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我们再秘密接触。” 她胆子愈发的小了,这可是茵茵留给她唯一的线索了。 江云娆在半月寺的厢房住了一日后,归冥才来通知她: “王爷,徐孟卿找到了,的确被人监视着。 我们的人秘密观察了几个时辰,发现徐孟卿的确疯癫痴傻,身边负责监视她的人对她也有些苛待,还在打骂她。” 江云娆连忙问:“统领可想想法子将那些人给支开,或是迷晕,将徐孟卿给我带过来?” 归冥点首,这种事对于暗夜山里的暗卫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归冥走后不久,江云娆之前通知过万茵茵的父亲。 说万茵茵失踪,留下了徐孟卿三个字,她让万众山帮忙查这个女人的一切,从嫁入魏家就开始查。 芝兰将新消息送来,沉声道: “信上说,徐孟卿婚后两年不到就有了身孕,由于自身门第高,在魏家算是有地位。 十月怀胎,生下了魏家嫡长孙,只是这个孩子,莫名死掉了。 过了五六年,这徐孟卿便因为丧子之痛疯了,随后便送到了半月寺来,说是静养。” 江云娆听后却摇了摇头:“我不信。” 小欣子挠了挠头:“主子为何不信,难道万大人给的东西有问题?” 江云娆乌眸晃动了一下,身子靠在软椅上,若有所思的道: “丧子固然是身为做母亲最大的痛,如若是要疯癫,早就疯癫了,为何五六年才疯呢? 难道是中途,又再次受了什么刺激? 且莫名死掉这个说辞也很奇怪,魏家可是后族,生下来的嫡长孙怎会以莫名死掉做结论?” 芝兰又从信封里掏出一张纸来,感叹道: “万大人做事可真细致,将徐孟卿生子的时间,发疯的时间,都给理了出来。 徐夫人是在七年前诞下魏家嫡长孙,是在一年前疯掉的,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呢?” 江云娆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半晌才道: “七年前,是我封妃失败,皇后产子的时间。 一年前,是昀儿当太子,皇上来北境找我的时间。 也就是说,徐孟卿与魏皇后是同一时间生的孩子。 而魏皇后向来就对大皇子不好,在昀儿当了太子后,皇后势必打骂大皇子,估计打骂少不了凶狠,然后疯的却是徐孟卿?” 她满脸疑惑,却又觉得中间有逻辑可循,就是需要时间再琢磨琢磨。 次日一早,归冥来报:“王爷,我们将徐孟卿给捆来了。” (宝子们,今天我有个采访,要耽搁一些时间。这一章节是加长章节放了上来,我尽量多写了发出来。 满1.6万张票的加更就明后天发出来,今天的确没有多少时间码字呐,不好意思啦~) 第五百七十五章 别装疯卖傻了 归冥将徐孟卿往前轻轻一推,她便绊倒在了地上。这个女人穿着墨蓝色棉布的长裙,极其普通的布料。 发髻散乱,垂在额头前,容颜里满是憔悴,双手指甲光洁顺滑。 那瘦得下巴极其尖俏的脸,像极了可以炸死人的锥子。 江云娆看不仔细,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芝兰边看边在她耳边详细的描述着。 徐孟卿在地上嘶吼乱滚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全都是鬼,喝人血的鬼。” 江云娆:“徐孟卿,我眼睛看不见,你在地上闹腾得再厉害,我也不知道。 但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时常出入宫廷的朝中贵族妇人,大多都在各种宴会上见过我。 今日找你过来,就是想问你,万茵茵的下落你知道吗?” 徐孟卿依旧在地上乱滚,推攘归冥,对他拳打脚踢,跟疯妇没有一点区别。 她嘶吼乱叫着:“放我出去,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有本事杀了我,我不想活了!” 江云娆语声清冷下来:“归冥,芝兰,小欣子,你们都出去吧。” 归冥蓦的抬头:“王爷不可,这女人伤害你怎么办?” 江云娆唇角勾了一下,语声不急不缓的道: “都是做母亲的人,心肠是柔软的,徐夫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攻击我。我一个瞎子,和她说说话罢了。” 众人退下,将门带了过去,可也就守在门口,若一听见不好的动静就立刻冲进去。 可里面过了好一会儿,都是安安静静的。 江云娆眼睛看着半空,眼珠子一动不动,俨然是一副盲人的状态。 徐孟卿挣扎了一下,将肩头上缠着她的绳子很自然的甩掉。 江云娆眸子眯了眯,冷笑一声:“徐孟卿,别装了,我知道你在装疯卖傻。” 徐孟卿朝着江云娆大喊大叫,还用自己的身子去撞墙、撞门,又开始发疯起来。 