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更为合适,但只有拓跋野才会让我有心跳失衡的感觉。 但这并不代表什么,喜欢又如何,让父皇母后伤心就不好了。” 其实怎么选都没错,怎么选都会有遗憾。 货郎左看右看一眼:“咦,方才那位要买花灯的高大公子去哪里了,不是说都要吗,人呢?” 这卖花灯的小摊位上,有小玉兔,螃蟹,圆圆月饼形状的花灯,五颜六色,造型可爱。 货郎围在一众缤纷靓丽的花灯里,笑呵呵的道: “三位姑娘,今晚正好是开了夜市。 可得赶紧将中秋节那晚的花灯给买了,要不然到了那一日极有可能就买不到这么好看的了。” 裴乐瑶在一众可爱的花灯里寻找自己最喜爱的那个,但是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花灯是自己最喜欢的。 就连那嫦娥形状最贵的那盏,她也没看上。 长枫开心点的选了一盏花灯:“我喜欢螃蟹,两只大夹子,逮谁夹谁。” 橙红色的大螃蟹,被她提在手里,就用夹子去夹长歌选的小白兔花灯。 长歌道:“公主,您倒是也选一盏呀,这些花灯好可爱!” 裴乐瑶围着货郎的小摊转了一圈,还真的没看见什么喜爱的。 走了两步,她突然到回来,看见货郎摊位里侧地上的箱子里有一盏苍鹰形状的花灯。 她眨了眨眼,勾下身子将苍鹰形状的花灯捡起来: “原来是海东青样子的花灯,雪白的羽毛做得好逼真,我就要这盏。” 货郎将花灯一把从她手上夺走:“不行,这花灯已经卖给一位客人了,我做生意讲诚信,姑娘另选一盏吧。” 长歌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锭:“这银子能买你所有的花灯了,我们小姐就要这海东青花灯,老板行行好吧。” 裴乐瑶看见那海东青的一刻,毫无意外的想起了那日跟拓跋野在草原上的情景。 拓跋野抱着她策马狂奔于碧色莽原,头顶就盘旋着这只海东青。 烈马嘶鸣,苍鹰高飞,万里奔腾,也算快意人生。 “老板,要不你跟那位客人商量一下,我高价买下来可好?”裴乐瑶是真喜欢这花灯,有些不愿让手了。 老板连连摆手:“抱歉姑娘,真不行,那位客人先来的。” 裴乐瑶眼神垂了垂,有些失意,又在瞟了一眼那最明亮,蓝色眼珠子做得最好看的海东青花灯: “哎,算了,得到了又如何呢?” 一只手臂伸了过来,将海东青花灯接了过去,直直摆在了裴乐瑶面前: “本来就是给你买的,拿着吧。” 男声磁沉温和,像温柔的鼓,敲击在她的心房阵阵回响。 那双深邃沉郁的,似野似狂,却又温情百转的眼睛垂睨着她,满含眷恋。 第九百一十七章 想见你,自然会提前到 裴乐瑶手上拿着海东青的花灯,顺着花灯抬眸看了过去,眸染惊色:“拓跋野?” 她的心漏掉一拍:“你不是五日后才到吗?” 拓跋野这一日是大周男子的装束,白底金线的锦缎提花长袍,绣着芝华玉兰,风姿绰约。 手上拿着一把玉骨折扇,徐徐摇着,面带温和笑意,一身风雅玉树,是位矜贵公子的模样。 称霸匈奴草原的大单于,此刻毫无兵戈之气,那锋利的眉弓亦是被温柔所缠绕:“想见你,自然会提前到。” 老板在一边跟着乐呵:“客官跟姑娘郎才女貌,花灯跟人都有了!” 拓跋野看了一眼货郎的小摊:“这些花灯,我都要了。” 他回眸看着裴乐瑶:“挂在你的王府好不好,我喜欢的姑娘,不必做选择,问就是都要。” 裴乐瑶攥着手里的花灯手掌有些出汗,微瞪了他一眼:“花言巧语,几盏花灯就想买通我去?” 拓跋野朝着她伸出手来,动作自然。 