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健康的。” 刘大夫摇了摇头: “老夫行医多年,心中还是很确定,皇后娘娘不可能生出健康的皇子,那孩子早就在肚子里就出事了。” 第五百〇三章 江云娆怀疑到了皇后身上 江云娆沉着心性,细细打量着刘大夫,见他神色肃穆,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她又想到了自己怀着昀儿时,中毒的那件事。还未说的时候,拓跋朔兰便道: “这症状,跟我之前去大周皇宫,你中毒的那次很是类似,也是胎儿没有了动静。” 江云娆挥了挥衣袖:“刘大夫,你先退下吧,此事我不会为难你。” 刘大夫退下后,江云娆侧眸看着拓跋朔兰,语声凝重起来:“我记得。 怪不得我中毒以后,魏皇后来我宫中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明里暗里的说,下毒之人不是沈昭昭,而是另有其人,但当我再次问的时候,她又不说了,当时我便觉得有些奇怪。 今日听这从前宫里的太医一说,我好似明白过来了一点,皇后与我当年中毒症状类似,想必是同一种毒,同一个人下的。 可是当年皇后怀孕时,沈昭昭根本就没有入宫。 的确,那凶手不是沈昭昭,多半是赵家人,沈昭昭只不过是推出来的替死鬼罢了。” 拓跋朔兰不明的问道:“不是那姓沈的,是赵家人,那为何魏皇后又不继续说了?” 江云娆冷笑着摇了摇头: “自然是因为魏婉莹知道沈昭昭在后宫里是斗不过我的,她力量薄弱, 所以不如弃车保帅,弃了沈昭昭,留着赵家与赵太后来对付我。 她也肯定会计划在我倒台以后,去找到灭了赵家的机会,如此,魏家便能在前朝后宫彻底的做大。” 她已经回过神来了,可能赵太后当年的死,也有魏婉莹的手笔。 这几年来魏家人在大周的势力一直稳固着,恐怕也是因为没有了劲敌的缘故。 拓跋朔兰按着自己的脑袋:“太复杂了,都是些什么事儿,我听着好累。那魏皇后这孩子,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江云娆眉宇里疑云深深,语气有些不确定的道: “按照刘太医的话来说,皇后是不知道自己中毒的,那这孩子当时应该就没有被救治到。 大皇子在生出来以后,的确也不是个健康的皇子,可是他又活着,总是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没有切实证据的事情,我哪儿能张口就对裴琰说个什么来? 大皇子好歹也是裴琰的孩子,在我回宫之前,我来了这么一出没有证据的怀疑,倒是显得我是为了回宫而铺路了。 说不好,一到了皇宫还会被魏婉莹那个伪善的女人倒打一耙,到时候我会吃不了兜着走。” 拓跋朔兰忽的想起一件事来,她有些调侃的道: “万一这大皇子就不是你家大周皇帝的呢? 我们家小野在草原上生活,日日被太阳晒,他黑就算了,我们一家子都黑。 可是……那大皇子我在皇后的凤仪宫里算是见过好几面,跟我们小野一样黑。 你看,皇后与大周皇帝都那么白,怎生个孩子出来这般黑?你再看看昀儿,他黑吗?” 江云娆两眼瞪了瞪,似吃瓜似惊恐的道: “猜测倒是能这么猜测,只是这地方又没有亲子鉴定,很多事情不好说,万一先帝黑呢,隔代遗传?” 拓跋朔兰:“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鉴定,什么隔代?” 江云娆醒过神来,又道:“这不重要。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觉得,大皇子跟裴琰长得不像,跟魏皇后一家子还是有些像的,所以我觉得,血缘还是有的。 皇后再歹毒,再是想巩固地位,也不敢在后宫乱来,从宫外找个男子入宫来造人吧? 宫里有《彤史》的详细记录,裴琰自己也清楚几时去的凤仪宫,这些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皇后与大皇子多少有些古怪。 不过这刘大夫我肯定是会派人跟着的,不会就这么问一问就算了。” 拓跋朔兰笑得有些贼兮兮的: “有古怪就好,等你回了大周皇宫就慢慢去查。 若真是查到个什么出来,皇后就有理由倒台了,以后你可是大周皇后了,昀儿又是太子,你现在肚子里又有了一个,稳稳当当呢!” 江云娆一下子被拓跋朔兰的话给点醒,她这才又想起一件事来: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今日确诊二胎了我……” 一想到这里,心中便憋闷着:“先收拾那个近处的人。” …… 大周北境华阳城都护府衙。 裴琰一袭黑色龙袍立在桌案边,手背在身后: “匈奴单于驾崩,匈奴王庭暂时没了继承人,肯定爆发内乱。 