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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江云依吼道:“我枉然重生一世,却还是遇见裴占你这样狼心狗肺之人,我为你筹谋多年,你难道一点夫妻感情都没有吗!” 江云娆眼神有些凄然的看了她一眼,却没再说话,江云依的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没想到,江云依居然是重生者,怪不得之前那么多巧合的事情都会被她算中,原来是预知了许多的事情。 可是她偏偏算错一点,那就是自己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江云娆了。 江云依就这样被人用绳子吊在了极高的树上,等着裴琰一行抵达目的地。 这地方,就在寨子的前边不远处。 她在树上奋力的晃动着,是因为身上爬了许多虫子,那股散发着的恶臭味,吸引越来越多的虫子往她身上靠拢。 江云依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然中毒。 这是自己从南疆人手里买的毒药,本是给江云娆准备的,想看她一身冰肌玉骨被虫子啃噬坏掉,浑身恶臭的样子。 她怕裴占看上江云娆,所以准备提前下手,可是没想到这药却落在了自己身上。 可是江云依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中毒的,难道是裴占下的? 江云娆被捆着手下了山,蒙着眼睛,已经什么反抗都做不了。 裴琰带着人赶到寨子的时候,发现江云娆被吊在一棵极高的大树之上,风一吹,她的身子还在高处晃动了起来。 树下站着一个士兵,手上攥着那麻绳,只要他的手一松,树上悬空的人就会重重砸下。 裴占派出了手底下的几个士兵,歪歪斜斜的站在那边,年纪大的,恐是有六七十岁,裴占已经没有在人群里了。 裴琰冷道:“朕就知道,这是空城计。” 他从归冥手上拿走一把弓箭,对着那树上的人就射了去,一点犹豫都没有。 那人重重砸在地上,脑浆开花,鲜血在碧绿的树叶上蔓延开来。 归冥惊呼道:“皇上,您!” 裴琰根本就没有走过去看一眼:“云娆身怀有孕,这女子腹部平坦,大抵是换衣服的时候过于仓促,没有将肚子填充起来。” 归冥连忙跑了过去,将头套一摘:“果然,不是娘娘。” 但是归冥却从江云依身上闻见一股似咸鱼般的恶臭味,脖子的皮肤溃烂了不少,血肉与血泡浑浊交杂,极其恶心。 才眨眼之间,地上的虫子就爬满了她的尸体,臭味愈发浓郁了,一会儿这山里的野狗就会将她啃咬得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这女子是中毒了,一种会浑身溃烂而死的毒药。 但是臣想不明白,禹王为何要用自己身边人来伪装娘娘。”归冥不解的看了过去。 裴琰看了看周围,风声低沉: “因为如云娆这样的人,即便是裴占,都舍不得杀了。 五年前的北境,是贫瘠的疆域,五年后,都快比上江南了。 谁会杀这样的人,自然是先挟持,殴打,直到她服软为止。” 归冥拖出长刀,警惕起来:“禹王唱了空城计,就连事先准备好的人头都不看了,此人应该还有毒计!” 第五百四十六章 裴琰入山后,山林发生爆炸 江云娆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听见山中轰隆一声,爆炸声起。 她顿住了脚步,耳中一阵轰鸣声,呼吸骤然停止,眼部深处发来一丝痛感,直抵脑仁深处。 裴占走过来大笑,伸手将江云娆眼前的黑布粗暴的扯下: “裴琰死了,他终于死了,你的皇帝夫君要美人不要江山,昏君早该死了!” 江云娆眼眸两行热泪喷涌出,抬眼看去山的那边,滚滚浓烟升天,爆炸声又在继续传来几声,将林子给点燃了起来。 一群群密集的飞鸟从山林里飞了出去,可是裴琰没有翅膀,他此刻已经葬身山间了,是吗? “裴琰!”江云娆哽咽颤抖的喊出两个字,浑身已经被抽干了力气,再也数不出来一句话,只剩下苍白的唇一直带着恨意的发抖。 她落泪之际,发现自己眼前一黑,可是那黑布明明已经扯开,却还是漆黑一片。 她再次眨了眨眼睛,才恢复了视线。 裴占手里把玩着裴琰的兵符,站在山道上,笑得前仰后翻,格外畅意:“没想到啊,筹谋多年,还是用女人杀了他。” 士兵来报:“王爷,崖壁上的七番叶也已经点火,开始烧起来了。” 江云娆摸着自己鼓起的腹部,那地方痛了一下,她身子渐渐蹲了下去。 