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么意思啊方丈,听不懂。” 灵慧方丈:“女施主既想为自己重要的人求得更多,就得用自己在这一世累积的善业去换, 这红莲佛玉,将承女施主善业加持您想要加持之人,可护加持之人二十年顺遂。” 江云娆:“那需要我怎么做?” 灵慧方丈语声缓缓,娓娓道来: “需取心头血浇灌佛玉,燃此业火,方成云红莲华,再写下需加持之人姓名,经业火与佛寺开光加持,方成。” 万茵茵在一边立马拒绝道:“心头血,不行的啊不行的,那得多疼啊!” 江云娆摊开玉掌定睛看着那枚红莲佛玉,心中沉思起来,她是个非常怕疼的人,从前小时候打针都要晕针的那种程度。 这取心头血,又没有麻药,可不得将她给疼死吗? 灵慧方丈又道:“红莲佛玉,从来都是给有缘人的。 不是谁取下心头血,这块佛玉都能变成云花红莲。白马寺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还没有一人将此佛玉给变红过。” 万茵茵道:“那就是了嘛,那咱们肯定不试啊,一会儿取了心头血,这佛玉又没有变红,那岂不是白遭罪了吗?” 江云娆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愿意,我愿意一试,用我心头血渡他此生平安顺遂,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万茵茵拧眉阻挠道:“不行啊云娆姐,这就是听个乐呵,你别这么傻。” 江云娆却幽幽的看着她: “你看,他一会儿被人暗杀,一会儿流血,又要跨越大半个大周来到江南殚精竭虑, 还要面对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势力,这一切都是他一人在面对。 我能做的事情真的太少了,若是用心头血与虔诚能换来他安平,我觉得倒也划算。” 万茵茵急红了眼,江云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裴琰对江家做了什么,还想将自己的心头血给给出去,她着急啊: “不行,不能给,云娆姐你会后悔的!” 江云娆:“后悔什么?” 万茵茵却不敢说了,皇帝若是知道了,整个万家这辈子都不要好过了。 再加上自己也不愿江云娆清醒的痛苦,宁愿她在谎言里幸福的活着,至少人是快乐的,皇上又宠爱她,没什么不好。 她终究是阻拦不下,江云娆去了内室,用尖刀取下心头血。 没过一会儿,她就脸色苍白的拿着一个莲华茶盏与一张纸条走了出来,里面猩红的汁液摇晃着,极为刺目:“方丈,开始吧。” 灵慧方丈将心头血浇灌在佛玉之上的时候,鲜血一点都不曾外流,而是是佛玉全权吸收了。 江云娆与万茵茵看得惊奇,这东西看来是有些灵性在里头。 灵慧方丈接过那纸条的时候摊开看了一眼,其实这纸条也有可无的。 鹤兰因本是江南人,准确来说,他是白马寺的人, 从小在这里看看书学学本事,承包整座寺庙的洒扫,在这里混口饭吃,却不曾出家,但是被灵慧方丈领着长大的,情感深厚。 灵慧方丈知鹤兰因命中大劫,所以来渡他,今日这劫来了,所以他想了这么一计。 他要亲手将纸条交到鹤兰因的手上,让他看看,想让他死心,看看自己的路是不是已经走错了。 灵慧方丈在心里笃定着,这女子愿用如此珍贵又如此冒险的心头血, 还愿用自己所结一世善业去渡心上人一世安平,想来鹤兰因这辈子都是比之不及的。 希望鹤兰因,可以就此放下,别再走歪路了,否则一生高位,终将跌下云端。 毕竟他想争的女人,是皇帝的女人。 仪式走完后,灵慧方丈道: “女施主,这红莲佛玉你需要交给自己加持之人,他握于手上那一刻, 若能从白莲变成红莲,那红莲佛玉就生成了,你将一生护佑他平安,顺遂,无病、无灾、长寿。” 江云娆捂着胸口,接过了那枚红莲佛玉:“谢谢方丈相赠。” 灵慧方丈道:“不算相赠,是女施主来取罢了,这是女施主自己与这佛玉的缘。” 江云娆拿着东西离去,灵慧方丈眼神有些凝重, 按理说,出家人不该管红尘俗世,奈何那人是自己看着长大的鹤兰因,他双手合十: “女施主,且等等,老衲还有一句话要讲。” 第二百五十六章 也有一人为你取下心头血 江云娆顿住脚步:“方丈大师请讲。” 灵慧方丈郑重其事的弯腰鞠躬:“单独叙话,可好?” 江云娆担不得这大礼,连忙一个人走了过去:“好,大师有话请讲,莫要行如此大礼。” 灵慧方丈眼角的皱纹深了深,银色长须在柔和的春风里微微浮荡着: “红莲佛玉,世间其实有两枚。 