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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着床单的侧边,往对面床沿抛,床单是软的,需要用力,叶修肚子又沉,一甩胳膊,没提防住,整个人侧着身,往前栽过去,不倒翁似的撂倒在床。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这等场景,但它来的太突然,周泽楷还是噗了出来。 叶修晃啊晃地爬起来,没事人一样继续平展床单,周泽楷深感不够厚道,赶紧转噗为无语,浮起一脸的我其实什么也没看到,转身贴墙边放下手里的东西。 屋里拉了根长绳,系在南北两墙的钉子上,叶修的脏衣服就搭在上面,周泽楷也去搭衣服。 气氛急转直下,变得有些尴尬,连周泽楷都在转脑子找话题,他“唔”半天,后知后觉地客套着,“还好吧?” 叶修是不太在乎外部形象带来的面子,那也是不太在乎,而不是全不在乎,尤其是从来只有他噗别人的份,没有别人噗他的份啊,他坐到铺好的床上,左腿叠在右腿上,深沉地为自己挽回面子,“其实这小子很乖,不怎么折腾我。” 要是他没有戒烟,且手里有根烟,这会儿已经叼上吞云吐雾上了。可惜周泽楷的关注点略歪,他手里的动作不停,挂上衬衣后前拍后打,闲话家常似的问,“男孩?” “怎么,你想知道啊?”叶修斜角度望墙壁。 聊起天来话赶话不都会这么随口问一句么,这让周泽楷怎么回答,总觉得像个圈套,说想,违心,说不想,不给叶修脸,他便不清不楚的“嗯”了一声。 “哦,其实我还不知道呢,顺嘴一说。” “……”,有你这么顺的么。 周泽楷半天没话,叶修的嘴又接着顺上了,“我清楚得很,你们都盯着我的肚子盯得要死要活呢,怕我生出个继承人来,继续统领赌坛二十年吧”,他叹口气,特像那么回事的说,“我必须承认,你们的担忧太有道理……” 周泽楷决定不能再让叶修说下去了。眼下可不是在谈判桌上,他无需晾出仿佛浇灌水泥加固的心理素质,任叶修漫无边际地侃大山也不动如山。 他急中生智,眼神一甩,甩到床头,看到一个收音机,半截身子躺在枕头下面。他坐到和叶修背背相对的另一边床沿,拾起收音机,摆弄起来――虽然此处的槽点应该是,为什么具备先进WI-FI的旅店,连个电视都不给,只有个看上去几十岁了的收音机? 想着聊胜于无的周泽楷按了开关键,扭动了下调频转扭,第一转就接对频道,不知哪个年代的歌曲,陈年老泉般淙淙泻出来,论效果的话,或者说横空而出比较恰当?唱得还是他们的国语,“小亲亲不要你的金,小亲亲不要你的银,奴奴呀只要你的心……” 叶修咔嚓一下扭过头去看周泽楷,目瞪口呆外焦里嫩,小周啊,原来你是好这口的么? 周泽楷啪得关掉收音机,就近放到凳子上,顶着一头蓬松半干的头发,对叶修说,“……睡觉。” 关于如何分配床的问题,不需要研究那么多,床很大,看尺寸,不像是买来的,买的没这么奇葩的型号,估计是老板自己打的,心情一靓,打过头了,只要不在上面练武,一人一边可以睡得很安稳,不会碰到对方。 然后是盖什么的问题,毛毯只有一张,大概刚才老板娘东西太多,拿不了了,就给忘了,也没再送上来。床可以睡同一张,毯子可不能盖同一床,晚上又起了风,不盖怕着凉。 周泽楷和叶修,一个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一个能不走路就不走路,最后还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人妥协了,摸黑到楼下去要了条毛毯。 这旅馆房间是陈陋了些,每个角落都有积年旧迹在显房龄,却打扫得很干净,躺在床上,没有一点不适的粘腻感,清爽,干燥,催动睡意。 尤其是熄了灯,黑色浓墨似的泼下来,眼睛适应了月光的单薄后,暗度一层层地降下来,身体放松,倦意勃发,困顿一层层地升上去。乡间的安静又是深一档次的,连偶尔乍起的狗叫声都是这安静的一部分。 辛劳一路,没几分钟,两个人的呼吸声就一前一后地变得均匀,陷入酣睡。 