一切都完了,她的昀儿还在帝京,她现在身陷囹圄,再不得半分可挣扎了。 裴占掐着她的脖子: “本王会好好让你将孩子生下来,然后将你的孩子把持在自己手中。 接下来,你的余生便是为本王效力,做得好,本王自然不会动你的孩子,要是做得不好,你知道本王会做什么?” 江云娆那毫无力气的身子,突然崩溃的朝他吼道: “裴占,你闭嘴,你个疯子,你最好是杀了我!我不会为你赚一分钱,你休想,你赶紧杀了我!” 裴琰死了,裴琰怎么可以死呢,她浑身颤抖起来,眼睛这一刻赤红似血。 她的心就像从高处跌落,摔得血肉纷飞一般的疼。 裴占不与她理论,命人将江云娆塞上了马车,从山道上离开。 行至半山腰,有一条岔路口的时候,马车与裴占的队伍本该朝右边驶去,但那策马的人突然掉转马头,将马车朝着左边奔了去。 围在队伍前后的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甚至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还在面面相觑。 山里的爆炸令裴占下山的时候明显放松了警惕。 江云娆的马车本来是走在中间的,走着走着就往前走了去,与裴占不知不觉中就拉开了距离。 裴占的副将在后边大吼道:“来人,有追兵,有追兵!” 那岔路口前后不仅有追兵涌了过来,在分岔路口的两侧枯草底下,还有暗夜山杀手飞身而出,挡在了马车后边。 负责赶车的那车夫,将脸上贴的络腮胡一扯,朝后说了句:“姐姐,你抓稳了!” 江云娆心神颤了颤,语声已经有些沙哑与破碎,她连忙稳住了身子:“云舟,是你,云舟!” 江云舟策马飞奔,一边道:“对,我已经潜伏在你身边好几日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抓稳了!” 裴占手底下的副将来报:“王爷不好了,山下好多匈奴兵马,全都涌了上来,怎会有匈奴人?” 拓跋朔兰骑在高头大马上,身披红色披风,手里攥着长刀: “下三滥的烂玩意儿,本公主才收拾完你的残兵败将,这就赶着给你收尸了,裴占。” 拓跋朔兰收到裴琰的消息,说江云娆被裴占控制,要以鹤兰因人头为交易的时候,当场踢翻了桌子。 她生气不已,居然要杀她匈奴的驸马爷,还挟持了江云娆,这裴占怕是活够了。 好在裴琰早有布局,料事如神,才有今日这般回旋的余地。 裴占的军师韦行安跑过来的时候摔了一跤,急声道: “王爷,皇帝没死,带着大部队杀过来了!咱们在半山腰间,前后被围了,赶紧突围啊!” 半山腰间只有这么两条路,岔路口的左侧已经被暗夜山的杀手给重重把持,前后被拓跋朔兰与皇帝的军队为围死了。 三方围堵,天罗地网。 韦行安也有些惊慌起来: “臣不知道啊!王爷,前后兵马众多,是大部队的主力军全都来了,咱们选另一处突围吧!” 裴琰立在高处,明黄色的锦缎龙袍与金冠在阳光底下泛着光晕,那金龙张牙舞爪的列在胸膛前格外震怒。 帝王黑瞳威严垂眸,带着一股狠戾的杀气:“来人,给朕杀!” 莫长林列在阵前,向天大笑:“裴占,你个糟烂东西,你爷爷没死,这下来送你去见阎王了!” 裴占一时有些慌神,厉声斥责手底下的人: “炸药不是在山里重重密布吗?裴琰为何没死,军师,你告诉本王,为何裴琰没死!” 韦行安指了指岔路口另一方向: “王爷,咱们现在只有放下其余兵马走,臣会派人助您突围的!至于皇帝为何没死,臣也不清楚啊!” 他始终没有想通,皇帝是如何提前布局这一切的,居然连匈奴人都给叫来了。 裴占没再耽搁,被身边武功高强的杀手带着突围,朝着江云娆离开的方向狂奔而去。 裴琰站在高处,看得一清二楚:“归冥,随朕跟过去!” 马车在山道里疾驰,江云娆一直拼命的忍着,她有些忍不住了:“云舟,这道路委实太颠簸了,我肚子有些痛了。” 江云舟立马放慢了速度,身后一直跟着暗夜山的杀手,他心底稍稍落定:“姐姐,那我慢一点。” 裴占被身边的杀手带着成功突围,然后追了上来。 那暗夜山的杀手转身与裴占敌对拼杀了起来,这时候马车也不得不被逼停, 前方已经不是平坦的大道了,被不少的巨石给拦了下来。 江云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不好,方才爆炸以后,将这才下过雨的山里的巨石给震了下来,现在前边没路了。姐姐,你赶紧下来,我带着你从小道下山。” 江云娆的面色已经格外苍白了,她连续三日不曾进食一口膳食,就怕那饭菜里有问题。 此刻脚步虚浮,她晃晃悠悠的下了马车,看着地上鲜血淋漓,到处都是倒地的杀手,不由得干呕了几下。 