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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冷宫墙之下,有一黑影映照雪地之间。 到了天元宫,因是才开朝,故此皇帝都是很忙碌的,大臣来来去去,裴琰一直在议事。江云娆在天元宫的侧殿等到快晚上了,才见到裴琰一面。 江云娆看见他,头一句便是: “皇上是故意不见臣妾的,臣妾知道。” 从前裴琰再忙,都不可能晾着她一个下午的。 即使人不会一直陪着她,也会抽空过来说两句话。 裴琰背着手走近她,沉默了半晌才道:“朕这几日有些忙,要不你先回去,晚些时候朕来找你?” 江云娆乌眸沉了沉,忍着心中的郁闷,开门见山的问: “蛇毒一案早就不查了,皇上为什么一直隐瞒臣妾?” 没等裴琰回答,她又道: “皇上准备隐瞒到多久,臣妾身上的罪名,到底还有多久才可以洗刷去?” 裴琰感知到了她的焦急,深邃的眉眼沉了沉:“云娆,朕不告诉你,是觉得你身怀有孕,不愿你多想,以免动了胎气。” 江云娆还不了解裴琰吗,打太极的时候,跟自己从前的领导一个语气,话说得温柔,可就是不说重点。 她面色认真起来: “臣妾今日来就是想问,蛇毒一案,为何不查了,皇上能给一个明确的回答吗?” 裴琰月白的龙纹锦袍衬得人有一丝清冷,狭长的黑眸冷戾了几分下去: “沈妃宫中死了一个宫女,失踪了一个宫女,归冥查到了她的不对劲。 第二日沈妃的父亲沈正安,大周的光禄大夫,连朝都未开就入了宫面见朕,说自己教女无方,他代沈昭昭去死。” 江云娆的心,咯噔一下的,就从悬着的高空里一下子坠入了泥地,摔在了满是嶙峋山石的山坡上。 她乌眸骤然一缩:“凶手是沈昭昭,皇上已经知道了,却打算放过了是吗?” 裴琰眸底掠过晦暗的光,俊脸幽沉: “云娆,西境现在已经出事了,逢战祸与雪灾,征兵初始,国库财政一直在负荷运行。 若不是沈家挡了雪灾那一部分的灾情消耗,朕此刻已经焦头烂额了。 沈正安是江南沈家的家主,又是大周的光禄大夫,掌管兴商政策之人,朕如何能砍他的脑袋?” 江云娆眉心紧拧了起来:“皇上不用砍沈大人的脑袋,皇上只需要将沈昭昭绳之以法,还臣妾一个清白就足够了。” 裴琰道:“杀了沈昭昭,整个江南沈家还会服气吗?” 江云娆指尖冰凉了几分,娇眸泛红时带着一股执拗:“沈家不服气,臣妾就服气了吗?” 裴琰伸手将人搂了过来,抱在怀里,将下巴放在她的云鬓边:“云娆,朕也很为难,朕需要沈家。” 江云娆一把推开裴琰,眸底水雾迅速凝结,心一瞬间便潮湿了起来: “有人要杀皇上,臣妾费尽心思做的局,才有了蛇毒一案。 那藏在秋月湖边的火药,是臣妾通知人将消息带出林子的, 江云依的火弹扔出来的时候,也是臣妾以命相抵,抱着必死的心将人拖入湖底。 可是现在,臣妾不想身上背负那么多条罪名,被人时时刻刻诟病,臣妾就想皇上给一个清白, 臣妾这不仅仅为了自己,臣妾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裴琰浓眉里锁着一团暗沉的雾气,冷戾的眉眼中间有理智也有心疼:“朕知道,朕都知道。” 江云娆鼻尖浓酸袭来,自谋害皇后做的那场局开始,一直到蛇毒一案,她的冤屈就没有洗刷干净过。 第一次是为了除掉江家,第二次是需要沈家。 现在谁都动不了沈昭昭,那大理寺会不会将罪名安在她的身上?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语声带着一股委屈: “臣妾对皇上做的事情都可以轻易盖过了是吗,天下百姓不知道,皇上也忘记了是吗? 