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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帐帘被掀开,一道清隽身影走了进来,他气质矜贵出尘,恍若不是凡间人。 苻璟,永嘉朝的国师,最擅卜算预言。 “陛下,臣昨夜夜观星象,南疆十日后会起叛乱,需立刻派兵戍边。” 楚南笙闻言一惊,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连忙站起身:“你随朕一起去找摄政王。” 永嘉国的兵权尽数掌握在霍云沉手中,若要出兵,必须他点头。 两人急匆匆来到鞠场,此时人早已散尽。 楚南笙一眼就看到树下的霍云沉,正要上前。 下一秒,却见他对面的陈如娇,忽然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而从不让人近身的霍云沉……没有躲。 第3章 楚南笙望着这一幕,心脏如被割裂般,疼得她几乎窒息。 霍云沉恰在此时抬起了眸子。 四目相对,他神色淡然:“陛下。” 陈如娇听见也转过身来,正欲行礼,却被霍云沉阻止。 “无需行礼。” 楚南笙下意识攥紧了拳。 霍云沉免了陈如娇对她该有的礼节,无疑是当众践踏了楚南笙作为天子的威严。 可霍云沉毫不在意。 他看着陈如娇,声音缱绻温柔:“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府吧。” 陈如娇很听霍云沉的话:“好。” 说完,便转身离开。 擦肩而过时,她身上的女子襦裙刮过楚南笙的手。 楚南笙不受控制的攥紧了身上的男衫,心底的酸涩止不住的往外涌。 “陛下找我有事?” 霍云沉走到她面前,早已恢复了冰冷模样。 楚南笙眼睫一颤,打起精神正色道:“朕来是想与你商议派兵戍守南疆边关一事。” “国师算出十日后南疆会发生叛乱,我们应当提早做出应对。” 霍云沉看了眼她身后的苻璟,嗓音淡漠:“陛下如此相信这莫须有的占卜之事,不如问问国师,有没有算出臣会拒绝出兵。” 说完,不等楚南笙接话,便直接离去。 楚南笙僵在原地,也终于想起来:霍云沉从来不信这些神鬼玄学。 可事关国家安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想到这,楚南笙转身看向苻璟:“国师先回去吧,这件事朕会与摄政王再商议的。” 苻璟静静凝着她,忽地开口:“去年陛下生辰,臣曾为陛下卜过一卦。” 楚南笙微愣:“什么?” “无心矣兴国,有情矣亡身。”苻璟意有所指般,“还望陛下专心国事,不要寄情在不该执着的人身上。” “苻璟告退。” 随着他离开,旷野安静了下来。 楚南笙孤立在树下,耳边回响着苻璟刚刚的话。 苻璟是国师,她从没想过自己女扮男装的事能瞒过他,却也没想到他竟然会为自己卜卦。 不要寄情于不该执着的人吗? 楚南笙脑海中闪过霍云沉冷如寒霜的面庞,眼眸一黯再黯…… 她独自一人站了许久,才摆驾回宫。 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楚南笙望着露出鱼肚白的天空,压下心里那些不该有的儿女情长,动身去了摄政王府。 国事为重,她要向霍云沉再争取一下派兵之事。 来到摄政王府。 楚南笙看着这个她登基前曾生活过的地方,有一瞬的失神。 守门护卫见她来,连忙跪地行礼:“见过陛下,卑职这就去向王爷禀报……” “不必,朕自己进去。” 楚南笙越过护卫,轻车熟路的朝霍云沉的居处走去。 不想推开门的那刻,却见到了陈如娇。 楚南笙脑海中的弦断掉了。 如今不过卯时,这么早陈如娇怎么会在这儿? 她骤然想起昨夜霍云沉对陈如娇说的话,难道‘回府’回的不是陈将军府,而是……摄政王府? 这念头生出,楚南笙自己都觉得荒谬。 她压下情绪,直接问:“陈小姐怎么在这儿?” “回陛下,云沉送了我一块玉牌,我是来回礼的。” 陈如娇答着,将一个香囊递给霍云沉。 楚南笙手不由的缩紧。 在永嘉国,人人都知道赠女子赠男子香囊意味着定情。 他……会收下吗? 楚南笙看向霍云沉,心紧张的提起。 下一秒,就见霍云沉毫无犹豫地收下,挂在了腰间! 陈如娇见他收下,开心告退。 目送着她离开,楚南笙看向霍云沉腰间的香囊。 那上面绣着的‘云沉’二字,更是让她心脏一颤,一阵钝痛。 楚南笙忍不住开口:“你和陈小姐走得如此近,对你们二人的名声有损。昨日在鞠场……” 然而话未说完,就被霍云沉打断:“臣昨夜用陛下的玉玺拟了一道圣旨。” 楚南笙一怔,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什么圣旨?” 