江云舟拉着江云娆的手臂,带着她赶紧走。 可此时裴占已经趁乱搭了弓箭,笑意嗜杀起来:“不让我好过,那就让裴琰心爱的女人和孩子都去死吧!” 裴占的弓上一时搭了三支利箭,彼时风停,他眯了眯眼,对准了江云娆的肚子射了出去。 第五百四十七章 来世,我还愿做你的弟弟 暗箭破长空,风声染血腥。 江云娆乌色的瞳孔里,有三支利箭迅速飞来,与自己越来越近。 眨眼之间,暗夜山的杀手仓促之下只拦截到一支。 江云舟一把甩开江云娆的手,提着长剑挡在了她的身前。 江云舟挥动长剑,将射来的另一支羽箭给砍成两半。 江云娆站在他的身后总算是松下了一口气,可那心脏还是突突的跳动着。 两方杀手都是决定高手,拼杀似不相上下。 裴占趁乱躲在暗处,他再次举起弓箭,这一次上面是搭了六支利箭。 只要江云娆死了,裴琰便能痛苦的留在皇位上度过余生,那他也开心了。 江云舟见那利箭从空中破来,他语声陡然中似带了三分吃痛的意味:“姐姐,你赶紧躲去马车后边!” 江云娆没有犹豫,身子立马就侧了过去:“好。” 裴琰的人已经带队赶到,他看着江云舟,眉眼当即就沉了沉,那鲜血顺着江云舟腹部一滴一滴的溅落在地上。 在裴占射出利箭的前一瞬,裴琰从袖口里扔出一把匕首,正中裴占的膝盖弯。 裴占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弓箭重重砸在了地上。 归冥飞身前去,将长剑横在裴占的脖子处,一脚踩在裴占的背上,厉声吼道: “罪人裴占已被捉拿,尔等放下刀剑,皇上从轻发落!” 两方拼杀停了下来,裴占身边的杀手很快的就将武器给扔在了地上,不打算顽抗。 江云娆听见动静从马车后,脚步虚浮的走了出来,站到了江云舟的身边。 抬眼一看,裴琰居然就站在路的尽头,完好无损。 她两眼的泪汹涌落下,苍白的唇止不住的发抖,裴琰还好好的,原来方才的一切都是他的计谋。 还未说出下一句话,江云舟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江云娆忽的侧眸看过去,惊呼道:“云舟!” 她连忙蹲下身子,从地上抱住江云舟,这才发现,江云舟的另一只手一直按着他自己的腹部,那鲜血一直喷涌,根本按不住。 方才的利箭,还是有一支射中了他。 江云娆将他抱在怀里,惊慌失措的道: “你别吓我,云舟,我们好久没见面,这一见面你别吓我!” 她伸手按住江云舟的腹部,那鲜血立即就从自己的指缝间涌了出来。 江云舟躺在她温暖又柔软的怀里,嘴唇渐渐失去颜色: “是啊,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姐姐。我很想你们,但是又不能轻易的来见你们。” 江云娆看着那血,心底害怕不已,脊背处一股寒意窜了上来:“你别乱说话了,留着力气,我们以后慢慢说!” 江云舟的脸上满是江云娆落下的眼泪,他唇角惨淡的勾了勾:“让我再最后好好看你一眼。 姐姐,你从前总说我年纪小,分不清自己的情感,我的确有些模糊,对你,一直在亲情与别样的情感里交杂着。 但我想对你好这一点,永远都是真的。 你来北境以后,这几年我都不敢回来,一直以江归鸿儿子的名义相帮裴占。 裴占因为江归鸿的关系,对我没多大戒心,所以我拼尽全力做他手底下最有利用价值的将军。 我对他越有用,他便越不敢轻易动你,如此,才能护你在北境周全。 我知道你一直都将我当作弟弟,其实无所谓了,只要能看着你好,我都无所谓。” 江云娆哭得浑身抽泣起来,捧着他的侧脸: “云舟,你别说话了,我们明天慢慢说好不好?来人呐,大夫呢,有没有大夫!” 她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拼命的堵住江云舟腹部涌出的鲜血。 可是眨眼之间,那鲜血就浸湿了大半衣衫,朝着地上涌现。 鲜血狰狞蔓延,像极了将人拖入地狱的藤蔓。 裴琰朝后问道:“队伍里有没有军医,赶紧找来!” 江云舟语声渐渐微弱下去,眼睛努力的睁开,瞳孔已经开始放大: “好在这几年我有点用,帮着裴占在深山里练兵,又帮着他联络伏氏家族,他便没有动你。 姐姐,我没有真心相帮裴占做过一天的事,我对权力毫无欲望。 我留在他的身边,就是为了盯着他,我怕他对付你。 上林苑一事,他就这么干过,我悔恨不已,所以后来我亲自回来了一趟。 那次,也是裴占的母亲赵太后要害你,我要挟赵太后给你换来解药。 我想将你带走,离开皇上。 因为我知道皇上与裴占早晚有一场生死大战,江归鸿一心帮着裴占,你又姓江,我怕你再次出事,所以才想要带你走。” 