还是因为是他给的,所以一直没有停下。 仿佛自己也知道,如今听话是唯一能哄得宴云何高兴的方法。 宴云何当下收了桃花酥,给人倒了杯茶水,看虞钦慢慢饮着:“我不走了。” 虞钦蓦然抬眼,期盼地看着宴云何。 宴云何:“今晚我就留在这里,陪你一起。” 虞钦又徐徐垂下眼,像盏被人熄灭的烛火,而宴云何就是那狠心人。 怎会有人长成这个模样,又是这般性子,如同生来便是治他的。 陪着虞钦躺在榻上时,宴云何还在恍惚,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到这一步的。 宴云何侧过脸,发觉虞钦一直在盯着他看,两人双目对上,叫宴云何下意识挪开了视线。 少顷,虞钦竟俯身过来,不顾宴云何的僵硬,吻上了这人的唇。 虞钦的嘴唇很干燥,多日未曾进食,饮下的都是各种苦涩的药物,唯一的甜,还是桃花酥给的。 他只是贴着宴云何的唇,轻轻地蹭,暧昧地磨,没有深入,犹如害怕被拒绝,所以只做到这一步。 最终是宴云何妥协,他勾住了虞钦的颈项,翻身将人压在床上。 身下是失而复的人,是他这些日夜每时每刻都想拥住的人。 掌心按着冰冷丝滑的发,宴云何一开始只是回吻,而后那吻变得愈发凶狠,不像以往热烈,仿佛是在倾泄怒意,将虞钦的唇吻出了血,又怜惜地舔过,贪婪地吃吞入腹。 直至嘴唇都感觉炙热而肿胀,心跳也逐渐变得失速,连身体都开始滚烫起来。 宴云何克制地停下,看着身下的虞钦:“够了。” 虞钦身体不好,需要休息,他说够了的意思,是想让虞钦不要再继续胡来。 很显然,他的话语叫虞钦误会了。 只见虞钦执拗地伸手,再次勾住了宴云何的颈项,将人拽了下来,甚至隐隐有将宴云何压在床上的迹象。 宴云何狼狈地躲开了亲吻,感受那气息继而落在他的喉结,锁骨,顺势拉开了他的衣襟,吻上胸口。 “虞钦!”宴云何急声道:“别再继续了!” 虞钦停住了动作,宛如被宴云何一句话就定住了身体。 宴云何试图将身体从虞钦压制的范围中挪开,就听到对方极轻的一句:“为什么?” 正忙着拢起衣物的宴云何听见了:“什么?” 虞钦用那双仍有些湿润的眼,看着宴云何:“为什么你不再喊我寒初。” 第九十三章 在虞钦说出来时,宴云何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即便再三压抑自己本来的情绪,仍会从细枝末节,透露出不对。 虞钦又怎会看不出来,甚至一针见血,道出了宴云何无形中的疏离。 哪怕这时找补地喊一句寒初,也寻不回当初的感觉。 虞钦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再次吻住了宴云何的颈项。 感觉到腰带被解开的瞬间,宴云何仓皇地按住虞钦的手:“你要做什么?你才从昏迷中醒来,不要胡闹!” “你是不愿意,还是厌恶极了我?”虞钦低声道。 宴云何有些气急,他不明白虞钦为什么一定要做,还是这种时机与环境下:“是这里不合适!况且你身体…… ” “我很好。”虞钦低声打断道,他仍然按着宴云何的腰带,目光沉了下来:“从没这么好过。” “淮阳,我知你气我瞒你,恼我复仇时没顾及你的感受。”虞钦扯开了腰带,掌心按在了那呼吸急促的腰腹上。 “所以这些时日你都不愿见我,如果今夜我没醒,你会不辞而别,直接将我送去药王谷。” 这话说中了宴云何的心思,他抿唇转过了脸,沉默不语。 “淮阳,你说哪怕我死了,你也要同全天下人宣告我是你的妻。现在我还活着,你却要丢下我了是吗?” 虞钦的手滑至宴云何的胸口,按在那处,感受那心跳愈发强烈。 这一字一句,好似一场颠倒是非的质问,将宴云何才因泪水消下的怒火,积累多日的情绪,都在此刻被瞬间点燃。 “是我抛下你吗!”宴云何撑起身子,一把抓住了虞钦的领口。 “是你用我送你的火铳找死,是你当着我的面把自己推进了万丈深渊,到底是谁抛下谁!” 