鹤兰因从匈奴发回密信,说见到了禹王与江家旧部出现在匈奴草原。 看来,裴占是真的准备撕破脸了。” 归冥沉声道:“皇上,是准备再逼一逼禹王殿下吗?” 裴琰冷笑:“朕都亲自到北境来了,他也知道朕没在皇宫里,如此巧妙的时刻,朕不信他坐得住。” 裴占这些年来低调,裴琰就怕他韬光养晦,日益壮大。 如今北境在大周的分量愈发重了起来,成为了比江南更重要的钱袋子以及关系着整个北部边境的安危, 他必须亲自铲除毒瘤,不为将来留祸患。 归冥看着北境依旧飘下的大雪,瞳孔里满是清冷的霜寒之气,他似看好戏的道: “禹王殿下肯定想不到皇上的削藩令,削得有多么的巧妙。 一旦这消息他知晓了,肯定第一时间是等着与其余边境一同闹起来,殊不知,大周的其余藩王这辈子都不会闹。” 第五百〇四章 裴琰亲手喂她喝堕胎药(加更 裴琰派出人手前往匈奴接应鹤兰因归来,鹤兰因却拒绝归来,说有重要消息需要探听。 未过几日,鹤兰因便从匈奴发来密报,说,匈奴已经彻底分裂,内战异常惨烈。 单于手底下的左贤王伏氏家族扶持伏元珍之子上位,做了匈奴新任单于, 单于手底下的右贤王呼延氏家族与大阏氏高举正统王储大旗,双方军队在草原上拼杀了起来。 伏氏家族得到了另一支军队的支持,将呼延氏的兵马打得节节败退,鹤兰因怀疑就是禹王手底下的人。 裴琰看着发来的密报,递给了身边的心腹大臣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裴占支持匈奴伏氏家族,也是为了伏氏家族给他一片草原练兵养马,还想要获得匈奴骑兵反攻大周的机会。 毕竟他之前的路,被朕给堵死了不少。 裴占,自小便以为自己是天定的太子, 以为这大周江山先皇一定会交到他的手里,却在最后被外派北境驻守,他一直心有不甘。 自己身为北境藩王,却在北境主动作恶,将整片疆域搞得乌烟瘴气,他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朕登基十年,早知会与他有此一战,所以朕此次亲自来,将毒瘤给剜得彻底一些。” 归冥从屋外走了进来:“皇上,匈奴王储已经秘密抵达北境,可要送去江府与匈奴公主会合?” 裴琰点首:“尽快送去。王储回到匈奴尽快继承王位,早早断了伏氏支持裴占的念头。” 福康公公收到来自江府的消息,连忙小跑了进来,一脸焦灼的道: “皇上,江府派人来说,皇贵妃娘娘生病了,说照看不了太子爷,让皇上将太子爷接走。” 裴琰神色一怔:“生病了?正好,匈奴王储也要去江府,朕也一同回去看看。” 走到半路上,裴琰问了一句福康公公:“上次朕让你将扔的衣裳,记得扔了吗?” 福康公公咽了咽唾沫,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找到,但如果告诉皇帝自己弄丢了他的衣裳,肯定被骂。 于是想了想道:“扔了,皇上请放心。” 裴琰点了一下头:“如此便好。” 一早出发,黄昏后便抵达了江府。 小慈慌里慌张的端着药碗站在江云娆的房门前,正要推门进去,却被裴琰一声叫住:“等等。” 小慈见是皇帝来了,立马战战兢兢起来:“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裴琰看了一下那药碗,伸手端了过来:“你退下吧,朕送进去。” 小慈点点头,与众位伺候的奴婢都一起退了下去。 裴琰推门而出,越过屏风,见到半躺在床上的江云娆,连忙走了过去: “朕听闻你病了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你怎生病了?” 他顺手将药碗递了过去,江云娆有些孱弱的看了他一眼,也将药碗接了过去,低声道:“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裴琰:“快喝药吧,朕看着你喝。” 江云娆听话的将药一饮而尽,再将那空碗放在了裴琰手上:“皇上,你还是出去吧,一会儿我肚子会很痛。” 裴琰不解的望着她:“为何肚子一会儿会痛,你得了什么病?” 江云娆将头默默低了下去,语声里带有哭腔:“对不起。” 裴琰看着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害怕她落泪,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攥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手: “你到底怎么了,谁惹着你了,因为什么心情不好?” 江云娆抿了抿唇,乌眸湿漉漉的,泪光烁烁的望着他: “都是我的错……先前因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本来心情已经很愧疚了,想着此事时间久一点便能在心底过去。 