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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经将她接了下来。 裴昀跟在后边叫道:“阿娘,马车里有墨狐披风,你快穿上,父皇说你是天底下最怕冷的人。” 江云娆站在漫天雪地里,卷翘密集的黑色鸦羽上染了一些雪花,神色有些怔愣起来。 墨狐披风,是从前裴琰在上林苑围猎的时候专门给她猎来的。 那一年,上林苑里的墨狐,险些绝种。 裴琰道:“北境极冷,走的时候就带着一起了,本来也是你的东西。” 那墨狐披风的确异常温暖,一搭在身上以后,江云娆身子极快的暖和了起来:“多谢了。” 次日再次上路时,裴琰在马车里说道: “朕去匈奴是有旁的重要事情,你先带着昀儿去依兰草原过年,朕忙完了再来找你们。” 江云娆柔软的指腹轻轻摸着那顺滑的墨狐毛披风,觉得裴琰这一路对自己的态度是逐渐有所转变了,没有那般冷漠与凶巴巴的了。 她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要去哪儿?” 裴琰道:“去找拓跋朔鸿。” 匈奴与大周结交事宜全都交给了拓跋朔兰统管,而这匈奴的单于则是忙着草原的另一头,收服各大部落来着,尚未前往依兰草原。 是以,这对兄妹并未处在一起,此次裴琰秘密到访匈奴,拓跋朔兰并不清楚。 裴昀在一边接话:“是小野哥哥的父亲,是男子,阿娘不用担心。” 江云娆看他一眼:“是不是在宫里的时候,文雪嫣文昭仪给你讲的全是情情爱爱的话本子?” 裴昀:“……” 尚未抵达依兰草原,雪白莽原之际就有一队人马飞奔而来。 裴琰与江云娆的马车后也有其余人马跟了过来,是鹤兰因带着几位官员也提前出发了。 江云娆偷偷告诉他,让鹤兰因把那日出现在观海给拓跋朔兰过生辰的大周北境官员都提前都聚拢。 她有事单独问一下,所以鹤兰因也提前跟了过来。 江云娆披着墨狐披风下了马车,抬起娇软清澈的乌眸,满是笑意: “朔兰,你怎还过来迎接了,这么大的风雪,你也不怕冷。” 拓跋朔兰头戴匈奴王族的金饰,穿着一身匈奴公主的红色旗服飞奔前来。 她个高,身形矫健,翻身下马走了过来,一把揽过江云娆的肩头: “哎呀,我这不是着急嘛,等着你来主持大局。 我们匈奴人又不会过年,只有牛羊与篝火晚会!” 她回头望了过去:“你这马车倒是看着挺好,里面还坐了谁?” 她贼兮兮的看着江云娆,觉得此人开窍了,还带了新人来草原悄悄欢愉一一番。 裴昀探出小脑袋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黑色的眸子转着, 看着好多好多跟自己着装不同,且满是皮毛的异族人士,好生新奇:“阿娘,这些是匈奴人吗?” 江云娆回眸笑道:“对。这位是小野的姑姑,朔兰公主,你叫……姨姨吧。” 裴昀声音软软糯糯:“公主姨姨好。” 拓跋朔兰摸了摸他粉嘟嘟的脸蛋儿笑着,顺手抓出一把黄金珠子送给他。 随即眼珠子瞪了瞪,怒道: “大周皇帝也太没意思了,你走了,他连孩子都不养了,居然给扔到北境来了。 算了算了,此次本公主特地给你带了匈奴特产,八个健壮又年轻的匈奴勇士,人高马大,才十八岁呢。 你全都带回去做你的男宠,比那大周皇帝年轻热火到哪里去了!” 裴昀摸摸头,看了看后方的马车,开始为他的老父亲辩解:“公主姨姨,我父皇其实也不是很老……” 拓跋朔兰道:“配你阿娘肯定是老了些。” 裴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面色格外的发黑,薄唇紧抿似锋刃般: “拓跋朔兰,当初在大周皇宫可真是小看你了!” 他走过来一把将拓跋朔兰搭在江云娆肩头上的手给拿来,剜了她一眼。 江云娆抿着唇,觉得有些好笑,又悄然看了裴琰一眼, 难道看在自己在北境干了这么多活儿的份儿上,裴琰还是体恤一下她这个北境打工人了? 拓跋朔兰抿了抿唇,傲着下巴:“本来也小看本公主了。” 话完,她回瞪了裴琰一眼,自己的阿兄神神秘秘不来依兰草原,一直说有贵客到,原来是这大周皇帝啊。 鹤兰因在这时走了过来,双手合上行了一礼: “参见皇上,参见公主。 此地风雪大,臣先送公主与江老板一行抵达依兰草原,然后还要与皇上去匈奴方向,与单于有要事相商呢。” 拓跋朔兰见了鹤兰因,眼珠子有些移不开,在脑子想了半天大周女子都是怎么跟男子说话的来着。 