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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皇上不仅要册封北安王,还应该将北安王的功绩传颂,为王爷在边境塑金身,再立传。 要让天下人看看,皇上治下的大周对有功之臣的看重,如此才能大周才会有更多的北安王,更多为国为民的良臣。 北安王,是大周之福。 外联匈奴,内富北境。 此番功绩,在场为官几十年的同僚们,你们做到哪一件了? 你们有这空,不如请旨都去北境吧,谁比北安王能力强,皇上也册封谁。” 万众山话说向来尖锐刻薄,今日倒是格外悦耳。 朝臣沉默,此事,就剩下魏家派系一直揪着江云娆从前的事情不放,旁的大臣选择了闭嘴。 他们心底清楚,江云娆在北境做的任何一件事,在整个大周建国以来都是头等功勋,加官晋爵本都是应该的。 这日后,裴琰将江云娆的功绩颁布下去,朝内朝外的反对声音便渐渐消散了。 江云娆自北境归来后,再无人可诋毁,轻蔑她半句。 三日时间一到,魏婉莹并没有交出万茵茵。 江云娆的心慌了,她在北境默默收藏的菜谱,默默买来的刀具,全都冰凉的放在了箱子里。 晚膳时,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声音有些沙哑: “芝兰,我想过很多种可能。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上的禁卫军将宫里的水井,湖泊都给打捞了一遍,都快掘地三尺了,可还是没有茵茵的踪迹。” 芝兰提议道:“上次王爷找皇后娘娘闹,可皇后毕竟是皇后,她压根儿也不算害怕王爷您。能让皇后害怕的,只有皇上了。” 江云娆便将面前的碗筷一推:“那好吧,我也使使小性子。” 裴琰才回朝,政务繁忙,刚刚忙完便听说江云娆不用膳。 他走入膳厅:“御膳房的菜不合胃口?” 江云娆靠在软椅上,神情恹恹: “我都回来好几日了,茵茵一直失踪,皇后娘娘也不给个说法。 裴琰,万茵茵好歹也是帝王嫔妃,平白无故的在后宫里失踪了,是不是得让后宫之主给个理由来? 你也知道,我与茵茵感情最为要好,她不见了,我不可能不闻不问。” 裴琰侧过身子:“福康,去将魏皇后传召过来。” 魏婉莹听见了皇帝晚上传召,特意精心装扮,身上戴着香气浓郁的香囊来了天元宫。 本以为是入寝殿候着,结果让她先去膳厅。 她一脸笑意的对婵娟说:“没想到皇上还会体己人了,还让本宫先去用膳再侍寝。” 婵娟也笑意道:“娘娘到底是皇后,是嫡妻,背靠魏家,皇上是会重视娘娘您的。” 岂料,魏婉莹人一步入膳厅,就看见裴琰在给江云娆剥虾。 “再吃一个,好不好?”裴琰挽起衣袖,指甲缝里都是剥虾壳留下的残肉。 魏婉莹当即垮了脸:“臣妾参见皇上。” 裴琰头都没有转过来一下,继续慢条斯理的剥虾,语气冷淡:“皇后,朕的妃嫔,几时成了你凤仪宫的厨子了?” 魏婉莹抿了抿唇,尽量保持语气平稳: “万嫔从前不也时常给当年的皇贵妃做膳食吗,她日日都待在禧云宫里组一日三餐,给皇贵妃做得,给臣妾这个皇后做不得了?” 裴琰将虾肉递到江云娆嘴边:“张张嘴。” 江云娆张嘴,嚼着虾肉,一直没说话。 裴琰拿起桌上的湿帕子开始擦手,温柔细腻的神情,在转过来时已变得狠戾阴沉起来: “自愿,与强迫,能是一回事? 万嫔给你这个皇后做膳食,朕不说什么,但朕的嫔妃几时要去给你这宫里的奴才做膳食的!” 那湿帕子一下子扔到了婵娟的脸上,婵娟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皇上饶命,没有的事啊!” 魏婉莹瞪了瞪眼:“江云娆,又是你挑唆的,是吧!” 裴琰道:“关她什么事?”他回头问:“还吃虾吗,朕再给你剥一个?” 魏婉莹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皇帝伺候女人用膳,她舌头盯着上颚用力,眉头都快拧出水来了。 江云娆笑着:“不吃了,都吃饱了。” 裴琰点首,又转过头来看着魏婉莹: “你手底下那个贱婢,是没命享被嫔妃伺候的福分的。 来人呐,将婵娟带下去,命暗夜山里的人严刑拷打,务必问出万嫔下落。” 魏婉莹厉声道:“皇上,万嫔不见了,凭什么捉拿臣妾的人,关他什么事!” 裴琰身子朝宽椅上靠了靠,黑眸慢条斯理的抬起: “朕将后宫交到皇后手中,结果连嫔妃都弄失踪了,皇后是主责,这该罚。 皇后失职,罚去半年月俸。福康,再去通知贤妃,恢复其六宫协理之权,与皇后共掌凤印。” 