江云娆这才知道自己怀着昀儿的时候中的那次毒的解药,原来是江云舟给自己送来的。 可是这些年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对江云舟的付出也一无所知。 山风刮过她瘦弱的身体,像是刀子一般,一寸一寸剔她的皮肉,疼得她浑身颤抖了起来。 江云舟当年只对裴占说了一句话,他说,江云娆是他血脉相连的姐姐,若要他忠心做事,江云娆是他唯一的底线。 且江云娆是被皇帝毒杀的,用她要挟皇帝一点用都没有。 可是后来裴占还是发现了端倪,要伤害江云娆时,他就成为了埋在裴占身边那颗最大的炸药。 裴占之所以敢用他,也是因为江归鸿的缘故,总觉得老子是可以管住儿子的。 裴占跪在地上,骂道:“喂不熟的狗,死了也活该!” 归冥一脚踩在他脑袋上,用力的踩了踩:“给我闭嘴吧你,最该死的是你!” 江云娆抱着他愈发冰凉的身体,不断的搂紧: “这些年来,你老是不跟我们见面,也不解释一二,我跟阿娘又着急,又气愤。 想着我们也不缺钱,日子也过得不错,为何你就是不回来。 傻弟弟,这些年苦了你了,我在心底是气过你,担心过你,你为何都不解释一句!” 江云舟眨眨眼,抬起满是鲜血的手,轻轻拭去她眼下的泪: “我从前说会好好保护姐姐与阿娘,就不会食言的。 还有那江如卿江老爷,是我放走的,他应该回沧州城了吧? 帮我告诉阿娘一声,这几年来不曾尽孝,是我的错,但救了江老爷也算是救了能护她余生之人。 往后的路,姐姐要自己一个人好好走下去了。 我私底下打听过,皇上还是对你很不错的,我也安心了。 姐姐,来世,我还愿意做你的弟弟。” 那血淋淋的手从江云娆脸上滑落了下来,无力的垂在了地上,江云舟的眼睛缓缓阖上。 江云娆失声吼了出来:“云舟,江云舟你醒醒!” 裴琰拨开人群走了过来,将披风搭在江云娆的身上:“云娆,节哀顺变,咱们现在需要赶紧离开这此地。” 江云娆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了,就连裴琰的面容都是模糊的,声音沙哑: “他怎么就死了,为什么会死?好久不见面,再见已是诀别,为什么?” 她抱着江云舟不松手,眼前的泪比方才更汹涌了,泪腺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两眼血红,似要渗出鲜血一般的红。 忽的,她说了一句:“裴琰,我眼睛看不见了。” 第五百四十八章 裴琰早已设局 裴琰心底一紧,连忙将人抱了起来,她还想再说一句什么的时候,人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 裴琰赶紧带着人下山,用最快的速度回了距离最近的军营。 拓跋朔兰指着那光秃秃的崖壁问道:“那地方上山的时候都没秃这么多,下山的时候怎么就没了?” 莫长林解释道: “江老爷早在几日前就带着人将七番叶给取走了,然后在崖壁的旁边点了烟,佯装七番叶被烧掉,裴占的人才没有一直跟过去。 这些事情,都是皇贵妃的弟弟悄悄做的。 可惜了,这么猛的悍将,在匈奴战场上就属他最难对付,如今就这么死了。 若是放在我的手下练个几年,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成为封疆大吏的。” 拓跋朔兰看着士兵将江云舟的尸首抬走的时候,不免唏嘘: “多好的弟弟啊,卧薪尝胆五六年,就为了保护自己的姐姐,是个心灵纯澈干净的人。 唉,都是那个糟烂玩意儿裴占干的事情!” 莫长林也叹了好几声,他又问道:“公主怎带兵来北境了?” 拓跋朔兰道:“匈奴内战已经结束了,我听见云娆出事了,就赶来了。 我嫂嫂让我带了不少兵马来,说云娆一定不能出事,我们还有好多感谢她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呢。” 莫长林拱手行礼:“匈奴朋友好义气!” 北境王军的另一支部队也开始恢复进攻,当裴占被捉拿的消息传入他们自己军中的时候,那些副将已经选择投降。 在他们听说江云舟是被裴占杀死的时候,江云舟手底下的人也无力再抗战了,只觉禹王此人冷血,跟着他真没劲。 莫长林与拓跋朔兰带兵追击裴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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