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来。 皇帝去梧桐宫砍了赵玉魁右手的事情,算是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 赵玉魁此人身份是有些特殊的,他身上有些赵家血脉,是为了追随赵太后才入宫为太监的, 此番被折,让大家都开始议论皇帝与太后的关系了。 裴琰行至海棠山房,步伐顿了顿:“她知道朕要来吗?” 福康公公笃定的道:“婉仪娘娘知道呢,奴才今日一早亲自过来说的。” 裴琰走了进去,看了一圈,江云娆并没有在庭院里坐着,他抬脚继续往里走,不知为何,心都悬空了半分。 直到看见那淡紫色衣裙的身影歪着靠在美人榻的时候,那颗心才落了下来。 裴琰环顾一周,她懒懒散散的,四处东西都还在,并没有打包行李的意思,松了眉眼: “几日不见,倒是长胖了些。” 江云娆正想起身行礼,结果裴琰那说她长胖了,她郁闷的看了他一眼: “皇上是说臣妾变丑了吗?” 这个裴琰可真会说话,谁家男的见面第一句话就说这的啊? 裴琰:“朕是说,前几日你操劳乞巧节人有些消瘦,这几日休息好了,算是回来了一点。” 江云娆这才将那要生气的眼睛给收了回去:“哦,那便是没变丑了。” 裴琰坐在榻边,认真的看着她: “封妃的诏书已经拟好,朕已经着人送去皇后行宫,明日按照规矩,你得先去皇后宫中听封。” 江云娆点了点头:“好,臣妾知道了。” 两人又相互沉默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沉闷。 自那日裴琰醉酒后,中间这几日其实二人都没有再见过面,江云娆觉得怪怪的,裴琰也有些不知道如何来。 今日来了,已是无话可说。 裴琰起身:“那朕先回去了,还有折子没看完。” 从前裴琰想要来找他,就算是折子没有看完,他也会让福康公公抱着来她宫里,今日这般,多半是心有隔阂。 江云娆是清楚在梧桐宫发生了的什么的,裴琰也的确去给她出了气,可是不知为何,自己心底终究是个疙瘩在那里的。 江云娆起身怔怔的看着裴琰额背影:“皇上替臣妾出了恶气,臣妾心底很开心的。” 裴琰没有回身,顿在了原处:“嗯。” 江云娆眨了眨眼,他不知道裴琰这是怎么了,或许书信的疑虑解除了,但关于自己与裴占这个人的疑虑并没有解除吧。 她欲言又止,最终是放弃了,皇帝就不可能彻底的相信一个人的,疑心病就像是皇帝的职业病一样,早晚都会存在的。 裴琰停在原处,没有听见江云娆的声音,抬脚就往外边走了去,准备离开海棠山房。 万茵茵顶着自己的牛脑袋就冲了进来: “云娆姐,你说的那个奶油蛋糕,我已经做出来了诶!”随即她哎呦一声,要不是裴琰手脚快,她铁定坐到了地上。 “啊,皇上,臣妾参见皇上……”万茵茵看了看裴琰,又看了看后面的江云娆,眼神疑惑得很,这是什么表情啊? 江云娆:“呃,奶油蛋糕啊,那得好好尝尝,咱们得搞一个下午茶?” 万茵茵激动的鼓掌:“好啊好啊,正巧皇上也在这儿,那一起都尝尝吧。” 福康公公也在一边道:“万嫔娘娘好主意,奴才要不这就去紫微宫将皇上的折子给拿过来?” 裴琰没说话但是也没拒绝,福康公公连忙跨了出去道:“小春子你腿脚快些,赶紧将皇上的折子给抱来婉仪娘娘处。” 裴琰:“……” 江云娆:“???” 万茵茵天赋极高,自制柴火烤箱,还真将江云娆说的奶油蛋糕给做了出来, 她想自己生辰的时候就要用到这个,这些都是江云娆告诉她的。 江云娆拿着刀子切着白色的奶油蛋糕:“皇上可以尝尝,全大周都找不出来的甜点。” 裴琰刚刚将东西接过去的时候,万茵茵将一坨奶油抹在了江云娆的脸上,笑眯眯的看着她: “云娆姐之前不是说奶油是用来抹脸的吗,哈哈哈哈,我全给你抹上。” 江云娆皱着眉头:“哎哟,进眼睛里了,要瞎了。” 裴琰心一紧,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江云娆便按住了他的大腿。 第二百〇二章 朕很在意你 万茵茵瞪着眼凑着过来,心慌不已:“啊,我没有往你眼睛里抹啊,天哪,怎么办啊!” 江云娆唇角微弯,用手一勾奶油就往万茵茵脸上抹了去:“万茵茵,你居然敢暗算我!” 两人在院子里追逐打闹了起来,福康公公乐乐呵呵的看着:“皇上您看娘娘们玩儿得多欢啊,您要不要加入?” 裴琰侧眸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福康公公闭嘴:“……” “万茵茵,你居然敢将这么油的东西抹在我头发上,你死定了!” “我昨晚才在你这里顺走了护头发的精油,今日算是还给你了。” “好好好,进贼了进贼了!” “不是,云娆姐你怎么次次耍手段啊。” 