江云娆身子歪在小几上,淡声道:“我就看你演戏,接着演。” 徐孟卿身子僵了僵。 江云娆启声道:“我没见过哪个疯掉的女人,在被下人苛待的情况下,手指甲缝还能干干净净的。 你作为一个疯掉的人,是先甩开自己身上的绳子后才去撞门,说明你脑子会运转,知道绳子束缚了自己。 若总真的疯了,应该是直接去撞门。” 徐孟卿眼里有了惊愕之色,她推开门想要跑掉,却被归冥冲进来按在地上。 这一次,她不发疯了。 徐孟卿躺在地上,两眼流出泪来:“我都这样了,你们却还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为什么!” 江云娆道:“将人扶起来,给点吃的吧。” 徐孟卿坐在江云娆的对面,喝了几口粥,人稍稍有些冷静下来:“你不是眼睛看不见吗,方才你在骗我?” 江云娆笑意淡淡的解释道: “我眼睛能看见一些模糊的人影,我之所以一直反复说我看不见,就是想你放松警惕。 我也想再诈你几次,看你是真的疯掉,还是假的疯掉。” 她端着身边的热水抿了一小口: “我知道你是被人控制在此处的,不得以用装疯卖傻来保命。 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些事情,你如实所说,我可以还你自由。” 徐孟卿将头低了下去: “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徐家被魏家攥在手里的,我还能说什么? 我说了,魏家人只要知道是我说的,将来势必报复我的家人。 魏家是后族,势力庞大,皇贵妃都是风雨飘摇之人,怎去与魏家斗?” 芝兰上前一步:“徐夫人,云懿皇贵妃已经是过去了。 现在坐在您面前的北境诸侯,太子生母,不再是从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后宫嫔妃了。 你有任何冤屈可以跟她说,她会帮您,我们家主子只想知道万嫔娘娘的下落,只有这一个条件。” 徐孟卿抬眼看了江云娆一眼,有些惊讶:“皇贵妃与北境诸侯又有多大的不同?” 江云娆回答她:“一个是金丝雀,一个是手握实权的藩王,区别就在这里。 我知道,你惧怕魏家,可你继续惧怕下去,那你,还有你们徐家就会一辈子掌控在魏家的手里。 你知道的,魏婉莹最恨我了,我势必会反击魏婉莹。 有句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现在虽然不是朋友,但至少也是利益共同体,你说是吗?” 徐孟卿沉默了一会儿,将头低着在思索些什么,半晌她说道: “我的确不清楚万嫔的下落,我被魏家人带上山的时候,万嫔还日日被皇后唤去凤仪宫做吃食。 皇后身边的婵娟,时常刁难万嫔,还经常将皇贵妃当年身死一事反复的说给她听,令万嫔极其崩溃,经常在小厨房里哭。” 江云娆手指握了握,面色冷清了些: “你是宫外之人,为何经常出现在凤仪宫? 茵茵消失之前留下的纸条里,只写了你一个人的名字。” 徐孟卿面色比方才更为惨白了:“我是徐家少夫人,入宫很正常。” 江云娆手掌拍向桌子: “徐孟卿,你赶紧说实话!你要自救,我要真相,我们各取所需!万茵茵到底去哪儿了!” 徐孟卿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万嫔去哪里了……” 她似乎想起来一件事,之前她是偷了自己婆母入宫的牌子,寻着由头说魏家有东西给魏皇后带入宫来,她一直趁着这机会去看自己的儿子。 她时常与大皇子在凤仪宫小厨房见面,难道是被万嫔给发现了? 第五百七十六章 魏家竟敢偷换皇子 江云娆凝声道:“我打听说,茵茵消失的时间,跟你被送上山的时间大致重叠。 这只能说明,她的消失极有可能跟你有关系。 但我不觉得,你会亲手伤害她,因为你跟她之前并没有利益冲突。 而你也并没有理由时常来凤仪宫,魏皇后并不是很喜欢的样子。 徐孟卿,你跟魏家都透着一股藏着秘密的感觉。” 徐孟卿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她不敢说,说了,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魏家保不住,徐家也保不住,她的亲生儿子更会死。她才不说,死都不说! “那你把我杀了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徐孟卿将眼睛闭了起来,心死。 江云娆身子往后靠了靠,突然笑道: “看来此事不仅会令倾覆,还会牵连你们徐家,所以你才不说。” 她说着说着眼睛突然泛红: “看来茵茵是知道魏皇后恨毒了我,也知道魏皇后此人毒计百出,所以才给我留下了一个非常的人物线索。 