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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家,都不用自己出手的。 天元宫内,鹤兰因正在与裴琰烤着火,温着小酒,只是鹤兰因思绪瞧着有些不稳,他时常在走神。 裴琰看他一眼:“兰因,你又输了。” 鹤兰因手里的白子举棋不定之间,棋局其实早已落定,他失笑:“臣技不如人,罢了罢了,还是喝酒的好。” 谈话之间,他细细观测着裴琰,江云娆都快上断头台了,他怎如此平静。 之前不是说要力保,为何现在又不保了? 裴琰也笑着,斜着身子饮下一口烈酒:“你心,不在此处。” 他起身从龙台上拿了几本册子过来递给他: “江家流放,朝廷空出来的职位朕自己拟了一份,但依旧有大量空缺。 若不赶紧将自己人安插入内,便有会被魏家与赵家人瓜分了。” 鹤兰因接过那册子看了起来:“皇上乃明君,这上面的人员安排无一不妥。” 他的心还在江云娆那儿,真的上断头台的话,他又该如何营救? 裴琰点了点头,又唤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听见。 福康公公站在一边轻轻碰了碰鹤兰因的手肘:“鹤大人,皇上问您人员安排一事呢。” 鹤兰因道:“明年开春之前,皇上可提前下旨,将春闱一事提上日程。” 裴琰却摇头:“历年科考,选来选去都是世家子弟,也有才干之人,但依旧是酒囊饭袋居多。朕会在今年开春前,亲自下江南。” 鹤兰因也是从江南来的,江南富庶多才子,每年都有不少人聚拢江南的才神大会,但这些才子都是在民间小打小闹。 一般考上秀才后,顶多还能参加两场考试,就会在殿试前被刷下来,他当年也是这样的。 大周一年一年的朝堂上,便很难见到新血液了,无非就是四大世家里选人。 四大世家为了争权逐利,常年将朝堂搞得乌烟瘴气。 “皇上是想亲自去选人?” “嗯。” 福康公公来问:“皇上,朝上一些年纪大的老臣子这么一直跪在风雪里,传出去对皇上名声怕是不好啊。” 裴琰抬眸看了一眼殿外,那殿门关得死死的,他伸手在火炉上烤着,眼神冷淡: “跪倒了就抬去太医院,治好了继续跪。” 鹤兰因离开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皇上,娴婉仪的死期是几日啊?” 裴琰淡声道:“年节一过便行刑。” 鹤兰因此刻也看不懂裴琰了,他面无表情的冷淡样子,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可江云娆就要死了,她还在冷宫傻傻的等着裴琰接她回去。 “娴婉仪也算陪伴了皇上一些日子,竟没想到,死在了朝政的漩涡里。” 裴琰轻笑:“死了一个江家女,覆灭整个江家,朕觉得很划算。” 鹤兰因又问:“那江云舟皇上打算如何处理?” 江云舟其实早就早找到了,不过身受重伤,一直养在鹤府。 与其说是养在鹤府,不如说是被监管了起来。 跟江云舟一起被找到的还有个太监,这太监就是那封妃大典上构陷江云娆的罪魁祸首。 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似乎很关心她的去留 裴琰道:“念在他拼出一条性命也要为他姐姐找回证据这件事上,朕就放过他吧。” 那太监在封妃大典上,用弹弓射中了江云娆的膝盖弯,所以那日江云娆就朝着皇后扑了过去。 这太监现在也被关押在密牢里,什么都已经招了。 