之前在上林苑,皇上入林子来找臣妾的时候,臣妾当时是听见的, 若不是沈昭昭将臣妾推下了山坡,皇上早就发现臣妾了。 臣妾也不会去瀑布那边与江云依撞见,不跟江云依撞见,就不会跳下瀑布,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事情。 沈昭昭做了那么多恶事,就因为一个强大的母族,就这么算了吗?” 裴琰神色微怔:“她将你推下山坡,朕不知道。” 江云娆眼梢泛红起来,她也能理解裴琰的为难,可是她也有自己的情绪: “沈昭昭是江南沈家的独女,臣妾知道皇上需要沈家,所以回宫以后, 即使是皇上册封她为妃后,臣妾一个字都没提,这委屈,臣妾一个人忍了。 谋害嫡皇后一案,臣妾的冤屈,臣妾也忍了,可是这一次,臣妾忍不了,臣妾身上莫须有的罪名太多了! 前有赵太后利用臣妾之名在朝堂掀起波澜,那一次甚至是威胁到皇上的帝位,皇上知道当时臣妾心里有多么的恐慌与歉疚吗! 除了这些,皇上其余时刻,有为我们的孩子想过吗?” 将来自己的孩子一出生,江家是依靠不了半分的, 而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背负这么多条罪名,以后这孩子的未来也多半充满波折。 在大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皇族里的人,任何一个血亲问题,都足以让这孩子跌尽跟头。 关于这些,她因为江的这个姓氏,就已经体会过很多次了。 裴琰去牵她的手,却被江云娆躲开。 他眉头低压着,薄唇唇线抿得很直:“如今西境这种情形,朕是不会处置沈昭昭的。” 江云娆乌眸缓缓睁大,愣了愣,没有再说一句话了。 她咽了咽酸涩的喉咙,低声道:“臣妾告退。” 说完,她便离开了天元宫,走的时候,眸底的水雾凝结成了雨滴,从心里下到了心外。 福康公公正要开口,将那话给咽了回去,连忙走入偏殿,看见皇帝一人站在窗下,看着外面的落雪纷纷,此刻孤寂又落寞。 福康公公站到裴琰身后: “皇上可是跟娘娘吵架了?娘娘是有孕之人,皇上莫要跟娘娘计较。” 裴琰黑眸晦暗,对着窗台外叹了口气:“云娆她……” 第三百八十四章 人最不能拿来当靠山是感情 江云娆抹了抹泪,几步路就回了禧云宫。 靠在自己寝殿的窗台前,抬眼一看,就能看见天元宫裴琰的书房, 她瞟到裴琰也正好站在窗前,二人都发现了彼此,对望了一眼后,江云娆便从窗台离开了。 她二人的寝殿是真的很近很近,可此刻又觉得很远很远。 芝兰将江云娆给花吟的赏赐都送来,顺便在后院扶着花吟慢慢走路,恢复体力。 花吟瘦弱的身影扶着墙壁,走了两三步便很是艰难了,可她还是很关心那日投毒一事:“凶手找到了吗?” 芝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完了又沉默了下去,不知道怎么说。 花吟是个急性子,一瞬就着急了起来:“芝兰姑姑,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了?” 芝兰攥起拳头提着气,一下子又泄气,叹道:“是隔壁宫的沈妃干的,但皇上已经将事情镇压下去,不再追究了。” 花吟蓦的瞪大了眼:“啊?凭什么,娘娘这般受宠,为什么皇上不给娘娘出气啊?” 芝兰缓缓摆了摆头: “江南沈家的女儿,在后宫横了不止一点半点。 娘娘母族没落,死的死,败的败,朝堂上说她是妖妃的折子就没停止过,怎么斗? 只是大理寺那边需要一个定论,现在这案子悬着,肯定是没有下文了, 就是怕时不时的被翻出来,对娘娘有所不利,况且娘娘现在怀有身孕,真不是什么好事。” 