霍云沉嗓音凉淡:“臣与陈如娇的赐婚诏书。” 第4章 霍云沉语气平淡,却如惊雷般在楚南笙耳边炸响。 她瞬间滞在了原地。 霍云沉像是没看见一般,又问起了其他:“陛下今日来,是找臣有事?” 楚南笙回过神,望着眼前这个放在心里爱慕多年的男子,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那便是再也不想被这所谓的身份桎梏。 她想将自己的感情说出来! 名为理智的弦‘啪’的断开,楚南笙猛地拥住了霍云沉。 “霍云沉,你当真不知吗?我心悦你!” 霍云沉周身的淡漠气息霎时冷肃起来。 他用力掰开楚南笙的手,语气冷硬:“陛下自重。” 自重? 楚南笙不明白,自己一个女子喜欢上他又不是错事,怎么就要被说自重! 她眼眶泛红,声音发哑:“我只是喜欢你,这有什么错?” “若当年知道会像如今这般,只能在一旁看着你而不能靠近,我宁愿不要这个皇位!” 霍云沉眸子倏地一沉,面上一片冰冷:“三年前你答应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个结果。” “如今,你没得选。” 霍云沉说完,径直拉开了房门:“陛下没别的事,就离开。” 暖阳从门外照进来,楚南笙却觉得打心里发寒。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楚南笙失魂般地推开门,还未踏进去,喉中猝然涌上一阵腥甜。 下一秒,赤红的鲜血从口中涌出,喷洒在地! 一旁的太监见状大惊失色,慌忙喊道:“陛下!” “快!快传太医!” 楚南笙却拽住了他:“不必。” 这些年,她身子再不适也不曾传过太医,因为她是女扮男装! 这个秘密绝对不能泄露! 太监看着楚南笙苍白如纸的脸色,忧心不已:“可您的龙体……” 楚南笙挥了挥手:“无碍。你先退下吧,朕想一个人待会儿。” 她这样说,太监也不敢再多言,只能躬身告退。 眼看着他离开,楚南笙又将人叫住:“吐血这事别让摄政王知道。” 太监愣了下,随即点头:“是。” 楚南笙这才走进了寝殿,关上了门。 她垂眸看着地上的血迹,走向榻边的暗格。 霍云沉曾给过她一种药,嘱咐她只要身体不适便服下。 可暗格打开,楚南笙才发现药不知何时,竟用完了。 想到霍云沉都是从太医署拿的药,她抹掉唇边的血迹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般转身出了门。 不料还未走出多远,一道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 “臣女参见陛下。” 楚南笙一愣:“陈如娇?你怎么在宫里?” “前日入宫的德妃是臣女的闺中好友,我今日进宫探望。” 说着,她想到了什么,晃了晃腰间玉牌:“说来还多亏了云沉赠予的这块玉牌,我才得以顺利进宫。” 楚南笙目光落到玉牌上,瞳孔一颤。 眼前这分明是楚南笙独独赐给霍云沉,可以不用通禀,随时出入皇宫的令牌。 关乎了她性命安危的东西,霍云沉竟随手送了人? 楚南笙心如同被针扎般,刺痛难耐。 这时,却听陈如娇说:“对了陛下,云沉和我说过南疆预言之事了。” 她面上挂起一抹明媚的笑:“臣女也认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云沉已经答应我会增兵南疆,陛下不必再为此忧心。” 她说完这些便告退了。 楚南笙站在原地,心堵的厉害。 自己的劝说霍云沉嗤之以鼻,陈如娇一说他便应允派兵。 霍云沉便这般喜爱她吗? 酸涩苦楚的情绪翻涌,楚南笙缓了许久都无法平复。 她没有再去太医署,而是回了承乾宫。 夜,慢慢漆黑。 承乾殿内没有燃烛。 楚南笙就在一片黑暗中坐了很久很久。 她有一种感觉,如果再不做些什么,自己和霍云沉之间就真的只是君臣了! 楚南笙不甘心就这样。 她手慢慢攥紧那半张差点被霍云沉烧毁的丝帕,做下一个决定。 深夜。 霍云沉受诏入宫。 烛火明灭。 他看着站在窗前远眺的楚南笙,沉声问:“陛下深夜召我所为何事?” 楚南笙身子顿了顿。 好半晌,她才慢慢转过身看向霍云沉,第一次用‘朕’这个字压他! “朕要昭告天下,朕是女子。” 第5章 楚南笙话音落下,霍云沉黑眸倏然冷了下来:“陛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楚南笙的手默默收紧:“知道。” 这话一出,承乾宫的气氛瞬间冰冻。 霍云沉眉宇间覆上一片阴鸷:“看来臣上次说的还不够明白。” 楚南笙眼底划过一抹自嘲,她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自己的心,让她始终无法就这样放弃霍云沉。 