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一分动容,冷道: “宁珊月,孤亲你几次,你是不是以为孤喜欢你啊?今日竟火气如此大的与孤讲话,孤很不开心。” 他手里拿着鸽子蛋走了过来,身量极高的他勾了勾下巴:“以后见着孤,注意一下表情管理。” 宁珊月可笑不出来:“太子殿下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回内务府了。” 裴昀瞪了她一眼后,就将掏来的鸽子蛋给了身后的太监,吩咐道: “去炖煮一份枸杞鸽子蛋汤来给宁二姑娘。” 话完又看着她:“滋补肝肾的,近日你辛苦了,孤赏你的。” 宁珊月:“不用了殿下,珊月不饿。” 裴昀没搭理她这句话,侧首看着这些鸽子,语声有些幽沉: “你还记得吗,这些鸽子是儿时孤的小橘子咬死你的兔子,后来孤养了这些鸽子赔给你。 一转眼十余年过去了,这些鸽子已经不是简单的鸽子,而是被孤训练成了信鸽。” 宁珊月也看向了那些洁白羽毛的鸽子,回忆袭来: “记得,不过太子殿下这鸽子养着养着就成自己的了,也没给过一分钱。” 裴昀眸底噙着一丝柔软的笑意来: “因为孤从未卖过一只鸽子,这些年来都在训练这些信鸽。 但是东厂饲鸽训鸽的太监告诉孤,帝京城距离北境太远了,鸽子飞不到北境去。” 宁珊月抬头诧异的看了裴昀侧脸一眼,发现他笑意有些失落。 她人有些恍然,鸽子飞不到北境去,这话几个意思? 那些年,宁珊月一直在北境,信鸽飞不去的北境。裴昀淡声道:“但飞得去秦府。” 她拿起伤药给裴昀手背上药: “但求殿下放过,上次脖子上的那处红痕险些被秦郁楼看见了。一但被发现,我可真的不好解释。” 裴昀深邃的轮廓锐利了几分:“你倒是挺在意他。” 宁珊月将瓷瓶放在桌上,站得离他远远的,守着规矩:“殿下,珊月能走了吗?” 自那次裴昀再次强吻搂抱她以后,宁珊月对他的态度算是冷到了极点。 裴昀冷笑了两声:“你走吧,反正过两日你自己也会找到东宫来。” 宁珊月离开东宫时又碰见了栗妙龄,她神色憔悴的走来:“珊月,你来了啊,怎又要走了?” 宁珊月看着她:“你怎那般憔悴?” 栗妙龄低着头,喉咙微哑的道: “上次你在书房将太子殿下惹急了,太子殿下知道你我是十来年的好友……” 她缓缓抬起泪眼看了宁珊月一眼:“所以在你走后就报复到我身上了。” 宁珊月连忙走近了她,急声问道:“他报复你,他对你做什么了?” 栗妙龄连声道: “你别管了,是我自己去说的,让殿下把报复在你身上的事情报复到我身上,我不想他在破坏你们夫妻感情。” 宁珊月心底有些不安:“我跟太子是有私人恩怨,你不要跟着掺和,以免伤了你。” 栗妙龄垂了垂眉眼,叹道:“太子性情暴戾,东宫里的舞姬歌姬,还有一些姐姐妹妹的,谁没被往死里折磨过?” 宁珊月本来心底有些着急的,但听闻她这话,眼神疑惑的闪烁了一下,怔怔的看了栗妙龄一眼。 刚要说什么,栗妙龄就被东宫的宫女给急急忙忙的叫走了。 她不解的看着栗妙龄的背影,她为什么要撒谎抹黑太子? 太子有没有折磨她,她的确是不清楚。 可是如今自己在调派整个乐府的歌姬舞姬,还有内务府所有人的名单都在自己这里。 东宫有没有歌姬舞姬,她难道会不知道? 再有,她来东宫这么多次,从未见过东宫淫靡声声之象。 宁珊月有些不解,栗妙龄这是在做什么? 此事又在她心中结下一个疙瘩来,奈何手中事务太忙,还没时间去过问。 直到两日后,宁珊月冲到东宫没去裴昀的书房,直直去了他所在寝殿主屋。 一走拢,她便哭着宽衣解带,朝着裴昀吼道: “你不就是想报复我那日没救你的仇吗? 好啊裴昀,你要我,那就尽早夺了去,早日消了你的心头之恨!” 宁国公府的宁家大公子,也就是宁珊月的父亲,不知道最近干了些什么,突然被皇帝狠狠训斥。 宁家大公子直接被停职,不允上朝,这一次气得皇帝裴琰不轻,事情俨然是闹得有些大。 彼时入夜,宁珊月得知消息时便来了东宫,没顾得上出宫去。 她红着双眸看着坐在床边,长衫半敞的裴昀。 身上的脱得只剩下一件薄纱,挂在胸前的兜衣都给露了出来。 裴昀先是一愣,再是平静下来,语声冷至骨髓的道:“脱啊,怎么不脱了?” 宁珊月心一横,愤然的将身上所剩最后的遮羞布全给刮了下去落在地上, 洁白饱满似桃的胸艳光四射,衬得那软腰极细,浑身却是燃着怒。 裴昀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深邃的黑眸眯了眯。 (向家人们求个票票啦,周末两天都会加更,满8000票继续加更,求求啦~) 第七百七十三章 送上门的倒贴的,孤不要 在她扯掉裙子时,裴昀太阳穴紧绷起来,高大修长的身影猛的冲至她身前将她手腕按住。 勾着身子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盖在她身上,厉声训斥道: “你疯了吗,宁珊月!”