裴琰什么都知道,可身为帝王,他毫无选择。 这是利用魏家之手,除掉江归鸿最好的时刻,放过这一次绝佳机会,这裴占与江家还不知道在朝堂里会闹出什么更棘手的事情来。 鹤兰因道:“皇上真的不打算留下娴婉仪一条性命了吗?” 裴琰挑眉盯着他:“你似乎很关心她的去留?” 鹤兰因忽而笑开:“是啊,臣的确很想知道,毕竟皇上后宫妃嫔众多,只对这娴婉仪一人是不同的,所以臣想看看皇上痛哭流涕,失魂落魄的样子。” 裴琰黑眸眨了眨,淡声道:“朕是皇帝,也是这样天底下最孤独无奈之人。” 天元宫外的臣子受不住这风雪,大部分都已经离开了,都在说皇帝裴琰的心是一年比一年硬了。 从前哭着跪着还有些用,如今哪怕是跪死在这天元宫宫门前,这皇帝也是无动于衷的。 “唉,今日不同往日了,不再是才登基的小皇帝了。” “张大人没说到点子上,是骨头硬了,最近边关动作频繁得很,不知道你们听说没?” “什么意思?” 朝臣里自己也有自家的探子,毕竟世家在边关也有自己人在。 裴琰的手早已经悄无声息的伸到边关去了,只是这朝堂中枢里的人,反应还没有那么快。 凤仪宫。 婵娟抱着大皇子来给魏婉莹看看,魏婉莹一把将襁褓中的孩子给推开:“没心思看。” 婵娟见状也只好让奶娘将孩子给抱下去了,这大皇子都生下来五个月了,皇后不喜他,已经愈发明显了。 特别是孩子一哭闹,她就连忙让人将孩子抱得远远的。 但皇帝来了都这样,时常还要拿个小玩意儿过来逗逗孩子,虽然对魏婉莹板着脸,可对孩子还是慈父一般的模样。 婵娟叹了口气:“皇后娘娘您这又是在忧心什么呢,大皇子虽不是您亲生的,但您也要注重培养母子情分啊。” 魏婉莹扶着自己的胸口,生了孩子身体遭受不小的折损,她老是觉得呼吸都费劲: “本宫日日都被噩梦折磨得难以入睡,哪里还有心思看孩子啊。本宫的亲生儿子,不是奶娘怀里抱着的那个,而是在凤仪宫后院那棵桂花树下长眠的那个。” 婵娟抿了抿唇:“娘娘别多想了,别怕,皇上永远都不会发现的。” 魏婉莹如今最是担心这事儿了,倘若被皇帝知道自己替换皇家血脉,用魏家的一个孩子来充当他的皇子,她可能都不会入冷宫了,会直接被裴琰给掐死。 “罢了,不想这事儿了,反正那日接生的人都已经做掉了。倒是江云娆这个劲敌,本宫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说皇上真的会舍得就将她这样杀了吗?” 婵娟凝神道:“奴婢也觉得皇后娘娘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若皇上真要杀,早就杀了。 若是江云娆父亲与禹王将皇上逼得太甚,还非要皇上册封禹王为议政王, 估计皇上都不会狠下心杀了娴婉仪,还要流放江家三族,就连娴婉仪母亲的母族都被牵连了。” 魏婉莹道:“你派人悄悄去冷宫打探一下,看看江云娆人还在没在冷宫。” 婵娟:“是,奴婢这就派人去。” 就在魏婉莹夜里要就寝时,婵娟归来禀报消息了: “皇后娘娘,娴婉仪现在人就在冷宫里,可瞧着日子过得也不差,并无挨饿受冻的样子。 那王嬷嬷前几日还被宁妃娘娘给打了一顿,说她中饱私囊,现在王嬷嬷也被替换掉了。” 魏婉莹本来都躺在鸾床上了,这下又直起了身子: “宁如鸢?她掺和这些事情做什么?” 婵娟摇了摇头: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奴婢方才去找了已经在做杂役的王嬷嬷,她说宁妃与娴婉仪在冷宫时,二人就是隔壁邻居的关系,也许是关系处得好? 