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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了鼓。 那日自己母亲受罚一事,他总觉得不对,总觉得是被东宫找茬了。 宁珊月没再跟他说话,提着裙摆便去了清凤台。 秦郁楼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在碧梧宫宫门前负荆请罪,此事开始在行宫各处发酵,闹得沸沸扬扬。 裴昀自是已经听见了,但是他听见的东西又有些不同。 裴昀沉着面色: “这事儿烧到孤母后身上了,至多三日,母后肯定就会来过问你。 宁珊月,你跟秦郁楼到底发生了什么,都到了动手的地步?” 宁珊月心中一紧:“怎么烧到皇后娘娘身上了,到底怎么说的?” 裴昀道:“说母后手底下的首席女官品行拙劣,仗着皇后撑腰所以行事跋扈。 一段下嫁的姻缘,即使是心中再有不满,也不该虐待夫君,逼得人家母子二人亲自上门道歉。 御史台又开始写折子问责母后,说她带头提高女子地位,到头来就是这样提高的。” 宁珊月这下叫脚都软了,两眼一瞬便猩红了起来,眼前居然出现了重影,喉咙也不停的下咽着,半晌说不出来话。 伸手捂住胃部,身子就勾着蹲在了地上,脑子似炸开般的疼。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会牵连到皇后,影响到她深以敬重的皇后。 裴昀连忙从龙椅上起身走过来,将她扶到一边的木椅上座了下来: “孤只是陈述事件,没对你说一句重话,你这是什么样子?” 宁珊月抿了抿唇,语声已经发抖起来,双手一把紧抓住裴昀的手臂: “殿下,事不宜迟,赶紧从礼部调人接替我的位置,我带着秦家人今日就离开鹭山。” 裴昀看着她惊恐,有些慌乱的神色,语声柔缓了下来: “这有什么,孤可以解决,你先回去休息。” 宁珊月拼命的摇头:“不,我什么都不要了,名利地位,荣耀飞升,我都不想要了。 我可以放弃这一切得来的名誉,早早隐去,平息这场洪水般的流言。 我对不起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对不起皇后娘娘。” 裴昀沉声道:“那你自己呢? 千辛万苦追逐的一切,想要站在更高的位置上,现在就因为夫家给你添乱,准备慌张的要放弃一切了吗? 宁珊月,这段姻缘,你现在知道自己眼睛有多瞎了吗?” (作者的话: 按照我对离婚的理解,成婚容易,和离没有那么简单,且看看秦家人的角度。 然后,古代的离婚也分为好几种,有退还彩礼,有不能带走嫁妆的,有供养女方三年的,都会一一展示出来。 只希望看完这个篇章的姐妹们,能够在自己选择婚姻时有所警觉。) 第八百零八章 孤今日就将他拆筋剔骨 宁珊月抿紧了双唇,眼神躲闪着,额角的青筋鼓了起来。 她自然知道自己是错了,是已经为时已晚。 她双眸赤红起来,急声道: “此事不能再发酵下去了。 我原以为等到宫宴事情全数结束后再回去处理家事的,可不曾想会变成这样。 殿下赶紧找人替代我的位置吧,今日我开始做交接,将手中的事务一一交代详细,然后再离开。” 裴昀却有些好奇的看着她: “你不是爱惨了那个秦郁楼,秦郁楼也对你情深意切吗? 这才成婚几日,你就对人下重手了?” 秦郁楼被打得鼻青脸肿,宫里的人都说是宁珊月命人这么做的,裴昀也是听了一耳朵。 不过挺好,秦郁楼本来也该打。 宁珊月微微垂首,神色低沉的说着:“这事件里最该打的不是秦郁楼,而是我自己。” 她姑姑在她小时候就告诉过她,人犯了错,就得挨打。 裴昀看着她明媚的容颜之上像是铺满了一层草木灰,晦暗无光。 正想要说话时,宁珊月起身道:“殿下,珊月先告辞,现在得先去一趟崇宁宫,去向皇后娘娘请辞。” 宁珊月说了就急着走,裴昀一把拉住了她: “你牛脾气是不是又上来了?你是不是总觉得解决事情不是一就是二,总想着干脆果断?” 宁珊月慢慢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臂,喉咙发紧,眼泪从眼眶里逼了出来: “那我总得去解决,而且只能我自己一个人去解决,此事已经快要牵连到皇后娘娘了,我万死莫辞!” 裴昀又拉扯了一下她,她的头发甩过来时,刚好将额头里的伤口给露了出来,隐隐约约的一条疤痕不太真切, 他黑眸微沉:“你受伤了?秦郁楼干的?” 宁珊月连忙甩开他的手臂站得远了些:“都是家务事,太子殿下乃珊月的上级,此事不便过问。” 裴昀走过去,一手掀开她的刘海,一条狰狞扭曲的疤痕落在她的额角上。 深邃漆黑的瞳孔看得猛缩了一下,顿时乌云聚拢了过来,似凝结了一股杀气。 