而她的心思我很明白,她绝对不是想我去找她。 茵茵一定是想让我通过你,彻底解决掉魏皇后,给我铲除掉回宫后的最后一个障碍。” 江云娆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抵近徐孟卿,面色阴沉: “你的身上,一定有让魏婉莹,甚至是魏家一击致命的东西。” 江云娆的眸子左右转动着,将从刘大夫开始,到回宫, 再到从前自己跟茵茵闲聊时候的话,又到方才的怀疑,她心中似乎有了一个雏形的答案。 刘大夫如此笃定魏皇后当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早已死去,而魏皇后产子的时候与徐孟卿产子的时间又是差不多的,她眸色颤了颤。 茵茵从前说大皇子不像魏皇后,也不像裴琰,两个白皮肤的人怎会生出肤色那般黝黑的孩子? 而今日的徐孟卿都被魏家给流放了,却还是不愿说出背后的真话, 这只能说明这个事件里,有徐孟卿格外在乎的人,说出真话会波及到此人。 这人肯定不是将她流放的魏家公子,既然不是夫君,那便是……孩子了? 江云娆在那边喃喃的道:“是啊,你生过一个孩子,死在大皇子出生的那段时间。” 太巧合了,不对劲。 徐孟卿浑身微微发抖,她想要跑掉,可外边全是江云娆的人,她想死都不行。 江云娆突然道: “芝兰,把我的免死金牌拿过来送给徐夫人吧,让她保住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人,然后她才能多说几句话不是?” 她回身,眼神示意着芝兰。 芝兰心领神会的转身去包袱里找,随便找了块玉佩就用布包好拿了过来,放在了徐孟卿的手上。 徐孟卿双手捧着那玉佩,脑子一片混乱,苍白的嘴唇发出有些沙哑的声音:“真的可以免任何人死罪吗?” 江云娆慢悠悠的道:“是啊,你想保谁?” 她很自然的反问了一句,徐孟卿想都没想的说: “我想保大皇子……”她说出来的时候,便已知道来不及了,这话收不回来了。 芝兰与归冥在一旁同时的瞪大了眼睛,心头一震。 江云娆站在那里冷笑了好几声: “徐孟卿,你到底是个母亲,爱自己的孩子是身为人母的天性。” 她眉眼忽的厉色起来: “魏家,魏婉莹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竟敢偷换皇子,用魏家的孩子冒充皇家血脉,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怪不得你不敢说!” 徐孟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玉佩从布条里摔落出来,根本就不是免死金牌。 徐孟卿一时崩溃大哭:“你骗我,你居然骗我! 可是我的孩子有什么错,他才生下来十来天的时候就被人抱走,说要去宫里享福了。 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魏家凭什么夺走他,去做魏皇后的孩子? 魏皇后,从未有一日真心待过他。 从小到大,不是骂他就是打他,对他格外严苛。 才几岁的时候,魏皇后想害人不成,连累我的儿子摔下长阶,我这个做娘痛得心都碎了。 可却只能躲在人群里,不能哭,只能干眼看着。 天知道,我这几年怎么过来的!” 徐孟卿膝盖往前一步一步移动着,抓住江云娆的裙摆: “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你该知道这有多么的痛苦。 夺子之痛,还要时常看魏皇后对他的苛待,我恨我自己无能,不能救我的孩儿于水火。 所以后来我便偷了我婆母入宫的牌子,如此才能找机会去看他,安慰他,给他做点好吃的。 我这个无能的母亲,也只能做点这种事了。 可是,我怎么去告状,我到皇上去说吗,谁会信呢? 我说了,我的儿子会死,徐家人也会死,我怎么说,我怎么说!” 江云娆勾着身子,也很崩溃,她眸前血红起来: “我终于明白茵茵为什么不告知她自己的下落,而是写你的名字了。 我也知道,她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应该知道自己活不长久了。 魏婉莹,肯定是对她下手了。 刚好你上山,她就失踪,一定是她发现了魏家偷换皇子一事,所以想尽办法的给我留线索。” 她身子一软就坐到了软榻上,胸口微微起伏着。 这一刻,心已经跌倒了深渊,碎得七零八落。 第五百七十七章 万嫔就是我动的手(加更) 归冥皱着眉头: “可是王爷,阖宫上下已经搜索了好几个月,并未发现女尸,你是不是想错了? 将人运走也是不可能的,宫禁处都是皇上的人,不可能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运送尸体出去看,这一定会被发现的。” 