哦,对了,宁妃娘娘也派人送过东西给娴婉仪,因为负责送东西的人是万长安,万长安可是娘娘的人,不知又为何去了宁妃娘娘那边。” 魏婉莹冷笑着:“江云娆此人,最会笼络人心,这人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有人帮她,照顾她。 宁如鸢那样跋扈的性子,她都能将关系给处好,咱们可都别小看这江云娆,手段多得很。” 她心底不安起来,江云娆都快死了,皇帝也没让人将她转移到死牢去,还在冷宫过起了舒坦日子。 魏婉莹越想越不痛快,直言道:“婵娟,你过来,本宫有新的打算。” 大年初七,隆冬大雪簌簌落下。 婵娟带着王嬷嬷站在冷宫门前,笑盈盈的递出一个大红封: “王嬷嬷,娴婉仪反正也是将死之人了,你趁着这事儿,不如将自己的怨气给消一消。” 王嬷嬷伸手就接过了那沉甸甸的红色荷包: “知道,我有今日,不全靠娴婉仪与宁妃娘娘吗?宁妃娘娘我这个奴才是拿不住的,但这冷宫里的人,我有的是办法整。” 婵娟笑着:“嬷嬷好走,这事儿啊都是您一个人的主意,您自己小心些。” 王嬷嬷脸上不自然的抽了抽,拿着婵娟给的好处就悄悄入了冷宫,朝着江云娆的地界走了去。 冷宫里,凄清一片,之前还有几人在晃动,现下举目四望,连个人声儿都没听见了。 花吟弯着身子,往火炉地上扔了几个红薯:“娘娘,听说前几日冷宫都已经冻死人了呢。” 江云娆比她更怕冷,整个人都缩在厚厚的冬被里: “这几日应该也有冻死的人,只是没有人去收尸了,一来过年,二来是真的太冷了。” 花吟将烤好的红薯递给了她:“娘娘先趁热吃。” 江云娆将红薯接了过去,苦笑着:“花吟,你说咱们一辈子都出不去了的话,咱们要怎么办?” 第二百二十六章 云娆坠下冰面不知生死 未等花吟回答她,门外便来了人拼命的敲着门:“不好了不好了,鱼池那边出事儿了!” 花吟连忙站了起来,将门打开:“出什么事儿了啊?” 那小太监道:“鱼池里的鱼全都死光了,你家主子这下子是要出大事儿了!” 江云娆窝在床上也听见了,连忙翻身下床,乌眸瞪了瞪:“全死了?” 小太监:“是啊,赶紧过去看看吧,管事的马上就知道了,这可得被罚惨。” 江云娆的心紧了紧,这下好了,鱼全部死了,自己可不是要入死牢了吗? 死牢里宁如鸢送不进来东西了,这段本就不太牢靠的冷宫友谊看来是无法继续了。 花吟的脚刚刚跨出这房门,那小太监就扭过头善意的提醒道: “这时候了你不去领餐食的话,一会儿你与你主子回来便什么都没有了,运气好的话,也是一盘子冻成冰的菜。” 花吟微愣:“是哈,那奴婢先去领餐食吧。” 江云娆朝着她点了点头就去了鱼池那边,火急火燎了赶到了鱼池,她一回头,小太监就不见了。 寒风呼呼地刮着,天上飞过几只瘦弱的乌鸦,嘎嘎叫着,拖出一尾的余音。那声音听了,叫人心底发慌起来。 江云娆回身看了看鱼池,这鱼池都结冰了,硬邦邦的,怎么会看见死鱼呢? 她拿着木杆捅了捅,那冰块纹丝不动,根本看不见冰面下的情形。 她在那里嘟囔起来:“这么冷的天,这样开玩笑好玩儿吗?” 江云娆立马就将杆子扔在了地上,拍了拍手就从鱼池边上回去了。 刚走了几步,就被人拦着了。 王嬷嬷嘴里叼着牙签:“娴婉仪,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江云娆看她一眼,又是这贪财无德的矮胖嬷嬷,满口黄牙还叼着牙签的样子真是看一眼都讨厌: “王嬷嬷失了管事的权力,今日是来鱼池边上找我单挑来了吗?” 王嬷嬷笑着,一步一步走进:“瞧婉仪娘娘说的,老奴哪儿有那胆量啊,不过是今日过来正好撞见娘娘罢了。” 