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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她记得小时候,母亲总爱戴着这条项链参加晚宴,珍珠贴在她纤细的颈间,随着优雅的步履轻轻晃动,像是温柔的月光。 “就这么喜欢?”时砚清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娆没有回答,直接举牌:“五千万。” “六千万。” 一个甜美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林若浅朝她微微一笑,“姐姐,我也很喜欢这条项链呢。价高者得,你不介意吧?” 苏娆的指尖掐进掌心:“八千万。” “一亿。” “两亿。” “三亿。” …… 价格一路飙升到十亿。 苏娆变卖嫁妆的钱已经见底,可林若浅依然从容不迫地举着牌,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微笑。 “十亿一次。”拍卖师看向苏娆,“苏小姐还要加价吗?” 苏娆的喉咙发紧。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为了一条项链向人低头。 “要。”她艰难地吐出这个字,转身抓住时砚清的衣袖,“时砚清,借我钱……” 她的声音发抖,“这是我妈的遗物,我非要不可。” 时砚清明显怔住了。 他从未见过骄傲明艳的苏娆这样低声下气。 “算我求你。”苏娆红着眼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时砚清的手伸向西装内袋,刚要掏出黑卡—— “砚清哥。”林若浅突然拽住他的手臂,眼眶泛红,“我真的很喜欢这条项链……” 她咬着唇,“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样东西,你不要帮姐姐好不好?” 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娆看着时砚清,看着这个曾经为她挡过风雨的男人。 他的眉头微蹙,目光在她和林若浅之间游移。 漫长的沉默后,时砚清终于看向苏娆,缓缓开口:“让给她吧。” 四个字,轻飘飘的,却像刀子一样捅进苏娆心里。 拍卖槌落下:“成交!恭喜林小姐!” 苏娆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她看着林若浅接过那条珍珠项链,看着对方得意地朝她微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毯上,她却感觉不到疼。 时砚清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娆。 她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肯落泪;嘴唇咬得发白,却硬撑着挺直脊背。 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异样的酸涩。 “砚清哥……”林若浅虚弱地靠过来,“我生理期有点不舒服,能帮我去要条毯子吗?” 时砚清沉默片刻,终究还是起身离开。 苏娆彻底没了拍卖的心思。 她坐在座位上,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不断闪过母亲戴着这条项链微笑的模样。 乃炆孥蔝靁楏勇赋馜绡鳄暶探锬誇黟 拍卖会一结束,她就拦住了林若浅。 “把项链卖给我。”苏娆的声音沙哑,“什么条件都行。” 林若浅轻笑:“真的什么都行?那我让你下跪呢?” 苏娆浑身发抖。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娆娆,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得有尊严。” 可现在,她就要为了一条项链放弃最后的尊严。 “好。” 这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苏娆红着眼,缓缓屈膝—— “别跪了。”林若浅突然笑着打断,“你跪下也没用。” “那条破项链我早让人扔给街边的野狗了。” 她掏出手机,划拉几下,屏幕上赫然是条脏兮兮的流浪狗,脖子上挂着沾满泥水的珍珠项链。 “你妈的东西,就该戴在狗身上——”她凑到苏娆耳边,一字一顿,“毕竟,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苏娆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浑身发抖,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人拿着铁锤狠狠砸在她的太阳穴上。 母亲临终前苍白的面容在眼前闪过,那条曾经优雅地垂在母亲颈间的珍珠项链,现在却…… “你再说一遍。”苏娆的声音轻得可怕。 林若浅得意地笑了:“婊子配狗,天长地久。怎么,没听清?” 苏娆缓缓抬头,眼底猩红一片:“你是用哪只手戴的?” “这只啊。”林若浅炫耀似的举起右手,“怎么,你还要……” 话音未落,苏娆随手抄起果盘旁的水果刀,狠狠扎进林若浅的掌心!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宴会厅,鲜血喷涌而出,溅在苏娆雪白的裙摆上,像极了一朵朵盛开的红梅。 周围瞬间乱作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 苏娆却出奇地平静,她冷冷扫视众人,红唇微启:“让各位见笑了。我妈妈死得早,没人教,所以一般有仇——” 她拔出刀,鲜血溅在脸上:“我当场就报。” 