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西还给你呢。” 鹤兰因眼睛警惕的看了看周围,都是白黄相间的帐子错落的铺排着,他将江云娆拉到一边: “红莲佛玉,既送给了你,就已经是你的东西了。你不愿意要,可以扔了,不用送还给我,再来羞辱我。” 江云娆轻拧了一下眉头:“鹤大人,你别这样。” 鹤兰因转了话锋,沉声问:“你时日无多了,是不是?” 江云娆猛地抬眸:“你说什么,谁告诉你的!” 鹤兰因从她的反应来看,就知道那万茵茵胡言乱语的话语间,是那么点真东西的。 他的心猛缩了一下,连忙问: “那日你入了林子后,是我先找到了你,当时你整个人都不大对劲,你是不是在林子里遇见了什么人与事。” 江云娆转身就走,鹤兰因几步就跟了上来:“江云娆,你不说,我若是派人去查,动静闹大了,可就不关我的事。” 话完,鹤兰因转身作势就要离去,他以为江云娆会立马跟上来阻挠他,可是却从身后传来一阵干呕之声。 鹤兰因回眸,看见江云娆在一白色帐子的旁边呕出鲜血来,身子一下就跪了下去。 鹤兰因连忙抬脚走了过去,勾下身子,瞳孔猛缩了一下,沉声道:“我马上去叫太医!” 江云娆来不及擦干唇边鲜血,连忙伸手拉住了鹤兰因的长袍:“你不要去,我求你了鹤兰因,真的不要去。” 鹤兰因:“那你把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讲出来。” 江云娆用帕子捂住嘴巴,现在这毒又变了一种法子,这血开始从口腔里出来了。 她忍着铁锈味鲜血的味道,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两日因为失血过多,她人已经有些虚弱了,嘘声道:“好,我都告诉你。” …… 上林苑营地的另一头,是皇后魏婉莹的帐子,沈昭昭在一边给她捏着肩头: “臣女这次多亏了皇后娘娘护佑,要不然还在帝京城里与狗为伍呢。” 魏婉莹云鬓的宫红色金丝牡丹正鲜艳灼灼,她飞挑凤眸淡淡: “不必如此道谢,是你沈家人求到本宫面前来,到底是你父亲,本宫还是得给一给面子的。” 沈昭昭有些为难的道:“可是臣女能来上林苑,那又如何回宫呢?” 魏婉莹随声说着:“跟着本宫回宫不就成了,难道皇上还要插手堂堂大周皇后留宿一臣女这样的事情吗?” 沈昭昭有些不甘心:“那臣女封妃一事,到底怎么样了啊?” 魏婉莹站起了身子,神色倒是认真了起来: “那江云娆不除了,莫说你,整个后宫的妃子都形同虚设。如今皇上被勾了心魂,咱们是得想些法子了。” 沈昭昭道:“可是臣女现在连皇上都接近不了了,王帐现在是江云娆住着,她是主子,臣女都不能随时过去。” 魏婉莹的确是有些嫌弃沈昭昭的无能,除了有钱,似乎没什么多的用处。 比起江云娆最初与她合作时的脑子来说,沈昭昭真是差了许多。 她有些不耐烦: “你不能总将眼光放在那王帐吧,皇上四处都在走动着,还要入林子打猎,你难道不知道想想办法,什么都要本宫给你计划好吗?” 沈昭昭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哦,臣女明白了。” 她知道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做成功,魏皇后如今对她是有些失了耐烦心了。 可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入宫,做皇帝的女人,她只有抱好皇后这根大腿,看有没有机会将她引荐入皇帝身边伺候。 从皇后的凤账出来,沈昭昭漫无目的在营地走着,走着走着她似乎听见了江云娆的声音。 她连忙悄悄的走到一边,露了一只眼睛出来看了过去。 她身边的小丫鬟惊道:“天哪,是鹤大人与娴婉仪!” 沈昭昭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凑近耳朵听着,听见江云娆断断续续说着,什么明日黄昏前在……什么……边? 第三百一十六章 安心陪他一日(加更求票) 鹤兰因察觉到帐子后边有人,他褐眸朝着一侧动了动:“婉仪娘娘为了皇上着实费心了,臣定当配合。” 江云娆觉察到鹤兰因面色不对,似在她提醒她,她也莞尔一笑: “那便是感谢鹤大人与我相互配合了,以后我也定当在皇上面前为鹤大人多多美言。” 江云娆与鹤兰因都假意加大了声量,沈昭昭这几句听得很清楚,她咬了咬牙: “我就说嘛,江云娆最喜欢耍手段,居然还勾结臣子! 