楚南笙望着霍云沉冷硬的俊容:“其实当年你完全可以自己当政,扶我上位是因为你知道若直接继位,天下人会有所不满,指你篡位。” “所以你需要一个有着皇家血脉的傀儡来堵他们的嘴,等时机成熟,你只需要拟一份诏书传位于你,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我说的,对吗?” 空气似乎安静了一瞬。 霍云沉眯了眯眼,神色依旧毫无波澜:“陛下有证据吗?” 霍云沉这种谋算极深的人,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 楚南笙也从没想过要治他的罪,皇位而已,更何况这个位置本就是霍云沉给她的! 她凝视着男人冰冷的眸子,声音沙哑:“这三年来,你对我就从未有过别的情感吗?” 楚南笙甚至想,哪怕他只有片刻的犹豫,她也有继续爱下去的动力! 可几乎是话落的那一刻,霍云沉就给出了回答:“从未。” “今日的话,臣不想再听见第二次,陛下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转身出了寝殿。 看着他的背影,楚南笙的心忽地开始抽痛,像是有刀在剜一般。 她紧捂着胸口,额上疼出了细密的冷汗。 楚南笙没有力气喊人,只能硬生生熬着,想着等这疼过去了,再去太医署拿药。 却不想这一熬,竟直接痛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子时。 楚南笙撑着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身体走出了承乾宫。 一路来到太医署。 楚南笙本想找当值的太医拿药,可还没进去,却听见里面传来了对话声。 “摄政王吩咐送给陛下的药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只不过这次配制的毒性更强烈了……真的没关系吗?” 门外,楚南笙脸上霎时血色褪尽,犹如置身数九寒天。 她原以为霍云沉只是把她当棋子,却从没想过他会想要自己的命。 楚南笙本想敲门的手终是无力垂了下来。 她如空壳般,浑噩的回到了寝宫。 桌案上,烛光跳跃。 楚南笙凝望着,脑海中闪过这些年和霍云沉之间的种种。 最后,定格在太医署偷听到的对话。 她眼里渐渐充满了苦涩和自嘲。 末了,她拿出那已经被烧了半截的手帕放到烛火上,想要全部烧掉! 就像抹掉心里那些不该有的情愫! 可良久之后,楚南笙不舍的把帕子收了回来。 看着上面绣着的‘沉’字,她闭上酸涩的眼,任由泪水无声流下…… 往后的日子还是如从前那般。 但不同的是,楚南笙与霍云沉再未说过一句话。 直到七日后,承乾殿寝宫。 随着殿门被打开,一个宫人呈着托盘走进来:“陛下,摄政王邀您去参加明日他与陈如娇的大婚。” 楚南笙心一颤,目光落到了托盘上。 里面放着的,赫然是一套精致的男装。 楚南笙明白霍云沉是在告诉自己,不要妄想恢复女子身份。 心中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她一把将托盘掀翻,衣物掉了出来,沾染一地灰尘。 然而翌日,楚南笙还是穿着霍云沉送来的那套男装,去了。 摄政王府早已挂满红绸,一片喜气,与之前的冷清完全不一样。 楚南笙坐在上座,看着霍云沉一身大红喜袍,携着陈如娇走入正厅。 “一拜天地谢姻缘——” 随着礼官的喊声,楚南笙的手渐渐收紧,指尖都没入掌心掐出血来。 这一直是她梦中的画面,可如今站在霍云沉身旁的却是别人。 就在这时,外面忽地响起一阵喧闹,紧接着便有数十个黑衣人持刀冲了进来。 目睹这变故,楚南笙有些不解,摄政王府向来固若金汤,怎会有刺客? 还没想明白,只听到一声急呼—— “来人,快!快护驾!” 在这道声音响起的同时,一支箭矢直直朝楚南笙飞了过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躲开。 出于本能般,楚南笙求救的看向霍云沉。 却见他护在陈如娇身前,冷漠的看着箭矢射向楚南笙,一动未动。 第6章 “嗖!” 箭矢穿透肩膀,剧烈的疼痛让楚南笙大脑都空白了一瞬。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护着离开了王府,回到承乾宫。 直到肩膀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 楚南笙抬眸看着为自己上药的霍云沉,心里一直压抑的情绪顷刻爆发—— 她不顾箭伤,一把打开了霍云沉的手:“我是死是活,摄政王在意吗?” 霍云沉垂眸看了眼泛红的手背,也不恼:“龙体为重,臣为陛下上药。” 