裴昀一字一句咬牙的道:“秦郁楼,居然敢动手打你?” 宁珊月道:“殿下别问了。” 裴昀将她额前的刘海给放了下来,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还想着维护你那只癞蛤蟆是吗? 上次宫宴你将孤得罪成那个样子,孤都没动你一根手指头,秦郁楼居然敢将你脸给划破。” 裴昀那双黑眸阴鸷下来,对着殿外下令:“来人,将秦郁楼给孤提来。” 宁珊月猛的回头: “太子殿下,此乃珊月家中事,您不该过问的! 您千万别搅和进来,皇后娘娘已经被我牵扯了,我难辞其咎,您别再牵扯进来了。” 裴昀一圈砸在门板上,咚的一声巨响,眸底杀气腾起:“秦郁楼,孤今日就将他拆筋剔骨。” 宁珊月紧盯住裴昀的眼神,心中彻底的慌乱了,太子浑身戾气烧了起来,是真的动了杀机了。 可宁家曾对太子做出那样的事情,自己是来他面前赎罪的,然此刻裴昀黑色的瞳孔满满倒映的是她自己。 宁珊月父亲的话,再次在她脑海回响了起来,裴昀心底有自己。 她的心,漏掉了一拍,语声沉沉:“殿下没有立场去做这件事。” 裴昀道:“婚是皇家赐下的,如今出了问题,孤有资格管。” 说着,裴昀开始调集金吾卫,今日不要了秦郁楼半条命,他都不姓裴。 宁珊月站在门前用身子死死挡住他,声色有些哽咽: “裴昀,宁家跟我都欠你很多了,你别这样。 你越是这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宁。 如果你真的想帮我,你就下令调秦郁楼去北境,等我跟他去了北境,天高皇帝远,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皇后娘娘不能因此事再被牵连进来,你也是。” 这么久以来,她头一次格外严肃的直呼他的名字。 在宁珊月的眼里,此刻他不是太子,而是裴昀。 她只是单纯的,不想面前这个人被自己牵扯进来。 裴昀咬着牙道:“北境? 你在帝京都被他算计,殴打,去了北境你就三头六臂了吗? 秦郁楼只是看似懦弱而已,此人心底是有城府懂算计,内心格外阴暗的。” 宁珊月道:“殿下,让我走吧。我走了,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裴昀定睛看着她,盈盈有光的长眸忽而闪了一下:“你真心喜欢过他吗?” 宁珊月将背抵在门板上,背脊里的冷汗渗了出来。 这个答案,她觉得自己是不能现在就告诉裴昀的。 裴昀又道:“你或许喜欢他,毕竟你是要死要活的要嫁给他的。 但是孤告诉你,秦郁楼是不喜欢你的,你跟在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身边,只会痛苦一生。 这一次是流言四起,你要弃了自己宫宴主理人一职,下一次你又准备舍弃些什么? 命吗? 心心念念累积的功绩,秦郁楼母子这几日就能让身败名裂。” 宁珊月早已彻底的心灰意冷: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我如今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碎,是我活该,所以我更不愿意让你再牵扯进来。” 裴昀神色闪了闪:“你在担心孤?” 宁珊月回避过那道犀利的眸光:“殿下,您得看清楚了,我是宁家女,整个宁家都在算计东宫储君妃的宁家女。” 裴昀薄唇抿了抿,身形僵直在原处,半晌他回道:“如果孤愿意让宁家算计呢?” 宁珊月瞳孔猛的缩了缩,连忙推开了裴昀:“殿下慎言!” 沈流川在外禀报道:“秦少夫人,您的婢女方才在外奏报说,皇后娘娘让您去一趟崇宁宫。” 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比裴昀想的更快。 裴昀伸手握住她的臂膀,先启声道:“孤陪你一起去。” 第八百零九章 皇后主动让她和离 宁珊月未再耽搁的,跟着裴昀一同入了崇宁宫。 皇后江云娆靠在鎏金的凤椅上,一手撑着侧腮,看见来人有些奇怪:“昀儿,你来做什么?” 裴昀道:“刚好来向母后禀报宫宴第二站筹办一事,正好也来说这宫宴主理人来辞退职务一事。” 江云娆直起了身子,看着一直低头的宁珊月: “宫中风波本宫也听说了,都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怎一遇到点儿事儿就要逃啊?” 宁珊月连看皇后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此事越传越难听,已经波及到皇后娘娘了。 珊月不能只为了自己的仕途,而不管不顾皇后娘娘您的声誉。 