花吟因为躺了三个月,身体极为虚弱,听见这消息喘得不得了: “蛇毒一案,娘娘一直被人诬陷是谋害皇上之人,皇上后来又册封其为贵妃,都说皇上是昏君,二次包庇罪人。 现在蛇毒一案定不了案,那这谣言便会越传越真,皇上自己也身受荼毒,只是咱们娘娘怎受得住?” 芝兰也坐在了台阶上: “娘娘没用晚膳,皇上也没来,估计是起了不小的争执吧。” 她想到此处,又连忙站起了身子:“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去给娘娘准备点吃的,她有孕,不能饿着。” 花吟连忙道:“姑姑快去吧,别管我了。” 芝兰端了一碗燕窝在手上,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这大红金黄的禧云宫寝殿辉煌依旧, 只是这过于敞亮空旷的宫殿,少了往昔的热闹与温情,清冷了不少。 “芝兰,我没胃口,你喝了吧。”江云娆睡在美人榻上,神情恹恹,有些沉郁得说不出来话。 芝兰将燕窝端在手上,笑呵呵的: “奴婢不是给娘娘熬的燕窝,奴婢是给娘娘肚子里的小娃娃准备的。” 她在暗自提醒江云娆,肚子里还有一个,要做母亲了,不能似从前那般任性了。 江云娆听闻此话,乌眸湿漉漉的缓缓转了过来,伸手将燕窝碗端了过去:“我喝。” 芝兰在一边给她捏捏腿,语声温和的道: “奴婢在宫中许多许多年了,诸如此类的事,倒也不是头一回。 做帝王的嫔妃,光有宠爱,是真不够。 没有强大的母族,一旦与母族强大的妃子起了冲突,作为帝王,肯定是先会权衡利弊, 为皇权稳固,皇上有时候也只能做这样的选择。” 江云娆莹润的唇有些苍白与干涩,她舔了舔自己的唇,笑意有些苦: “芝兰,你一直都是那个最通透清醒之人。 道理我都懂,人这一生最不能拿来当靠山的,便是感情。 可现在我的确也只有感情为依靠,毕竟江家没了,倒在了皇上拔除世家夺权的战争里。 如今的我,只剩下自己了。沈昭昭这件事,你知道这一次我为何那样愤怒吗?” 芝兰道:“可能是娘娘心中委屈吧。” 江云娆缓缓摇首,云鬓上的宝石金簪的光晃了晃: “我是做好了无论如何都会在皇上身边一生一世的决定,所以才会在乎自己的名声, 毕竟他是九重之上的帝王,我想要好好的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一身污泥,靠着所谓的包庇走完一生。 倘若我不打算长留,也不在意与他的并肩, 我才不会在乎沈昭昭会如何,才不会去他面前诉苦说自己的委屈,我只会暗地想法子对付沈昭昭,最后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再有,有了孩子以后,作为一个母亲,许多的考虑就会变。 做母亲的,天生就想自己能再强大一点,好为孩子撑起一把牢靠的伞,很显然,现在我不是。” 芝兰眼睛瞪了瞪,似有些惊讶: “奴婢……的确没有想到娘娘此刻的想法是这样的。 娘娘入宫三年,经历了太多太多,人心智成熟,又有了羁绊以后,的确是会变得不一样。。” 江云娆苦笑着:“我此刻只能期许,我肚子的孩子是个女儿吧。这样的话,日子就能简单一点。” 芝兰不解的看着她: “任何一位娘娘有孕,都巴不得自己生个皇子,怎到了娘娘这里,竟是希望生个女儿呢? 娘娘不想靠着是个皇子,在朝堂上找一些助力吗?” 江云娆白皙玉容之上浮现愁云,明媚好看的娇眸此刻也黯淡了下去: “如果是个皇子的话,他生下来就没有母族的依靠。 况且我已经脱籍了,我家户口本就我一个人…… 我这个做母亲的,身上担着谋害皇帝与皇后的罪名,是是非非闹了不少起来。 以后他若是想争个什么,从一开始,就会输在起跑线。 