一枚是你即将交付于你的心上人,一枚是有人将你做了心上人,或许此刻没有交给你,但他也用自己的心头血为女施主做了一枚。” 江云娆两眼蓦的怔了怔:“什么?” 灵慧方丈道:“不必惊讶,人世红尘,本有因缘交错,求不得的人多了去了,女施主不必困扰是谁为你失了心头血。 只是来日女施主得知时,望对此人相护一二。 他一生劫难皆因你而起,望女施主化解二三去。女施主,能应下老衲吗?” 江云娆那双澄澈的乌眸颤了颤:“好。” 再次回神时,灵慧方丈已经转身回了庙里了。 她心有所思的看着灵慧方丈的背影,胸口愣是隐痛了几分,她似乎是已经猜到是谁了。 灵慧方丈回了主殿,坐在了莲花座上,沉声道:“出来吧。” 鹤兰因依旧是爱穿梅花纹路的白袍,腰间系着白玉环佩,唇色有些苍白:“师父,我让您费心了。” 灵慧方丈缓缓阖眸:“下山去吧,因缘生劫,往后,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灵慧方丈算出,鹤兰因是有死劫的,但这大周的国之栋梁,高岭之玉,他是不忍的。 鹤兰因攥着另一枚红莲佛玉,那佛玉里也有自己的心头血,只是还没有交到江云娆的手上,等将来自己一定亲手交给她。 他捂着自己吃痛的胸口:“劳您添烦忧了,我不会走歪路,只是走了一条太过执着的路。” 灵慧方丈:“纵有精绝之才,依旧难过情关。走吧,孩子。” 鹤兰因步伐有些不稳的走了出去,将那红莲佛玉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上了马车后问道: “隐休那边如何了,江云娆可曾出现?” 鹤府亲卫的副统领隐止答道:“那江云舟在前几日已经与我们断了联系,今日也不曾出现。” 鹤兰因皱了皱眉:“前几日皇上遭受刺杀,听闻对方多人伤重,不知这其中有没有联系。” 隐止回:“主公不必忧心,如今暂时消失多半是出了什么事,不过属下认为,江云舟迟早会出现。” 鹤兰因命人驱使马车下山去,与江云娆是分开两条道走的,裴琰看她是格外的紧。 万茵茵坐在马车上,担忧的看着她:“云娆姐,我从前是真不知你对皇上有这份心的。” 江云娆靠在马车上,咬着牙,胸口是有点痛: “我从前也不知的,我从前还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对皇上动一点男女之情呢。但感情的事情,真不由自己,是由天意。” 万茵茵却有些羡慕: “我倒是有些艳羡你了,不知男女之情是什么滋味。 不过我不喜欢皇上,我看见他就说不出来话,就发抖,如果可以的话,一直不看见也行。” 江云娆失笑:“没办法,深宫这道墙,已经将你锁进来了。不过也没什么,或许有朝一日你有出去的机会。” 万茵茵来了精神:“啊,什么,真的吗?那我那茵茵大酒楼能开了?” 江云娆摸摸她的头:“嗯,我就只告诉你一人。 皇上那日对我说,等时机成熟,就为我散了六宫。 这话我听着是很开心的,不过我觉得皇上真要这么做的话,一定又会在前朝杀得头破血流。 所以我想了一个中和的办法,让皇上施行后宫恩令,让不曾侍寝过,也不愿意再在深宫里待着的妃子,以自愿且体面的方式离开, 若不愿离开,就继续养着,也没关系。” 万茵茵一把抓住江云娆的手:“快给我报名啊!我回去就收拾包袱走,我愿意我愿意!” 江云娆笑着:“不急,这事儿啊没那么容易,但也算有了苗头。 茵茵,若是你能离开这道红墙,我一定全心全意祝福你的。 你开茵茵大酒楼若是钱不够,我给你添上,若是菜谱不够好,我去给你找。 总之,我愿有朝一日能在帝京城里吃上茵茵酒楼的一道菜,我们依旧是最好的朋友。 如果有机会,你遇见了一个可以交付一生,彼此相爱的男子,建立一个小家,又有自己热爱的事业,那我真的就太替你开心了。” 万茵茵鼻尖被一股浓酸笼罩,她横过衣袖捂住眼睛:“别说了别说了,我要哭了!” 这是她八辈子都不敢想的场景,做梦都怕,因为每一句都是在罪行条例上蹦跳。 “云娆姐,我们胆子可真大,好歹现在也算是帝王嫔妃,这可真敢想啊!”她有些担心又是万千期许的说着。 江云娆却很平静: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不是江云娆,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只不过是套用了江云娆本来的身体罢了。 在我的那个世界里,女子是可以追逐自己想要的人生的, 可以要婚姻,也可以不要,可以要孩子也可以不要,可以追逐自己的事业,可以做任何自己想要的自己。” 万茵茵听得愣一愣的:“什么地方,我能去吗?” 江云娆笑着点点头:“能去的,你一定很喜欢。” 