魏婉莹唇上血色全无,身上气得发抖,眼神似淬毒一般看着坐在那边依旧温柔娴静的江云娆。 (2章加更奉上,姐妹们给我投个票票吧,给我码字的动力加加油!) 第五百六十七章 为什么一下子就生分了 小春子进来禀报道:“皇上,户部尚书到了。” 裴琰:“好,朕这就过去。”他走到魏婉莹身前,再次提醒道:“早日找到万嫔,朕就将凤印的另一半物归原主。” 归冥走进来将婵娟拖走时,婵娟发出惨叫声: “皇后娘娘救救奴婢,您一定要救救奴婢啊!”可此刻她的主子已经救不了她半点了。 魏婉莹恨意浓烈的朝江云娆看去,她正在拿着锦帕擦嘴,动作缓慢,神情淡定。 她朝前几步,用力的走到江云娆面前: “江云娆,你以为弄掉本宫身边一个婵娟,就能在后宫作威作福吗? 万嫔不见了,本宫顶多是被浅浅责罚一回罢了,你除了让皇上轻描淡写的处置一个奴才,还能做什么?” 江云娆眼珠子看着半空,慵懒的眉宇间含了几分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笑意: “魏皇后,今天这般,只是在告诉你,这仅是一个开始。万茵茵一日没个结果,我便一日找你麻烦。” 魏婉莹手心微微出汗,那个可恶的万茵茵,她总算知道万茵茵为什么从去年开始就突然硬气了起来。 原来那个时候她应该就知道江云娆还活着了,她更知道江云娆一定会回来给她出气。 她咬牙道:“江云娆,咱们走着瞧!” 江云娆回来短短几日,前朝风言风语平息下去,后宫却开始浪潮涌动了。 魏婉莹久不去一次天元宫,去以后,大宫女没了,凤印的一半也去了钟云宫。 阖宫上下震惊,一时议论纷纷,说北安王没将皇贵妃的位置放在心上,是盯准了那大周凤位。 芝兰见魏婉莹走掉后,便扶着江云娆从凳子上起来,去花园的平地上走走走: “王爷,时过境迁,咱们如今也无需将魏皇后过于的放在眼里了。 如今王爷是东宫太子之母,还有皇上的宠爱,更有整片北境的实权,前朝的朝臣都不怕,这后宫的皇后又算得了什么呢?” 江云娆只在心中叹道: “我的确是不怕她了,只是不想才回宫就闹起来,引得前朝后宫多动荡。” 她走着走着便停了步伐:“芝兰,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前几日一直在忙着找茵茵,倒是不曾想起后宫其余姐妹们,她们好似无一人前来找我。” 芝兰神情也凝了凝:“好似是这样的,感觉是有些过于的生分了。” 江云娆隐约觉得不对劲,次日便向裴琰说明,想要搬回禧云宫住。 她想着自己有时候其实也会与后宫嫔妃有所交际往来,而裴琰的天元宫素日里不喜嫔妃来来往往,常多来往朝臣,是有些不便。 她将话说清楚后,裴琰便点头了,他说夜里会过去,反正也不远。 禧云宫里开始忙着准备一些吃食,李文年提着药箱子走来:“王爷,臣来为您施针了。” 江云娆坐在凳子上点了点头:“开始吧,李太医。” 李文年将银针袋子摊开,开始为江云娆施针,一边道: “臣给王爷看了看,您产期将至,身子与胎像虽都是极好的,但王爷也不要忧心过多。 听闻王爷要给太子殿下大办生辰宴,此事辛劳,您别累着自己了。” 江云娆语声和煦,笑了笑:“倒也还好,身边人多是聪慧可分忧的。 只是李太医,我这眼睛被你诊治几日,偶尔算是能感受到一些光了,但还是看不见,我会不会瞎一辈子?” 李文年解释道:“王爷的眼睛是旧疾加上不停的受刺激,经络淤堵情况严重,所以失明,这需要时间恢复。 且如今臣不敢给您用药,怕对皇嗣有损,王爷不妨安心等待一些日子,看看施针效果。 可王爷需谨记,再不受过大刺激,否则复明之日遥遥无期。” 江云娆心底想着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生下,她就让李文年给自己下猛药,得尽快将眼睛给治好。 大致在给昀儿办完生辰宴后,肚子里的这个就差不多要出世了。 李文年施针退下后,芝兰迎了过来,语气有些沉重的道:“王爷,各宫的娘娘们都说没空,今日来不了。” 江云娆眉心一沉:“有问题。不过,我喜欢有什么话当面说,不喜欢让人传来传去的。” 钟云宫。 裴昀牵着小橘子,走到钟云宫殿门前,将一众宫人吓得到处跑。 小橘子就趴在宫门前,倒也不会乱咬人,裴昀在东宫已经对它投喂足够了。 宁如鸢拖着艳色的裙摆,站在秋日的金阳底下,眯了眯眼: “小太子,好端端的,牵着小老虎过来吓本宫的宫人做什么?” 裴昀仰着头:“贤娘娘好。我阿娘让我过来亲自请你去喝喝下午茶,顺道说说给我办生辰宴的事情。” 宁如鸢神色稍凝,站在殿门前拂了拂衣袖,不过身子没动。 他走过来牵着宁如鸢的走,使劲儿往外拖: “贤娘娘别犹豫了,快随我一道过去吧。