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还有江云舟陪在她的身边。 如果不是她的存在,李慕华根本不会死,江云舟也不会成为大周在逃的罪犯。 江云依厉声道:“我想干什么,你应该猜得到!” 江云娆红着眼,将眼睛往周边一扫,江云依的身旁带着五六个壮汉武士,衣袍倒是大周的装束,可是那别在腰间的弯刀,就看着极为奇怪了。 大周武士极少用这类兵器的,弯刀,是游牧民族惯用的武器。 这些人长得五大三粗,面黑体胖,看着也不像大周男子的身形,瞧着更像是北方的游牧民族。 江云依朝她低吼着,龇牙咧嘴起来:“若不是你,母亲会死吗,整个江家会倾覆吗? 江云娆,你罪孽深重,害了多少人的人命,你心中当真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是啊,江家三族的倾覆,霍克沙漠里的暗杀,的确是与她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江云依步步紧逼她:“你难道不想赎罪吗?长姐,你现在是唯一一个能替江家报仇的人了啊!” 江云娆眼眶里的泪滴还在止不住的滚落,心绪还深深陷在母亲死去的噩耗里,根本没将江云依的话给听进去。 秋风吹起她云鬓边的青丝,杂乱的盖了盖脸颊,只觉面前这个庶妹是个疯子。 江云依疯了般的吼着:“长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你贪恋荣华富贵,还有没有一点世家女的风骨啊!” 她头歪着,靠在树干边上,浑身已经彻底瘫软无力,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她缓缓看向江云依,泛红的眸子里隐现出了一股残忍笑意来: “父亲从前下毒谋害还是少年时的皇上,云舟两次刺杀皇上,你,江云依也潜入上林苑想要刺杀他,刺杀不成,还让我谋杀一朝天子。 江云依,皇上只是流放了江家三族,可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做的可都是诛九族的大罪!皇上一再放过你们,你不要一错再错!” 裴琰的确因为她的存在,也一次一次此心慈手软了,换来了江家人对他的谋算。 同样的,裴琰也的确伤害了她,可自己也亏欠了她,她与裴琰之间就像是上辈子彼此相欠的赌徒一般。 江云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随即笑出了声: “呵,我就知道,长姐你是个贪恋荣华富贵之人,现在还帮仇人说起话来了。 太可笑了,江云娆,你自己身上流的可是江家的血,你还有没有一点孝道啊你!” 江云娆怔怔的望着她,乌眸泛起冷漠:“你让我杀了他,然后呢,然后你跟我都能安全走掉是吗?” 江云依心有不甘起来,眼带恨意的瞪着她。 江云娆有些苍白的面容被寒风吹得有些紧绷,她虚了虚眸,冷声道: “皇上的禁卫军,王朝武术第一的暗卫,城防护卫队,大理寺,刑部,都是摆设对吗? 江家流放的是三族,那其余人你们都不管了吗,那些还在霍克沙漠里活着的人,你也都不管了吗? 就只为泄恨,一刀子下去,什么都可以解决了对吗? 你可知,谋杀一国皇帝是多么大的罪过,要顶着多大的风险,你脑子有想过吗?” 江云依红了眼,她可顾不了那么多,怒斥道: “江云娆,你太没人性了,一直帮着仇人说话啊你!” 她前一世,其实也是裴琰的女人,裴琰待女子格外冷漠,毫无真情,不知道这江云娆是爱上了他哪一点。 可她又觉得,这一世的江云娆和从前有些不一样,表面看着娇娇软软好说话, 但就方才她的反应来说,她内里是有个有骨头有脑子的人,从前的江云娆不是这样的, 她很容易被人说动,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的。 江云娆的眼梢又扫了几眼那凶神恶煞的壮汉,心中暗觉不好,这些人似乎不像是大周人,她问道:“这些人是什么人?” 江云依此刻胸口还在剧烈起伏,敛了一些怒色道:“镖局镖师。” 江云娆警惕的看了江云依一眼,游牧民族还做起押镖的活计来了,她笑了笑:“你就直接说是杀手,这样还显得合理一些。” 江云依不跟她掰扯这些有的没的,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包: “长姐,这是蛇毒制成的药粉,你将他倒在皇帝的茶碗里。待皇帝驾崩,我立马会派人将你从宫里解救出来。” 