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婉儿是贴身侍女,肯定知道很多楚娘的私密事情,以这个借口把人顺理成章地带回来,既能放心,也有助于解决楚娘的案子。 某人那抽筋儿似的动作让年深难得地愣了下,不过他很快就领悟到了顾念的意思,略微思忖过后,便将萧云铠那队分成两拨,萧云铠带一个金吾卫去通义坊接人,剩下的四人继续在阁内比对搜查符合脚印特征的可疑人物。 方便起见,年深在取舍过后,索性直接在楚娘房间最外面的客厅用屏风隔出块角落,搬了两张桌案当作临时的落脚点。 将所有人有条不紊地按调度完毕,年深回过头,发现顾念正偏过身子拿着纸笔,比比画画的跟杜泠小声地说着什么。 桌案上放着另外两张纸,他扫了眼,只见左边那张标着,底下逐一写着、、、、、、、、。 八卦???年深皱眉看着那两个字,觉得它肯定不是自己原本知道的那个意思。 右边那张纸上标注着,前面同样是、、、、,后面则变成了、、、、、、。 年深的目光停在那两张纸上,看起来,这都是顾念刚才趁着他安排的时候拟出来的问询条目。既认真又有条理,完全不像传说中那个混日子的纨绔子弟会做的事。 那边的杜泠跟顾念交流完毕,动作迅速地带人从窗户上了屋顶。顾念回身看到年深正在看桌案上的东西,便主动往老板那边递了递,“少卿请过目。” “如果对方是凶手呢?”年深面色不动地点了点标着的那张纸,表示那边的问题还是缺了些要点。 凶手?顾念迟疑地看着年深,“桃花阁大部分都是女人,没办法一下拧断楚娘的脖颈吧?” 年深朝门口的方向挑了挑眉,窗纸上映着守在门口的小厮的身影。桃花阁不仅有女人,也有男人。 顾念:………… 年深屈指轻叩桌案,意味深长,“另外也不要小看女子,拧断人脖颈这种事情,女子未必做不到。” 被他一提醒,顾念才反应过来,柔娘说过,阁里有擅长舞剑的姑娘,“你是说,桃花阁里可能有人会武功?” 年深点了点头,“不是可能,是肯定。比如,柔娘就会。” 柔娘会武?顾念捏着笔,诧异地看向年深。 作者有话说: 萧云铠[拽着杜泠小声嘀咕]:七郎,我咋觉得刚才麾下是在护着那个小白脸? 杜泠[瞄了眼面无表情的麾下]:你想多了,麾下护的是大理寺。 萧云铠:不是,你不觉得…… 杜泠[果断地打断他]:不觉得。(明早不想加练就赶紧闭嘴。) 备注:1、金銙带:“以紫为三品之服,金玉带銙十三;绯为四品之服,金带銙十一;浅绯为五品之服,金带銙十;深绿为六品之服,浅绿为七品之服,皆银带銙九;深青为八品之服,浅青为九品之服,皆鍮石带銙八;黄为流外官及庶人之服,铜铁带銙七。——《新唐书·车服志》” 第20章 “她手上这几个位置有茧印,这是常年握刀剑之类的东西训练留下的痕迹。”年深朝顾念摊开手掌,点指着自己指腹和掌心的几处位置,掌心隔着金丝手套看不太清楚,但指腹处那些半透明的薄茧清晰可见。 “是我先入为主了。” 杀人的常见动机无外乎几种,为情,为钱,为名利,灭口,报复,冲动误杀,顾念敲了敲脑袋,开始琢磨着往里加问题,随后重新将那张纸‘呈’给年深审阅。 柔娘忙着带人安排客人们的住宿,霜儿的状态还不太稳定,最先被请进来问话的是跟霜儿一同进门的那个小侍女,莲儿。 年深面沉似水,小侍女害怕得要命,一开始连月牙凳都不敢坐。顾念安抚了好几遍,才半靠着凳子虚坐下来,磕磕巴巴的,好不容易才说清楚基本信息。 她两年前才来桃花阁,跟楚娘时间不如婉儿久,只能算作是个粗使丫鬟,楚娘这边没事的时候还要去后院的园圃干活。 楚娘表演完要净面换装,她今天也是掐着时辰去后院提热水的,正巧碰到霜儿在给楚娘炖燕窝。两人结伴上的楼,绕过屏风一掀开帘子,就看到楚娘瞪着双眼倒在地上,她吓得扔掉东西就跑了出去。 顾念让她看看屋内是否有丢失的东西,小姑娘战战兢兢地跟着他们走到梳妆台前,看了两眼就吓得闭上眼睛,连连摇头说这种事情婉儿比较清楚,她看不出来。 