这鹤兰因一定也私下帮了江云娆不少,就是为了她能独得圣宠!” 她身边的小丫鬟秀秀道:“小姐,咱们快回去吧,一会儿被发现了可不好。” 沈昭昭恶狠狠的道:“明日,咱们得盯紧了江云娆,一定有大动作!” 秀秀:“好,奴婢一定好生伪装自己,为小姐探取消息!” 待这二人悄悄离开,江云娆才松下一口气,人有些撑不住了,嘴里的血腥味令她泛着干呕: “鹤大人,倘若我真的回不来,方才我说的那件事便是交代给你了。 皇上身边可能已经危机四伏,江家背后的人若是不揪出来,霍克沙漠还会继续出事, 极有可能西疆里的霍克沙漠出事是一个幌子,让皇上的注意力转移,那近处便是极为不安全了。” 鹤兰因沉着面色:“我知道,这件事我一定会亲自盯着。” 江云娆作势离开,鹤兰因挡在她面前:“那你呢,就这么去豪赌吗?” 江云娆惨然一笑:“花开花落终有时,我会为自己抗争,但有些事情都是天意定数,我坦然接受。” 她依旧是自己心底那个极为通透的女子,无论遇见什么事,都会去抗争一下,倘若挣扎不了,她也会放过自己。 鹤兰因定定看着她,眼神有些不忍:“这些本不该让你一人承受的。” 她的计划,过于冒险,也过于残忍,稍有不慎,便是再无回头路可走。 江云娆:“没关系,天塌了我就躺着,水淹了我也躺着,大不了就是一死。” 她三言两语的将事情告诉给了鹤兰因,不过重点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裴琰身上。 江云娆觉得自己反正生还希望都很小了,现在只想让裴琰安全下来。 她转身去了找了万茵茵,拖着她去御厨那边,让万茵茵教她做几道菜。 江云娆学得认真,学了几道简单的小菜,炒好了装在食盒里,给裴琰送午膳去。 走到一半,人脑袋开始眩晕起来,花吟连忙走过去将她扶着:“娘娘,您就不该去劳累的,膳食罢了。” 江云娆唇色有些苍白: “也就这一次了,累点就累点吧。这破毒药真是够烦,一直这儿流血,我快站不稳了。” 花吟扶着她回了王帐,将饭菜放到一边温着,连忙走过来: “娘娘,您的面色越来越差了,像一张白纸一般。奴婢给您点些胭脂吧,要不然皇上一眼就会发现的。” 江云娆想着也对,她自己起身走到了衣柜前: “再选一件桃红色的裙装吧,要我最喜欢的那一件,即便是不成了,也要美美的走。” 花吟紧了紧眉头,伸手去将衣裙给取了出来: “这裙子还是皇上在江南送给娘娘的,的确是漂亮。” 那桃红色的锦缎上用珍珠绣着娇俏的小花,锦缎浮光,着于美人身上,娇媚透亮。 江云娆云鬓轻挽,描眉,点胭脂,花了金红色的凤羽花花钿以后。 美人明眸娇艳,只是看上一眼,都觉得格外的赏心悦目。 花吟眼中有了些心碎的笑意:“娘娘今日格外的美。” 江云娆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是哈,还是你化妆技术好。” 花吟抽了抽鼻子,心下黯然:“娘娘还是那样会说话。” 江云娆侧眸看着她: “你们近身伺候我的人的去处我都安排好了,万嫔那边会照应你们一二,不会让你们在宫中过得的艰难的。 你跟芝兰,还有小欣子,我都替你们周全好了的。” 花吟眼眶有些包不住眼泪,不愿再听这些告别的话: “娘娘您别说了,方才万嫔娘娘悄悄送了些止血药来,您看吃了会不会瞒住一会儿?” 江云娆想也没想的将药粉倒在嘴里,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收拾收拾自己的心情,觉得大限将至,反而轻松了,反正过了明日,她什么都管不了了。 那就安安心心的陪着他一日,什么都不要想了。转念又想着,会不会自己又回去现代了? 裴琰的盔甲被江云娆故意收走了,就是为了不让他再入林子。 裴琰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所以就拉着几位大臣说起了入冬北境防灾的事情, 每年冬日匈奴人为了争抢一点栖息的地方,总是会与大周北境的百姓发生冲突。 这临了午时他才归来,太阳穴紧绷着。 入了王帐,一眼就看见那水红色娇媚身影,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他,面前还摆放了几碟小菜,一壶酒。 裴琰一上午的疲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迈着松快步伐走了过来:“万嫔做的?” 江云娆斜睨他一眼:“从前是茵茵做了后,我拿来借花献佛的,这一次是臣妾亲自做的,皇上快尝尝?” 