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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留在草原呢,陪哀家多久都行,直接做哀家的女儿也行。 不过既然是你母后的交代,那哀家就不好强行留你了。” 裴乐瑶点点头:“将来忙完有机会,乐瑶会再来看看太后娘娘您的。” 呼延太后只觉这姑娘温柔懂事,不像她们家里人,三句话不对就踢翻桌子。 拓跋朔兰是这样,拓跋野也这样,她自己更是这样,她们就没有一个性子温和之人之人。 她觉得裴乐瑶人温温柔柔的,但每次说话,都像是一根套狼的绳子,什么暴脾气都给她止住了。 拓跋野在这时开了口:“孤送你。” 第九百零八章 回北境遇凶险 裴乐瑶浅浅屈膝行礼:“不用了单于,你朝务繁忙,不必为乐瑶耽搁时间。” 拓跋野又在看了她一眼,没再继续纠缠下去。 翌日,裴乐瑶乘了马车,带了一些匈奴土特产就往大周北境方向驶去了。 从匈奴如今的宁安王城出发,由于这十多年来的道路开辟, 直达大周北疆边界的路程从过去的半个月,缩短为了六日。 伊兰草原就是中间的分割线,到了伊兰草原,路也就走了一半了。 如今的伊兰草原归属情况模糊,大周方面也并未说什么。 每年冬日,依旧有很多匈奴人下伊兰草原御寒过冬。 裴乐瑶窝在马车里打瞌睡,马车摇摇晃晃,将人摇得有些迷糊。 只听见长枫在外面大声说了一句:“你们看,那是不是海东青?” 裴乐瑶一听见海东青三个字,就将头探了出去。 果然是海东青,还是自己见过的那只。 海东青的视力极好,它发现裴乐瑶的人影后,身子飞得更低了一些,直直在裴乐瑶马车的上空不远处盘旋。 她清澈的娇眸闪烁了下,怔怔的望着那只鸟。 长歌道:“公主,这是单于派它来的吧? 这海东青在给咱们保驾护航呢,天上的飞鸟不敢靠近,地上的猛兽也不敢就这样跑来。 万鹰之王,的确是这草原猛兽的神。” 海东青体型尤为壮硕,成年海东青的翅膀张开时,约有两个成年男子并排展臂的长度宽。 莫说是天上的飞鸟了,草原上的狼见了都害怕。 裴乐瑶抿了抿唇,才轻声道: “海东青在夜间的视力比白日的还要好,这时节狼群出没频繁,估计他是担心我走夜路吧。” 昨日自己拒绝了拓跋野,他人的确没来,但又好像来了。 夜幕降临,长枫特意命人停了下来,准备安营扎寨: “公主说得没错,夜路不安全,咱们还是不走了,明日白日再赶路吧。” 繁星闪烁的草原长空,圆月今日缺了一半,但仍旧将整片草原照映明亮,看得见这莽原夜色。 长歌突然站起了身子:“你们听,有马蹄声,好多的马蹄声。” 长枫格外警醒,立马就拖出了腰间的长剑:“这马蹄声不对,来人呐,保护公主!” 草原盛夏的夜,不似大周那般炽热,太阳一落山后,呼啸而来的风都是寒凉的。 一股肃杀之声在小山坡附近蔓延开来,马蹄声声,耳边传来匈奴男人的怪叫之声。 裴乐瑶将黑袍裹在了身上:“好似是马匪,长枫,你小心!” 长枫点首:“长歌,先保护公主,战场交给长枫便是。” 裴乐瑶此次出行,并未用公主的仪仗, 在过北境边境时就减退了人马,伪装成药材商上路,这一路上都没什么抢劫与骚扰之人。 裴乐瑶蹲在草丛里,低声说着: “匈奴草原虽然辽阔,看似不好管束,但实则匈奴人是很讲规矩的。 他们抢东西,都要看时间,看月亮的圆缺。 今日月缺,在匈奴人的文化是不能战的意思。 所以这群人,我觉得来得有蹊跷。” 长歌眼光四方,手里握着暗器:“难道是针对公主来的?” 裴乐瑶“嗯”了一声。 这群马匪与长枫从暗夜山里带出来的顶级护卫相护厮杀开来。 论武艺,长枫这队人马一直处于上风,但是论人数,俨然是处于下风。 长枫对着那群衣着混乱的匈奴马匪喝道: “你们到底是哪方的人,真正的马匪,哪里有如此规整的兵器?” 对方回道:“爷让你们大周公主知道知道厉害!” 长枫眸闪寒光,飞身而出击杀敌人。 暗夜山里的护卫以一击十不在话下,待这群人都解决得差不多的时候, 又来了一波人,她们再次发动攻击,待这群人又快倒下时,居然还有人跟上来。 长枫意识到不对,如此下去,她们武艺再是高强也会被车轮战给耗死。 “长歌,你赶紧带着公主走,这群人不是马匪!”长枫从战场上下来,急声劝道。 长枫带着主子上了马车在草原上狂奔,身后一路追兵,难以截杀。 长空之间,传来一声尖锐的苍鹰之鸣,声声刺耳,令所有人都抬起脑袋看了一眼。 