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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的白发为何越长越多,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原来都是这药害的。 快让隋明去叫大夫,你这样下去不行的。” 她最近就是觉得很奇怪,万物盛开大会自己累得如此够呛时,他却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往常只要万长安人在北境,就没有自己找不到他的时候。 后来她才知道,原是他没等到宁府的药,身子又撑不住了。 他吃禁药身体中毒,宁家弟弟又给他找来缓解的药丸子,维持身体的基本力气。 万长安细细眉眼扫过自己松散下来的白发,伸出修长冷白的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白发,神色更阴沉晦暗了。 他起身绕过书桌,身子缓缓蹲了下来,伸手剥开那碎裂的瓷片去捡药丸子放在嘴里。 宁如鸢见了眼睛一瞪,抬脚就将那些东西踢了老远:“不准再吃了,听见没有,会死的!” 万长安似乎聋了,又蹲着去捡其余的药丸子。 宁如鸢提着裙摆又给他踢开,万长安一手攥住了她的脚:“让我吃,万一有效呢?” 这让太监变成男人的药,吃了好几年了,有人说要吃十年,有人说要吃二十年, 他不知道还要多久有效,可是只要有希望他就得去试试。 若上苍怜悯他,身体恢复了,他便不用一直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窥探她,而不敢靠近了。 宁如鸢甩开自己的脚,身子没站稳,一脚便踩在了万长安捡药丸子的手背上。 万长安拧眉却不曾动怒,只是闷哼了一声。 宁如鸢赶紧蹲下来牵起他的手背拍着灰尘,那手背都已经有些泛青了,这毒恐怕早已浸入骨髓里。 她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踩痛了没有?” 万长安猛的缩回自己的手,即便是简单的肢体接触他也会心慌紧张。 万长安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宁娘子身份贵重,怎能摸太监的手。” 宁如鸢站起身来,语气有些责怪:“你都从掌印升职为督主了,我如今不过是个官家小姐,何必那样拘束与怕我?” 万长安穿着墨色的浮光锦长袍,那宽大泛着光晕的长袍似乎不是穿在身上的,而是架在身上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的身形。 那药会令人消瘦,令人乏力。 他站起身来退后三步,挺立的背微微勾着,还跟从前在宫里伺候宁如鸢时一般,卑微默然: “您在长安心中,依旧是主子。” 宁如鸢转身坐在软榻边上,还没说下一句,万长安就连忙走过来给她倒茶: “新泡的老枞水仙,还是您从前喜欢的口味。” 依旧如从前,宁如鸢吃什么口味,他就吃什么口味,总是会备一份。 宁如鸢接过那茶抿了一口,恍然之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在钟云宫的时候。 那时候的万长安是自己身边的掌事太监,那时很是毕恭毕敬的伺候人。 白日给她捏腿,夜里给她按脚。 可如今的万长安已是手握大权,杀伐狠绝的督公大人。 白发黑袍,朝堂上有人说他一人便是黑白无常。 可他对自己依旧是从前的样子,细心,耐心,脾气极好。 宁如鸢那点了嫣红胭脂的眸子,光锐利而夺目,冷道: “万长安,这几年你背着我做了那么多事,难道真是为了一场主仆情?” 第六百九十六章 那包在眸眶里的泪 万长安站在窗边了,他手臂一直抬着窗户,听见这话,心陡然乱了几分。 啪的一声,窗户被突然关上。 他闷声而言:“是,主仆情,长安心里一直记得您的好。” 宁如鸢指了指小几对面的位置: “过来坐,别总是跟从前一样,到哪儿都是站着,勾着。 你现在不是从前那样的身份了,如今是督公,就得有督公的样子。” 万长安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身子僵直,内心涌动,靠近夺目的她总是会觉得紧张。 从前自己根本不敢与她并坐,今日是第一次。 宁如鸢此次是第二次万物盛开大会的主理人,几万人的大宴,她将事情办得极好。 在整个北境,乃至匈奴都有了几分好名声。 宁如鸢凝神盯了过来,似在审视他: “这几年你冒充我哥哥的名义,我弟弟的名义,甚至还有皇后娘娘的名义,去搜罗了不少好玩意儿送我。 