可不曾想,我却意外有孕了,此事重大,我选择坦诚的告诉你。” 裴琰呼吸缓慢了下来,那激动兴奋的心情即将喷薄而出。 还未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江云娆便扑在他的怀里,难过的道: “裴琰,我已经喝了堕胎药了,我肯定是不会要那个男人的孩子的。 当然,也不会跟你回皇宫了。毕竟,我没有脸。” 裴琰黑眸猛地缩了一下,他浑身冰凉起来,看了看手里的空碗,语声发颤起来:“你喝的是堕胎药?” 江云娆正起了身子,点了点头:“嗯,是啊。找大夫开的一剂猛药,你放心,这孩子已经化为一滩血了。” 玉瓷的药碗一下子摔落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在整个卧室里传开。 裴琰面色瞬间惨白了下去,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天塌地陷:“堕胎药?江云娆,你怎么不早说!” 江云娆心底暗笑,可脸上依旧一脸凄楚:“我不好意思跟你说,难道,你还想我生下来不成?” 裴琰身子猛地从床沿边站了起来,心底一团乱麻,他俨然没有预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方才是自己递的药碗,他自己亲手喂她喝的堕胎药。 裴琰狭长深邃的眼眶微微泛红起来:“江云娆,你!” 江云娆淡淡看着他:“怎么了,皇上想说什么?” 裴琰此刻不知道怎么说,若是自己告诉江云娆这一切是个误会, 还是因为自己的错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那她别说跟自己回去了,铁定恨死自己。 裴琰心中懊悔了起来,为何自己当初要开这样的玩笑,为何要骗她。 如果不是自己脑子发热,也不会酿成如此祸患。 完了,天塌了,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江云娆了。 江云娆看着裴琰僵直的身影与苍白的嘴唇,乌眸直勾勾的望着他:“皇上到底怎么了,怎这副痛心的表情?” 裴琰只觉胸口被大石碾压过一般的窒息,眼梢里的痛氤氲开来,头痛欲裂起来:“云娆,朕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江云娆冷冷看着他半晌,小小挑眉:“皇上,你眼泪包在眼眶里是什么个意思?” (宝子们求票票啦,下半月肯定会加更的哦!咱们皇上要卑微追妻啦~) 第五百〇五章 是朕罪有应得 裴琰怔怔的定在原地,他在心中找了许多借口,以及解释的话来,却还是说不出口。 胃部一阵烧灼感起来,翻涌着,他重重出了一口气,抬起沉重的步伐出了房门,扶着门栏沉声道: “福康,朕觉得有些恶心,想吐。” 福康公公连忙凑了上来,扶着裴琰坐到了寒风呼啸的门栏边:“皇上这是怎的了,不是娘娘生病了吗,皇上怎又想吐了?” 裴琰苍白的薄唇无力的动了动:“朕此番是犯下大错了,还不敢说出去一个字。” 福康公公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奸笑着:“皇上,您别怕。您是皇帝,您犯错,全天下都不敢拿您怎么样的。” 裴琰缓缓摇首:“不,有一人敢,朕还拿她没办法。” 他将方才的事情跟福康公公说了一遍,福康公公听后心惊肉跳起来: “啊,皇上您…您,哎哟!您可真是糊涂啊,太糊涂了啊! 您与娘娘历经两次生死离别,此番重逢又是在五年之后,这一相遇第一次就有了皇嗣,没成想您给自己安了如此大的雷。” 裴琰刀削似的下巴紧绷着,狭长深邃的凤眸被伤痛着色:“朕现在看见她,都害怕,朕亲手杀死了自己额骨肉。” 福康公公朝着那房门里看了一眼,眉眼紧皱起来,一道一道的褶子极为深刻: “皇上,您还是赶紧想想如何补偿娘娘吧。 这事儿如果娘娘知道了,铁定难以原谅您。 唉,皇上本就子嗣单薄,现在还自己害死一个,奴才都有些忍不住想要……说说皇上您的不是了。” 裴琰半垂着首,心死如灰,起身从廊下的围栏上走入了屋内。 江云娆听见动静,立马又虚弱的靠在床上,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来。 裴琰坐到她的床边,沉声道:“云娆,是朕对不起你。” 江云娆透亮澄澈的乌眸眨了眨,神情淡淡: “明明就是我对不起你,何来的皇上对不起我呢? 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皇上好似还很难过的样子,不知是为何?” 裴琰沉默,胸口憋闷着,立马命人拿来了痰盂,自己走到屏风后去吐去了。 人的身体在突然受到刺激后,这胃部便会痉挛,继而忍不住的想要呕吐。 江云娆坐在床上,看着屏风后的裴琰一直吐着,心底并不好受,那种报复的快感立马就会变成难受。 