江云娆跑到裴琰身后,脸上头发上全是奶油,双手叉腰耀武扬威的:“你来啊,有种你就来。” 万茵茵就知道江云娆最喜欢耍手段,她明明知道自己最怕皇帝了,还故意躲在他身后,气死她了。 但是方才看见裴琰和江云娆的那个样子,估计就是没有和好,她笑了笑:“好呀,我过来了!” 万茵茵直愣愣扑了过去,将一盘子奶油扣在了裴琰的头上…… 江云娆愣在裴琰背后,两眼瞪着万茵茵,这人不要命了? 福康公公:“哎哟,万嫔娘娘您这是大不敬啊!” 万茵茵吓得跪在地上: “臣妾不是故意的,请皇上恕罪!云娆姐宫里有沐浴的各种好玩意儿,皇上洗洗就干净了,很管用的。” 裴琰咬着牙:“万嫔,朕……”话还没说完,一块奶油从额头上掉了下来。 江云娆赶紧走到了裴琰前边替他清理了起来,连忙解释道: “茵茵她视力不好,铁定是看错了才失了手,皇上您大人有大量,不必跟茵茵计较。 臣妾宫里有沐浴用的好东西,臣妾亲自伺候皇上沐浴,一定将这些东西给皇上清理干净!” 裴琰生着气站起了身,猛甩了甩衣袖:“哼!” 万茵茵咬着嘴唇,眼睛瞟了两人一眼,你们啊,没我万茵茵可不行。 江云娆带着裴琰走进去的空档,回眸还瞪了她一眼,万茵茵是故意的,别以为她不知道。她都知道了,不知道裴琰知不知道。 白雾腾腾的净房里,不时地传来一些水声,裴琰坐在那硕大的浴桶里,江云娆则是站在他身后先替她清理那头上的奶油与蛋糕。 江云娆担心裴琰生万茵茵那头莽撞小牛的气: “皇上别跟茵茵一般见识,她只是少数时候毛毛躁躁的,但大多时候还是很明事理。” 裴琰沉声道:“在你眼里,朕当真是个极为小气之人?” 江云娆想了想,好像是,裴琰嫉恶如仇,报复心也强,惹到了就只能算自己倒霉。 她扯了扯嘴角:“没有啊,皇上心胸开阔,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 裴琰默了默,声色有些喑哑:“这世间许多事朕都看得开,唯独你的事情,朕看不开。” 江云娆的指尖悬在了他的头顶上,嘴唇微动了动,后而才说: “若皇上还是看不开的话,臣妾以后尽量不出现在皇上的面前,免得招人心烦。 一个人的过去是更改不了的,您若是介意,臣妾的确无可奈何。” 裴琰唇角无奈的勾了勾:“朕是那个意思吗?” 这几日他有意避着她,就是知道自己冤枉了她,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了,他看不开的从来都不是过去,而是将来。 江云娆悬着的手臂垂了下去,指尖拨了拨水:“那是什么意思?” 裴琰黑色的瞳孔沉了沉:“云娆,朕是真的很在意你。” 帝王赤裸裸的将心剖开,说出了这几日一直未曾说出的且又在逃避的心意。 江云娆的手指突然顿在水中,眼睛盯着裴琰脑后湿漉漉的长发,她断断没有想到裴琰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她启声道:“臣妾……似乎承担不起这份在意了。” 裴琰:“朕以后不会再提此事。” 江云娆眼神有些幽怨: “上次臣妾就问过皇上,迁宫的事儿到底有在皇上心底过去了吗。 皇上其实从来就没过去,您只是不生气了,可心结始终都在。此次书信一事,便又是一条导火绳。 若是往后又有人再利用此事出来离间,次次如此,那你我之间的感情就被彻底的消耗了。” 她自知与皇帝身份不对等,若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没准儿自己小命就没了,她一直都很害怕。 裴琰棱角分明的俊容上,水温有些热,有细微的汗珠子从他额角上渗出来。 江云娆取了干的锦帕替他拭去,裴琰捉住她的手,回眸一看,江云娆发红的眸眶撞入他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云娆,裴占此人从此在你我之间如同毫不起眼的尘埃一般,朕绝不会再提一字。” 经此一事,他突然发现自己对江云娆的要求也可以降得很低,留在身边就行了,不管江云娆心底有没有他,他都认了。 他一直都感觉得出来,江云娆待他没有哪里不好,只是有所保留,他不明白这份保留来自于何处。 或许是畏惧于他,或许是从来也不相信他吧。 可裴琰只清楚自己从未如此在意过这后宫嫔妃,除了她。只是……将来有没有一个好的结局,谁都不清楚。 江云娆就知道是这样,她将头低着:“那就是没过去了。” 裴琰拖着她的手臂往水里一带,江云娆整个身子猛地扎进了浴桶里,扑腾了好几下。 裴琰环住她,猛地朝她吻了下去,良久,只见她双唇红肿起来。 江云娆推着他的胸膛,努力保持出一段距离出来:“皇上这又是什么意思嘛!” 