像是认识了十六年一般久,将裴乐瑶的手软的手掌攥在了手心里,并未感觉她的挣脱。 他眉眼深了深,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裴乐瑶扬了扬下巴:“我是大周公主,我要的东西,自然珍贵无比,还极其刁钻。” 拓跋野侧眸深深看她一眼:“孤有的一切,都愿意无条件给你。” 回了北安王府,长歌跟长枫将几十盏花灯挂了起来,清冷奢阔的庭院似一下子明亮热闹了起来。 长枫施展轻功,将那盏月亮形状的花灯挂在了庭院树枝的最高处。 圆圆的明月,假做金秋团圆日。 裴乐瑶与拓跋野对坐在庭院下的石桌边,桌上摆着大闸蟹跟桂花酒。 裴乐瑶知道拓跋野是匈奴人,不会剥螃蟹,她便自己拿了蟹八件给他剥了起来,一边问道: “路上走了几日,怎见你有些疲惫?” 拓跋野淡淡抿了一口桂花酒,跟他身上自带的冷梅香气交叠起来,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淡香来。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裴乐瑶身上,不曾移开:“三日。” 裴乐瑶蓦的抬头:“什么,三日,你怎么走的,这么快?” 拓跋野道:“日夜奔袭,不闭眼,用最快的马,就能赶到。” 裴乐瑶将螃蟹剥好放在他的盘子里,拓跋野顺势拿起一张帕子替她轻轻擦拭手掌: “要是慢了,中秋后你就回去了,孤就见不到你了。” 裴乐瑶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自己都未察觉自己眼神变得娇嗔:“赶着来做什么,又没什么好消息对你讲。” 拓跋野:“来跟你一起过大周的中秋节,吃蟹饮桂花酒,赏月看花灯。” 他转过身子看了看满庭院的花灯:“方才你站在摊位前说的那些话,孤都听见了。” 裴乐瑶的手从他手里一缩,身子连忙站了起来想要逃走,跟只小兔子似的。 拓跋野似一道黑影从她背后罩了过来,双臂从后穿过她的细腰,将人抵在自己怀里,下巴在她头上轻轻摩挲: “你喜欢孤,孤都听见了。” 裴乐瑶羞耻起来,有些生气:“拓跋野,你竟敢偷听我讲话!堂堂大单于,竟不知非礼勿听吗?” 拓跋野搂着她:“匈奴文化里没有这一条。” “胡搅蛮缠。” “嗯,孤是这么打算的。” 裴乐瑶羞得脸红,奈何这拓跋野脸皮可厚了,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都没有。 她脸皮自来就薄,最易脸红。 推开拓跋野锁她的手臂:“上次,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 父皇母后肯定不愿我远嫁,我也不会让他们难过,所以我们是不可能的。” 拓跋野飞挑入鬓的长眉微垂,极薄的眼皮掀了掀: “小公主,你没有试过,怎只大周帝后一定反对呢? 孤可是匈奴单于,跟你父皇一般的身份。 匈奴如今的版图比大周还要广阔一些,你父皇母后真就一定反对?” 少女郁闷起来:“我知道他们肯定反对。” 拓跋野锋利的眉骨之下皆是柔软,他俊逸狂野的外表下,却又察觉不出半分戾气: “他们是反对你远嫁,但也得看看对方是谁,不是吗? 如果对方是君主,是只娶一位阏氏的君主, 更是对你倾心之人,也是你倾心之人,如此身份地位,彼此钟意,难道还会没来由的反对吗? 你父皇要想要什么聘礼,可以随便开条件。 草原,军队,财物,都不在话下。” 裴乐瑶的心像是一件被揉搓千百次的薄纱,揉的乱七八糟:“我……我父皇看重的,从来就不是聘礼。” 