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双眼,暗恨道:“裴昀!我忍,我忍便是!” 裴昀若是让她受些皮肉之苦也就罢了,可这样的形式,男女私底下出去,她真的好担心会被人知晓。 不知道,还以为她们在谈情说爱,卿卿我我的约会呢。 回了秦府,蓉蓉跟小松子抬着那箱子回了主屋。 路走到一半,周氏便手拿锦帕,一甩一甩的走了过来:“哟,这不是宁家二姑娘吗,怎还知道回来?” 宁珊月听得出来这不善的意味,立马规规矩矩行礼:“儿媳拜见母亲。” 周氏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头上还簪了一根鸾纹的金簪,这东西怕是宫里出来的。 只不过她也知道,宁珊月在皇后身边做女官做了几年,有这东西也不奇怪。 只是她又再多看了一眼,这样的宝贝实则也是很难得的。 周氏淡声道:“回宁府一趟,衣衫首饰怎都彻彻底底给换了一套,你娘家人是觉得秦府贫穷,连件好衣衫都买不起一件给你吗?” 蓉蓉方才还在担心说自家二姑娘的衣衫跟出府时的不同,这才醒悟过来, 原来太子殿下是故意将二姑娘放在宁国公府附近的码头下船的,这直接让大夫人误会到另一条道上去了。 宁珊月平声解释道:“回母亲的话,儿媳今日回宁府饮冰饮时将汤水给打翻了,早晨那身就在宁府换下了。” 周氏一脸的不满:“你才嫁过来几日就回娘家,你嫁到我们秦家就是秦家妇,怎能没事儿就往自己娘家跑? 楼儿今日告诉我,说你们现在都没圆房,这几日都是让通房丫鬟伺候的,你还有点做人娘子的样子吗?” 宁珊月心中一阵羞臊,只觉脸上有蚂蚁爬过般的难受。 这秦郁楼怎么什么话都跟她母亲说,通房丫鬟伺候他睡觉的事情他也跟他母亲说: “儿媳身子不巧来了葵水,故而没能圆房。 母亲,这等子私事,还是莫要站在院子里,大庭广众的拿出来说,这不大好……” 周氏板着脸冷嗤了一声,宁珊月虽然是高门女,但是秦家能娶到宁国公府的嫡孙女那是他儿子有真本事。 纵使是高门女,也没有什么可捧着她的,要捧着也该捧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有能力的好儿子。 周氏低头间看着地上的箱子,问道:“这是什么?” 蓉蓉回禀道:“二姑娘母亲给二姑娘做了些新衣裳,今日一并给二姑娘带了回来” 说谎嘛,易如反掌。 周氏伸手指了指:“打开,我瞧瞧。” 蓉蓉手没动一下,她看了一眼宁珊月,宁珊月同意道:“打开吧。” 那箱子打开的一瞬间,金红相映的浮光锦落入周氏眼帘,她赶忙的伸出手去摸了摸那料子: “呀,是浮光锦,好漂亮的颜色啊,这得不少钱吧?” 周氏将裙子提了起来,抖了抖。 那上面的刺绣活灵活现,还是双面绣,绣着流云玉树,芝兰玉华,明艳高贵,一看就非凡品。 宁珊月自小生活的家中,这种料子她也有,不过也不多。 毕竟是宫里的东西,从前也是自己姑姑送给自己的。 这浮光锦,儿时她便爱惨,穿在身上浑身晕光,她爱那样的光芒闪耀。 只是没想到裴昀送了自己一箱子,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裴昀报复自己,还要送自己浮光锦,难道还要穿这裙子给他表演歌舞不成? 周氏又道:“你一个人穿得了那么多吗?才成婚,还是要学会节俭朴素,过于张扬总是不好的。” 宁珊月在宫中这些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学了不少,她知道周氏是什么意思,不过是想要这华美的浮光锦裙子。 