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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书架里边走了出来,伸手接过那红绳,面带疑惑: “你送的?” 裴乐瑶点头:“是啊,好像是四年前吧。 那时候太后娘娘跟单于你的姑姑来大周参加中秋宫宴,那一年你送了我很名贵的多米尼加琥珀, 我寻思着礼尚往来嘛,所以就想着回送。 恰巧在行宫处听见你的额娘在愁你的婚事,就跟重霄去了一趟月老庙, 给你求了好多根红绳,编成一股辫子,在上面穿了血玉的珠子做成了手链。 我后来是让重霄回匈奴时带给你的呢。” 拓跋野拿着手链看了半晌,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过上边的每一颗玉珠,随后就将手链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重霄那小子,说话从来不说全的,孤根本不知道。” 他常年不回匈奴本部,三年前的确回来过一次。 重霄那日的确给了自己一个盒子,说里面有送他的东西, 是从大周带回来的礼物,但并未说是裴乐瑶送给他的,所以他就扔在了一边,都没打开过。 裴乐瑶嗔的看他一眼,连忙道:“你别怪重霄。 想来你定是不喜欢,因为这东西并不贵重,只是一个好的寓意罢了。” 拓跋野听见她维护自己的王弟鹤重霄,第一反应竟是有些酸意出来, 便想起了昨日晚上自己离开万凰台后去找鹤绵绵的情景。 他去探听裴乐瑶口中的青梅竹马是谁,原来不是外人,是他姑姑的儿子鹤重霄。 那小子,怎就成了她的青梅竹马呢? 拓跋野举起自己的手腕,晃动了那红绳: “孤很喜欢,孤今日戴上就不再取下。” 定定的长眸,褐色瞳孔摆放极正,从语气到神态,似在发誓一般。 裴乐瑶笑笑:“哎,你别太认真了,就是一根红绳罢了。” 拓跋野却说:“这是你送的红绳,就不是一般的红绳。” 裴乐瑶抬起脚步走出殿外,不知为何,心跳得有些快速,这倒是个奇怪的感觉,忍不住的想要大口呼吸。 下次不跟拓跋野单独同处一室了,老是怪紧张的。 单于一行人策马出了宫门,直奔呼伦草原。 匈奴在北端,即使是到了夏日,也不会过于炎热。 裴乐瑶一身红裙,策马飞奔在碧绿入天际的草原之上,少女欢脱天真,笑声清脆,自由自在。 一抹鲜红的身影,驰骋碧澜之间。拓跋野眯着眸子,眼珠子随着她的身影转动而转动。 乌恒在后,格外震惊的道:“没想到大周公主的骑术竟这般好。” 长枫在一边语声冷了冷,傲气道:“我们公主什么不会?” 拓跋野翻身下马,拿出水壶在清澈的小河边接水,他站起身后虚眸看向不远处飞奔的红裙少女: “天真烂漫,洒脱美好,不染这世间半分污秽,跟我们这一身血污之人,真真是不同。” 年轻又沧桑的单于眼里有艳羡,也有黯淡,至少他已经做不到天真烂漫了。 骨哨吹响,破云惊天来。 尖锐的一声鸣叫,划破长空,九天之上,一只雄壮威武的猛禽展翅翱翔在她头顶之上。 裴乐瑶笑眯了眼,伸手指着天上的鸟,惊喜万分的道:“呀,好大好漂亮的海东青!” 海东青,万鹰之神,头部雪白,身形硕大,能飞越匈奴最高的圣雪山, 那是千百年来,匈奴人都没能翻越过去的地方。 所以这海东青做的纹饰,便是匈奴民族的最高图腾了。 这只海东青唤做破云。 破云盘旋在裴乐瑶上空,将她头上的一众鸦雀都给扫荡了开,也即时侦查附近有没有猛兽与危险出现。 像是万空领域上的王者在为她保驾护航。 一匹烈马踏碧云而来,极快的追上了她。 