只见一只苍鹰划过半月,急速的朝着这群马匪俯冲了下来。 有人惊呼道:“这,这是单于的海东青!” “快跑啊,单于来了,我们被发现了!” 拓跋野带着手底下的疾风劲旅赶到,举着火把的匈奴士兵将所有人都给包围,昏暗的草原月夜被火光点亮。 他身上披着黑底绣着银色海东青纹路的披风,立在那匹汗血宝马之上, 年轻的单于身形勇武,势如莽原,霸气又肃杀的凝视众人: “佯装马匪,敢在匈奴境内谋害大周公主,谁给你们的胆子,说!” 那些人纷纷将武器扔在了地上,蹲在了草地里,不敢作声。 拓跋野手中长枪挥舞了一下,便听见那青芒之声掠过耳畔: “乌恒,速速排查出幕后之人。今夜,孤就要一个交代。” 所有的假马匪都被上了麻绳套住了手腕,身子瑟瑟发抖。 传说里的单于,杀人不眨眼,落在他手上了,也不知道主子能不能救他们。 只觉单于的怒意,已经点燃了草原上的每一片叶子。 拓跋野阴狠厉眸燃着不小的火星子: “所幸孤的海东青发现了公主有难。 若然出了事,将你们所有人挫骨扬灰都不够还公主一根手指头。” 裴乐瑶被乌恒带了过来,有些神情恹恹,显然是受了不少惊吓的样子。 拓跋野从马上翻身而下,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向着风中一扬披在了裴乐瑶身上,勾着头看着她: “小公主,是不是被吓着了?” 第九百零九章 孤倒是想你麻烦 裴乐瑶玉眸幽怨的瞧了他一眼:“我来匈奴这么多次,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追杀,你说呢?” 拓跋野眸带愧色,伸手拍拍她的后背,安抚道: “不用怕,孤明日一早就给你个交代。 今夜先跟孤回王宫吧,等事情处理完,孤亲自送你回北境。” 裴乐瑶本想拒绝的,岂料拓跋野抱起她的身子往汗血宝马上一放,他自己就翻身上了马。 那只海东青尖锐的鸣声刺破云霄,飞入月下,跟随烈马一道回了王宫。 裴乐瑶这一夜被拓跋野安置在了万凰台,他第一次对裴乐瑶提出不能更改的要求: “听孤的话,今夜就住在万凰台,匈奴谁都不敢给你脸色。” 从草原回王宫的路上,她跟拓跋野没说一句话。 回了王宫后,拓跋野就强势的要求了这一句话。 裴乐瑶突然叫住了拓跋野。“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她自知拓跋野喜欢她,但是自己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且自己也是不可能远嫁匈奴的。 所以拓跋野一对她付出,对她好,她便觉心生愧疚与不自在。 拓跋野转过身子来,年轻的单于身形魁梧壮硕的立在月色下,笑意柔和, 那淡淡笑意像是草原上被微风吹过后的疏朗:“孤倒是想你事事麻烦。” 巴不得裴乐瑶事事都找上他,他甘之如饴。 裴乐瑶面颊灼热起来,匈奴男子天生野性奔放,阔肩长身的伟岸身形一眼瞧去就是天生的猛兽, 可是拓跋野却跟她认识的匈奴男子很是不同。 他外表狂野霸气,但说话时总是温润儒雅, 特别是那双褐色的瞳孔,盈盈有光的盯着她时,她不知道自己是被吸进去了,还是被烫到了: “我……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所以不愿麻烦你,明日一早我还是自己默默走掉吧。” 拓跋野温柔与强势并存的道:“孤说了送你,就会送你,这点没商量。” 裴乐瑶抿了抿唇后,随即走入万凰台寝殿就寝。 她发现万凰台里的匈奴宫人对她更害怕了,战战兢兢的,几乎是要跪着伺候她。足见,拓跋野在王宫里发了脾气了。 裴乐瑶倒在床上睡去后,长歌将幔帘全都拉了过来,屋子里一片漆黑,可殿外早已是午后金阳了。 王宫金殿,拓跋野与匈奴朝臣商议朝事的地方,此刻两边已经站满了参与朝会的大臣。 他修长的双腿搭在金色的脚踏之上,双腿岔开,手肘放在膝盖上:“都招认了是吧?” 一夜过去,拓跋野没有闭过眼,阴鸷的双眸熬得有些通红。 “是的单于,都已经招认了,是三路人马,都是匈奴贵族的兵马。” 乌恒勾手:“来人呐,将人都给我带上来!” 三个被鞭笞成血人的男子被匈奴士兵给拖了上来扔在地上。 拓跋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裴乐瑶送给他的红绳上的金珠子,一身森冷的戾气,令人打了个寒战。 