说是酣睡,环境陌生,危险未知,还是极易惊醒,叶修翻动出来的动静不大,就把周泽楷震醒了。 他俩都没脱衣服,周泽楷睁开眼,他侧躺着,他看得全叶修,叶修看不到他。 叶修仰面躺着,躺久了腿麻,想翻过身去,他本来就不方便,一气呵成还好点,可能是怕吵醒周泽楷,他的动作小里小气的,无形中加大了翻身的难度。 木板床细声细气地摇曳着,吱哟着,天光月色联袂,将这个比周泽楷大几岁的叱咤风云的男人的笨拙,投影给他看――叶修引体向上一抬,没翻过去,再一抬,还是没翻过去。 周泽楷没由来地想到肚皮朝天四肢乱舞的小乌龟,无奈又无助。 正看着,叶修一个力道使上去,翻了过来,脸正面撞向周泽楷。不小心失手造出来的乌龙和心有余而力不足出来的难看,绝对不会是相同的感觉,这种时候的四目相视,不是什么美好场景,周泽楷立刻闭上眼睛,给叶修留个面子。 戒烟久了,叶修对外烟丝清苦的香味既钝感又敏感,偏偏他身侧睡了这个味道的Alpha,留意收敛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地钻出来,搅动空气,在心理作用的加持下,似乎浓烈到灌了一屋子。 叶修完成了翻身的大工程,再入睡得有个过程,他动动鼻子,眼皮一半一半地睁上去,周泽楷出现在里面。 周泽楷面目隐在背光面,辨不清五官,颈窝到肩胛处的线条是圆滑的,肩头生硬地折着,随时要凸出来,两条胳膊搭在毛毯外,呼吸带动着前胸如若蝉翼震颤似的起伏。 叶修心道不妙,他居然会自带滤镜看周泽楷了么?那好吧,看都看了,就多看看吧。 一个人站的足够远,或是足够近去看同一样事物,看到的东西都会变多。 和周泽楷过招,叶修会毫不矫作地承认他作为对手的强悍,会识辨防范反击他过人的手段,可与其说他了解的是周泽楷本人,不如说他了解的是那位轮回的赌王。甚至是,对于了解周泽楷本人这件事,叶修觉得并无必要。 谁想到,因着这个孩子的落地、生根、发芽,他们互相改变了人生的轨道,生出了本不存在的、由血脉带来的点滴共鸣和新奇感受,悄然地覆盖掉了些许不以为意。 叶修第一次站在这个角度想到周泽楷其人,难免要发散。 就算他看周泽楷看得再通透,也成不了他,他不知道周泽楷在何时何地,被什么样的片段所蛊惑,对他萌发出难以想象的深广情愫,现下他也不清楚他是否摸到了这条门路――似乎任何一个转瞬即过的照面、任何一次淡而无味的接触都有可能让一个人的心莫名其妙的澎湃起来。 不了解和了解,都足以让一个人靠向另一个人,将一段感情导向另一段感情,并且,在整个过程中,当事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自己是怎么有理有据的输掉的,为此无能为力。 而感觉之所以被称为感觉,就是因为很难说清楚,虚虚实实,飘飘渺渺,找到了,还是一团雾气梗在胸口,继续虚虚实实,飘飘渺渺。 感想只是一时的,还是为了等待瞌睡降临,来去匆匆,叶修越来越困,脑内活动续接不上,便也在一时间抛开了,连呼吸频率都没受到影响,就这么睡着了。 月照树影移,万物遵自然法则生长,一如此时,在同一屋檐下,两方感情遥遥相拜,相逢不识,一停一留,还未照面,就这么错过了。 第二天,两人赶早起床,周泽楷再给司机打电话,并拜托旅店老板代为详述路的走法。为了接老板,司机早早地上路辗转,接到电话时已经快到村口的大路上。 想起昨晚的插曲,周泽楷不想多生事端,他嘱司机在路边等着,由旅店老板驾车把他和叶修送过去,正好还要给人家结账。 还完欠账,叶修和周泽楷上了车,坐在后排。车开动,村子渐远,变为缩影,天明时再看,茂密葱郁尤胜昨天。 后座宽敞,他们一左一右地坐出了疏离感,走了半路也没人说话。 怀孕后很容易精神不济,窗外连绵不变的绿色看困了叶修,不多会儿他睡着了,脑袋掉下来,一点一点的。 周泽楷不知道该送叶修去哪,也没叫醒他来问。他得去落实银行那边的贷款,穿成这样是不行的,要先回去换身衣服。再者,收购轮回股票属机密商业活动,未全面落实前他不想走漏风声给外人知道。叶修那么聪明,知其一能猜其十,要是他知道了周泽楷的目的地,也就不难猜出他的目的了,周泽楷得防着。 周泽楷吩咐司机,先送他回酒店,再送叶先生。 