春日有江南的一品酥,冬日有雪貂做的长袍; 你知道我爱点妆,还托人从宫中买了顶好的胭脂出来,说是皇后娘娘送的; 你知道我喜欢奢华开阔的宅子,就故意高价买了半山云居,再以低价转售给我,但那笔银子你至今都没来找我拿。 我从前不知道,如今可都知道了。” 因宁家弟弟给万长安找禁药一事被宁如鸢给知道了,正好此次万物盛开大会宁家也来了人。 在她逼问之下,原来万长安背着她做的事情可多了。 但这些都不至于令她生气,生气的还是万长安吃禁药。 她觉得万长安如今的一切来之不易,应该是要珍惜自己的生命的。 万长安修长如瘦竹的身子僵了僵,披肩的白发被窗外的风吹得乱了他的眉眼。 他回避着宁如鸢那炽热如矩的目光,语声不似男子的低沉,而是格外柔软细腻: “长安有今日,全凭当年还是娘娘的您一手提点。 不止于此,宁家还在背后帮扶了长安不少。 若不是您,若不是宁家,长安如今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太监,在宫中混吃等死。 这些恩情,长安自是记得,会记得一辈子。” 宁如鸢摇了摇头,摆手道:“你这些话我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你要送东西就送,干嘛鬼鬼祟祟的?” 一束夏日泛白的光落在万长安苍白的面颊上,他低眉笑着: “用您家人的名义,便不会让您被人非议,用皇后娘娘的名义,便是让旁人觉得您受皇后看重,在北境好办事。 至于我,这些东西您用着开心便是最好的,长安就心安了。” 宁如鸢转眸认真看着他:“是吗,真是这样?” 万长安又站起身子,毕恭毕敬的提起茶壶为她续茶,轻声回应道:“是的。” 宁珊月跟她说起这些的时候,还一股脑的说万长安对她有别的心思。 宁如鸢嘲笑她,十五岁的小姑娘,哪里懂这些? 她不信,她不信万长安对她会有这些心思,从前朝夕相处她都没察觉过。 平时的万长安在她面前顺从得跟一只小黑狗似的,躲躲闪闪,从不敢正眼直视她一眼的。 只觉跟从前在后宫伺候她的时候的感觉,一般无二。正当她思忖时,万长安走去书架边又取了一瓶药,塞了一个药丸子在嘴里。 这是固定的吃药时间,他不能耽搁。 宁如鸢陡然变了脸色,走过去将他手中瓶子夺了过来: “万长安,我跟你都是白说的吗? 这禁药就是个骗局,骗取从前在宫中当差多年,赚了不少金银的大太监的钱来的!” 万长安迅速的将药丸子给干咽了下去,松了口气:“已经吃了几年了,不能半途而废。” 他伸手将药瓶子给夺过去,宁如鸢一下子怒了: “你别天真了,太监那玩意儿都被割下来这么些年了,怎会又重新长出来? 断了的手臂会自己长出来吗,人又不是的花草树木。” 盛夏,榕树下的蝉鸣在这一刻刺耳的鸣了起来,声声撞击着人的每一寸思绪,从耳朵直通天灵盖。 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安静得只剩下蝉鸣。 空气里飘荡着几分燥郁,与心裂开的声音。 万长安的手背在身后攥成了拳头,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克制自己内心的那股暴雨。 可是那暴雨生生将眼睛给憋红,似要从眸眶里坠落。 是啊,他是太监,每个人都要提醒他一次。 宁家弟弟也提醒他,别吃了,做了太监是一生都无法挽回的。可是他依旧在努力妄想,万一呢。 宁如鸢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捂了捂嘴。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万长安垂着肩膀缩在窗下的角落里红了眼,泪滴悬挂于微瞪的眸眶上。 “万长安,我……我不是瞧不起你的意思,我是不想你再犯傻了。 这东西真的不能再吃了,对你身体不好。” 宁如鸢语声低了下来,有些歉疚的看着他,只怪自己这张臭嘴。 万长安别过身子去,看着那关闭的窗户,深呼吸了一口气: “忙完万物盛开大会宁娘子定是累了,我让隋明送你回府,好好休息几日。” 隋明在外将宁如鸢的话听的一清二楚,额角的青筋都给绷了起来。 是,他们是太监,可他们都做着有朝一日还能做回男人的梦。 他知道督公喜欢这宁家娘子,喜欢得害怕,只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她。 以别人的名义送她礼物,派人默默保护她的安全。 可是这宁家娘子根本不会知道的,督公将一切都做得太隐晦了,做了很多,想让她知道,可又害怕让她知道。 