裴琰在宽椅上坐了下来,右手拿起玉筷夹了一只海虾,嚼了几下,眉头舒展开来:“不错。” 江云娆笑笑,顺手又将酒水满上: “这是昨日一早快马加鞭回瑶华殿去取的果酒,还是最开始的那个味道,玫瑰荔枝味儿,皇上也尝尝。” 裴琰黑眸里倒映着江云娆鲜活娇软的模样,他二人也是许久没有这样过了。 原来换来美人的笑颜,只需要付出一部分代价即可。 江云娆在那边自顾自的说着: “臣妾的瑶华殿底下其实有一个地窖,里面存了不少自己乱造的果酒,有些好喝,有些很不好喝。 茵茵每次都拿到不好喝的,真是好好笑。” 裴琰心情放松的与她拉起了家常:“朕从来不知道你有地窖,一定还藏了什么好东西没告诉朕。” 江云娆道:“有的,还藏了许多小秘密呢,只有臣妾与茵茵知道。 以后皇上也可以去瞧瞧,臣妾酿的酒,还真是跟宫里的不一样。” 裴琰无比享受这种时光,这种来之不易的时光。 他深邃的眉眼里柔光流露:“云娆,朕很喜欢这样纯粹又简单的小日子。” 江云娆忙活着跟他夹菜,裴琰面前的餐碟已经塞满了:“臣妾也喜欢!” 午后的时光,总是那样的快,裴琰连奏折都不愿意看,拉着她的床上腻歪,眨眼一晃,便又是黄昏了。 这是第二日了,她还有最后一日的时间了。 江云娆道:“裴琰,明日午膳,我们又去秋月湖好不好?” 这一日之间她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便只能用这一招了,明日便在秋月湖,做最后的摊牌。 第三百一十七章 她不可能一点动作没有 上林苑深处,江云依已经快要坐不住了,她咬着牙说着: “今天便是最后一日了,也不知道我长姐这个人人到底怎么想的。” 黑衣武士道:“没有人不怕死的,那毒药第一日便会发作,每一日都会折磨人,谁能不听话?” 江云依在躲藏的草笼附近踱步: “我就是怕中间出什么幺蛾子。 你看,她离去后,咱们就这真的这般安生的在林子里待了三日,她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吧?” 那武士奇奇怪怪的看着她:“江姨娘这一路上不是总说您的长姐脑子蠢笨吗,怎这几日如此心有不安?” 江云依没好气的看着他:“你懂什么,你个蠢笨男人,滚远点!” 可她就是按捺不住的担忧起来,重活一世以后,她总觉得自己接触的江云娆是有些不对劲了。 从前在府上她是很好拿捏的,可就是她从那秀才处私奔回来,生了一场大病后,整个人都变机灵了。 明明按照她那蠢笨脑子入宫以后,就算是不死,那也是不得宠的路子,没想到还让她当起了宠妃,险些都封妃了! 上一世,她可没有那么好的境遇,裴琰这个皇帝,从来对她都是板着脸。 自己还要被宁如鸢那个贱人欺负,魏皇后又是个笑面虎,她一日好日子都没过过。 那几个匈奴来的武士奇奇怪怪的看着她,明明这江云依就是害怕了,怕人家有后手,又不愿意承认。 不知道北境的那位,到底是相信她什么了。 江云依道:“咱们一会儿就去往高处的巨石后躲着。 按照原定计划,今日午时咱们从那块巨石后就能清晰看见秋月湖边的动向, 只要江云娆将皇帝给毒死,咱们就立刻回撤,将消息带回北境。” 那武士询问道:“要不要跟背后的主子合计一下,之前从北境离开的时候,不是说要去面见主子一下,说一下后面的计划吗?” 江云依吼道:“咱们逃命都来不及,还见什么见,肯定先回北境。”成与败,就在今日这一遭了。 秋风吹过上林苑深林,黛色与金黄交叠的林子里有簌簌树叶飞落的声音。 秋风卷起她有些狼狈杂乱的鬓边青丝,贴着脸刮起一地霜寒肃杀之色。 她重活一世,绝不能如上辈子那样苟活,她就是要这人间最极致的风光。 看着蓝色天空之上的金阳差不多挂在当空时,这几人便攀上了高处,在那长满杂草上的巨石后躲着。 江云依走着走着,忽的回头看了一眼,但她什么都没看见,只觉脊背之后嗖的凉了一下。 她便更加谨慎的隐匿了起来,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子晃了晃,再次确认这解药还在自己手中。 一旁的武士道:“解药扔了吧,难不成你还真想救下你的长姐?” 江云依将药瓶子收在了怀里: “我还是要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的,若万一事情没有成功,被皇帝给发现了,我可要靠着这个解药给自己留一条命的。” 她也的确没打算让江云娆活着,只是有些事情不大好说,万一事情败露,自己手里总得有个拿捏她的东西吧。 