才成婚,婆母也不好得罪的。 可是这些东西她不敢动,也不敢送给旁人。 裴昀从小有个习惯,他送人的东西,如果是被他知道转送了,那就死定了。 可是周氏一脸喜欢的样子,她有些踌躇了起来: “母亲说的是,这浮光锦过于华贵,且这颜色娇嫩,过于打眼,的确有些惹人眼球。 儿媳准备抬回去压在箱底,平时也不会穿的。” 蓉蓉其实也听出来了,大夫人想要这浮光锦。可这俏丽娇艳色的裙子,她一把年纪年纪穿得出来吗? 周氏道:“嗯,你反正也在家中,也不怎么出去,也穿不了这么多裙子。放着也可惜了,楼儿的妹妹年纪小,这裙子……” 宁珊月笑着将浮光锦的长裙从她手中拿走,然后将箱子盖好: “是啊,咱们都是女眷,妹妹年纪更小,都不怎么出去,这裙子还真没用。 蓉蓉,小松子,还不抬走?” 第七百四十五章 今日就圆房吧(加更求票票 蓉蓉跟小松子抬着箱子就走,跟耗子似的,窜得极快。 周氏面色一僵,她当年嫁入秦府时,自己什么好的都拿来讨好婆母了,这个宁珊月倒好,什么东西都不肯吐出来。 心底便更是有气了,俨然没有做人婆婆的爽快:“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件裙子都舍不得?” 宁珊月有些为难,那裙子到底是出自宫中内务府,上面的绣花都极有特色。 她更怕被人发现这东西不是来自于宁家,而是皇宫的最新花样,毕竟自己已经没做女官了,怎还会得宫中赏赐: “抱歉母亲,这裙子是成衣,按照我的尺寸做的,妹妹才十三岁,穿着怕不大合适。” 周氏甩了衣袖便走了,在心底骂到这儿媳妇不懂事。 夜里秦郁楼来了她的房中,给她买了一品酥回来,拿起一块糕点往她嘴里送去: “娘子,听说今日母亲说你了,是吗?” 宁珊月低声道: “怪我不好,有一箱子裙子也没跟母亲分享。 只是那裙子的的确确都是成衣,按照我的尺寸做的,母亲身形与我相差大,你妹妹也才十三岁,这裙子也穿不了。 想来今日是得罪母亲了,明日我上街去给母亲买最好的料子,再请宁家的裁缝过来给母亲定制吧。” 秦郁楼无所谓的摆摆手: “哎,没事儿,不用管我母亲,几件衣裙罢了。本也是你自己的东西,不想给,也是正常的。” 今日他一忙完公务回来,周氏就找到了他,对宁珊月讨伐了两盏茶的功夫,很是生气。 秦郁楼神色有些低沉: “京中都说你嫁给我,是我们秦家高攀了,话是难听,但的确是事实。 母亲心中有些不爽快,大抵也是出自于此。 但秦府能给你的,绝不会少半分。 你安安心心的,跟我将日子过好,往后夫君一定努力上进,为你遮风挡雨。” 秦郁楼言语温和,此刻的神情透着满满的真挚。宁珊月嚼着一品酥,将糕点放了下来,咽了一口茶水,也很正式的道: “夫君,我其实也是想将日子跟你过好的。 我们白日各自努力,夜里同回一室,都做个在大周有用,能施展拳脚之人。 来日我有了一定实力,那在朝野之上,对夫君的仕途其实也是一种助益。” 秦郁楼神色有些凝滞,不过还是牵起她的手: “你的那些想法,我自是觉得没什么,只是母亲的确有些不高兴。 不过你放心,我会多跟她说说的。 你也知道,我母亲将我养大也很不容易,自是想让娘子多多孝顺我母亲的。” 不知为何,宁珊月总是觉得秦郁楼的话,明面上听着温和顺着她的意思,但听到心里去却总是有些不得劲儿。 她道:“夫君,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用经过你母亲同意的,但我会尊重一下你的意见。” 许是在宫中待久了,与皇后接触多了,她的一些想法与言行顺其自然的产生了变化。 