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如此抗拒自己的宁珊月,今日是这般心横不管不顾起来。 宁珊月推开他,儿时倔强执拗的神情跟她长大了一模一样,只是这份倔强里透着一股心死: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你不就是想我主动献媚吗? 现在我就站在太子殿下面前了,殿下这又是在疑惑的哪门子问题? 那日从东宫离开前你说的话,你当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裴昀冷然的看着她: “孤那日是看了你写的文章不太满意,让你过几日全部推翻重写,你肯定气恼,所以才说你会找到东宫来。 你以为是什么,是孤在朝事上刻意为难你们宁家不成?” 宁珊月两眼直勾勾的瞪着他,下颚紧绷的咬了咬: “屯田出了事,明明是工部的职责。可我父亲是在户部,这些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去打听了,掀开这些事情的就是东宫。太子殿下,我跟您的私仇能不能一次性解开? 若能,便是今晚。你就算是要我的命,都行。” 她顾不上什么礼法了,宁家的安危在这些礼法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等今日过去,她就去找秦郁楼和离,无颜再在秦家待下去。 裴昀浓墨着色的长眉紧锁了起来,他凝神盯了她一副曼妙身躯许久,眸底乌云般的欲望渐渐笼罩过来, 但最后还是被镇压了下去,乌云退向天际四周,语声冷淡起来: “送上门来倒贴的,孤不要。” 宁珊月眼眸赤红的看着他,声色里有些无助:“秦郁楼因伤一直没有官复原职,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 裴昀轻笑一声:“大周不需要无为之官。” 那就是承认了,秦郁楼直到现在还赋闲在家中,就是裴昀故意而为之。 宁珊月走到他面前,激动的道:“那你就是想逼死我,对吗? 因为你我之间过往的仇恨,你将矛头指准了宁家与秦家,是吗?” 她在宫中稍有对裴昀没给笑脸,稍有他不如意,裴昀便会发作,这一次看来是真的对她身边人动手了。 裴昀面色黑得发暗,沉声道:“你可以走了。” 宁珊月冷笑了一声:“我会走,我会彻彻底底的走。” 她将衣衫套了身上,并未走出东宫,而是抬脚走去了虎园那边。 裴昀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念叨着,什么彻彻底底的走,莫名其妙。 这时,沈流川急急忙忙的冲到裴昀寝殿: “太子殿下,宁二姑娘去虎园了,命人将虎园笼子都给开了,人都走进去了。” 裴昀坐在床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朝着寝殿外就走了去: “孤从前怎么从未发现宁珊月这么疯过?” 到了虎园,他看见宁珊月人已经走了进去,还将笼子从里面给反锁了起来。 裴昀又怕又气:“宁珊月,你今日是来东宫发疯的是吧?你赶紧出来,听见没有?” 小橘子躺在水池边,见有人来,立马身子拱了起来,警惕的看着来人。 气味算是熟悉,但又不是很熟悉。 小橘子起身朝着宁珊月走了过去,越来越近,掀开了獠牙。 宁珊月回眸,眸光如清冷的月华,寒光肆虐起来: “希望以我之命,能换殿下对宁家一个宽恕。” 那日她的确没有救裴昀,裴昀恨自己是应该的。 但自己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但也并非是看着裴昀去死,当日栗妙龄是去了的。 裴昀站在笼子外边,气势冷得摄人:“你以为你死了,孤就会放过宁家?” 宁珊月顿住了脚步:“你到底还要怎样,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解了你对我的恨意?” 沈流川将长刀拿了过来,裴昀接过,一把砍断了那把铜锁。 修长的腿用力的踢开铁笼子,小橘子见自己的主子气冲冲的走来,连忙跑回了水池边,化身乖乖虎。 “宁珊月,你真当孤没脾气!”裴昀的大手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臂,就将人从铁笼子里给拖了出来。 他将人带回寝殿,怒喝道:“一哭二闹三上吊,谁教你的!” 宁珊月胸前的衣襟有些散乱,拧眉道:“太子殿下已将人逼到绝路了,我还能怎么办?” 裴昀深邃的五官锐利异常,长眸戾气横生,却还是坐在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下心中的火气: “你宁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告诉你一个外嫁女。 