她细声细语,做做扭捏的道:“兰因,你会回来陪人家过年吗?” 鹤兰因向后退了一步:“谢公主关心,臣身后的臣子会在匈奴过年。” 拓跋朔兰冷了脸色,拉上江云娆就走,这个鹤兰因,简直就是冥顽不灵! 裴琰在她二人背后冷声警告道: “拓跋朔兰,江云娆好歹也是太子的生母,大周未来天子的亲生母亲,你别乱来。” 拓跋朔兰瘪嘴,悄悄在江云娆耳朵边道: “他年纪又大性情又冷,若是让你回宫,千万别答应!” 她话完对着裴琰道:“皇上管的可真宽。” 临走的时候拓跋朔兰拉着鹤兰因的衣袖走到一边: “你们大周除夕那日,你能回来吗?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听说这是你们大周的习俗。” 鹤兰因缩了缩自己的衣袖,声色平淡的道:“要看皇上的安排,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 拓跋朔兰扭头看着裴琰: “大周皇上,除夕那日依兰草原会有盛大的篝火晚会,是咱们匈奴准备的节目,主要还是为了男男女女在一起玩儿高兴。 此次我匈奴好男儿大多聚集在依兰草原了,你懂的吧?” 言下之意是,裴琰要是除夕那日不赶回来,这篝火晚会,就是江云娆的相亲大会。 裴琰黑眸幽沉,冷道:“兰因,咱们现在就出发。” 江云娆摸了摸墨狐的披风,不经意拽到那帝王绿翡翠珠子,细细看去居然还有裴琰的名讳。 她记得裴琰有一串翡翠佛珠,是明华皇贵妃留给他的,很是珍爱,用来保平安的。 没想到裴琰拆下来给她做了墨狐披风的坠子。 江云娆心情复杂的看着裴琰,启声道:“路上注意安全。” 她本来想说的是,我等你回来,可是终究说不出口了。 裴琰朝她点了一下头,转身上马车:“兰因,你坐朕的马车。” 鹤兰因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上去。 几盏茶喝了下去,才发现裴琰今日饮的是酒,看得出来,他心底积蓄了不少话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只是鹤兰因那日已经看见他与江云娆是从江云娆的卧室一同走出来的,想必自己的希望又再次渺茫了许多。 裴琰喝着闷酒,沉默了好一会儿道:“讲吧,她的这五年,都说给朕听。” 鹤兰因温润的眉眼突然坚硬起来: “皇上是准备将撤藩一事彻底决议好以后,就准备带着云娆回宫了吗?” (宝宝们,给大家说件事。这几天因家中人要动一则手术,我需要一直陪同,所以没能加更,不好意思。) (另外,如果确实照顾人太忙,可能中间会请假一日,后面我会加更回来的。不过我还是尽量不断更,本书永远且绝不会烂尾太监,请大家放心。) (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我不会忘记码字,大家不要忘记给我投票哦,爱你们~) 第四百八十四章 朕想听听她的这五年 裴琰侧眸,黑眸里的冷笑不达眼底:“鹤兰因,还没死心呢?” 鹤兰因靠在马车上,身子随着马车行驶摇摇晃晃起来,似漂浮的浮尘。 昏暗的光线落在他清俊温雅的容颜上,暗影浮动起来,失意覆盖了这张面容。 心心念念的不敢说,不敢逾矩的沉默的等了五年,却还是抵不过命运对他的捉弄。 这五年来,他自己都经历过不少生死关卡,在自己羽翼尚未壮大起来之前,他根本不敢将江云娆给牵扯进来。 早知道,自己该提前将话说出来,江云娆那时还没有见到裴琰,说不定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他再次的错过了时机…… “臣不敢,臣不敢有妄念。”鹤兰因语声凄然的说了一句。 裴琰并未为难他,五年过去了,人都是会变的。帝王职责之前,个人情愫皆要放在后边。 此次秘密北巡除了江云娆之外,还有撤藩一事。 必须要他亲自前来看一看北境天地,亲自了解所有北境情况以后,自己心中才会有所把握。 禹王裴占,大周实力最强大的一个藩王,到底是武力撤藩,还是温水煮青蛙将裴占给熬死,裴琰心中尚是存疑。 他扬着那坚毅刀削似的下巴,语声清冷着: “五年过去,她都没多看你一眼,足以证明再给你十年也没机会。 虽说朕与她都是前尘姻缘不会再续,但朕也告诉你,鹤兰因,她心里愣是一点都没有你。” 鹤兰因:“……” 裴琰道:“开始讲吧。” 鹤兰因眉眼沉了沉,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 “臣,也是第二年才知道她的存在的。 