裴琰看着云鬓散乱,头上还有奶油与蛋糕的她,深邃的眉眼泛着些笑意,顺手替她清理起来: “要如何才算过去,嗯?” 江云娆语气不善:“不知道!” 裴琰只是笑:“要不你拿簪子将朕的心剖开,看朕有没有说谎?” 江云娆气鼓鼓的瞪着他,还是没有听见自己想要听的那几句话。 裴琰就知道这女人的性子就是这样,作起来的时候的确很难哄,罢了,不哄好的话,那是在跟自己找麻烦。 他双臂从水下穿过去将人往面前一带,食指弯曲着划过她的鼻尖。 第二百〇三章 封妃大典 他温柔笑道:“这的确是朕的过失,是朕偏听偏信而没有信你,以后无论任何事情朕都会先信你。” 江云娆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嘴角似乎有些压不住: “嗯,臣妾听见了,一会儿臣妾拿宣纸过来,皇上得白纸黑色的写上去,完了还要再盖一个私章。” 裴琰薄唇抿了抿,横眼扫了过去:“江云娆,朕又给你脸了对吗?” 那一句“朕很在意你”,一晚上都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反反复复的念叨着。 二人缠绵一番继而相拥而眠,直至天色大亮。 江云娆这一日醒的格外早,因为今日是自己册封为娴妃的日子,早早的就坐在了铜镜前。 手掌摊开,裴琰还真的白纸黑字将昨日那句承诺给写了出来,盖了他的私章。她抿唇笑着,有些小小得逞的意味。 裴琰在一边叮嘱道:“云娆,去皇后宫里听封是有训话的规矩的。 无论今日皇后说了什么,你都当作没听见,朕会早早下朝在紫微宫正殿等你,为你的宝册盖上最后一道章。” 江云娆点点头:“臣妾记住了,一会儿皇后娘娘训话无论说什么,臣妾都听着,决不辩驳一句。” 裴琰换好朝服,走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她,格外娇媚。 身上已是娴妃的妃位礼袍,比起从前的四品婉仪,已是奢华了许多倍。 紫色流光的云锦裹在身上,凤钗步摇,珠环玉佩,自持一副雍容绝艳的大气之美。 裴琰叮嘱完之后便去上朝了,江云娆也看着时间过去听封了,只不过今日她去得格外的早,不想触魏皇后的霉头。 行至半路,有一拱桥,拱桥两侧的石墩没有了,看样子是在重新修缮。 江云娆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打滑,人的半截身子就从行宫拱桥上跃了出去。小欣子转身根本没有拉得住,惊呼道:“来人呐!” 眼见就要从拱桥上飞落了下去,江云舟足尖一用力飞了过去,一手趴着桥体, 另一只手臂将江云娆半截飞出去的身子往外一挡,人才算摔在了桥上,若跌落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江云舟两手吊在拱桥边上,他朝着下方扫了一眼,发现有几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就走了,还留下了一个麻袋。 江云娆急声道:“小欣子,赶紧将云舟拉上来。” 江云舟顺了顺侍卫服,又往桥下看了一眼:“我护送姐姐到皇后行宫外边,这桥下我想下去看看。” 江云娆点点头:“好。” 小欣子扶着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着:“娘娘今日封妃大典,想来这后宫还是有人不死心,想来破坏的。” 江云娆冷着脸: “这后宫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都已经习惯了。 只是没想到今日去皇后行宫的路上,竟还有人这般下作,这般不死心的对我下手。” 皇后魏婉莹的行宫这一日格外热闹,封妃大典是放在正殿殿门前举行, 就连皇后的凤椅都搬到了殿门前,周围明黄色旗帜飘飞,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众嫔妃列于汉白玉宫阶两侧,一会儿江云娆就会从宫阶之下一步一步走上来。 魏婉莹撑着孕肚靠在凤椅上,云鬓上戴了五尾红玛瑙掐丝金凤冠,赤红色的唇脂泛起一抹冷然之色。 赵舒盈摇着绸扇:“娴婉仪可真是运气好,按照这速度,如今贵妃之位空悬,明年就该做贵妃了。” 沈贵人春棠在一边道:“若是有了皇嗣,能做皇贵妃都是极有可能的。” 魏婉莹冷冷看了几人一眼:“都给本宫住口,封妃大典之上,还在嚼舌根子。” 众人住了口,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两侧,给即将到来的娴妃娘娘让出一条大道来。 