林若浅痛苦的哭声环绕整个拍卖会场,苏娆却直接丢了刀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时,手腕突然被人狠狠攥住。 时砚清似乎是听到消息后匆匆赶来的,手上还拿着毛毯、暖宝宝和红糖。 苏娆心头一刺。 原来他是去给林若浅买这些东西了。 “你反了天了是不是?”时砚清脸色冷得可怕,“就因为一条项链,你就敢伤人?要是她做出更不如你意的事,你是不是要杀人?” 他的力度极重,像是要把她的腕骨捏碎。苏娆强忍着疼痛,红着眼道:“你怎么不问问她做了什么?她把我妈的项链……” “就算她把项链拿去喂狗,你也不能伤人!”时砚清厉声打断。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苏娆心里。 她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那我现在做都做了,时总打算怎么‘管教’我?” “我管不了你了。”时砚清冷声道,“来人,送警局,告她蓄意伤人,拘留三天。” 苏娆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竟然为了林若浅,要把她关进监狱? 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却一个字都没说,任由警察将她带走。 最后一眼,她看见时砚清将林若浅打横抱起,轻声哄道:“别哭,我在。” …… 拘留所的三天,是苏娆这辈子最地狱的三天。 她被关在最脏乱的牢房,同屋的女犯人们明显被人授意,变着法地折磨她—— 第一天,她被扒光检查,冷水浇遍全身。 第二天,饭里被人掺了玻璃渣,她饿得胃绞痛。 最后一天,几个女犯把她按在厕所隔间,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 “听说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为首的女人狞笑着掐住她的下巴,“时总说了,要让你‘长记性’。” 苏娆蜷缩在地上,双眸泛红。 她不信时砚清会做到这一步,可身上的每一道伤都在提醒她—— 他真的狠得下心。 三天后,当警察终于来放人时,苏娆已经站不稳了。 她拖着满身伤痕走出拘留所,刚迈出大门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医院病房。 “这次长记性了?”时砚清站在床边,声音冷淡。 苏娆沉默地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时砚清胸口莫名窜起一团火,刚要开口,护士匆匆进来:“时先生,林小姐又喊疼了……” “你好好反省。”时砚清转身离开,“别再闹事。” 接下来的日子,苏娆安静得可怕。 林若浅每天发来时砚清照顾她的照片,她也无动于衷。 直到出院这天,林若浅亲自来了。 “姐姐,你三天就出院了。”她晃着包扎好的右手,“知道你这一刀我要住多久吗?要不是砚清哥花巨资从国外调来专家,我的手就废了。” “你应得的。”苏娆冷冷道。 林若浅突然笑了:“苏娆,你到底在拽什么拽,明明那么喜欢砚清哥,却被他亲手送进拘留所的感觉如何?痛不欲生吧?” 苏娆终于转头看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讲个小故事。”林若浅坐在床边,“你不知道吧,我和砚清哥是高中同学。那时候全校女生都追他,可他从来不多看一眼。” 她抚着绷带,眼里闪着得意的光:“除了我。” “他会记得我喝咖啡不加糖,下雨天总多带一把伞,学生会活动永远只接我递的水,全校演讲时只看向我坐的方向,全校女生嫉妒得要死,他却只对我笑。” “就在我们快要捅破那层窗户纸在一起时,我为了救他出了车祸,不得不去国外养病。但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有联系。” 苏娆的指尖掐进掌心。 “后来我告诉砚清哥,我妈嫁进了豪门,可豪门家有个大小姐总欺负她。”林若浅轻笑,“他立刻给你爸打了电话。”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把苏娆交给我管教’。” 苏娆浑身发抖,她一直以为是父亲主动把她送给时砚清管教的…… “学校里他样样出色,管教人也是。”林若浅凑近她耳边,“随随便便就让你动了心,还把你拐上了床。” “虽然我很生气,但后来得知,他每次和你上床都会拷贝监控……”林若浅轻笑,“那一刻我明白了他的用意。” “毕竟,苏大小姐最是骄傲。如果自己的私密视频捏在我手里,你还敢欺负谁呢?” “砚清哥和你上床,大概就是为了之后把那些监控给我,好让我有反击之力吧。” 林若浅说完,满意地看着苏娆血色尽失的脸,笑着离开了病房。 苏娆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她疯了一样冲出医院,打车直奔时家。 回到别墅,她疯了似的翻箱倒柜。 书房抽屉——没有。 卧室保险柜——没有。 最后在暗室的电脑里,她找到了那个加密文件夹。 点开的瞬间,苏娆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屏幕上,是她和时砚清缠绵的画面。 从第一次到最后一次,清清楚楚,分门别类。 苏娆颤抖着拨通苏父的电话。 “不是说不联系了吗?”苏父声音冷漠,“断绝父女关系协议书已经发给你了。马上就到月底了,今明两天你必须赶去南城!” “我只问一个问题。”苏娆声音嘶哑,“当初,是你把我送给时砚清管教,还是他主动要的我?” “问这个干什么?” “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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