宁珊月觉得自己是跟秦郁楼成婚,夫君的情绪是需要照顾一下的,但是她不希望秦郁楼母亲对自己干涉太多。 而且自己的这些想法,秦郁楼早在婚前就知道了,想必秦家父母也是知晓的。 秦郁楼眨了眨眼,险些没反应过来:“你小点儿声,我母亲听见这样的话又会不高兴的。” 宁珊月正要说个什么,又被秦郁楼往嘴里塞了一块一品酥, 随即表达了他想今夜圆房的想法,吓得宁珊月不轻,还是以葵水没干净为由给拒绝了。 秦郁楼有些不快的离开,不过往后几日一得空就陪着她上街,去湖边游玩,对她也算呵护备至。 秦郁楼一声娘子一声娘子的叫着,待她也算温柔细腻。 倒是也没什么不好,就是觉得挺平淡的,平淡如水。 宁珊月对他依旧客客气气的,日日努力的跟他培养感情。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不是夫妻该有的样子。 记忆里,幸福夫妻的样子应该是帝后二人那样的,小吵小闹,你追我哄,看着对方的眼睛的时候,会眸光闪烁含笑。 她想着,是不是没有圆房的缘故,所以有些像普通朋友? 葵水这个理由终是编不下去了,秦郁楼这一夜,说什么都要睡在她的房中。 宁珊月沐浴净身后回到房中坐下,乌发披肩,雪颜红唇,秦郁楼内心火热滚烫起来,开始跟她搂搂抱抱。 她的心跳得极快,今日让蓉蓉反复查看了周围,确定没被人监视,她才敢让秦郁楼留下来的。 她一直战战兢兢,想着裴昀绝不会知道的。 这大门与窗户是关的密不透风,重重幔帘也都放了下来,除非有人长了火眼金睛。 不过,她也是真的找不到拖延的理由了,正经成婚的夫妻,也没有不圆房的说法来。 秦郁楼早就不喜那通房丫鬟的滋味了,论姿色,宁珊月姿容娇美,明艳雍华。 像九重上飞舞的凰鸟,是高岭之上的花,能摘下,就是他的本事。 岂料秦郁楼一凑过来时,窗户就啪的一声响,吓得宁珊月抖了一下。 冷静了会儿才道:“没事儿,可能是什么飞鸟吧。” 秦郁楼点点头,去亲她的唇时,还没亲到实木雕花的窗户就掉了,咚的一声,动静极大。 秦府也算是官宦人家,府邸装修的质量并不会太差。 这整个窗户都掉了,还是头一回。 宁珊月的心咚咚咚的跳了起来,她就不信了,不信这太子还能将手伸到一个臣子家中的床上来了! 她拉住秦郁楼的衣袖,解开了他的腰带:“夫君,专心点,窗户而已!” 秦郁楼看着她娇艳欲滴,酥胸半掩,春光撩人的样子,眼神又炽热起来:“好,娘子。” 就在秦郁楼将衣服脱完,还没来得及办正事儿之际,这屋子的门,整块砰的一声就倒了下来,将屋子里的大花瓶打碎了两个。 窗户跟门竟同时垮掉,宁珊月站在没有房门的门前,看着一地狼藉,气得浑身发抖起来。 第七百四十六章 就这般耐不住寂寞吗 她面色彻底沉了下去,裴昀的走狗居然就在他们旁边,一直盯着她们夫妻二人,太可怕了这个人。 可此刻,她是敢怒不敢言。 只好讪笑着:“哎夫君,这府邸怕是有些年份了,你可要好好找人来修一修。” 秦郁楼的兴致被连连打断,怒气冲天: “来人呐,都是些干什么吃的?本公子的院子是要翻天了吗,窗户跟门同时垮了,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秦府的杂役大半夜的开始过来修窗户,修门,搞了整整一夜。 宁珊月一夜没睡,脸色极为难看。 裴昀还真的是在监视她,但并不是那个小松子。 因为昨日自己一直让蓉蓉看着小松子,他一直在马厩,不曾离开。 这只能说明,裴昀在秦府还安插了其他的人,且武功高强,完全不好对付。 次日一早,秦家父子上朝办公务。下午,她公公按时回府,秦郁楼却没能回来。 一直等到寒月挂上枝头,秦郁楼也还是没有从宫里出来的,也没个什么消息。 