江云娆忍着心底的火到了魏皇后宫殿,抵达宫门外时,她遇见了刘太医, 这刘太医本是魏皇后的专用太医,他步伐飞快的离开了皇后宫殿,都没行礼问安,一直低着头。 花吟有些纳闷的道:“这封妃大典上刘太医怎么过来了,这时候过来好奇怪啊,请平安脉也不是这个时候啊。” 江云娆也觉得有些奇怪:“是啊,可是我觉得他怎么这般心慌啊,那官袍的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 花吟看着刘太医渐行渐远的背影道:“对啊,刘太医出来似乎都没发现娘娘您,不知道在心慌个什么。” 江云娆收回目光:“罢了,不管这些,咱们先办正事儿.” 她手臂规规矩矩端在胸膛之下,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了进去跪在正中央,等候训话,训话完才是听封。 正殿外,后宫嫔妃注视着江云娆,她一年不到从最小的才人位置晋升为了妃位, 有人在咬牙切齿,有人在赞叹福气好,万茵茵咧着嘴笑着,今晚吃什么庆祝呢? 魏婉莹也从凤椅上站了起来,明黄色的龙凤纹长裙曳地: “娴婉仪,本宫第一次看对眼就是你,果真是后宫佼佼者。” 江云娆跪在地上,性子收敛着,只愿今日平平安安的过去: “嫔妾若是哪里做得不好,还请皇后娘娘宽宥,嫔妾以后定当精进。” 魏婉莹扶着孕肚道缓缓的在她身前走来走去,冷笑了一声: “这后宫生存的法则其实就是那样的简单,只要有皇上的宠爱,那一切都好说。 但是你不守妇道,心有禹王,也不知道皇上是如何忍得下,还要将你封为娴妃,皇上待你可谓是情深意切。” 江云娆:“嫔妾将来必会心无旁骛,细心侍奉。” 魏婉莹勾了勾身子过来,压低声音在江云娆的耳畔说: “本宫从前想不明白,这几日倒是想明白了,皇上扶持江家的同时也会扶持你上位, 大周素来前朝后宫一体,娴婉仪此刻懂是什么意思了吗?” 江云娆充耳不闻她的言下之意,只是淡声道: “嫔妾从不妄自揣测圣意,前朝之事过于复杂,也不是嫔妾该过问的,嫔妾只需履行好作为嫔妃的职责便是了。” 底下两侧的嫔妃都仰头看着,只见皇后与娴婉仪二人一直在说些什么,但听得并不真切。 突然的,众人只见皇后激动了起来,一手指着江云娆的脸,不知道怎的,江云娆就朝着皇后扑了过去。 魏婉莹就站在台阶边上,孕肚大的人身子极其不好平衡,歪着身子就跌了下去。 第二百〇四章 是娴婉仪推了皇后娘娘 紫微宫。 裴琰身着朝服,头戴帝冕,甚为隆重。他立在窗下许久,问道:“训话听封的流程可走完了?” 福康公公回:“这……应当是结束了吧,皇上不急,一会儿娴妃娘娘就过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江云娆一行依旧没有过来。 裴琰搓着指腹看着窗外,小春子从殿外跌跌撞撞的跑来: “大事不好了皇上,皇后娘娘被娴婉仪给推倒了,皇后娘娘腹痛难忍,怕是要出大事了!” 裴琰瞳孔猛缩:“摆驾,随朕过去!” 福康公公脑子轰然炸开,连忙紧跟了上去,这事儿也太突然了点: “小春子你少在这里咋咋呼呼乱讲,娴婉仪能做这事儿?” 小春子一脸焦灼:“皇后娘娘宫中人来禀报的,现下都这么说的。” 太医与产婆都陆陆续续的赶了过去,皇后行宫外已经乱做了一团。 汉白玉宫阶两侧的嫔妃也都站到了殿门处张望着,只有江云娆一人跪在正殿外的地板上。 “娴婉仪,你好大的胆子啊!” “就是,皇后娘娘是大周国母,你也竟敢谋害,真是不要命了!” 身边依旧有几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嫔妃在那里语气尖酸起来。 万茵茵怒道:“少说胡话多吃饭的道理从小没学过,赶紧给我闭嘴!” 她抓着江云娆的手,哭着道:“云娆姐,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不可能去推皇后娘娘的对吗?” 江云娆唇色已然苍白如纸:“我没有推她,我真的没有推皇后。” 这是她自己的封妃大典,她是脑子有问题吗,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推皇后? 万茵茵只记得她站在嫔妃人群的最末端,正仰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江云娆升级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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