我阿娘在禧云宫里准备了许多好吃的,快跟我走!” 宁如鸢知道是江云娆故意派的裴昀出来拉着自己过去的,反正都要面对,她还是跟着裴昀去了禧云宫。 行至禧云宫,就看见江云娆挺着肚子,安安静静的坐在软榻上。 还未等她开口,江云娆就提前笑着打了招呼:“贤妃,六年不见了,快入殿吧。” 宁如鸢其实本来该在出冷宫那一日就来找江云娆道谢的,奈何魏婉莹的那些话一直令她如鲠在喉,便是又拖了几日。 不曾想,昨日夜里福康公公来通知她重掌后宫协理之权,想来这定是与江云娆有关系了。 “江云娆,如今唤你一声王爷,倒还把我给整不习惯了。” 她走进来在江云娆斜对面坐下。可江云娆因为眼盲的缘故,眼睛始终看着一处。 宁如鸢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江云娆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眼里有些遗憾的神情:“你这人也是的,什么苦日子都过完了,这下又把眼睛给弄坏了。” 江云娆揉了揉手里的丝帕,唇角淡淡勾了勾: “老天爷要来这么一出,我也没办法,只能接受。 只不过我回来的这些日子,茵茵失踪了,从前与我也算交好的姐妹们,也与我生分了, 一个人都没来和我说说话,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知道宁如鸢心直口快,所以还是选择从她这里问着走。 第五百六十八章 女子的一生像极了浮萍 宁如鸢垂了眸子,语声有些低沉:“大概是在为各自的将来所忧心吧。” 江云娆侧首,面色有些疑惑:“这是何意思?” 宁如鸢身子往后靠了靠,有些叹息:“唉,魏皇后说,你向皇上进言遣散六宫,让大家卷好铺盖卷儿走人了。” 江云娆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那日魏婉莹得知裴琰要遣散后宫以后,回去便对着这些妃子说是自己的主意, 这些嫔妃为自己的将来所担忧,所以心底对她产生芥蒂了。 可是她也没办法去解释是谁的主意,毕竟裴琰的意思,和她自己的意思差别不大:“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坦诚的将话说了出来,宁如鸢悬着的心终于死掉了,那艳红的唇勾勒起一丝凉薄的弧度: “那看来是真的了,不久之后,我们这群妃子就都得离开了。” 宁如鸢的唇角在说完这句话后,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江云娆轻声道:“从前我总觉得,不做嫔妃了以后,能够出宫的话那一定是一件极其开心的事情。 我还幻想过,带着茵茵一起走,给她开个饭馆,我们自在悠闲的在宫外过自己的小日子。 所以我们从前说起这些事的时候,都是很开心的。 但如今我想明白一件事,遣散六宫的确只需要一道诏令,但若想大家出宫以后有个安稳与体面,却是一个难题。 这件事也怪我,从回宫起我就没有见到茵茵,一直在派人找她,倒是忘记亲自来跟大家说这件事了。” 宁如鸢听不明白她的话,便有些颓丧的道:“都成皇族弃妇了,还能要个什么安稳与体面。” 江云娆摇了摇头:“我曾经以为大家出宫后,会百花齐放,去过自己的人生,但我忘记了这个时代是不同的。 这个时代的女子被夫家所弃后,日子是会格外艰难的。 大家也算相识相知一场,我也不愿大家此后余生过得凄苦,然后在背后痛恨我跟皇上一生,我也不愿与大家最终变为仇人。” 宁如鸢看着她:“但作为你自己来说,遣散六宫,便是彻底消除最后的威胁,以后你就专宠了。我要是你,我就狠心这么做。” 江云娆笑了笑:“我希望大家是自愿离开,或者找到自己人生追逐以后再离开。 同为女子,深知这个性别与生俱来就给女子这一生带来诸多不易。 女人何必与女人为敌呢? 宠爱这种事情,不是遣散六宫就能代表一定是专宠的,我自来想得明白。 此事是我草率了,我会去跟皇上说,将此事取消掉。” 宁如鸢有些震惊的望着她:“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就这么放弃了。江云娆,你是不是傻?” 江云娆:“我不是傻,是我从未将大家当成过竞争对手与敌人。 我的宠爱,也不是通过碾压众人,争来抢来的。 宁如鸢,人生有许多种活法,或许有朝一日大家想通了,会自己想要离开的。” 宁如鸢心底想不明白江云娆为何这么做,但是因为江云娆这样的行为,她与其余嫔妃的心算是落了下来。 