见她这边实在问不出什么,顾念无奈,只得暂时让她先出去了。 第二个进来的是之前在他们房间的春花。 案发前到案发时她始终都在顾念的视线范围内,没有作案的可能。但顾念还是认真的先将她的基本状况记录了下来。 “奴家是两年前来桃花阁的,与楚娘、琉璃这种自小在桃花阁长大的姑娘不算熟悉,所以平日里说话不多。”春花抠着手里团扇的手柄,同样显得有些紧张和局促,但比起之前的小姑娘,说话就有条理多了。 “听说过有谁跟楚娘结仇么?” “没有。”春花摇了摇头,“阁里姑娘们虽然时常也会拌嘴吵架,但楚娘现在毕竟是如日中天的都知,身价高到王侯宰相都会出数十缗钱请她过府,谁还敢惹她。” 年深淡淡地道,“你之前不是说,她最近常跟柔娘吵架吗?” 春花急忙解释,“楚娘最近常常不按规矩,私自接受邀约过府,柔娘管束几句也是应该的吧,而且,楚娘是阁里的摇钱树,柔娘怎么可能会杀她呢?” 在楼里的时候是摇钱树,走了就未必了。顾念在记录的纸上画了个问号。 “除了柔娘,她还跟谁吵过架吗?” 春花摇头。 “那你最近还有看过或者听说过什么关于楚娘其它传闻么?”顾念又问。 年深垂下眼皮,默默看了纸上的两字一眼,所以,八卦是传闻的意思? “没有了。” “楚娘跟阁里的谁关系比较好?” “不太清楚。” 春花再度摇头,似乎想快点结束这场问话。 顾念却没打算让她糊弄过去,他刚才特意去看过三楼各个房间的大概位置,“确定?你住的房间,就在斜对面,平日里楚娘房间里这边出入频繁的人,或多或少都能看到吧?” 春花被顾念问得怔了怔,像是没想到他会知道这点,垂头想了会儿才道,“若说出入这个房间,除了她自己和那两个小侍女,最多的就是琉璃,其它的就是日常负责洒扫和修剪花枝的仆妇小厮了。” “楚娘死后,桃花阁的都知会是谁?”下任都知,理论上来说也是楚娘死亡的获利者之一。 “都知要每年五月芍药开后才开始评选,前三名才能当得起这个名号,况且共同参选的还有平康坊其它各家的姑娘,下次获选的都知可未必出自桃花阁。”春花用团扇半掩住脸轻笑了下,连都知这个名号怎么来的都不知道,眼前的小书生简直生涩纯洁得就像坯绸,平素肯定很少来平康坊。 顾念尴尬地正了正自己的幞头,修正了下问题,“楚娘死后,桃花阁内的头牌会变成谁?” “那应该是月娘。她是柔娘的徒弟,除了楚娘的秋千舞,她的剑器舞也非常受欢迎。” 所以她很可能也有能力拧断别人的脖颈,顾念把月娘的名字圈了起来。 “楚娘可有……” 顾念顿了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男朋友的意思,卡了几秒才道,“情投意合的人?” “郎君是想说相好的?”春花又笑了下,“为她豪掷千金的贵客倒挺多的,上到王爷宰相,下到那些富豪商贾,但相好的,奴家倒真没听说过。” 春花这边实在问不出什么之后,顾念请她帮忙去把琉璃叫过来。 她前脚刚走,杜泠后脚就带着两张纸从窗户外动作轻巧地翻了进来。 “上面只发现两种靴印,比对过后其中一种是我的,剩下的那种就是这个。另外还发现了两个不太全的手印。”杜泠将手上的纸张递给正在打哈欠的顾念。 看着那两张抽象画样的鞋印和手印,顾念唇角抽了抽,杜泠的画功,真是不敢恭维。 “你让他画这个做什么?” 年深微微侧头,瞄了眼顾念手上的纸,这玩意能看出什么? “脚印可以给出很多信息的,举例来说,比如根据脚印的长度可以推断对方的身高,根据间距和重心位置可以判断大致年龄。如果有已知数据做对比,还可以根据脚印的深浅对比推测出对方的体重……”提起这个顾念就不困了,回忆着自己从小姑的痕迹检验书里看到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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