车身稳稳停在周泽楷下榻的酒店大门口,门童赶过来拉车门,迎周泽楷下车。 叶修好歹没嗜睡到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的地步,他自然醒了,拍着太阳穴环视一圈,看自己身在何方。 周泽楷已经下车,觉得有必要同叶修交代一下,他付了门童小费,又转身撑着车门探头进来。 “我有事”,周泽楷伸下巴努向驾驶座,“他送你。” 叶修懒懒地挥手,“慢走啊,不送了。” 异变的发生总是让人措手不及,周泽楷直起身,刚要带上车门,几个人四面八方地围上来,围出一个狭小的圈子,封住他所有可以走的路。 来人衣着不同,穿得都挺随意,有男有女,神情肃然,只有最靠前的男人穿着挺括的西服,看派头是头领,他亮出别在领子上的证件,后面的人也跟着他亮证件。 周泽楷的神色不见异常,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推到面前的小牌子,看清来人身份,问道,“什么事?” 叶修坐在车里,事找到眼前了,不可能不关注,他偏过头去看,视线让周泽楷的平直的脊背堵得严严实实,他听到那男人用P国官方通用语甩着官腔,介绍自己的来路,宣布周泽楷的接下来的行程,“周泽楷先生,我们怀疑你先后两次行贿P国国家银行高官,以获取低息贷款,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在官差拘人现场,任何辩解都是无用功,周泽楷只是皱了皱眉头,未见太大惊愕,也未做出任何抗拒行为,点头应允。 介于周泽楷的身份,为首的警察还算客气,没有上手铐,他侧身让路,做出请的样子,由剩下的人将周泽楷拥在中间,一齐走向停在女神像喷水池边上闪着警灯的两辆车。 见此哗变,周泽楷的司机直接呆掉了,他不擅长做主,干脆将上半身从驾座和副驾座中间的空伸出去,伸到到叶修眼前,指望着叶修能给他找个事做。 叶修全程端坐,周泽楷被人带走,他也没追着看一路,他略微低头,似乎在想事情,表情有所变化,但并没在脸上过久留驻。 他在司机不知所措的询问下抬起头,不为所动地报了一个酒店名字,说,“麻烦你送我回去。” 57 过了早班高峰,行车顺畅,一路上没受什么阻滞就抵达酒店。 叶修半天没下车的动作,司机以为他睡着了,抬眼去看后视镜。 后视镜载着叶修出神的半截身子,他也是穿着那身乡下衣服回来的,两条胳膊夹住身体,小臂自然曲放在小腹上,入定似的坐着,早上走得急,头发打理不周,前额的覆下来,一下子盖住一半神情。 比起单调的发呆,他更像在琢磨事情。 司机刚要出声,挨着叶修的那扇车门就被拉开了。赶上前开门的门僮躬身让路,一手罩在车顶,做足礼仪,向叶修道早安。 叶修眸光一敛,又恢复了那副世事不足为奇我亦不为所动的相貌,冲门僮一笑一点头,说了句稍等,探身把车门拉回来,关上。 见叶修似有话要说,司机顿时有些紧张地看向他,“先生?” 顷刻间叶修已有了算计,俯身向前,温和对司机讲,“你不要害怕,你老板的事影响不到你。” 说是这么说,司机从没见过这等大阵仗,身为目睹周泽楷被捕的知情人之一,他总觉得自己兜了一个满是危险的大秘密,也会被波及到,一路上都惴惴不安。此时叶修的安慰,与他无疑是根救命稻草,他倒不知详叶修的姓啥名谁,但见叶修足以和周泽楷平起平坐的派头,也猜得出他不是等闲人,便盼他指点迷津。 这位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嗫嚅着,一句话掖在嘴边反复地滚,就差舌头一顶,推出去。 叶修又不是神仙,没办法全面猜测司机的想法,他只想要他害怕,害怕就够了,害怕了,才能让他知晓利害,把他接下来说的话当成顶要紧的事去办。叶修沉了语气,面上拽出两分颜色,补充道,“只要你口风足够紧,不乱说话。” 首要一样,封锁消息。 周泽楷的一言一行都足以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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