单于已经有些日子没发过火了。 乌恒站在前方,大声禀报着: “启奏单于,这三人都是昨日在草原上袭击大周公主的假马匪首领,他们背后的主子都是匈奴贵族中的小姐。 他们招认,是受主子的命令,佯装成马匪让大周公主吃吃教训,但并未有将人害死的打算。” 拓跋野长眸戾气滚滚,语声寒沉:“匈奴贵族中的小姐,都有谁?” 乌恒道:“以上阳氏为首,其余二人乃左贤王兰氏四小姐,大都尉家中的三小姐。 此三人都是由太后娘娘选拔入单于您后宫中待选的阏氏。” 这三位贵族小姐被带到金殿上来时,纷纷喊了冤枉,她们的父亲都站了出来要维护自己的女儿。 上阳氏哭诉道: “单于恕罪啊,我没有要杀那大周公主,就是派人佯装成马匪吓唬她罢了。” 这次可是她提议出来捉弄裴乐瑶的,没想到一个外族公主,单于竟如此重视。 不过上阳氏也害怕了起来,上阳家中的将军一夜之间被打得半死不活,想来单于是真的生气了。 四小姐兰灵儿也跟着哭了起来:“是啊,她明明就有护卫,咱们的人怎么伤他?” 三小姐则是憋屈的说着: “我们明明才是待入单于后宫的阏氏,那万凰台岂是给一个外族女子居住的? 单于是匈奴人,大阏氏肯定也只能选择一位匈奴女子,安能娶外族女子?” 拓跋野身子向后靠了靠,棱角分明的下颚紧绷起来,如刃锋利: “孤在匈奴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来说一句,更不是来听你们的解释的。” 那三个血人身上流出的血水渐渐蔓延开来,金殿之上有一股血腥气息蔓延开来。 这三位贵族小姐干呕了起来,就被乌恒拿着鞭子啪的一声打了下去,三位贵族小姐纷纷跪在了地上: “金殿之上,岂容尔等放肆!” 兰灵儿的父亲,左贤王站了出来:“单于,都是些小姑娘,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吧?” 拓跋野人一下子就从金椅上立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众臣,雍华肃杀的其余在殿中流窜起来: “你们也知道是小姑娘,匈奴三大家族的小姐欺负人家大周公主一人就不过分?” 他走到左贤王面前,高出这老臣子一个头来:“谁再说一句,孤将你的王衔给摘了信不信?” 左贤王被他那迫人的威势给逼得不得不低了头,谁叫这单于手握百万雄师,整个朝堂没人敢跟他脚板。 上阳大人跟大都尉也都选择了沉默,他们都很清楚拓跋野的性子,惹到了就自认倒霉。 这些老父亲纷纷瞪向自己的女儿,真是不中用的东西,还不如一把做掉不被人发现的好。 可拓跋野并没有急着惩处这几人,而是命文武百官都在金殿里站着。 有臣子忍不住问了一句:“单于,现在作何打算,也不能一直站着吧,这都有要午时了。” 拓跋野背着手在这群人中间走了几步: “午时又如何? 乐瑶公主还在睡觉,等她睡醒了,让她来亲手解决这些人。” 话完,他又道:“乌恒,去万凰台看看乐瑶公主醒了没,醒了让她用过午膳后再慢慢过来,不要催人家。” 乌恒挠了挠脑袋,但也不敢多说什么。整个金殿里,文武百官不准一人离开,这些人不满起来。 但见单于如此行为,也算是当朝所有人面告知,这大周公主在匈奴受重视的程度,给她立威呢。 文武百官自是在怀疑,这匈奴与大周是不是要联姻了。 金阳落入殿中,夹杂着人血的行为儿,这三位贵族小姐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拓跋野语声沉冷:“这点儿血腥气就受不了?你们再呕出声一次,罪加一等!” 第九百一十章 亲自送公主回北境 这三位贵族小姐憋得眼红,特别是那上阳氏,气愤不已。 那日更衣室外,自己多丢脸啊,最后还是被那个叫裴乐瑶的捡了好处。 自那日回去后,她就跟一起待选的姐妹说了这件事,所以就做了打算,在裴乐瑶回北境的途中好好教训她一顿。 可谁曾想,单于这次竟如此大动静,算她们倒霉。 裴乐瑶以为自己起了个大早,谁知长歌将幔帐拉开时,她才知道已经是午后时光了。 长歌道:“公主,单于身边的乌恒已经在殿外等候您一个时辰了,但说了让您别急,让你用过午膳再去。” 裴乐瑶连忙起身:“不了不了,我现在就过去,定是有结果了。” 乌恒都过来了,肯定是结果出来了,自然肯定不能一点规矩都没有,真的吃了午膳再去。 裴乐瑶急匆匆的换了一身长裙就赶去了金殿,一走入金殿,闻见血腥味道也干呕了起来。 