拓跋野吹了一声骨哨,破云从高空飞下,落在拓跋野的肩膀上,有一丝惊讶: “小公主,你居然知道海东青?” 裴乐瑶一边策马一边道: “知道呀,我对匈奴很熟悉的。 只是海东青的确是第一次见,这东西太稀罕了, 因为一般人捉不到它,且它的巢穴筑得太高也太隐秘了,也就无法饲养。” 二人停在草原上,拓跋野将手臂伸了出去,破云乖顺的站在他手臂上:“孤让你摸摸它。” 乌恒直接从马上站了起来:“单于,不可!” 第八百九十二章 他好会照顾人(加更2) 匈奴王族有个传统,单于饲养的海东青乃是君王另一重意义的象征。 海东青的头,是不能给人摸的。 在匈奴人的文化,摸头算是一种极为慎重的行为,是臣服的意思。 拓跋野朝着乌恒横了一眼去,乌恒默默闭嘴,坐回了马上。 裴乐瑶欣喜的望着他,搓搓小手:“它不会咬我吧?” 拓跋野自信笑笑,伸手摸了摸海东青的头:“不会,它不敢。” 裴乐瑶翻身下马,慢慢伸出小手,轻轻摸了一下破云雪白的额头。 破云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不曾攻击,还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她的手背。 头部的羽毛可柔软了,裴乐瑶心神一荡。 裴乐瑶眼睛亮了亮,早就把簪花跟去药馆的事情忘得九霄云外了,笑着说: “原来海东青的眼睛是晶蓝色的,好特别,书上从未写过。” 拓跋野伸手顺着海东青的羽毛,动作温柔: “因为写书人从未见过真正的万鹰之王,孤这只,是整个草原唯一的一只。 它是海东青族群里,称王的那一只。” 话完,他将手一抬,破云的利爪一腾空,展翅奔入天际,翱翔在白云之间。 裴乐瑶仰着头:“你的破云一飞去天空,这片天空就没有一只鸟了。” 拓跋野道:“万鹰之王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是它的领地,不容任何人侵犯。” 草原温热的风微微吹拂拓跋野匈奴王族的月白色长袍,他胸背挺阔,抬首时,那锋利的下颌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裴乐瑶看见这位单于背着手,立在这草原天地之间,身影显得有些孤寂,却又伟岸霸气,回荡草原之间。 仿佛在说,他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领地。 此刻,他的领地,是这无边无际的天与地。 大单于仰望天空,少女抬着头仰望着他,眼睛眨了眨。 浑身挂着骷髅头的匈奴大祭司走出帐篷迎接:“大单于,等候您多时了。” 拓跋野从马上取下水壶递给裴乐瑶:“小公主喝口水,咱们就进去说。” 裴乐瑶笑着道:“没想到大单于的心可真细,居然知道我口渴了。” 拓跋野走在前边,淡定自若的回了一句:“孤不知道你多久会口渴,孤是一直给你备着的。” 裴乐瑶仰着头喝水,险些被呛着,她愣了愣的看着拓跋野的背影,一直给她备着的…… 大祭司举着法杖,鞠了一躬:“匈奴最伟大的单于,好久不见。” 拓跋野雄壮的身影慢条斯理在落坐主位上,淡声道: “有劳大祭司为公主向长生天求一条姻缘红线, 告诉长生天,不能坏了她的姻缘,红线的另一头,是她的青梅竹马鹤重霄。” 他从袖口里拿出一串用金线穿成橙红色蜜蜡的手串递给大祭司, 蜜蜡打磨抛光后,光华润泽,被工匠磨成了椭圆形的细珠子。 大祭司神色微怔了下,眼角不经意看见单于手腕上的红绳,随之笑道:“好。” 