拓跋野朝她跨了半步,垂眸睨着她: “那你愿意跟合适的人,将就一辈子吗? 孤是不愿的,孤只会跟自己心爱的女子成婚,如果没有找到,宁可孤独一生。” 他修长手指轻轻抬起裴乐瑶下巴,强势起来:“裴乐瑶,认真的看着孤。” 裴乐瑶左右晃动的眼珠子渐渐定住在他眸眶里。 拓跋野道:“总得去你父皇母后面前试一次,对吧?你对孤的放弃,不要总是来得那么轻易。” 征伐十余年的匈奴大单于,还从未说过如此卑微乞怜的话语。 裴乐瑶眸华微颤,蜜唇动了动:“试一次?” 拓跋野点首:“对,你总得去旁敲侧击的试探一回,才知道这事有几成胜算。 总不能还未开战,就自己以为自己战败吧?” 裴乐瑶思考起来,摇晃的那颗心动了动:“若是失败了,我父皇母后死活不同意的话,又当如何?” 拓跋野手指离开她下巴,撩开她鬓边那几根散落的青丝,将它们轻柔的挂在小公主的耳后: “那孤愿意放手,孤怎会看着你跟自己的至亲闹得不可开交?” 裴乐瑶听见拓跋野这表态度的话,实则心底是震撼的。 至少这世间男子是极少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他们大多数人只会让女子不顾一切的私奔。 可是拓跋野没有,没有挑唆她跟自己的父皇母后开战,更没有真的死缠烂打。 他是真的懂自己最大的在意的,他很尊重自己。 天幕墨染,几片淡云被晚风吹开,露出真的明月来。 温柔的月光落在少女雪白的容颜上,她眼睛里有万千繁星的光闪烁。 裴乐瑶对上拓跋野的眸子,笑意绵长:“好,那我试一次。” 第九百一十八章 孤愿献上一切 说完,她从拓跋野的眼睛里看见一副得逞后狂喜的样子,又后悔了。 她有些气恼的道:“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几盏花灯就哄到了?” 亏大发了,大周公主这么好追?这么说出去的话,会不会被嘲笑啊? 早知道,该钓他一钓! 拓跋野眉眼深深,按捺不住的将人抱着在庭院里转了几圈,裴乐瑶的浅粉色裙摆甩出一个圆满的弧形,犹如美人莲花旋。 “小公主可不好说话,孤方才心都跳到悬崖上去了。” 因为裴乐瑶拒绝他的话,他还真的没办法了,跟大周皇帝强要也不大现实。 拓跋野眼神灼灼,褐眸里的火焰快将这院子给点燃般的烈。 他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裴乐瑶触及的那一刻身子微颤了一下,竟是这般的烫,感觉也是从未有过的特别,像滚烫的蜜。 拓跋野轻声道:“孤都想好了,无论你父皇开出如何的条件,孤都照单全收。 只要……” 他松开额头,垂眸沉沉凝视着她:“只要他肯将你放心的交到孤手上,孤愿献上一切。” 裴乐瑶踮起脚在他薄唇上轻点了一下:“好啊,到时候要多了,可别后悔可别心疼。” 拓跋野揽着她肩头坐在石凳上,抬首看着树枝上的假月亮,格外专注。 那只真的海东青破云,也站在树枝上,看着远处,一动不动。 长歌跟长歌站在远处看了过来,也不知二人看一假月亮看得如此津津有味是为了什么,竟看了大半夜。 中秋汇演即将开启,匈奴大单于的王军护卫队已经行至大周北境边界。 北境都护府昨日便派人来通传,说让乐瑶公主今日尽早出城迎接。 裴乐瑶醒的及早,脑袋晕晕的:“拓跋野是半夜去的边境吗?” 长歌回:“对的公主,单于装模作样的赶去边境,一会儿还得装模作样的从边境外入北境。” 听见单于二字,裴乐瑶又是娇俏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笑,美滋滋三个字,在她脸上有了具象化。 