说着,他俯身过来,抬手继续在楚南笙的伤口上涂药。 感受到他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自己的伤口,楚南笙忽然想起曾经她不慎摔伤,霍云沉也是这般小心地为自己上药。 可刚刚怎么就能那么冷眼旁观,见死不救呢? 还有他吩咐太医署送来的毒药…… 楚南笙看着霍云沉,眼神复杂。 这时,门外有人道:“禀告摄政王,陈小姐传了话来,说在等您回府。” 楚南笙一僵,下意识抓住霍云沉的手。 霍云沉眸子扫过她白嫩的手,最后落在她微颤的眼睛上:“陛下?” 楚南笙试图想将人再多留一时半刻,故作平静的给出理由:“药还没上完。” 然而下一秒,霍云沉就抽回了手。 他直起身,随后将药罐放到玉枕旁:“陛下自己涂吧,臣还有事。” 说完便直接转身出了殿门。 楚南笙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比伤口还要痛上几分。 因为伤的是肩,楚南笙自己一人上药并不方便,等包扎好,她看着白色绷带透出的霍红血色,最终选择无视。 恰有侍卫在这时求见。 楚南笙拉上衣衫后,便让他进来:“何事?” 侍卫道:“回陛下,摄政王府的刺客已经抓住了,只是牢房出了意外,有人混进去把刺客都灭了口!” 这也意味着,刺杀之事查不出主谋,只能不了了之。 楚南笙眉头紧蹙,声音带了厉色:“是谁负责关押那些刺客的?” 侍卫垂下了头:“是摄政王。” 楚南笙猛地一怔,霍云沉? 他做事向来谨慎,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 就在这时,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摄政王府的守卫一直都极其森严,大婚这日更有御林军守在外面,怎么会有刺客? 除非……这批刺客是霍云沉安排的! 这个想法在楚南笙脑海中浮现,她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太阳穴传来阵阵刺痛,楚南笙挥了挥手,对侍卫道:“你先退下吧。” “遵命。” 侍卫离开后,楚南笙看着案上的药膏,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正一点一点蚕食着她的心。 之后养伤的这几日,霍云沉再没来过。 楚南笙也没问过。 这日,她立在廊下赏花。 不远处,路过宫女正小声说着什么:“听说了吗?因为刺客,摄政王的婚事没结成。” 听到的那刻,楚南笙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可转瞬就剩下了自嘲和讽刺。 思绪翻飞间,她想起了那日苻璟给自己的签语…… 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楚南笙将苻璟诏进了宫。 宣明殿。 楚南笙看着一身仙风道骨的苻璟,眸中划过一抹晦暗:“国师上次说那不该执着之人是指……霍云沉吗?” 苻璟默了一瞬:“陛下该比臣更加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才想再问明白些。 楚南笙落在龙椅上的手微微攥紧:“若我偏要执着呢?” 苻璟眼里闪过些复杂,最后还是如实相告—— “若陛下依旧执着,则永嘉国将衰,您所念之人也会遭祸,不死不休!” 第7章 苻璟的话令楚南笙心头一颤。 她只是喜欢上了霍云沉,只是想跟他在一起,怎么就要累及他的性命?! 如果上天不想他们在一起,当初又为何让他们遇见,让她爱上他…… 楚南笙怎么都想不明白。 可迎着苻璟淡漠的神色,她翻涌的心绪慢慢平静。 也终于认命。 她哑声开口:“朕……明白了。” 苻璟走后不久,一道圣旨传遍了京城—— 当晚,承乾殿。 楚南笙正坐在案前出神,殿门在这时被推开。 霍云沉大步走来,面上依旧没有太多情绪,但眼神却比平时更冷:“陛下这是何意?” 楚南笙垂眸道:“你不是一直想娶陈如娇吗?朕是在成全你。” 也是成全她自己。 楚南笙想,也许亲眼看着霍云沉成为别的女子的丈夫,自己也能放弃的轻易些。 可心脏里还是一阵一阵的刺痛闷堵着,喘不过气。 霍云沉脸色更加冷沉:“臣应该教过陛下,不要做不该做之事!” 楚南笙知道他在生气,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 “所以你不想娶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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