不争的话,从小到大,我也得加倍努力的护着他,提防有人对他下手,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是个女儿就不同了,不用那么强的防备心,若我荣宠不败,还能由着她过自己的生活,想干嘛干嘛。” 芝兰却并不认可: “倘若是个女儿,娘娘庇护不全,力量不够强大,也会被选出去和亲,要不然就是与权臣联姻,巩固皇权。 娘娘,女子做了母亲,很多时候都不一样了。” 江云娆手指攥着身上的绒毯,猛地用力起来: “难不成我还得斗一辈子,筹谋一辈子了?” 她可太累了,上班都有退休的时候,嫔妃这职业,除了本职工作, 其余的职场斗争似乎得持续一辈子,还会延长至下一代,这种续航模式,她完全受不住。 当自己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母族已经倾覆,自己已经脱籍,成为了踏踏实实的光杆将军。 “罢了,过一天算一天,我想不了那么多,实在不行,说不定一死我就回去自己原来的那个地方了。” 她绷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做回了自己。毕竟现在的她,靠着一份宠爱,也不知道可以走多久。 不愿再生执念,走一步看一步。 次日凤仪宫请安,还是得大早上起来,不过也比从前好了,禧云宫距离凤仪宫也不远,比从前在瑶华殿的时候能多睡半个时辰。 江云娆心情算不得大好,万茵茵凑过来说话:“我给你做了好多好多的糖果,让瑾瑜拿给芝兰了。” 江云娆温柔笑了笑:“谢谢你茵茵。” 才说完这句话,沈昭昭就带着金丝做的花冠,一身华丽,神采奕奕的走了进来: “哟,都在呢,我还以为某人躲在宫里委屈的哭呢。” 第三百八十五章 宁如鸢莫名其妙帮她宣战 万茵茵瘪了瘪嘴,不想搭话。江云娆也不想说话,怕话一出口,自己就收不住。 婵娟出来说大皇子又在哭,生了场小病,皇后得晚点出来,先让大家吃着果子,喝喝茶。 实则,是大皇子昨晚被魏婉莹给打了,一直扇耳光,扇得流了鼻血,正在医呢。 沈昭昭故意坐在江云娆的身边: “贵妃娘娘,嫔妾很是抱歉呢,期待了这么久的案子结果,最后还是让你把罪过给包揽了过去。” 万茵茵在一边听着,不解的问:“什么罪,是蛇毒一案吗?云娆姐,怎么没听你说了啊?” 江云娆低声道:“没有定罪,只是暂时不查了。” 沈昭昭喝着红枣桂圆茶,身子舒服的靠在宽椅的软垫上: “大理寺定不了案,在天下百姓的眼里,那可就不好说了。” 正因为如此,没有确切的凶手,那不知不觉凶手就会被定义为是江云娆做的,只因她受皇帝宠爱,所以才相安无事。 言官自是抓住这事儿,让皇帝今年开始选秀,后宫不能再如此歪风邪气下去了。 毕竟距离上一次选秀,已经是三年前了。 只是裴琰已经将折子给批复,西境祸事不断,朕无意选秀。 但言官们,并不打算放弃。 江云娆垂着眼,没再说什么了,母族给不了她底气,裴琰也不给了,那她在这里骂一通,也讨不到什么好。 万茵茵听了,心底反应剧烈,咬牙道: “沈妃娘娘说得对,天下百姓一定跟嫔妾一般聪明,肯定会觉得云娆姐是冤枉的,那猪狗一般的凶手,只是暂时的逍遥法外。” 沈昭昭横了眼:“万嫔,你给本宫闭嘴!” 她又对着江云娆道:“贵妃娘娘,管好你的狗!” 江云娆怀着孕,本不想情绪激动,可她还是有些忍不住, 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宁如鸢缓缓走了进来,扶了扶鬓边的海棠花,似笑非笑的道: “大清早的,皇后娘娘养的狗叫得最欢。” 身后跟着长孙金月:“贤妃今日说的这句话,嫔妾爱听。” 