他额上青筋都因愤怒而跳动,眼眶也瞬间红了,仿佛在这瞬间,再次体会了那夜的痛侧心扉。 “你身上还有毒!如果没有周大夫,在找到解药之前,你就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宴云何揪着虞钦的领子,一把将人摔在了床上。 虞钦头发散乱着,仍由着宴云何骑在自己身上,那用力到血管贲张的双手,死死抓住了自己衣服。 “我知道。”他近乎冷静而残忍地看着宴云何说道。 “你名声全毁了,会永远被后人唾骂,虞家满门忠烈,唯独你不是!没有人会知道你做的一切,你明白吗!” “我明白。” 嘀嗒——不知何处传来的滴水声。 直到宴云何看到虞钦的衣服上,那浅浅晕开的水痕,意识到是从他眼里落下的。 “你既从没想过要活,又何必说心悦我。”宴云何崩溃道。 如果从一开始,虞钦的未来就没有他,为什么还要回应他。 所有的一切,是他自作多情,愚蠢透顶,一次次撞向南墙,终于感受到了疼。 “刚开始确实想离你远一些。”虞钦伸手擦去宴云何的泪:“可是后来……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贪念。但是淮阳,我不后悔。” “对你做的一切,我都不后悔!” 宴云何抬起手,虞钦下意识闭上眼,没有做丝毫的反抗,甚至觉得宴云何真打下来也无妨。 可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那落下来的巴掌,反而听到衣服被大力撕扯的声音。 宴云何阴着脸,脱掉了自己身上本就被解开大半的衣裳。 这一回,倒是虞钦慌了。 宴云何粗暴地拍开了虞钦试图阻止他的手:“虞大人,方才不是想同我欢好吗,现在我便如你所愿。” “淮阳……” “住嘴!”宴云何右手捂住了虞钦的嘴,左手往下肆意触碰对方。 他不想再听这人说一句话。 墙上的影子摇晃了数下,沉沉地往下压。 宴云何疼得牙关紧咬,他看到虞钦错愕睁大的双眼,以及抗拒推开的双手。 只能松了对方的唇,抓住试图这人反抗的双手,狠狠按在枕上。 真疼……疼得像是钝刀磨肉,反复拖拽嵌入。 但宴云何丝毫不顾,随着自己的心意胡来,哪怕感觉到有血淌出,顺着大腿流到膝盖,将虞钦白色的中衣都洇红了。 将这过于干净的牢房中,沾染上属于狱中的血腥味,他也没有停下。 “淮阳,你别这样……你受伤了。”虞钦颤声道。 宴云何急促地喘着:“虞大人原来也怕我疼?我不觉得疼,相反还十分痛快!” 动作得愈发凶狠,血腥味更加浓郁。 这不是欢好,是一场自我惩罚的凌虐。而宴云何伤害了自己,疼的却是其他人。 “虞大人,你快活吗?”宴云何俯下身,以鼻尖相抵得距离,轻声道。 虞钦白着脸,试图挣开宴云何的双手。 到底是有伤在身,哪怕宴云何方才损耗了不少内力,但要压制虞钦,也是很轻松的事情。 这是场愤怒的宣泄,折磨的是宴云何的身体,虞钦的心。 不知多了多久,烛火燃至一半,动静才逐渐停下。 宴云何起身的时候,身体肉眼可见的僵硬。一双大腿尚在轻轻颤抖,但他还是动作利落地穿上了衣服。 相反虞钦,不仅头发凌乱,脸色还十分糟糕。 雪白的中衣上血痕点点,任谁进来看,都会以为虞钦被宴云何强迫了。 事实上,也的确是被强迫了。 虞钦起身要去抓宴云何的手,却被对方避开:“你得上药……应该伤得很严重。” “不劳烦虞大人费心,我能自己解决。”宴云何说道。 饶是虞钦示弱了一整夜,都忍不住动怒:“宴云何!” “怎么了?我不是让虞大人感到快活了吗,为何要生气?”宴云何不甘示弱道。 见虞钦哑然,宴云何道:“天快亮了,虞大人好好歇息吧。” 说罢宴云何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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