这几日时光,裴乐瑶跟拓跋野窝在书房,将她要写的故事写了个大概了。 拓跋野又带着她去沧州城外的山林里策马打猎,晚时回来,满载野味,又在庭院里烤串儿吃。 裴乐瑶也觉得奇怪,明明在一起做的都是些微步不足道的小事,但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也好开心。 长歌笑着说:“公主,您收收您的表情,一会儿全是北境官员,您见了单于可别露馅儿。” 裴乐瑶立马收住自己脸上幸福洋溢的笑意:“嗯,我可是个很正经的公主,不笑,不苟言笑!” 长歌将那雕刻着海东青的小小金印稳稳当当的戴在了裴乐瑶胸前, 拓跋野前日特意交代,在匈奴人面前佩戴海东青饰物, 他们自然知道面前人是王族中人,是身份的象征,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长歌将一身淡金色的公主朝服穿戴在了裴乐瑶身上,飞凰凤舞金线的与珍珠,映得她一身雍容无双。 拖着长长的金色裙摆走出北安王府上了马车,在一众北境官员的开道下,往城门处驶去。 下了马车,拓跋野今日已经换了一身匈奴王族雪色金线的王袍,长身立在汗血宝马之上。 单于深邃的眉弓低垂下来,注视着公主下马车的每一过程。 他看见裴乐瑶头戴凤冠,点了胭脂红唇,跟素日里娇软明媚的小公主样子大有不同。 此刻,她是出身高贵,威仪天成的大周嫡公主。 大周北境都护府里的官员开始吧啦吧啦的说着官方场面话,拓跋野时不时的点一下头,但眼睛一直在裴乐瑶身上。 大周公主迎面而来,面带微笑,装作不认识初次见面的的样子,客客气气: “匈奴单于远道而来参加两国中秋汇演,一路舟车劳顿,倒是辛苦了。” 拓跋野从高头大马上翻身而下,走到她面前来,睨了她一眼,这小公主怕不是真的忘了他吧,这才几个时辰,就如此客套了? 不自觉的,那脸就板着了,分外严肃。 裴乐瑶怔了怔,是自己说错那句话了吗,拓跋野有点不高兴? 她又道:“大周略备薄酒款待,请大单于先做休息。” 而后又在客客套套的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两队人马朝着城里驶去。 鹤重霄也是里边随行的官员,将自己策马的王兄朝外隔了隔,二人的距离也给拉得远了一些。 拓跋野无声无息的瞪了他一眼:“王弟,你防谁呢?” 鹤重霄走在那马车跟汗血宝马之间,打着哈哈:“王兄误会了,这可是在大周,男女有别。” 拓跋野眼神剜他,你自己就不是男的了? 裴乐瑶掀开马车帘子,问道:“大单于今夜可有空?” 鹤重霄蓦的脑子转了过去:“公主,王兄累了,不如先安排在驿馆休息?” 裴乐瑶看了拓跋野一眼,又看了看周围的官员一眼: “本宫今日包下了观海,沧州城最繁华的歌舞之地,邀众位卿家一叙。单于若是得空,也可前来。” 拓跋野当即回道:“有空。” 鹤重霄沉了沉眸子,总觉得今日这二人怎么有些眉来眼去的呢,总是觉得怪怪的。 他一时抓心挠肝,今晚他也得去凑凑热闹,绝不能再让裴乐瑶跟自己王兄单独相处了。 入夜,观海。 观海二楼最佳的看台,早已被裴乐瑶给包了下。 这里,曾是她母后的产业,如今是交给了花吟姑姑打理。 裴乐瑶卸下今天白日的公主朝服与凤冠,夜里来了观海,云鬓就簪了一根细细的小金簪,便不再佩珠玉了。 虽素淡了些,然天姿仍然令拓跋野挪不开眼。 他坐在左侧的软椅上:“今晚怎想着素淡的装扮?” 裴乐瑶吃着水果,抬眸看他一眼:“怎么了,不好看?” 