沈昭昭看着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立马就来了气:“你们什么意思!” 宁如鸢可不惯着这些坏毛病,冷声道:“说狗呢,你激动个什么?” 随即又看着另一位低头沉默,神情恹恹的人: “江云娆,你是哑巴了吗,上一次不是还很牙尖嘴利的讲了许多道理,今日你不在状态啊?” 江云娆淡声道:“唉,我只喜欢跟人说话。贤妃,锦妃,早上好啊。” 沈昭昭知道自己家里为大周西境输送了不少银钱,自己犯下那么大的错被查到,皇上都可以包庇盖了过去, 她压根不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轻蔑扫了这些人一眼,随后看向江云娆: “贵妃娘娘,嫔妾母族是厉害了些,有什么让贵妃娘娘不开心的,你就忍忍,毕竟,嫔妾姓沈。” 宁如鸢听着有些来气,骂道:“什么东西,沈家在大周还能比过姓裴的?” 沈昭昭很不明白,宁如鸢为什么一直帮着江云娆说话:“贤妃,关你什么事,我今日没有惹到你吧?” 宁如鸢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道:“没有惹到,就是单纯看你不顺眼。” 江云娆眨眨眼,侧眸跟万茵茵对视,有些不解。 万茵茵气鼓鼓的,心底想着自己是不是失宠了, 毕竟贤妃开始莫名其妙的帮江云娆说话了,可是她的身份根本不敢与沈昭昭对骂,顶多在心底诅咒她。 江云娆也有些不解的看向宁如鸢,她对自己的态度,变化的确有些大,她笑笑:“那个……贤妃,要不坐下来喝喝茶?” 宁如鸢又骂了一句:“瞧你那样子,有点贵妃的样子吗?” 江云娆:“……” 感觉宁如鸢在教她该如何当一位贵妃……可是,她此刻就是蔫儿了,一种无力感。 她沉默了一会儿,准备支棱起来一下:“沈妃,大周西境也不全是你们沈家的功劳啊。” 沈昭昭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倨傲道:“大周西境若不是沈家,现在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 江云娆顺着她说:“想来还是皇上仰仗你们沈家了,唉,西境那边就是运气不好。” 沈昭昭被这马屁拍的很舒服,眼梢飞挑着: “所幸是靠着大周西境出了战祸又天降雪灾,要不然啊,我们沈家,包括我这妃位……”她说着说着,忽的蒙住了嘴。 江云娆笑眯眯的看向宁如鸢,眼神示意,交给你了,后宫第一判官。 宁如鸢一拍桌子,怒声阵阵: “大胆沈昭昭,大周西境百姓遭受战火荼毒,又逢雪灾, 帝都有心之人赈灾的银钱送都送不停,物资一车一车的拉去,你居然还在这儿高兴沈家吃到了西境的人血馒头!” 沈昭昭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了,但是觉得心底有沈家做依靠,又鼓了鼓气: “那又如何,我们沈家给的钱最多,这是天大的功劳。” 魏皇后此刻从内殿走了出来,阴沉着脸:“沈妃,你闭嘴!” 宁如鸢不服气了,揪着沈昭昭的话不肯放: “后宫嫔妃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天下人不知道如何看皇上,毕竟你是皇上妃子,又如何看沈家? 沈昭昭,你居然在庆幸西境的灾难给你沈家给你带来了好处,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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