起初臣只是奇怪,当年北境的税收全被禹王所把持, 且多了很多朝廷根本没有的税收项目,所以许多商人都是想方设法的偷税漏税,如此才不会造成亏本。 当年整个北境境况是非常差的,百业萧条,民不聊生。 百姓手里毫无存余,反而倒欠官府税银。在北境百姓的眼里,官府与土匪没有区别。 当时是臣手底下的人,说沧州城里有家酒馆生意极好,这家老板的税银是派人亲自送来府衙,还必须是臣手底下的人才会给。 起初臣没有注意,后来发现这税银越缴越多,不仅按时,有时候还会多给,那时才引起臣的注意。 后来臣就去了沧州一趟,命人打听一番,才知道她还活着,还来了北境。” 裴琰转着手上的玉扳指,神情算是平和:“你没问,她为何来北境?她一直最向往的生活,可是在江南。” 鹤兰因摇了摇头:“问过,她没说。 后来不知怎的,云娆的母亲嫁给了北境首富江如卿, 同样都是姓江,这个姓氏为她打了极好的掩护,裴占也没有注意到她,或许认为是哪儿来的私生女吧。 本来她一直都说,过过简单日子,消遣消遣时光就算了。 那时刚刚是大周与匈奴的合作初期,但北境又在禹王的把控之下,臣根本抽不出手来去与匈奴做一些事, 导致在最开头闹了许多不愉快出来,两国合作几近崩塌。 臣没有料到的是,云娆帮着江如卿跟匈奴那边谈成了一次棉花生意以后,拓跋朔兰与她很投缘, 就如此开启了大周与匈奴的第一次意义上的合作,她也很懂匈奴人的苦衷,所以各项合作推行起来,尽量让两边都有好处。 几次下来,匈奴对大周信任增加,往后的许多事情就很好谈了。 臣便开始全力以赴挽救北境的民生,云娆则是一直来回在大周与匈奴的边境线上,拖着整个江家的产业扶摇直上, 一年一年,说要打造北国江南。 江家本是一直受禹王控制,年年私下进贡禹王不少银钱,江如卿其实是个空壳子首富,早就被禹王给吸干了。 也是因为云娆与臣相识的关系,江家渐渐脱离禹王的掌控, 现在整座江府负责护卫的人全是臣私下训练的暗卫,以防禹王有别的心思。” 裴琰问:“这么几年,裴占都没发现她?” 鹤兰因点首: “对,云娆出行不是在马车里,就是戴了面罩,我跟她说过,裴占没死的那一天,她都得一直低调下去。 渐渐地,又开始着男装,一会儿是女子一会儿是男子,身份便更神秘了。” 鹤兰因继续回忆,说起的时候眉眼里有了些赞叹与笑意来: “她用赚来的银钱,在北境修建了各类教习手艺技术的工匠类私塾, 鼓励北境女子走出宅院自己学一门手艺,江家所有产业愿意男女平等录用, 这样一来北境就多了许多会技艺的工匠,不仅仅是在田地里务农的农民。 她还对女子极其的有同理心,让臣出了北境居民家庭管制的条例。 既然鼓励女子走出宅院,那针对有孕且有工在身的女子就不能随意赶走, 针对被丈夫赶出家门打骂的,甚至还在北境修建了属于女子的避难所。 她太奇特了,这些想法,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这几年下来,云娆在北境人,特别是女子们的心中就像神一般的存在, 他们开心的时候认认臣这个父母官,其余的时候只认江老板。 皇上应该没有与她上街好好逛过,只要您跟着她去了,就知道她有多受北境子民的爱戴了。” 裴琰听了也笑了一笑: “她是有这样的魅力,走到哪儿,人心跟到哪儿。 她从前总说,生而为女,多有不易,想来也是自己有能力了,就开始帮扶旁人。 ”只是裴琰有一点是不相信的,按照他对裴占的了解,江云娆在北境的动静这么大了,不可能不知道她。 鹤兰因微微点首: “渐渐的,匈奴公主也将这些东西搬去了匈奴草原,现在匈奴女子也时常来回两国边境线, 售卖自己做的毛皮大衣,还有一些奶酪制品,风干的牛羊肉,还有一些捕猎来的兽类,来换取大周的茶叶、胭脂。 拓跋朔兰与云娆一合计,就在边境线上开辟了相当震撼的大周匈奴贸易市场。 云娆让两国官府对商品明码标价,允许略微浮动,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匈奴人因为物资交换问题而打杀抢劫大周人的问题了。 每月两次开市,交易数额相当惊人。 以此,大周的货币开始流入匈奴,两国现在用的是同一种货币,云娆说,货币统一,经济便是彻底共融了。 江家也看准商机,在来回的路线上开设客栈,租赁马车,她自己也赚了不少。” 