江云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一个方向,压平自己的呼吸: “那我只能祈祷,上苍怜悯了。” 可是江云娆又很清醒的知道,她都这样逼魏婉莹了,魏婉莹都没将万茵茵的踪迹告知,她早已朝着最坏的结果想去了。 她看向徐孟卿:“可是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装疯卖傻以后,你说的所有话,便没有了信服力。 一个疯子的证词,大理寺不会听的。” 芝兰冷声道:“是啊,想用一个疯子的证词就扳倒皇后与后族,是有些异想天开。 即便皇上信,却也不会因为这三言两语,在朝野里就将魏家定罪。 且此事又是王爷您为主导,魏家随时都能一口反咬,说您是为了给太子铺路,所以容不下大皇子,编造谎言罢了。” 江云娆低压下了眉头:“那我便只能做两手准备了。” 江云娆答应了徐孟卿,此事不牵连徐家,还会保下大皇子一条命,让她们母子二人远离宫廷与宅院。 唯一的条件便是,要沉得住气,听她安排。 江云娆带着徐孟卿秘密下山,归冥操作了徐孟卿跌下山崖的假象,事情做得密不透风。 芝兰在路上问:“王爷,您到底怎么想的,是回去先告诉皇上吗?” 江云娆道:“如果没有切实的指证证据,光靠徐孟卿的证词,告诉皇上也毫无意义。 我得想一个,既不让皇上出手为难,也不让我明着出手让人反咬一口的法子。” 主仆二人未再继续絮叨下去,加速脚步,秘密的回了万佛寺,上了明黄色的辇车,匆匆回了宫。 在江云娆的吩咐下,徐孟卿扮成了宫女的模样。 画了一块红色的胎记在颧骨处,点了痣,走路时故意装成小驼背,隐在了人群中,不仔细看,也不好辨认身份。 回宫路上,才走到御花园时,裴昀便朝着江云娆扑来,在她怀中蹭了蹭: “阿娘,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又要离开很久,又不要我们了。” 江云娆蹲下来摸摸她的头,笑道:“怎会,阿娘永远都不会离开 。这次回来,还给你买了宫外的小玩意儿,一会儿宫人都送去东宫。” 裴昀嘟嘟嘴:“还是阿娘对我好,父皇现在眼里只有妹妹,我都快靠边站了。” 方才他在裴琰面前一直挠痒痒,扭过去扭过来的,浑身不舒服。 裴琰让他走开点,怕传染给小公主,他好委屈。 魏婉莹带着人在御花园里散步,刚好撞见这一幕,她红唇微勾: “江云娆跟她那两个孽种的死期,就快到了。 不出七日,江云娆母子三人,必死无疑,这东西是没解药的。” 想起从前江云娆本来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没想到,这棋子也有壮大的一天。 不过没关系,她才是真正的下棋人。 兰嬷嬷从宫女后方走了过来,跪在魏婉莹的面前: “皇后娘娘,方才那蛊粉已经染给北安王了,北安王回去一定会抱小公主。 皇后娘娘要老奴做的事情,老奴已经完成,可否明日就放老奴出宫去了?” 魏婉莹装模作样的笑着,弯腰将兰嬷嬷给扶了起来:“出宫?本宫看,大可不必吧? 兰嬷嬷是身怀绝技之人,往后就留在本宫身边效力吧。放心,本宫不会亏待了你去。” 兰嬷嬷又跪在了地上,磕了磕头: “求皇后娘娘开恩啊,老奴是苗疆人,我们故乡的传统落叶要归根的。 老奴都五十好几了,老奴真的想回家了。 娘娘是答应过老奴的呀,做完这最后一件事,就放老奴出宫的!” 她知道的秘密不比万茵茵少,且魏婉莹心狠手辣,留在她身边坏事做多了,她怕遭报应。 魏婉莹皱眉,喝道:“兰嬷嬷,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能为本宫做事是你的福气。” 她说完便绕开兰嬷嬷走掉了,朝着大皇子下跪的地方走去。 江云娆回禧云宫路过凤仪宫外的宫道时,发现大皇子跪在门前,隐在人群里,那提着熏香炉的宫女,眼神瞬间凄然了下去。 魏婉莹这时也从后边走了上来,对身边的如云道: “去告诉本宫父母,江云娆还有三日可活了。” 裴昀拉着江云娆的手道:“大皇兄好似有些可怜。” 江云娆问:“为何可怜?” 裴昀说起了今日上午发生的事情: “大皇兄做的题被先生批评了,我的被表扬了,回去就被母后给罚跪,说他不努力,一日不能用膳。 不过这也是家常便饭了。 上次学骑马,大皇兄为了在母后面前挣表现, 说自己会骑马,然后从马上摔了下来,腿骨折了,母后第二日还让他去念学,结果他痛晕在了上书房。” 徐孟卿听得心口一紧,眸底满是恨意,手上的熏香炉止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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