大祭司上了祭台,跳了唱了半天,在一道火影中走出,将这施法念咒的手串放在了拓跋野掌心上。 拓跋野接过:“小公主,你过来,孤给你戴上。” 裴乐瑶伸出纤细凝白的手腕,有些迷惑的问:“这个……红绳真的跟我们大周月老庙的一样有灵吗?” 她上挑的狐狸眼落在自己手腕上,晃动了下那蜜蜡珠子,原来这是匈奴人说的姻缘线。 大祭司为保官位,笑得诚恳:“灵的,包的。” 拓跋野手串给她戴好,再将她的衣袖挽了下来,动作细腻周到。 方才下马时,还牵着裴乐瑶的手。表面粗犷的大单于,实则挺会照顾人。 大祭司看了裴乐瑶一眼,又看了大单于一眼,眼睛笑了笑,随即又沉了下去。 “小公主,孤跟大祭司有话说,你在外面等一下孤好吗?”拓跋野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裴乐瑶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好呀,我等你。” 裴乐瑶走后,大祭司将目光从小公主背影收回,看向大单于: “长生天保佑,匈奴帝国的大单于总算平安从战场上归来了。” 拓跋野摆摆手,另起话锋:“大祭司,你方才有话要对孤说, 是吗?” 大祭司一边摇头一边笑:“果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与长生天齐名的大单于啊。” 他敛下笑意:“单于,您是不是喜欢那来自大周的公主?” 呼延太后一直忧心大单于的婚事,已经找他看了好几次了,单于的那颗红鸾星一直是暗沉的,一点动向都没有。 可是方才他又用巫术起了一卦,单于的那颗红鸾星已经开始隐隐发动了,只是星相并不算好,主分离。 拓跋野眉眼含笑,坦然的点了一下头:“嗯。” 大祭司伸手指了指拓跋野手腕上的红绳: “那方才我便没做错,求红绳时,我告诉长生天,红绳的另一头是大单于您。 虽然,咱们匈奴根本没有红绳这一说,就当给长生天上一课了。” 拓跋野失笑:“你倒是会哄孤开心,若是公主知道了,一定怪在孤的身上。” 大祭司道: “咱们匈奴从未有姻缘线这一说法,方才单于递出手串时,在下就明白了,不过是陪着单于演一出戏罢了。” 拓跋野抬眸看了大祭司一眼,这人不愧是人精:“那大祭司方才为何面色又是一沉?” 大祭司叹了口气。 第八百九十三章 单于小心思可多了 “我对话长生天,问单于与公主的情况。 长生天给出的意思是主分离,愿单于主动远离。 单于想与公主一生一世,付出的代价过大,是以长生天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拓跋野阴鸷深邃长眸不由得晦暗了一下,长身从主位上立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望大祭司: “此生最大的代价又会是什么,是孤的一条命吗?” 大祭司摇头:“长生天没明说。” 拓跋野锋利眉骨微皱随即又展开去,他目抬远方: “孤护卫帝国生死,孤才是匈奴真正的长生天。 孤的命运,孤自己主宰。” 他站起身就要离开,大祭司在背后急切的说了一句: “单于,您三思啊,有些代价不是您轻易能付的。” 拓跋野薄唇淡淡一勾,语声含有一股力拔千钧的沉稳: “孤做事,从不看容易与艰难,孤只看值不值得。” 大祭司忧心忡忡的看着他,随后摇头叹息: “少年郎再是英雄汉,亦也要去情海中翻浪一回。” 拓跋野起身出去,走去裴乐瑶的马下,伸手摸了摸这匹温顺小马的头: “想不想试试孤的汗血宝马,脾气最坏最倔,但也是速度最快的那匹。” 