该死,心软这个毛病,她这辈子都改不了的。可是这一次,可不得好好治治裴琰吗? 叫他处心积虑的诓骗自己,气死人了。 福康公公叹着气:“哎哟皇上,您这是怎的了,苦胆都快吐出来了。奴才说给您唤大夫来,您偏不让。” 裴琰:“是朕自己罪有应得。” 晚膳前,小慈来房中低声问道:“大小姐,夫人让您去膳厅用饭了,今日有营养的海货呢。老爷说,给您与夫人都补补身子。” 江云娆摇摇头:“没胃口。”话完她便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她两次有孕都差不多,不闹其他的,就是容易嗜睡。 江府的另一头,氛围并不算好。 裴琰吩咐归冥,将匈奴近况已经告诉给了拓跋朔兰,也告诉了她单于的死讯。 拓跋朔兰一双眼哭得红肿,她跟已经快十岁的拓跋野抱在一起,哭了许久: “小野,这么多年,姑姑终于见到你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起身回匈奴,姑姑待你回去继承王位。” 拓跋野长高了不少,在大周养了几年,皮肤倒是变白了些。 他听闻草原噩耗,又见自己的姑姑浑身是伤的样子,小小少年似乎一瞬间就长大了。 他收起自己的哭声,咽了咽酸涩的喉咙道:“姑姑莫急,您伤势严重,我们需再休养几日上路。” 话完,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份路线图: “这是姑父托人送来的,说咱们佯装成农家母子,按照他提供的路线,先回依兰草原,再直奔王庭,他会在中途派人接应你我。” 鹤兰因已经是匈奴驸马的事情,拓跋野已经听说了,按照规矩,他的确该叫鹤兰因一声姑父。 拓跋朔兰将路线图接了过去,指尖有些颤抖:“他居然连这些都想到了。” 裴琰在一边解释道: “鹤兰因鹤都护,在帝京时,便是朕的左膀右臂,做事稳妥,思虑周全,你大可放心。 匈奴如今分裂为东匈奴与西匈奴,两国合作现下不得不停止,你们先回去处理自己的内政,两国合作一事将来再说。” 拓跋朔兰抹了抹自己眼下的泪,已经将金印与兵符都交给了小野: “好,大周皇上的相助之恩,朔兰此生定当铭记于心。” 她两眼猩红,一想起自己的阿兄已经去世了,而自己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思及此处眼泪便更加汹涌了。 她势必要带着王军杀回匈奴草原,丢了伏元珍母子去喂狼! 拓跋野回身看着照顾了他五年的宫女芝兰,温声道: “芝兰姑姑,当年云懿娘娘走得匆忙,特意将你安排给了我,这五年倒是多谢你的周全了。 此番我要与姑姑面临一场恶战,就不准备将你带回匈奴了,你可愿留在江府?” 五年过去,芝兰眼角也多了几丝皱褶,她与这位匈奴王储相处了五年,自是有些主仆情分在的。 芝兰眼泪汪汪的看着才十岁的他:“愿意,我跟着你们走,手无缚鸡之力,也怕成为王储你的拖累。 此番风雪交加,芝兰一定在大周各大寺庙,为您祈福。” 这五年,在大周可没有闲着,拓跋野格外努力,日常挑灯夜读,天不见亮就起身练武,在大周学习他们匈奴学不到的东西。 芝兰清楚,这位匈奴王储一直忍辱负重,为的,就是来日杀回匈奴,能够完好的继承整个匈奴帝国。 拓跋野拍了拍她的肩头:“姑姑别伤感,等内战平息,我再来接你去匈奴草原也是一样的。” 芝兰摸了摸眼下的泪:“好,姑姑等着。” 待此事了,芝兰从屋子里退了出来,朝着江云娆屋子那边走了去。 这五年,后宫发生太多事情了,江云娆是旧主,此番也已经与皇上重逢,想必将来是要归去皇宫的。 芝兰事不宜迟,这后宫里的消息,还是应该给江云娆通个气的。 第五百〇六章 奴婢知道皇上为何诓骗您 风雪这几日是渐渐消停了下去,芝兰身上莲青色的披风依旧带着一股肃穆的霜寒气。 她见了花吟,两眼红着:“赶紧带我去见见娘娘,” 花吟猛点头,攥住她的手:“好!” 江云娆在屋子里悠闲的烤着火,拿着勺子挖着红薯,正在给裴昀投喂。 花吟带着芝兰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芝兰鬓边的银发映入她眼帘的时候,江云娆神色凝迟了好几分,才惊讶的道:“芝兰!” 芝兰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娘娘,奴婢没想到您还活着!五年了,您愣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江云娆连忙将人扶了起来:“赶紧起来,咱们起来说话,别总是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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