秦府的人开始四处打听,宁珊月也等得有些焦急了起来,担心秦郁楼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被皇上跟太子捉住了? 大周皇宫`东宫 太子裴昀红衣金冠,容颜俊美,正慵懒自若的靠在宽椅上。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黑子不疾不徐的落下:“秦爱卿棋艺精湛,倒是令孤刮目相看。” 这句夸赞秦郁楼的话,从裴昀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似乎是有那么一些带刺又轻蔑的意思。 秦郁楼的官职小,今日能入东宫,与太子一同下棋,他倍感荣幸: “多谢殿下夸赞,小臣自小爱下棋,略懂一些技巧,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裴昀将黑子扔在紫檀木做的棋盒里,缓缓问道:“爱卿刚刚新婚,急着回去吗?” 秦郁楼战战兢兢的笑着:“殿下这是哪里的话,臣不急。” 裴昀看着沈流川:“命人传膳,今日便留秦爱卿在东宫用完晚膳再回去。” 秦郁楼感激倍至的起身起来谢恩。席间,秦郁楼喝了几口酒,言辞走向便有些兜不住了起来。 秦郁楼饮下一口东宫里顶好的烈酒,一时豪迈: “好男儿志在四方,就得早早娶妻。 让妻在后宅好好孝敬臣的父母,开枝散叶,养育子嗣,让我等才能后顾无忧。 殿下也到年纪了,该为自己打算了。” 裴昀抿着淡茶,漆黑深邃的眉眼冷淡不已: “说得真好,秦爱卿娶妻的要求竟是如此简单,会干活儿跟会生孩子就行了。 那爱卿何不多娶几个,如此便更能事半功倍。” 秦郁楼摇摇头:“那还是算了,如今能娶得宁家二姑娘,已算很是满意了。” 裴昀靠在龙纹嵌金的太子交椅上,慢条斯理的道: “秦爱卿娶宁国公府的嫡孙女,的确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但是你也知道,女强男弱的感情,尤为艰辛。 天底下没有哪个大丈夫,不愿让自己的女人崇拜的。 敢问爱卿,少夫人可是将爱卿视作大丈夫,满眼崇拜?” 话及此处,似乎是击中秦郁楼眉心一般,他神色凝重了几分:“夫人她,夫人她……待臣也算温柔。” 裴昀轻笑:“温柔也算。” 秦郁楼仰首饮了一口酒,外传他们秦府高攀一事,他内心也不算很舒服的。 只是宁珊月嫁进来除了日日向往外边的世界以外,在家中并无高门小姐跋扈之色,也算对他不错了。 只是说起崇拜,那还真没有。 他解释道:“她既嫁给了臣,那说明臣本身也是不错的。 在外人眼里是秦家高攀,但在我们自己看来,娘子的将来还得依仗我们秦家。 自古以来,女子成婚后就该相夫教子,以己身之力襄助夫家仕途通达。 只愿臣的娘子能好好留在后宅与臣母亲一同将秦府打理好,为秦府开枝散叶便是最好了。” 裴昀幽邃的长眸泛着清冷霜华的寒光,唇角淡淡勾了勾: “秦爱卿所言甚是,如若秦爱卿官职抬一抬,你秦家便不是高攀了。” 裴昀觉得宁珊月可有眼光了,不仅选了一只癞蛤蟆,还选了一只只想吸她血,将她关在后宅的癞蛤蟆。 秦郁楼听闻此言,有些激动的道: “太子殿下是要给臣升官了,臣,谢过太子殿下!臣必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裴昀那性感薄唇棱角锐利了几分: “爱卿客气了。这东厂有职位空悬,品级算高,你若去东厂,孤便让你实现三级跳,如何?” 