你父亲在屯田一事上动了手脚,利用自己在户部的职位之便,将百姓的户头全给占了, 让宁家自己的人去圈地,你说孤该不该过问?” 宁珊月浑身似被长剑刺中一般,瞬间僵直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问:“什么,我父亲他……” 宁家只告诉了她事情非常严重,她也询问过,可是家中人并未告诉她事情是这样的。 (七夕爆更宠粉|④连更之1) 第七百七十四章 太子对你念念不忘 裴昀声色低沉,那双桃花眼被阴冷的寒气给填满: “你父亲在户部,便是利用职位之便行了这通事。 若不是孤提前将事情掀开,等你父亲罪名做实,你们宁家可真是要上断头台了。” 宁珊月浑身开始冰凉起来,原来宁家的老毛病又犯了。 许多年前,她姑姑宁如鸢还在宫里做贵妃的时候,家中就对她各种要求,让她去皇帝那里求通融与便利来。 宁家仗着姑姑做了贵妃,便在民间做大做强,大肆敛财,在朝野之中蛮横扩张权势,欺压同僚。 在皇族灭四大世家时,姑姑险些也倒台。 而后祖父便低调了许多,放权,一直放权,不再参与朝廷争斗,这才在皇上面前保住了整个宁家安危。 没想到,到了父亲操持宁家时,这老毛病又开始了。 宁珊月在心中暗自不安,这些事情便是她不愿入东宫的种种原因,并非单单怕入东宫后沦为宅院后的女人这一项。 她沉默的看了裴昀一眼,而后对着裴昀跪了下来,语声发颤: “明日珊月会回一趟宁家,先不入宫了。” 她知道裴昀不会骗她,这种事情,作为储君根本没必要骗她。 宁珊月缓缓抬起了头,神色愧意浓烈: “我做事的确有些冲动,误会殿下好意,下次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裴昀双腿岔开端坐在木凳上,眼神深深凝视着她,面容上浮现了一丝惨淡笑意: “你骨子里就对孤有敌意,从小到大便是这样的。” 所以一出事,她就全怪罪在自己身上,裴昀的胸口闷得慌。 她黑亮的瞳孔闪了闪,有些诧异的看着裴昀:“我没有。” 裴昀绕是平静的苦笑了一声后,将眸光重新落在了她的身上,已算失意般的平静:“起来吧。” 他转身从身后的书架上取来一块令牌:“宫门落钥了,你用东宫的令牌从侧宫门出宫吧。” 宁珊月站起身接过那块令牌,不敢再直视裴昀那双灼灼有力的眼睛,再次道:“殿下,抱歉。” 而后匆匆出了宫,夜深时才回到秦府。 次日老早,便回了一趟宁国公府。 她浑身都燃着火苗子,找到了宁国公,开门见山道: “祖父,姑姑从前告诫宁家的那些话,孙女就想问一句,现在还算数吗?” 宁国公早已卸任朝中职务,国公这一称号早已成了无实权的荣养。 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家大儿子也并不会事事都跟他禀报。 他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宁珊月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时,宁家大爷,她的父亲宁如华便冲了进来: “真是放肆,你一个晚辈,有什么资格指摘长辈?” 跟随宁如华进来的还有宁珊月的母亲李氏,拉住了自己夫君的手: “夫君,珊月许久不曾回来了,你别那样凶她呀。” 宁珊月的脾气与宁如鸢如出一辙,不像她的父亲,就像她姑姑那般容易起火星子。 可李氏清楚自己这女儿比宁如鸢还多了几根硬骨头,从小就倔。 那倔牛一般的脾气一上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宁珊月并不惧怕自己的父亲,比起整个宁家的安危,他父亲的打骂又算得了什么。 她像一头倔强的小牛,瞪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利用在户部的职务之便,夺了百姓的屯田户头,让宁家的旁支亲属去圈地,再回以暴利给父亲。 不仅如此,您还私吞朝廷免费发放给百姓们的农具,售卖那农具上的铁器。 此等大罪,父亲是不怕整个宁家都上断头台吗?” 宁国公满头白发,看向了自己的大儿子,皱着眉问:“还有这事儿?” 宁如华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说起话来连藏一句的都没有,厉声道: “你都嫁人了,宁家内部事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赶紧回秦府去,为秦府开枝散叶才是要紧事。” 宁珊月胸腔怒火燎原而起,她寒声质问: “父亲这一次仅仅是被停职,说得直接点,您是被太子殿下包庇了一次。 