裴琰听到这里,渐渐的明白,江云娆为何没有回来找她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 逼裴琰给你低头 她离开自己以后,已经活得有自己,活得有责任,北境的许多人已经离不开她了。 这几日其实裴琰已经有所耳闻了,北境这五年,有一半的道路都是江云娆出钱修的, 还有引流的水渠,免费发放的工匠书册,高薪聘请各地的教书先生来北境教习。 还将道路修去了匈奴草原,让那些来往边境的匈奴百姓也少走了许多弯路,促进了两国的贸易。 鹤兰因也派出的军队在边境线上维护贸易来往的安全问题。 她二人配合得如此完美默契,但这五年过去,她们并未在一起。 单凭这一点裴琰就在心中笃定,江云娆心中没有将他彻底忘却。 裴琰道:“大周这几年轻易得了去匈奴草原深处开采铁矿的准许,应该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吧?” 鹤兰因笑意不减,叹道: “对,不仅仅是铁矿,还有铜矿,大周需要的黑金,通通都开辟了开采通道。 现在江老板三个字,在匈奴跟通关文牒一般的好用。 从去年开始,匈奴王族便想让她嫁入匈奴王庭,所有贵族男子随便她挑,就是看重了她的脑子与能力,想让云娆带着匈奴扶摇直上。” 裴琰那手里的酒杯一把掷在马车里的茶案上,深邃飞挑的帝王凤眼冷戾下来: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为何好端端的活着,却不肯让朕知道?” 鹤兰因再次摇首:“臣不清楚,臣觉得,皇上此次回去,还是跟云娆好好说开吧。 她看起来不开心,她不能流泪,再这么下去……眼睛的视力只会一日差过一日。” 鹤兰因的眉心皱了皱: “臣还是想逾矩说一句话,云娆要不要回去,还请皇上问她一句,莫要强迫她。现在北境与匈奴之间,的确太需要她了。” 裴琰听得一颗心被生生凌迟了两次,那时常传来痛感的太阳穴,此刻又在突突的跳着了。 江云娆的眼睛怎会变成这样,而自己也已经不能说将人带走就带走了。 纵使自己身为皇帝,也无法强行将她束缚在身边了,比起自己高兴,他更愿意让江云娆自由自在的开心。 他薄唇有些苍白下来:“朕的确觉得她眼睛有问题,到底怎么了?” 鹤兰因道:“臣也不是很清楚,她不愿意说。臣只知道她有眼疾,不能轻易流泪,且到了夜里几乎看不见。” 在马车里说了许久许久,当鹤兰因再次看向裴琰的神情时,就知道皇帝前些日子胸前的气,已经满是痛了。 他就知道,裴琰听不得这些,只要听了,便再也刚硬不起来半分。 裴琰的马车在风雪里走了几日后便抵达匈奴王庭,他之所以要亲自来找拓跋朔鸿,还有西戎国的事情需要当面聊。 那西戎几次三番来犯,趁着大周与匈奴交好,他便动了瓜分西戎领土的心,为大周西境永绝后患。 西戎国的矿产资源比匈奴更丰富,将其南北一分为二,北面给匈奴,南边并入大周版图,也算是一项伟业了。 江山大业,能够开垦疆域的君王,一定会在史书之上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 且也可以永久的铲除一颗毒瘤,让将来裴昀登基继位以后,不必再像自己一般呕心沥血,他只需要享受太平盛世就够了。 只是念及自己与江云娆的事情,裴琰深邃漆黑的眉眼低压,薄唇抿紧成了一条直线,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二人的未来又在哪里呢? …… 依兰草原上给大周人搭建的帐篷已经被匈奴人给搭建好了,大周这边过去的人则是在负责贴春联与剪窗花。 除夕那晚,依兰草原会很热闹,还有一场极为盛大的篝火晚会,江云娆也从大周买了不少烟花带过去。 她这几日不敢闲着,一直在观察,凝神观察着: “花吟,你再仔细看看,这几位从大周过来的官员,是否都是那日出现在观海给拓跋公主过生辰的人?” 花吟抬眼望了过去,这些官员都坐在一处吃吃喝喝,想了想: “是的,都是这些来往于大周匈奴边境的大人们,都来了。怎么了老板,您这几日怎一直在观察这些大人们?” 江云娆盯着那些人瞧着,十人里,九人都有胡须,还有一人身形肥硕,那肯定不是那晚那个男子。 她记得那晚那个男子没有胡须,宽肩窄腰,身形是精瘦带有肌肉的,似乎不在这群人里: “那日观海就这些人了,还有没有旁人?” 花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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