秦郁楼吓得跪了下来,连忙拒绝道:“臣……臣怎能去东厂,去东厂是要做太监的。臣才娶妻,不能做太监的。” 裴昀起身在跪着的秦郁楼面前左右慢慢的踱步,停下来后,才居高临下的垂眸看着他: “你没有高官爵位,如何制住你那曾经官任皇后首席大宫女的娘子? 你们现在还是新婚,有点新鲜感,日子久了,你这官职升不上去,难免你家娘子会轻视你,在心底鄙夷你。 秦爱卿,孤是与你交心,才与你说这些的。” 秦郁楼心中如犹如万只蚂蚁在爬。 他知道这段姻缘是高攀来的,在宁珊月面前时常低她一等, 就连成婚了到现在都还没能圆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瞧不上他? 人的疑心就像蚁穴,一开始会溃烂一点,到最后,便是崩塌。 裴昀细细打量着他那小表情,笑意阴鸷渗人。 秦郁楼道:“那臣还是不要做太监,官职低就官职低吧。 宁二姑娘已经嫁给臣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旁的也不要再多想了,她这辈子就是臣的妻子了,再也无法更改。” 宁珊月一直想在北境大展宏图,跃跃欲试,若是真的在北境她高飞了,飞走了自己管不住怎么办? 秦郁楼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惊到了。 裴昀笑着将他扶起来: “少夫人从前在宫中最得孤的母后看重,今年中秋宫宴,北境都护与匈奴长公主皆要来朝,很是重要。 母后说,让少夫人再辛苦一回,主理此次宫宴。 负责礼遇外宾,总领礼部诸臣,皆听她一人号令。 还说,秦爱卿的夫人成婚后也要多往宫中走走,别忘了自己是个有价值与创造过辉煌之人。” 秦郁楼面色僵硬了一些,总领礼部诸臣这句话听着,令他的心都揪了一下。 他将头低了下去,毫无欣喜之意。 裴昀问:“秦爱卿,你怎么了,娶了如此优秀的娘子,怎还不开心了?” 第七百四十七章 男人嘛尊严要紧 秦郁楼连忙勾腰拱手:“没有的殿下,臣就是觉得,娘子才新婚,便又要出来操劳,想来是臣这个夫君的不是了。” 裴昀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这有什么,孤看在你的面下,将你娘子的位置给换了,让她好好陪陪你。男人嘛,尊严要紧。” 秦郁楼舒展开眉眼:“小臣谢过太子殿下,娘子已经嫁人,还是不要出来抛头露面的好。” 又在饮了几杯烈酒,秦郁楼便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了。 裴昀背着手,淡声吩咐手底下的金吾卫:“用东宫的车马去接秦府少夫人入东宫。” 月色澄明,皙白温柔的光落在东宫的金色瓦片上,像极了飞龙的鳞片,威严清冷,不容侵犯。 这还是宁珊月第一次入东宫,从前在宫里当差时,她是一次都没来过,顶多是站在宫门外候着。 宁珊月不满的道:“蓉蓉,你说太子干嘛找秦郁楼喝酒,定是没干好事儿。” 蓉蓉扶着她下马车: “二姑娘别想太多,先进去看看再说。 这是在皇宫,当今皇上的寝宫可就在前边,料太子殿下也不敢做什么。” 宁珊月想着也是,裴昀别的不怕,最怕他父皇了,算是他最大的天敌。 她提着裙摆,没再犹豫的入了东宫正门。 未走几步,迎面而来一位青色衣裙的宫女。 月光之下,她的五官轮廓不由得惊悚了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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