事件越演越烈,御史台的大人们又开始写折子说娘娘是非了。 珊月是娘娘培养出来的人,一言一行都会与娘娘有所瓜葛,珊月必须重视。” 江云娆起身从凤台上走了下来,从芝兰手中接过水壶给殿里的一盆兰草浇水,动作不疾不徐: “风言风语的,本宫年轻时候早就经历多了。 御史台跟本宫本就有仇,到时候他们写的折子,本宫让皇上当着这些臣子的面将折子给烧了便是。” 她手里的水壶一顿,水流停止,侧眸看了过来: “倒是你,本宫找你来想问问,你跟那秦郁楼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们才新婚,怎么闹得那样难看?” 宁珊月闭着嘴,不愿说,在脑子里转了起来,想着怎么避重就轻的将事情给盖过去。 正当她思考时,一旁的太子裴昀开始说道: “还能是怎么回事儿,那癞蛤……秦郁楼不满自己夫人出来抛头露面,为国争光,怕光芒伤了他男人的尊严。 所以一直使绊子,想让二姑娘回归秦家相夫教子。” 宁珊月抬头微瞪了裴昀一眼,还没来记得说下一句,裴昀又语气不好的继续输出: “自己被枕边人算计了好几次,还傻愣愣的不知道为什么。 成婚之前自己去看的人,看了好几次,这就是你看的结果? 品行,人生规划,家族全貌,家族文化,你都了解什么了? 宁珊月,你这辈子做做女官就行了,跟人成婚玩儿心眼儿的把戏,你玩儿只会将自己给玩儿进去。” 崇宁宫的侧殿里,只听见裴昀一人的声音,一直在骂人。 江云娆回头看了芝兰一眼,芝兰也看了自己主子一眼,二人都保持沉默。 宁珊月被骂哭,很是委屈的抽了抽鼻子: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蠢。 但我从未去怀疑过枕边人都会算计自己,那毕竟是枕边人。 殿下别骂了,我又不是老狐狸,犯点儿错怎么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江云娆蓦的看了过来:“珊月,你在说什么,什么同归于尽?” 宁珊月道:“反正和离是不行的,逼急了,谁都别好过,一起死了算了。” 江云娆将水壶递给芝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你这牛脾气比你姑姑更甚。本宫听了,大致也了解了。 就是你这夫君婚前婚后差异巨大, 从一个支持女子走出宅院,处处承托你变得更好的态度,一下子转变为了从前传统男子的那些老思想。 你觉得秦郁楼阻碍了你未来的大展宏图,秦郁楼也在背后算计你,想用孩子拖住你, 是以你们产生了巨大的矛盾,是这样吧?” 宁珊月点了点头:“是的。” 江云娆这半生经历得过多,遇见这些事早已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你当初哭着喊着,求着本宫为你赐婚,本宫就在心底打鼓,但是你说非他不嫁,爱得难舍难分。 但又知道你倔,本宫不同意,你肯定还会做出更逼迫家族的事情。” 裴昀在一边问:“当初母后就不该随意的同意,她能如何逼迫宁国公府?” 江云娆道:“还能怎么逼迫,先斩后奏,先洞房再成婚,乱来一通是不是?” 宁珊月将头低了下去,更无颜面对。裴昀听见这话,只觉更气了:“猪脑子!” 江云娆看了裴昀一眼: “好歹珊月比你大三岁,小时候你还叫一声宁姐姐,你一直骂人家干什么? 嫁错了人就嫁错了呗,难不成还得真去死一回?” 话完,她看着宁珊月,正色道: “不要小看了人生的容错率,除了生死,人世间的一切都是小事。 错了就错了,挨打后自己就去改正,只是断一桩不合适的姻缘罢了。 更不必看着这婚是本宫赐的,就不敢去提分开。 这日子过不过得下去,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趁你还年轻,赶紧做决定,别等孩子都给拖出来了,你才来后悔。” 芝兰在后边紧张了起来,这御史台才说了皇后的不是,这下皇后又撺掇人和离,怕是又要闹起来。 芝兰走过来,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皇后娘娘,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宁二姑娘才成婚刚刚两月,怎能这般草率的去提和离啊?” 裴昀抬首,正色道:“怎不能和离,这日子都过不下去了,难道还能硬过不成?” 他顾不得男女大防,走去将宁珊月的刘海给掀了起来: “母后您看,秦郁楼动手打自己的夫人,这种男人安能做人夫君?” 江云娆看了过来,瞳孔微缩,神色当即有些怒意: “本宫身边的女官,这几年都没说过几句重话,居然出去让人打了。” 