秋月湖边的微风还是恬静微澜的,江云娆一早便候在湖边等着裴琰忙完过来了。 她需要彻底的打消裴琰翻案一事,还想着要为自己搏一搏,不过现在看来,后者的机会并不大。 她认为江云依只要看见自己将皇帝毒杀致死后,便不会管她了,江云依可不是什么讲究道义的人,所以这便是她最后的时光了。 江云娆在湖边站着,等了一会儿,耳后传来一些细微的动静。 花吟站在一侧眼睛小心观测着,看见皇帝走近了,她轻声咳嗽了两声。 江云娆不动声色的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来,将那褐黄色的纸包给摊开,把白色粉末倒入了一早准备好的酒壶里。 裴琰的御辇刚好就在这时掉了头过来,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高坐御辇之上, 那视线自然比在底下人的视线高出不少,江云娆在哪里鬼鬼祟祟的将什么东西倒入酒壶的动作,全数落在了裴琰的眼睛里。 那漆黑的瞳孔里神色复杂起来。裴琰在心底安慰自己,那应该是放的糖吧。 江云娆做好这一切,发现裴琰刚刚从御辇之上下来,她提着紫色的裙摆笑着迎了过去: “皇上来得可真是及时,臣妾也才刚刚将东西摆好。” 裴琰侧眸轻轻看了她一眼:“今日午膳有什么特别的吗?” 江云娆很自然的挽过他的手臂,将头挨着他的肩头:“是啊很特别,螃蟹全宴,咱们今日完全就是螃蟹圈里的活阎王。” 裴琰看着她轻松过头的样子,黑眸沉了沉,淡声问道:“都有些什么?” 江云娆拉着他坐下:“蒸螃蟹,避风塘炒蟹,还有捞汁儿小螃蟹,香辣蟹也有,皇上一会儿都尝尝。” 裴琰靠在宽椅上,一头墨发被云龙金冠束得一丝不苟,冷白俊容里浮现淡淡沉郁起来:“好。” 他始终没有动筷子,眼睛时不时的看着那酒壶。 江云娆眼梢瞟了一眼那秋月湖后边的山林,又回眸给裴琰到了酒,她将酒杯递了过去: “皇上之前不是最爱喝这个味道的酒吗,今日可以多饮一些。” 裴琰脑海里还是她往酒壶里倒东西的画面,胸口有些闷,想着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平常你都是劝朕少饮酒,小喝一两杯就够,今日为何还主动说起多饮一些的话来了?” 江云娆举着半空的手微颤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避的道:“啊,臣妾没有啊,这几日不是开心吗?” 裴琰将酒杯举了起来,在面前晃了晃:“今日一定要喝?” 江云娆点头:“是啊,这是臣妾亲自给皇上倒的酒,皇上难道不给臣妾一个面子吗?” 裴琰看着她近乎躲闪的眼神与方才的手抖,内心已然黯淡下去,这几日她的反常似乎都有了一些答案。 谁会在刚刚得知自己母亲死讯以后,还能做到心无旁骛的与仇人卿卿我我? 他将酒杯举了起来往喉咙里倒去,另一只手用宽袖挡在了面前。 裴琰扬首一倒,饮下了那酒。 江云娆侧眸看了看秋月湖背后的山林,那处草木丰隆,是可以完美遮挡住秋月湖边看进去的视线, 但是从里面看出来,就很容易了。 裴琰将只剩下只有一半酒的杯子放在了桌上,他哑声道:“朕喝了,你现在开心了吗?” 第三百一十八章 朕这几年全是错付了 江云娆心中在这一刻平静了下去,她看见裴琰冷戾眉眼之间已经被失望与痛心覆满。 她低下眉眼,笑了笑:“不怎么样了,皇上吃菜吧。” 裴琰身形岿然不动,面色彻底的阴沉下去。 那半杯酒他其实没喝,是借用饮酒时那举起的宽袖挡了一下的时候,将那酒水泼在了自己袖袍内侧。 裴琰双眸蓦的猩红起来,阴鸷的瞳仁散发着戾气:“都这个份儿上了,你还能演?” 江云娆风轻云淡的剥着蟹,想来那林子里的人已经都看见方才那一幕了。 她眼神恬淡的看着裴琰:“臣妾演什么了,酒好喝吗皇上?” 裴琰压着心底的怒意,下颚绷出凌烈的棱角: “朕以为你是真的原宥了,释怀了,想与朕就这般平安顺遂的走下去了。 所以这几日开始极力的讨好朕,与朕修复关系,可朕没有想到,你居然在酒里下药!” 裴琰将手里的玉筷一下子给折断,扔在了地上,福康公公与小春子见了一下子也都跪在了地上。 帝王盛怒,不经意就会波及许多人,他们都害怕了起来。 他身后的草笼里藏匿着一个小丫鬟秀秀,再后面一点是蹲着的沈昭昭。 方才江云娆的动作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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