万长安曾说,如宁如鸢这样灿烂娇辣的女子,若是自己被太监喜欢上,肯定会恶心得想吐。 是啊,正常女子被太监喜欢的确恶心得想吐,那些跟太监做对食的女子,没有一个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宁如鸢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挽回一下。 她再次提醒道: “好好活着,健康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准吃那药了,听见了没?” 万长安点首,点首的一瞬,那极力包在眸眶里的泪还是被甩了出来,又将脸别过去了一些:“嗯。” 宁如鸢不知怎的,心底格外不是滋味,语声柔和了不少: “我还是将你的药瓶子都给拿走吧,你真的不能再吃下去了。” 她起身走到万长安身边,将衣袖里的丝帕拿了出来,抬起自己的脸认真的看着他,拿起丝帕将他的眼下的泪拭去: “万长安,对不起。” 第六百九十七章 她是鸾鸟,我是乌鸦 那淡粉色的丝帕抚在他清瘦的脸上时,一股淡淡的紫罗兰香气萦绕在鼻尖,温柔的流入心海里去。 万长安垂眸看着她为自己擦泪的样子,眼眶里的红血丝瞬息鼓涨了几分。 他伸手握住他的细腕,将她的丝帕接了过来,眼神里的伤痛像瀑布一般冲出平地。 可他从不会对宁如鸢有一丝脾气与重话,低声道:“没有怪你,我怪的是自己。” 宁如鸢盯着他那如街边被抛弃的流浪小狗般破碎的眼神,一颗跳动的心,似被长满尖刺的榴莲给砸中一般的难受。 她转身就将那架子上的药瓶子都给拿走了:“没收了啊,再找我弟弟买药,我就让你好看!” 万长安伸手拦了一下:“我的这些个事,你还是莫要费心了。” 宁如鸢娇辣的眸子瞪了过来: “你现在有家人吗,朝堂上有给你好脸色的同僚吗?我不管你谁管你,嗯?” 她拿着药离去,万长安站在书房门前看着那金红色的背影,阴柔低沉的眉眼里,一时猩红似血。 隋明噘着嘴走上来:“督公,宁娘子现在又不是宫中的娘娘了。 您如今位高权重,也不是个没有身份地位的人,表露自己的心意怎么了?” 万长安细长的眉眼被冰霜填满,寒气开始发芽,语气毫无生气: “你是没有见过从前的宁如鸢,云鬓红花金步摇,华服凤辇美娇娘。 在后宫位列贵妃之位,连当年的魏皇后都放不眼里,敢直接呛的人,怎会看我一眼? 她是娇艳灿烂的鸾鸟,而我是诏狱里最晦气的乌鸦,我不配。” 即便是再尊贵的太监,他也不是个完整的男人,表面风光罢了,在背后依旧被人嘲笑是个没根的人。 隋明心底其实也懂,叹气道:“哎,谁让咱们不是个完整的男人呢,连光明正大喜欢人的权力都没有。” 万长安吩咐道:“派人回京,让宁家公子再将药给我送来,这次需得更隐秘。将那药换成糖果的包装,听见没有?” 隋明愣了愣:“督公,这怕是不好吧? 方才宁娘子才气冲冲因为这事儿对您发了脾气,你这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呢,又去买药, 若是被宁娘子知道了,下次铁定发更大的脾气。” 万长安道:“藏好便是,不会被她发现的。” 宁如鸢从万长安的府邸离开后,眼前一直回荡着他极力隐忍,却还是落泪的场景。 那瘦俏的面庞默默站在窗下,听见那句话后像是碎了一般。 她用手顺了顺胸口,大口呼吸,始终不得劲儿,有些难受。 回到自己的家中,她将万长安的那些药给拿了出来,放在鼻尖嗅了嗅,干呕了一下: “桃子,赶紧拿出去扔了,也不知道这位督公大人是怎么坚持吃上几年的,好难闻。” 那是各类雄兽身上的阳物制造而成的,膻味极浓,还有一股浓烈的腥臭气息。 有毒的,是那里面的药引子火焰星。 这是一种极阳极烈之物,常年食用,身体承受不住它的烈,便会损耗本体,愈发虚弱。 她蹙眉,万长安身在稽查司这几年对宁家多有宽宥,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她这个从前的主子也格外念恩,她是要管管这人的,毕竟如今也没人管他死活了。 桃子是宁如鸢在北境府上的侍女,算是跟了她四年了。 除了她之外,便是宁如鸢的侄女宁珊月整日跟在她身边转悠了。 从前的宁如鸢喜欢前簇后拥,喜欢众星捧月,她的钟云宫奴才是最多的。 可如今的她,不喜太多人跟着,身边的侍女也就剩下了桃子一人。 桃子走入屋中,伺候宁如鸢洗漱: “娘子,您前些日子忙着万物盛开大会去了,这几日闲了,就去库房里点点新到的江南浮光锦吧,库房快堆不下了。” 宁如鸢靠在美人榻上,闭着眼睛:“定是万长安送的,这几年,我穿的用的,包括这宅子都是他送的。” 桃子不明的看了过来:“啊,是吗?之前不是说是娘子的娘家人送来的吗,怎又是万大人送来的?” 