高居皇后凤位多年,江云娆身上那股天家的威仪之感凌冽了起来,似霜花凝成了刺。 宁珊月连忙双膝跪了下去,双眸噙着歉意的泪: “皇后娘娘,这在大周朝都是没有的先例。 是我自己成婚的倒也算了,我不怕流言蜚语,可是这婚是娘娘所赐,是天家的意思。 我若是提和离,外边的人要么说是我不满天家赐婚, 要么是说皇后娘娘乱点鸳鸯谱害了两家人,珊月最担心便是这后者了。 这件事已经糟糕透顶,就让珊月自己一个人去跟秦家硬碰,您跟太子殿下不用管我。” 江云娆垂眸看着她:“那你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吗? 你们才成婚就暴露出来这么多问题,将来日子越长问题只会更多,不会减少。 本宫都无需将那秦郁楼提来过问一次,单是这在你还是风云人物期间, 他便家丑外扬,闹得如此开,这事儿做得就极其小人。” 宁珊月被皇后的果断给吓倒,微微低下的头不知道如何放置自己的眼神:“皇后娘娘,我……” 裴昀冷声传来:“难道还舍不得了,还要个冷静期?” 第八百一十章 我知道你在关心我 宁珊月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裴昀:“我没有舍不得,就是觉得荒唐了些,又怕牵扯到皇后娘娘而已。” 裴昀微瞪着她:“比起和离的荒唐,你慌慌张张找秦郁楼成婚更荒唐。” 江云娆将宁珊月给扶了起来: “本宫还是不懂你当初为何那样慌张的想要嫁给他, 毕竟在这之前,本宫从未从你嘴里提起过这个男子的好与不好,慌里慌张的就要成婚。 你从前有点小事情,都要跟本宫说道说道的,但这喜欢的人,你却是秘密得很。 不过此次你也算是付出代价了,这板子,还真得自己挨着。” 宁珊月咽了咽酸涩的喉咙,嘴唇说话的时候都在微微抖动:“珊月的确知错了。” 江云娆蓦的看向自己儿子: “你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做什么? 你父皇正在找你过去议事,明年就让你监国,你自己也小心点儿,别犯他手里。 做监国太子,你父皇对你的要求自是不同的。” 裴昀收回自己的目光:“是,母后,儿臣这就去。” 宁珊月歉疚的望着皇后:“皇后娘娘,我若是去说了,当真对您没有影响吗?” 江云娆笑着道: “能有多大影响,御史台每年春天弹劾本宫这个皇后令皇上子嗣单薄; 夏日弹劾本宫善妒不让皇上选秀,令皇族子嗣凋零; 秋日又说本宫提高女子地位,帝京城的新生儿一年比一年少,因为大周女子成婚的年纪被推后了; 冬日实在找不到弹劾的,在折子上凑点字数也要弹劾本宫一番。 本宫都习惯了,多大点儿事儿。” 她夫君是皇帝,儿子是太子,她自己是藩王更是皇后,她怕谁弹劾? 听过此言,宁珊月才在心中稍定,倔牛做事可不犹豫。 她准备回了碧梧宫,先通知家里人,然后就去跟秦家人将此事给彻底摊牌。 等和离书一到,她反正也嫁过一次人了,家中必不会再逼迫于她立马找人再成婚。 等宫宴彻底结束,找到机会便能北上。 她反而轻松了不少,深呼吸了一口气: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了,离过一次,家中必不会再催我了,以后便是好好扎根北境,再也不嫁人了,没意思。” 裴昀扭过头来阴沉的盯了她一眼,宁珊月就要去北境了,再不回来的意思。 他虽然不愿,但也没有打算要去阻挠她的意思。 只是心底却沉闷了起来,他连开口下令逼迫人家强行留下的嘴都张不开了。 搅和了这么大一场,也没办法让人自愿留在自己身边。 宁珊月与裴昀一同崇宁宫,他突然道: “你这脑子,去了北境自己多看看书,多留意身边人的心思。 枕边人,身边人,家中人,都有算计你的可能。 别整日交心后傻咧咧的对人好,有歹心之人弄不死你。” 宁珊月此刻对裴昀已经生不出来一点儿气了,她听得出来好赖话,裴昀是在关心她: “殿下的话,珊月一定记在心底,那殿下有推荐的书,我去之前就去买来放在行李里。” 裴昀背着手走在行宫青林层叠的小道上,缓缓顿了步子,背对着她,语声低沉: “东宫书房里有很多,宫宴结束后,孤派人给你送来。” 宁珊月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眼睛眨了眨:“殿下。” 裴昀回过头来看着她:“还有什么要啰嗦的?” 宁珊月纤长的鸦羽微颤了一下,似有些湿润般: “宁家跟我都欠你太多了,宁家如今还能安稳伫立朝野,皆因殿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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