万茵茵听不明白什么穿越,但她觉得江云娆是不会骗她的,姑且就这么信。 期许着,下辈子去江云娆曾经待过的世界,还开酒楼,还做菜! 下了马车,万茵茵回了行馆,江云娆直奔龙舟。 她紧握那红莲佛玉,心下激动着,想看见裴琰亲自握住这枚佛玉时变红的一瞬间。 从此,他便握住她的心,将她的心头血也挂在自己胸膛前。 她想用自己的善业,让裴琰此生不要那么辛苦多波折,护他二十年平安顺遂。 毕竟她也知道,历史上大多数皇帝都是短命的,她害怕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陌生的世界里。 为了给裴琰一个惊喜,江云娆悄悄躲进龙舟上裴琰书房的屏风里,还给福康公公打了招呼,不要讲。 裴琰带着几位自己的心腹走了进来,说了一会儿与清权世家的事情,而后鹤兰因才赶到。 鹤兰因道:“皇上,四大世家如今倒下两家,剩下的魏赵极有可能为了自保而联手。” 其中一位谋臣道:“这倒不怕,如当初对付江家那般,故技重施,从后宫发力,做给前朝看。” 另一位大人附和道: “是啊,上次宫宴坠灯一事的确策划得很好, 皇上暗自操纵让琉璃盏坠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救下娴婉仪, 让所有人都以为皇上是对江家女情根深种,爱屋及乌于江家,后而大力扶持江氏,如此才离间了赵氏。 这一次,咱们也能复刻。” 那红莲佛玉,噔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第二百五十七章 你要闹,朕都随你好不好 裴琰回眸看向屏风,厉声道:“是谁在后边?” 无人答话后,禁卫军全涌了进来。 鹤兰因似猜到什么一般:“皇上不必惊慌,让臣先去看看。” 他起身走到屏风后,后面传了一句话出来: “没事,是有特别的人在等皇上呢。禁卫军都退下去,陈大人与王大人若是无事的话,也可随本官一同退下。” 鹤兰因温和的瞳孔里倒映着江云娆湿润的眼神,她缩在屏风后,嘴唇微微发抖着。 鹤兰因本想安慰他几句,却又不太符合时宜,声音极小的说了一句:“别与皇上起正面冲突。” 江云娆沉默着。 裴琰看着鹤兰因的背影,他知鹤兰因是故意在屏退人,就没有再阻拦。 鹤兰因临走前,脑海里全是江云娆黯淡下去的眼眸,与死死咬住嘴唇不肯落泪的神情。 他顿下步伐看了裴琰一眼:“皇上,有话好好说,婉仪娘娘面色不大好。” 毕竟是失了心头血,那胸口的伤痕正在隐隐作痛,与他一般。 裴琰心口一震,那屏风后的人怎么就变成江云娆了呢?他阴沉的眼睛扫到了福康公公身上: “怎么回事!” 福康公公解释道:“婉仪娘娘今日从白马寺回来很开心,说是有惊喜送给皇上,所以就在屏风后躲着,让奴才不要告诉皇上……” 裴琰厉声喝道:“滚出去!” 他沉了沉气,走到了屏风后:“都听见了,对吗?” 江云娆脑海里空白了好一会儿,眼眶发着酸:“嗯。” 她表现得格外平静,因失了一小碗心头血,此刻想声嘶力竭也没力气了,神思晃荡。 裴琰注意到江云娆脚前有一块莲花形状的白色玉佩,很是通透的玉料。 勾下身子将玉佩给捡了起来,握在手上的那一刻,那白色玉佩,眨眼之间变成了红色,云华红莲瞬间形成了。 裴琰有些惊喜的道:“这玉佩还能变色?” 江云娆看着那难得生成的红莲,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缺陷了一角,换做从前的没心没肺,她大抵是不会有这样程度的难受的。 可是在深切又认真着的感情里,最是经不得沙子了。 她将裴琰缓缓推开:“臣妾很累,想去休息。” 裴琰一把拉住她:“云娆,你要喊要闹,朕都随了你好不好?” “臣妾怎敢呢?”她声色虚脱下来,像是被抽干了精气一般的枯萎。 那盏心头血,此刻的确是握在了裴琰的手上,却是攥得她蚀骨般的疼。 她仿佛回到了去年隆冬时节的冷宫里,坠入那鱼池冰窟窿一般的寒冷。 冰水刺骨,凝结成冰刺,根根插入她身体的每一寸。 裴琰拉过她手臂,将人抱在了怀中:“你听朕给你解释好不好,云娆,你别这个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江云娆越平静,他就越害怕。 江云娆被裴琰用力的手臂一拉扯,胸口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痛感来袭,疼得她眉头都打搅了: “皇上松开臣妾,臣妾今日起得早,想去歇息一下。” 