江云娆可没心思落雪天里站在这鱼池边上跟她寒暄,乌眸一瞥:“嬷嬷让开可好,我得回去了。” 王嬷嬷并不打算让开,还凑近了些: “娴婉仪整日担心鱼没有养好,怕受惩罚,所以这大雪天里都是勤勤恳恳的来鱼池边上看。岂料,鱼池边上有冰,娘娘脚滑了……” 王嬷嬷的手突然就伸了出去,朝着江云娆往鱼池里推,江云娆一开始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所以一直都在防备。 王嬷嬷的手伸过来时,她便迅速的躲了过去,这人没站稳,一下子就扑了过去。 江云娆提着裙摆就开始跑,这王嬷嬷回身就开始追她。 就在快要离开鱼池的时候,王嬷嬷从地上捡起那木杆捅了过去,江云娆朝地摔了一跤。 王嬷嬷连忙跑过去,那矮胖粗壮的嬷嬷饶是有着很大的力气,拖着江云娆就让鱼池中间甩去。 江云娆死活不放的她的衣袖:“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害我性命?” 王嬷嬷龇牙咧嘴起来:“怎么就无怨气无仇了,啊?宁妃与你交好,要不是她,我怎能从管事嬷嬷变为洒扫宫人的!” 江云娆瞪着她:“冷宫杀人,你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王嬷嬷忽而得意的笑开: “哟哟哟,娴婉仪还想后续呢,您就安安心心的去死吧,反正你早死晚死,都是一个死。” 二人互相推攘起来,王嬷嬷想将江云娆甩下鱼池,但江云娆死活不松手,最后二人都没站稳,就从鱼池边上都摔了下去。 好在冰面结实,二人又互相缠斗了起来。 “王嬷嬷,怕又是有人给了你好处吧,这大冷天的,你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王嬷嬷掀着黄牙一笑:“哼,娴婉仪果然是个有脑子的!不过就算老奴我今日不动你,你也活不了几日了。 你就别反抗了,横竖一死,不如就今日吧!” 江云娆听得有些迷惑:“什么叫做横竖都是一死,你什么意思?” 隐在暗处的人看得着急,这王嬷嬷做事人不靠谱,话还特别的多。 怎么还聊起来了啊,赶紧办事啊! 那凤仪宫的小太监看不过去了,连忙冲了出去,拿着尖锐的长矛猛的戳冰面。 那冰面没戳几下就轰然开裂,那是老早就设计好的,撒了盐的冰面,冰层会自己变薄。 江云娆听见动静时已经反应不过来了,那冰面开裂的口子一瞬划拉了开来。 王嬷嬷尖叫着:“得我先上去了来啊,还不拉我上去。” 小太监冷冷看着她:“你也一起下地狱吧。” 话完,那冰面轰然塌陷,将江云娆与王嬷嬷二人都给吞噬了进去。小太监将长矛一扔,拍拍手便走掉了。 冷宫里的鱼池格外大,也挺深的,江云娆触及那蚀骨冰寒的池水,费力的扑腾着。 王嬷嬷死活拉拽着她,不让她扑腾。那池水越来越冰凉,冻得人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二人的扑腾渐渐弱了下去。 另一边,花吟领着餐食放在火炉边上等了好久好久,她站在门前踮着脚看了又看,怎么娴婉仪还不回来啊? 天都要黑了,不至于啊,鱼池距离住的地方又不远。 花吟坐回火炉边,她见不着人,屋里又温着东西,两头走不开,心底烦躁了起来。 只听外头有人叫唤了起来:“有人落冰窟窿里了,快来人啊!” “不好了,有人落进鱼池的冰窟窿里啦!” 花吟听见“鱼池”两个字,心下一慌张,起身的时候手一下就打翻了小桌子旁的盘子,盘子混着饭菜碎裂在地上。 