所以殿下提前掀开此事,没等您罪名坐实才将罪名安上来。 父亲不仅丝毫没有悔改之心,还想瞒着祖父? 姑姑从前说什么了,说宁家别再犯老毛病了,权势与财富是一把双刃剑,让您别贪。 半个钦州的土地啊,父亲全让宁家的人占了,百姓们什么都得不到。 您真以为皇上不会在心底嫉恨宁家,拿宁家开刀吗?” 宁如华走到座位上,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了一口:“太子殿下不也因为你包庇了吗?” 李氏笑着道:“哎,纵使咱们家珊月成婚了,太子殿下也是念念不忘,这跟免死金牌似的。” 宁珊月指尖血液倒流几分,指尖越来越冰凉,开始发麻起来:“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太子殿下对我念念不忘?” (七夕宠粉爆更|④连更之2) 第七百七十五章 不入东宫的真相 宁如华道:“东宫里有东厂的人,你也知道,东厂督公万长安从前是咱们宁家一路扶持上位的。 太子私底下召见你一事,我们都知道。只是你这脑子是个轴的,非要嫁给秦家那个货,错失东宫太子妃之位。 要不是你一意孤行,你现在早就是大周储君正妃了!”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自己这个最优秀的女儿, 最后是嫁了一个如此平凡普通的人,思及此处心底又是一把火烧了上来。 宁珊月额上青筋暴起,不可置信的反问过去:“你们居然敢监视储君?” 她倒吸一口凉气,这宁家的野心,似乎从来就没有湮灭过。 这让裴昀知道了,按照他的手段,宁家得塌一半。 宁国公有些生气,但还是好言相劝: “如鸢当年告诫了宁府上下,咱们就低调过日子,宁家已算富贵了。 不说皇上,皇后娘娘也会给如鸢几分薄面,保宁家几分平安。 如华,你这么做会让宁家很危险。 皇上跟皇后的那个儿子,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与温和。 帝后二人那样的手腕,是绝不会培养个蠢材懦弱货出来的。” 宁如华身子朝后靠去,扬起自己的下巴,唇角上扬: “儿子做为宁家的家主,带领宁家走向将来的昌盛。 名留宁氏宗祠百年,受宁家后代世世鼎盛香火供奉,是儿子此生追逐。” 李氏在一边打着圆场,细声细语的劝慰道:“珊月,你别生气了。 宁家做大做强了,你不也跟着享福吗? 据探子送回来的消息,母亲也是过来人,觉得这太子殿下心底是有你的。 要不你跟秦家断了,去北境你姑姑那里待个两年再回来,咱们再想办法将你送入东宫? 做不了太子妃,咱们争一个正妃之下的良娣如何?” 宁珊月的心本就紧绷着,听见这样一席话后只剩下失望了。 她忽而笑了出来,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 “这么些年来,我死活不肯入东宫,躲去北境,后又躲去禧云宫,就是知道你们的德行。 你们难道真的以为这么多年来,我是因为不愿在东宫里沦为争宠的工具才不顺从你们的心意入东宫的吗?” 李氏眼睛怔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吗?你从小就说不喜欢过你姑姑那样的生活。” 宁珊月浑身的站在原地,抬起头将眼泪往眼眶里倒了倒。 她深呼吸一口气,唇角惨淡的勾了勾: “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不入东宫,是因为这几年来在禧云宫做女官后, 我从心底敬重皇后娘娘,我受恩于她,所以绝不愿去算计她唯一的儿子,我做不到! 宁家对太子下春药那件事,我其实是知道的,反抗过后令你们没有成功, 而后你们就趁着皇后娘娘去北境,开始疯癫到让我在禧云宫勾引皇上,你们到底是我的父母还是妓院的老鸨!” 宁如华蹭的一下就从凳子站了起来要打宁珊月,被李氏一直死死拉着: “珊月,你少说两句,别说了。” 宁珊月含恨说着: “你们一直都在逼我,手段花样百出,我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我只能嫁人。 我从来就知道宁家的野心,我若入东宫,你们定会像当年要求姑姑那样要求我去为宁家谋取利益,一桩桩一件件。 野心永远是膨胀的,你们会要求我一辈子,你们不会有所止步的。 可是母亲,如果我真的嫁给了太子,夫家也是我的家,我跟他也会有感情,还会有子嗣。 难道我这辈子只考虑母族,不考虑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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