裴乐瑶早就想试试了,看了多少眼,就是不好意思开口,这一点早就被拓跋野瞧出来了。 小姑娘不好意思说,那他就主动送上去。 “我父皇曾经送过我一匹,但是不久后我就转送给我太子哥哥了。 汗血宝马太烈性了,我驯服不了它,它不让我骑,老是想将我甩下来,我怎么哄都哄不好它。” 裴乐瑶叹叹气,很无奈的道。 拓跋野牵过自己的那匹马: “孤的这匹汗血宝马跟别的汗血宝马还有所不同。 他跟着孤踏过尸山血海,眼睛都不眨一下,多年南征北战,脾气更是烈中之烈。 想不想来挑战一下?” 裴乐瑶好奇得不行。 拓跋野的这匹黑马比之寻常马匹,毛又亮又顺滑,身形健硕高大,特别是那马腿,长出一般的匈奴马不少去。 这马放在马群中,俨然是一副鹤立鸡群的模样。 她就喜欢玩儿新奇的好东西,兴趣十足。 裴乐瑶开心的从自己的马上翻身下来,站在拓跋野那匹高头大马的身下时,上马上了好几下竟没站得上去。 直到自己腰的两侧传来一股力量,将她托举着坐上了马鞍。 她的心陡了一下,回眸眨眨眼的看着拓跋野:“多谢大单于了。” 拓跋野拉住缰绳,粗壮的手臂一下子用力起来牵制住那不听话的马儿: “坐稳了,小公主。” 殊不知,裴乐瑶才一上去,这马就知道不是自己的主人,立马就撅蹄子,想要将她甩下来。 裴乐瑶在汗血宝马的马背上,整个人晃荡起来,急声道: “你这马的脾气好大,我才坐上去它就生气了!” 拓跋野双臂牵制着缰绳,拉扯着马头。 这马从未被旁人骑过,只熟悉拓跋野的味道,极其认主。 他作为主人都有些拉不住,这马俨然是生气了。 大胡子护卫乌恒连忙下马跑了过来,眼睛瞪得溜圆,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单于,您怎能为人牵马,还是让臣来吧。” 在匈奴,为人牵马都是马奴跟下人做的事情,单于身份尊贵,岂能给大周公主牵马? 乌恒也伸手去拉那缰绳,却被拓跋野一把给撂开:“你骑你自己的马去。” 乌恒道:“单于,臣来吧,我能牵住。再不听话,就让公主下来不是?” 拓跋野一把扯过缰绳,没再搭理他,抬起腿便翻身上马,挥动马鞭啪的一声打在马屁股上。 烈马似踏云而射,一下子就老实了,天上的破云跟着自己的主人一同盘旋于她二人头顶。 为她二人保驾护航。 乌恒摸摸脑袋,跟身边的侍卫嘟囔了一句: “好歹也是匈奴的大单于,这几日竟整这些小心思。 那汗血宝马从来不让外人骑的,旁人根本驯化不了,他这不是想自己也骑上去是什么?” 侍卫道:“乌恒大人,单于不喜话多的,咱们还是少说两句吧。” 拓跋野成功的与她同骑一匹马,坐在裴乐瑶的身后,胸膛里的那颗心鼓动如惊雷,险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 拓跋野笑意深了深,手臂挥动马鞭,打得更响亮了。 裴乐瑶不知怎么的,她一点也不害怕但心跳还是加速了,她感觉自己后背抵着一堵温热又宽厚的墙,好生踏实。 一时弯起眉眼,笑声爽朗道:“眼前的景物都模糊了,这马儿跑的有多快啊?” 拓跋野双臂穿过她的细腰稳稳拉住缰绳,鼻息间传来她发丝里的幽香,拓跋野心神微醺起来。 眸光看着她飞动的发丝,发丝在他面颊上轻轻拂过,温柔至极,满面酥痒。 他第一次知道,小姑娘的发丝尖儿都是香的。 烈马越跑越快,裴乐瑶身子往他胸膛前靠了靠。 拓跋野收回思绪,紧了紧缰绳,回应道: “普通的马,足足休息一晚上,足足喂饱草料,让它们提前出发,先狂奔一个时辰, 孤的汗血宝马不用休息,不用吃草,都能轻易追上。 它还能嗅到主人的气味,有一次孤受伤坠落崖下,是这马飞踏悬石来救的孤。” 