她懒得再跟她废话,从前小的时候,江云娆虽然是嫡长女,但脑子蠢笨,经常被自己拿捏在手掌之间,自己说什么,江云娆都会听的。 只是江云依不知道,她的长姐早就是另一个人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被一个庶女算计长大的江云娆。 江云娆没有伸手接过那东西:“第一,我不做;第二,马上命你在宫里的人全都撤出去。” 江云依没想到她居然直接拒绝了,怒道:“江云娆,你到底还是不是江家人,你羞愧吗你!” 江云娆不会去杀裴琰,无论任何时候,她都不会做出伤害裴琰的事情。 只是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的这件事情,令她实乃痛心,她也的确无法做到如从前一般一脸笑意的面对裴琰了。 她将染血的白玉镯子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你谋杀皇帝的事情,我今日便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江云依,你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收手吧。用鹤兰因给你的银子,自己潇洒自在的过一生,比什么都强。” 不知为何,江云娆总是觉得江云依说的话有些问题的,江家的人被暗杀,在不知道凶手是谁的情况下,她为什么就要来刺杀皇帝呢? 第一反应,不该是去找凶手吗? 再有,江家流放霍克沙漠,是去做挖掘金矿的苦工,按照大周流放一罪的律法,金矿挖掘数量多的话,是可以减免一部分流放时间的。 江云依为什么要将事情做绝呢? “你背后的人是谁?”她乌眸幽深的问了出来。 江云依阴冷着脸色:“我能有什么人,我一心只为江家复仇。大周四大世家,咱们江家不能就这么被皇帝给赶尽杀绝了!” 江云娆:“既然你不继续往下说,那我们就此别过。” 江云依使了眼色,那几个壮汉便走了过来将江云娆的手臂给压着。 她阴冷的看着江云娆: “长姐,我是江家女,为了给江家复仇,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你若不同意,那我便只能让这几人上了你,把你这辈子都给毁了。” 第三百〇八章 娘娘都是为了您啊 江云娆是多审时度势的人物啊,她软了软声色: “云依,你这样说,就太伤我们姐妹之间的情分了不是? 我也是想劝劝你,别走上不归路。再说了,我现在其实也是被皇帝给控制起来的。” 江云依将药包塞进了江云娆的衣襟里:“按照我说的做,我便放了你。” 江云娆立马就答应:“好,为了江家,为了给父亲母亲报仇,这件事,我去做便是。” 江云依随即命人松开了她,江云娆起身就走,却被一壮汉给拉了回来,掐住了她的腮帮子,给她倒了什么难喝的药水进去。 江云娆双眉拧紧:“你在做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江云依眸色淡淡的看着她: “自然是毒药啊,你将皇帝毒杀成功以后,再到我这里来领解药。 长姐,我的确是有些不放心你,是我真怕你爱惨了皇帝,不愿为家族报仇,那我可就功亏一篑了。” 江云娆伸手就去抠喉咙,被那壮汉武士拉住了手臂:“少做把戏,听令行事!” 江云娆心中生了恨意,这个江云依口口声声叫她一声长姐,却不惜以下毒要挟她的方式去做这件事。 估计从前,她也不曾真心待过那真的江云娆一次吧。 她定了定心神:“这是什么毒,中毒会有什么反应?” 江云依淡声道:“这些你就别多问了,三日之内,若你办不成此事,你就会七孔流血,暴毙而亡。” 江云娆胃部的烧灼感再次猛烈了起来,她只有三日的时间活着了对吗? 江云依忽而又笑着: “你大可以回去告诉皇帝你中毒了,一旦禁卫军入山查找起我们来, 找到了,江家便是诛杀九族的罪过,你身为江家女,罪过便又大了。 同样都是江家女,我做的错事,自然也会牵连你,反正你自己也跑不掉; 若禁卫军一时没有找到,被我发现了任何风吹草动,我立即便将解药给倒进河里,咱们都别想好过。 这是奇毒,每过三个时辰,解药就会变一次, 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也没那个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配对解药的。 况且这还是在上林苑,不是在皇宫,你来不及的。” 