宁如鸢道:“前几日才知道的,这个万长安,做事总是神秘秘的。” 桃子一边拧帕子一边说:“万大人服用禁药这么些年,多半是折损了身子。不过奴婢也能理解大人为何这么做。” 宁如鸢好笑的看着这个小丫头:“你倒是说说,你怎知道他为何这样做?” 桃子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圆嘟嘟的脸蛋儿这次格外正经: “万大人从前是宫中的太监,这奴婢知道,但是现在万大人可是手握权柄的大臣,虽是宦官,可宦官也是官。 这人嘛,有了名利地位,自然也想有自己家有自己的后代, 还是想要一个健全的身体,或许是他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子了呢? 娘子这般气势汹汹的将人的药给砸了,是生生将大人心中的希望给砸了。 娘子,万大人会不会很难过啊?” 宁如鸢脸上的笑意瞬息褪去,身子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人也沉默了下去。 想起方才万长安那泛红的眼角,心底咯噔的一下,更难受了。 她砸掉了他的希望,人这辈子,如果活着看不见希望,那会变成什么呢? 宁如鸢有些后悔,方才那样行事,的确莽撞了,还当万长安跟从前一样,是个小太监呢。 她双手抓住自己头上的长发揉搓了几下,心底烦死了。 桃子继续在那里说着什么,突然大了声量问:“娘子,您怎么了,有听见奴婢方才说话吗?” 宁如鸢走神许久,才回神过来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了?” 桃子:“哎,奴婢方才说了三遍了。您的朋友文娘子科举考上贡士了,昨日回北境,邀请您过去一叙。 说下下月的殿试若是过了,皇上赐下官衔,可能就不一定在北境了。” 宁如鸢闻言,有些惊喜: “好她个文雪嫣,落榜了两次,还是让她给考上了。贡士也不错,已经很棒了。 桃子,你去帮我准备一份厚礼,明日我亲自赴宴。” 第六百九十八章 感受到了她的温度 次日宁如鸢前往文雪嫣的雅竹居赴宴,人未至声先到: “文雪嫣,到头来,还是得回去看皇上脸色做事,糊涂啊你,哈哈哈哈!” 她言语间打趣,习惯与众人开开玩笑,大家都知道她是这性子,倒也不会说个什么。 文雪嫣跑来,拉过她手臂:“赶紧进来吧你,今晚这顿,金月说她亲自操刀。” 宁如鸢扶了扶自己的云鬓,娇嗔一声:“哟,我不会被毒死吧?” 只是浅浅的一句娇嗔,眉眼里的憨态,从前就迷死过万长安无数次。 所以禁药再是难吃,再是有毒,他也无惧。 夜里,她们三人围炉烤肉,摆上了皇后江云娆送来道贺的酒。 文雪嫣道:“皇后娘娘跟皇上都在北境呢,都忙着应付外宾,今晚皇后是来不了。 不过她差人给我们送来了玫瑰荔枝酒,说回了帝京单独跟我喝一场。” 宁如鸢抿着酒:“皇后人不错,这么些年都还记着咱们呢。 她说北境成立了专门承办万物盛开大会的部门,问我要不要去当一把手,我还在考虑呢。” 长孙金月有些不解:“你考虑个什么,今年这一届你不是办的挺好的?” 宁如鸢摇摇头: “哎,忙活累了,过几年想去江南住几年,或者乘坐大轮船去大周海岸线的尽头,看遍这大好河山。 你们知道的,我也不好回宁府,家里又得给我安排相亲,可我已经不想嫁人了。” 文雪嫣碰了碰她的酒杯:“尊重你的选择,去过自己想要过的人生。” 这时,有人在敲响了房门。 开了门。 迎面走来的,是个年纪在三十来岁的妇人。 身边跟着一个肤色有些黝黑的孩子,约莫十三十四岁的样子,已经快要跟他母亲身量一般高了。 宁如鸢看去,虚了虚眼睛:“哟,这谁啊,好生熟悉,在哪儿见过。” 徐孟卿笑了笑:“贤妃……哦不,宁娘子好,文娘子,长孙娘子好。我带着不挣过来,做了几个小菜,给文娘子道喜。” 徐不挣长大了好几岁,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裴琰的大皇子,面露嚣张,格外不善。 六年过去,这孩子俨然变了一副面孔,眼神清明温和, 帮自己的母亲提着锦盒,身穿布衣,规规矩矩的站在自己母亲后边。 文雪嫣站了起来,连忙接过锦盒:“你也太客气了,还亲自做了这么多菜来。” 徐孟卿拉着身边的儿子道:“不挣,快给你的老师道谢行礼吧。 文娘子马上就要回帝京了,这几年受教于文娘子,你也学了不少本事。” 徐不挣走到文雪嫣面前,掀开袍摆跪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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