那种难受的心情,对于未来的恐慌,也就慢慢消散掉了。 是啊,她们这样的女子,想要离开这皇宫,可是离开了,又能去哪儿呢。 女子这一生,宛若浮萍。 儿时在父亲家,成婚后在夫家,老了后在儿子家,一生都在别人家里,就是没有彻彻底底属于自己的那个家。 江云娆与她聊了聊北境的这几年,她只觉江云娆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整个人都比从前要散发许多光芒了。 她突然问:“你有茵茵的消息吗,或者在她消失之前,你们有没有联系?” 婵娟严刑逼供之下,一句话都没说,自己咬舌自尽了,消息又给断了。 宁如鸢摇了摇头:“唉,万茵茵那个性子,加上与你从前最为要好,魏皇后整日欺负她。 她从前脸上还有些婴儿肥,可后来都瘦得皮包骨了,整个人很是憔悴。 皇上不入后宫,魏皇后在宫里只手遮天,一个不受宠的小妃子,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们几个为她说过话的,都被魏皇后敌对了。” 江云娆眸色带了些恨意:“茵茵是在替我承了魏皇后的所有恨意。我心底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已经不在人间了。” 宁如鸢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我记得万茵茵换过一次身边的宫女,从前的那个丫头,好似出宫出去了。 我一会儿就去内务府看看那宫女出宫的册子,然后派人去寻,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江云娆两眼红了红:“好,多谢你了。” 太子裴昀的生辰宴,在长乐殿举办。这一日,文武百官几乎都来了,格外隆重。 江云娆之所以要大办,也是在告诉朝野,太子的亲生母亲已经回来了,他不再是没有母亲依靠的孩子了。 云鬓花影,宫乐声起。 江云娆觉得大殿内有些闷,便带着芝兰几人从长乐殿里走了出来透透气,一直走到了太液池边。 昏暗的夜色里,只有几盏宫灯亮着,似乎比寻常日里要少了那么一些。 一行人的背后传来裴琰的声音:“都退下。” 芝兰看着小欣子道:“皇上来了正好,咱们先回去给王爷取个披风吧,这里风有些大。” 她年纪大了,揉了揉眼,看见行廊不远处有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走来。 小欣子勾着身子看了去,看见裴琰走了几步就背对着身后的宫人在吩咐着什么,能清晰的听见皇帝在说,让人都退下,需要安静之类的话。 他道:“王爷,皇上来了,咱们就先退下了。” 江云娆此刻是坐在太液池边的石凳上,身后金色淡紫的长裙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她点首:“好。” 众人退去,江云娆听见靴子踩在草地里碾碎小草的声音,她眼睛看不见了以后,听觉格外灵敏。 她朝着声音来的方向面带笑意: “皇上不是在跟裴国公拼酒量,让昀儿当裁判吗,怎的出来了,可是输了?” 那明黄色的身影走近,扶起她的手臂朝着湖的边沿走去,一步一步,江云娆的脚还有一指宽就踩悬空了。 第五百六十九章 太液池边生惊魂 她忽的顿下步伐,身子停在湖边:“你怎的了,今日怎话少了许多?” “没有,朕饮酒过多,脑袋有些晕,是以沉闷了些。” 他继续扶着江云娆往前走,江云娆只要再跨出去一步,人就会掉在冰凉的太液池里。 这池水里还有一个水性极好的人,一定不会存在让江云娆再会活着上岸的机会。 秋日池边露重,突然间,从太液池便吹来一阵凌烈的风,吹得江云娆用手臂挡了挡,身子一侧就贴到了身边人的胸膛上。 她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听觉嗅觉,还有触感都会格外的敏感,忽的神色一怔。 江云娆故作无意的将手掌,惊慌的落在裴琰的胸膛上。 裴琰的胸膛肌块分明,用力的时候是硬邦邦的,且宽阔通吧,这怎是两团柔软,如女子的胸一般? “皇上,这湖边的风好大,咱们退后些,免得吹得些树叶子在我们眼睛里。” 江云娆顺口说着,手掌不经意地握住了那人的臂膀,由于贴得过近,她一点都没闻见此人身上的酒气。 而这臂膀之瘦弱,与裴琰素日里会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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