拓跋野连忙从金椅上站起来,将她扶了过来: “你们这些人没长脑子吗,金殿这么多污血,不知道收拾一下?” 底下文武百官并没有失忆,方才单于不是还说“这点儿血腥气”的吗? 拓跋野看着裴乐瑶:“你就坐那把椅子上边上。” 他伸手指了指底下跪着的人: “谋害你的就是这三人,皆是入宫待选的阏氏。 孤将决定权交给你,是杀了还是断手断脚,孤都随你。” 裴乐瑶看了看那把匈奴执政副手的金椅,她没敢坐上去,只是站在一边道: “昨日那帮假马匪一共三波人,数量有千之众。 如此兴师动众,敢问这三位姑娘,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加害于我?” 上阳氏道:“谁让你住进万凰台的,你是外族,凭什么?” “是啊,单于还私下带你出去玩儿,我们才是待选的阏氏,你凭什么?” “大周公主又如何,大周公主绝不能做我们的大阏氏,我们不服!匈奴王族的血统,怎能有外族掺进来!” 裴乐瑶眼神犀利了几分,只问了一句:“佯装成马匪攻击我的队伍,然后呢,将我杀了吗?” 其余二人低了头,只有上阳氏强势的回应: “谁要杀你,就是想好好羞辱你一番,将你打得鼻青脸肿,这辈子都别来我们匈奴!” 上阳大人拉住自己的女儿:“哎哟,你少说两句!” 拓跋野神情阴冷下来,对着百官道: “是孤,让她住的万凰台; 是孤,自己愿意陪她去草原玩乐; 也是孤主动喜欢的她,都是孤。 你们要埋怨要打要杀,来找孤便是,找她做什么!” 裴乐瑶浑身一震,惊讶的瞪着拓跋野,他就这么赤裸裸的告诉匈奴了的文武百官。 她的脸,还有拓跋野他自己的脸往哪里放啊。 裴乐瑶开始四处找地缝,极其不好意思。 匈奴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但并不惊讶,匈奴人都这样,直来直往,喜欢跟不喜欢从不避讳。 上阳氏气得不轻,在底下叫嚣起来:“我不同意,匈奴王族不能娶外族女做大阏氏,这是血统问题!” 拓跋野淡淡侧首:“小公主,你想怎么处置,说便是。” 裴乐瑶其实在心底多少能猜测到一点,这些女子顶多敢欺负一下她,要说真的杀了她,那还是不敢的。 在匈奴杀了她这个大周公主,这对匈奴跟大周两国之间的关系意味着什么,她们多少是清楚的。 所以这事儿,并不是谋杀事件。 她神色缓了缓:“站在两国的份儿上,本公主不要你们的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素日里温柔平和的神色,今日也多了几分肃冷,下令道: “我从大周带了不少药材过来,罚你们去耕种药田一年。” 拓跋野只觉轻了些: “摘了你们三人贵族的头衔,贬为奴籍,去为孤的王妹做药童,时间三年。 上阳氏,叠加两年。” 他看着乌恒:“下朝。” 那三名贵族女子尖叫哭诉了起来,去草原的烈日之下学大周的农耕耕种,这比吃鞭子还难受。 那样的太阳别说是晒几年了,晒个三日就将人晒黑了,三年后她们不知道多丑。 但也没办法转圜了,拓跋野做的决定,太后都没法子。 两个时辰后,匈奴王宫剩下的七名待选阏氏全被拓跋野派人给请出了王宫,再不准呼延太后背着他干这种事情了。 拓跋野为裴乐瑶出气这件事,做得赤裸又直接, 令满朝文武都知道这位不近女色的单于哪里是不近女色,是只近一人。 那可是匈奴三大贵族的女儿,他一个盹儿都没打一下的严惩,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这不加掩饰的偏心,坦坦荡荡的维护,谁都知道这位年轻的单于喜欢上了大周公主,而且还是有些着魔似的喜欢。 一件小打小闹的事情,竟然可以闹到朝堂上来。 …… 次日一早,拓跋野吩咐下去,用匈奴单于的整队仪仗送裴乐瑶回北境,且他自己也亲自随行。 草原之上,浩浩荡荡的王族军队护送着裴乐瑶离开。 天上飞着海东青巡查周围,地上前有精锐,后有骑兵,公主马车一侧,则是亲自策马保驾护航的单于。 裴乐瑶坐在马车里,风呼啸的吹开车帘子,侧窗的帘子每被吹开一次,她就无意间看见拓跋野轮廓深邃的侧脸一次。 好看是好看,但别多看了。 裴乐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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