裴乐瑶鼻息间本是传来草原青草跟野花的味道,但拓跋野发现她有点害怕后就立即减缓了速度, 随之一股冷梅的香气开始若隐若现。 她发现这是拓跋野身上的味道,不曾想到,外表粗犷野气的王,身上竟有一股梅花清冽香气。 她又好奇的问道:“你身上为何有股梅花的香气,匈奴也有梅花吗?” 拓跋野与她贴得很近,在草原上漫无目的策马,耳朵有些发烫:“是药的味道。” 裴乐瑶拉住了缰绳:“药的味道,你受伤了?” 第八百九十四章 拓跋野,你辛苦了 拓跋野与她骑着马立在一山坡上,看着草原最西边的夕阳红彤彤的燃烧着,将万里烟霞烧灼得似要沸腾一般的红。 橙黄色的光覆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显得有些落寞: “常年征伐,身上旧伤未好,又不停添新伤。 匈奴军中并无医术了得的军医,更无人懂得如你们大周人熬制调配的疗伤草药。 是孤的姑父从大周寻来了这类香药,点香入药,吸入鼻中疗伤,恰巧这药香变淡时就是一股梅花的香味。 孤倒是幸运,但军中伤员众多,这名贵制作的香药根本供应不上,死了很多匈奴将士。” 他顿了顿,细心询问:“怎么了,这味道你不习惯?” 裴乐瑶看着他孤寂的侧脸,身影落在晦暗渐沉的光里,伟岸却又很空洞。 她甜美温柔的娇容看着拓跋野,笑如草原微风轻缓: “没有不习惯,只是看见你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落寞。 怪不得绵绵从小就费尽心思在太医院待着不出来,原来匈奴是真的很需要懂医学跟药学的人在。” 拓跋野背影笔直,胸膛面对辽阔莽原,语声却沉如渊谭: “君王负伤,本就是军中与朝中大忌,这绝密不能乱传。 时间久了,受伤便成为了一种常见的,需要保持沉默的习惯。” 裴乐瑶微皱了下眉头: “受伤怎么可能成为一种习惯? 这句话让你的亲人听见了,该是有多难受,听着好似她们都不管你似的。” 拓跋野垂睨着她,纤长黑密的长睫敛住他眸底一半的黯淡: “孤不会告诉自己的亲人,她们远在千里之外,知道了更忧心。 军人的一生就是征伐,只问出征,不问归期。 尸骨归于草原上的狼群,魂魄归于长生天。” 草原的风呼啦啦的掠过耳边,将裴乐瑶的长发吹得飘扬。 听闻此话,她的心没来由的缩了缩,有些闷。 她想起拓跋野满背的伤痕,又想起他对姻缘的高标准执着,似乎懂了他的执念。 拓跋野,幼年被亲生父亲抛弃做了质子,成长的年岁里,又逢匈奴惨烈内战,整个匈奴死了一半的人。 往后十来年,他为山河永安,又远赴各部落,诸国南征北战。 前半生都在风雪与无尽的血腥里挣扎,没有经历多少来自亲人带给他的温暖。 他眉眼深邃,眼神孤寂如草原冰雪神山之上的雪水。 拓跋野注定一生立于孤峰之上,站在霜雪里, 但内心依旧向往人间的春潮,情与爱的交缠,人伦下的家庭温馨。 裴乐瑶抬眸对上了他的眼睛,小姑娘温柔软糯的语声娓娓道来: “我的父皇就曾经说过,天阙寂寞,若是没有归处,那一生都在漂泊,永无坠落。 想来这话,跟你此刻的君王心境有些相同。 但我父皇有了母后,他这一生就有了根,还发了芽,他不再漂泊。 单于此刻落寞,心生漂泊无依之感,是还没有寻见抓住自己的根。 但我相信,你这般不随意,重情重义之人,将来肯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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