拓跋野笑得温和,从袖口里掏出一根金灿灿的金簪插入裴乐瑶的云鬓里: “我们小公主任何时候都是好看的,孤只是担心你突然不喜金饰了。” 裴乐瑶伸手摸了摸头上有些重量的金簪,将金簪取下来细细打量。 这金簪的构造极为奢华瑰丽,上面竟飞着一只海东青,一看就非凡俗物。 裴乐瑶问:“这好端端的送我金簪做什么?” 第九百一十九章 你说孤看你做什么明知故问 拓跋野解释道: “匈奴王宫里手艺最精湛的那位工匠打了一根新的海东青蓝宝石掐丝金簪,孤觉得配你正好,就拿来了。 只是前几日来北境跟大队伍分别得匆忙,孤忘记让乌恒取走了。” 裴乐瑶看着掌心上的海东青金簪眼睛盈盈发亮,簪子上的海东青嵌着晶蓝色眸子,炯炯有神。 她又将金簪递给拓跋野,语声温温柔柔,甜糯可口:“给我戴上吧,好漂亮,我很喜欢。” 拓跋野将金簪接过重新戴在她的云鬓上,高贵的公主佩戴昂贵的金饰,格外契合。 那海东青上的蓝色宝石,跟拓跋野上朝时所佩戴的王冠上的宝石是一个颜色。 裴乐瑶都知道,心尖尖上跟蘸了蜜似的。 裴乐瑶歪着头看过去,双手撑着下巴:“拓跋野,你老是盯着我看做什么?” 拓跋野抿着那横喉的烈酒,朝她挑眉,满是宠溺之色:“你说孤看你做什么?明知故问。” 裴乐瑶贼笑着,又将身子挪了回去,跟拓跋野隔着一张小桌子的距离。 拓跋野伸手将小桌子向后一拉,再伸手霸道的拉过裴乐瑶椅子的椅托,她整个人带宽椅一起被拖了过去,肩膀刚好挨到了拓跋野的臂膀。 拓跋野语声磁沉,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睨着她:“挨着孤近一点。” 裴乐瑶勾着脑袋,假装正儿八经的看表演:“让你来,是看表演的,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我这银子不是白费了?” 拓跋野唇角勾了勾:“那孤来付银子,小公主来盯着孤看?” 裴乐瑶微瞪他一眼,面颊微微发烫,心跳自坐下后就没平静过。 她从后边拿了一串葡萄,摘下一颗最晶莹透亮的塞到拓跋野嘴里:“这就将你的嘴给堵上!” 今日台下表演的都是西域飞天的歌舞,场面好生热闹。 只是楼上这二人,再是好看的表演也无心观看。 裴乐瑶突然问:“今日在城门处,你板着脸做什么?” 拓跋野靠在宽椅上,手臂环过裴乐瑶的宽椅搭着。 单于俊朗深邃的轮廓在夜幕的观海下落下一丝晦涩,他左手的酒杯紧了紧:“孤瞧见你对孤客套起来,就觉害怕。” 他想着,自己跟裴乐瑶不会将来走成陌路人,或是两国会面时的客套关系吧? 裴乐瑶听了哈哈大笑:“你这么好吓呀?” 拓跋野眸色暗了暗,吞了半口烈酒,烈酒横喉在他口腔深处划过几道口子,火辣辣的: “孤死都不怕,就怕你与孤变成陌路人。” 在一起生发过美好的人,变成仇人他都觉没那么可怕,唯独接受不了是陌生人。 裴乐瑶脸上的笑意敛了下去,摘下一颗葡萄再次塞进拓跋野嘴里: “少说这些话,不吉利。我们怎么会成陌路人呢,永远都不会的。” 拓跋野揽了揽的细肩,温热的掌心又搓了搓她的臂膀:“嗯,不会的。” 裴乐瑶与拓跋野越是深交,越是能感觉到他儿时所有的创伤并未消失。 这位人高马大,看似狂野无比的匈奴大单于,实则内心极为敏感,少有事情便能波动他的思绪。 谁能料到如此高大的男儿,竟有一颗这般的柔肠。 鹤重霄从一楼找到二楼,急匆匆的上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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