她来不及关心这些,开了门就跑了出去。 花吟走到鱼池边,三五个宫人告诉她:“有人落水了,现在已经不扑腾了,估计人已经没了。” 花吟解开外袍就要跳下去:“愣着干什么呀,怎么站在边上看热闹啊你们!” 有个疯疯癫癫的老嫔妃一下子拉住了她:“你下去,你也得死,这么冷的天。你和我玩儿吧,我会玩儿水……” 花吟与她拉扯起来,老嫔妃死活不让她跳下去。 侍卫得知情况后下到鱼池打捞人,抬了担架将白布朝上面一盖,命人就往外边抬走了。 花吟跑了过去跪在担架前:“娘娘,娘娘!都是花吟的错,没有跟着您一起来,娘娘您醒醒啊!” 人群被推开,裴琰面无血色的站在了原地。 第二百二十七章 皇上,请节哀顺变 花吟扑在担架上,恸哭着:“娘娘,这是为什么啊,那么多难熬的日子咱们都熬过来了,为什么今日就掉下冰窟窿了啊!” 裴琰的出现,整个场子都被清空了,他今日是秘密到冷宫的。 披着一袭黑色披风的他站在风雪天里,冷冽的眉骨上染了冷白的雪花,冰雪将他双唇冻得毫无血色,那薄唇死死抿紧着,眼神里似被浓墨着染,黑沉似深渊。 花吟哭得颤抖:“婉仪娘娘您倒是说话啊!” 担架上的人,花吟隔着白布触碰着,浑身都已经冻硬了,怎么还能说话? 伴随着花吟的哭声,一股内心深处的刺痛感从裴琰胸口猛的传来。 如利箭刺进心脏里,还有着倒刺,将里面的血肉搅得稀烂。 裴琰脚下发软,他此生从未如此害怕过,朝着后面退了一小步。 归冥连忙扶住了他:“皇上,节哀顺变。” 裴琰咽了咽浓酸的喉咙,撇开头顶的黄伞走了过去,垂眸看着这冰冷的躯体,嘴唇微微发抖起来:“到底怎么一回事,说!” 花吟一边哭一边道:“有人通知婉仪娘娘说鱼池的鱼都死了,娘娘便起身去看,奴婢在屋子里等了许久娘娘都没回来,后来便听说有人掉进鱼池的冰窟窿了。 定是娘娘失足落了进去,这池水是如此的冰冷彻骨,冬日袍子厚重,一旦落了进去,人眨眼之间就被冻得毫无知觉。” 裴琰蹲下了身子,手指探了过去,又缩了回来。 他不敢想象自己见到江云娆死去的模样,孤苦伶仃冻死在池水里的模样。 “都怪朕,怪朕来晚了一步。”裴琰将头低了下去,眼眸霎时就红了一圈,还是不敢相信。 起身的时候,裴琰眼前一阵眩晕,人朝着雪地里倒了下去。 归冥扔了宫灯连忙将人接着:“皇上,您要撑住啊,还请节哀顺变!” 裴琰从雪地里起身,再次颤抖的伸出手想将那白布给揭开,看看江云娆最后一面: “云娆,你是在怪朕对江家做的决定吗?” 花吟伸手挡住了,她一边哭一边道:“皇上就莫要看了,娘娘是个爱美的人,定是不愿意让人瞧见她这模样。” 花吟抬眼看裴琰的时候,清晰的看着裴琰眼眶里闪烁的泪光,与一直都在发抖的紫色唇瓣。 这个年少有为的清贵皇帝,似被抽干了一切精气一般的枯槁,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裴琰这般模样。 归冥抬了抬手臂,几个侍卫过来将担架抬了起来,朝着冷宫外抬了出去。 担架被抬走的时候,裴琰脑袋顺着担架的位置移动而移动,他眼眶里的泪珠再也包不住了。 猩红的长眸里,两行汹涌的泪喷涌而出,心脏处的绞痛再次传来。 花吟:“娘娘,娘娘!” “江云娆,她怎么能这样对朕?”良久,裴琰才从酸涩的喉咙里挤出这句话来。 “朕如何都想不到会是以这样的局面告别,朕想到了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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