裴琰松开她,将人横抱去了寝室,轻轻放在床榻上:“你听朕给你解释,宫宴坠灯,的确是策划出来的,但朕……” 江云娆将头蒙在了被子里,不愿看着他的脸: “皇上不用解释,这些朝堂上的事情与臣妾又有什么关系呢? 臣妾能做好一枚棋子,对皇上有利用价值,已经是分外荣幸了。” 她好失望,好失落,好哀伤,原来自己陡然的受宠,竟是从这样的朝野之争开始的。 裴琰啊裴琰,她当真是从未看透过,还傻乎乎的哭过好多次,害怕裴琰被那宫灯给砸死。 却不曾想,一开始本就是砸的自己。若是那琉璃盏真的将自己砸死了呢,若是裴琰的脚步慢了一步呢? 裴琰真的有那么缜密的计算吗,他就这般笃定能做到万无一失吗? 她内心犹如江海翻腾,千言万语,却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 裴琰心口一凝,眉心紧皱着: “云娆,朕是一开始用琉璃盏算计了你,但那琉璃盏的材料是提前替换过的, 朕也一直注视着你的头顶,那东西只会砸在朕的身上,绝不会伤你分毫。” 江云娆在被子里哭声渐起,她终于想明白了过来,那为何春棠能做嫔妃了,而不是换一个宫当宫婢。 这一切,只有裴琰能做到。自己不是完全没有怀疑过,只是每次想到这个方向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裴琰不会那样的。 可是,自己终究是信错了人。 “皇上回吧,臣妾真的好累,想睡去了。”她疲惫万分。 没过一会儿,朝臣又找了过来,裴琰的事情又如山一般压了过来。 他看了看手里的红莲佛玉:“这玉佩是送给朕的吗?” 江云娆蒙在被子里,不再说话。 裴琰将手掌握了过来:“朕就当是你送给朕的,此后一定会日日戴在身上。” 他将那红莲佛玉挂在了脖子上,放入了衣襟的最里层,悬在自己的心口间。 朝务繁忙,裴琰这一去,又是忙到了深夜。 福康公公问:“皇上,您就回了卧房歇息吧,娘娘或是在等您。” 裴琰摇了摇头:“她正在气头上,朕此刻去怕是更会起冲突,等双方都冷静冷静再说吧。” 江云娆次日醒来,面色惨白大半,眼下也浮现些许乌青色。她走上龙舟围栏处,又看起了江景。 这一刻的江南,是雾霭深深的灰白色,一点都不好看了。 从这一日开始,江南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街道人行少了起来,春雨微寒,大家更是不愿出门了。 江云娆也是,整日都缩在龙舟上,神情恹恹,也不吵闹。 裴琰日日会过问她一日三餐,送来一些小玩意儿。 她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小春子去禀报的时候,裴琰都听不出来个什么。 忙完这几日,裴琰得闲就来找她来了:“云娆,外边在下雨,你进去坐着吧。” 江云娆:“是,皇上。”她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回去坐着了,在自己的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发愣。 裴琰走过来抱着她:“过了五日了,云娆,愿意与朕说说了吗?” 第二百五十八章 云娆逼问真相 江云娆推开他的胸膛,冷眼对上他阴鸷黑眸,问道: “好啊,臣妾不想揪着宫宴坠灯一事,因为这事情已经发生了。 皇上利用后宫做给朝野看,扶持江家,搅乱世家平衡,臣妾的确是皇上手中的一枚棋子,从一开始就是利用,臣妾认了。 毕竟你是皇帝,臣妾只是个妃子,不敢求什么帝王真情。 但是皇上,臣妾就想问一句,上次那大臣说的,四大世家倒了两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裴琰垂眸看着她,帝王丹凤眼冰凉漠然:“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 她澄澈透亮的乌眸越来越湿润: “这就是皇上来与臣妾推心置腹的态度吗? 皇上到底还要隐瞒臣妾多少事情?口口声声说着爱,可皇上做的事情哪里又能体现你对臣妾的坦诚与尊重了。” 裴琰伸手抬高的她的下颚:“质问大周天子,这也是你身为嫔妃对君王的态度了吗?” 江云娆唇角惨然勾了勾,在床边就跪坐了下去: “好可笑啊,情浓的时候你说你是裴琰,我是江云娆。你心悦于我,爱我,说从此往后只会有我一人。 这才过了几日啊,皇上就用帝王与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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