江云娆在心中冷笑,少在这儿PUA她,什么诛杀九族的罪过也是她,江云依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将脏水让她头上盖。 她敛了沉冷的面色,平声道: “你这法子对我没有安全保障,皇帝即便是在上林苑驾崩了, 为了朝政安稳,也会秘不发丧,至少要等到下一任新帝选定,先帝驾崩的消息才会传出来。 我事情帮你做了,等这消息被你知道,我早就毒发身亡了。 我才不干,我就死在林子里。” 江云依想着,这的确也是个问题,她也没那个耐心等到那个时候,所以她便心生一计,身子凑了过去,在江云娆耳边说了几句。 江云娆沉着眉眼,脑子轰然炸开,她咬了咬唇:“好,就按你说的那么办。” 走的时候,江云依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臂: “长姐,事情做成了,解药我会大大方方的给你,若是你真的告诉了皇帝,我会立马就知道。” 江云娆冷冷盯着她:“你藏了人在上林苑的营地里,我猜得到。” 想必那人还是宫中有着一定势力的人物存在。 毕竟江云依说了一句非常关键的话“马上就会知道”,那此人一定就在身边。 倘若回去告诉裴琰自己中毒的事情,必然会引来太医,难道那个人就在太医院里,或是别的人? 二者,江云娆还不敢直接将这消息一口告诉裴琰,谋害皇帝这样的事情,跟天塌了没有区别。 江家如今只是三族流放而已,若裴琰知道了想必他再也不会忍。 江家在霍克沙漠里的其余人,李慕华的李家人全都得死以外,还会牵连九族性命,这场祸事只会越来越大。 最后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只是,这都不是江云娆最担心的事情,她最担心的,是裴琰。 从江云依的口中可以知道,宫中还有她的同党,这些人一次不成,下次还会继续做局谋害裴琰的。 她不能打草惊蛇,要打,就得将这些蛇给彻底的揪出来。 秋日的风萧瑟无比,夕阳在黛色山脉的后端渐渐下沉,虚弱的光点映不了一点彩霞,只剩下青灰色的乌云团团云集。 江云娆有些失落无助的走在林子里,她想着,要不要就这么待上三日,死在外边算了…… 整个上林苑都在夕阳下沉时渐渐寂静了下来,营地的另一头,裴琰才刚刚将这三日累的朝政处理到一半,就发现天已经黑了。 他眉头一紧,转脸问道:“人找到了吗?” 福康公公摇了摇头:“归冥统领还在派人搜索,皇上您再等等。” 裴琰心中气她,想冷她,想不管她,但终究是做不到,心中好烦躁了起来: “看看她都骄纵成什么样子了,哪里有一点嫔妃的样子!” 福康公公善意的提醒道:“皇上,都是您惯的,您看旁的娘娘就不敢。” 裴琰听见这话就来气:“你知道她今日都说什么了吗?” 福康公公勾着身子,将茶杯与甜点瓜子仁儿往裴琰面前推了推:“皇上请讲,奴才洗耳恭听。” 裴琰薄唇锋利的抿了抿,神子般冷峻的面庞染了怒意来:“张嘴就说要走,要离开,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福康公公却能够理解,叹了叹: “或许婉仪娘娘心中也苦涩,这身份摆在这儿了,娘娘毕竟是江家女,难受是应该的。 如今后宫上下,婉仪娘娘看着是嫔妃是主子,但实则已经不是了,也不知道背后会遭到如何的诟病。 再说了,婉仪娘娘的罪行是谋害大周国母,江家这么大的世家因她倾覆,皇上还是要站在娘娘的角度想想。” 这后宫说什么的都有,说得难听的,都是在说江云娆不要脸,她居然还住进天元宫去了,真不要脸。 听一次两次还好,听多了,按照娴婉仪的话说,这是语言暴力。 她们私下还说过几次,自己还让娴婉仪放宽心,可这种事情日积月累的,谁都会难受。 裴琰将手中的御笔“啪”的一声掷在笔架上:“她是不是又给你什么好处了?” 福康公公小心翼翼的笑了笑: “奴才是皇上的人,又不是婉仪娘娘的人,所以奴才对着皇上说的都是实在话。 毕竟之前扣了那么大一个罪名在娘娘头上,娘娘私底下遭受的非议其实多的,她只是从来不在皇上面前提一句罢了。 奴才就再说得直白一点,娘娘其实早已心甘情愿替皇上担了这罪名, 可还是要一边经受来自家族与前朝后宫的口诛笔伐,一边还要修补对族人的愧疚。 唉人嘛,哪儿能非黑即白,做到只偏向一边的?” 正因江云娆早已不是真正的江云娆,所以她才没有真正的憎恨过裴琰,只是心中气愤罢了。 她想着这黑锅背了就背了吧,但却发现,古代王朝的黑锅好似没那么简单,封建礼教律法,是无法轻易挣脱开的。 裴琰身子朝着椅背上靠了靠,锋利的眉骨低压着:“宫里都说什么了?” 福康公公低声道:“无非都是些难听话,皇上还是别听,听了脏耳朵。” 帐子外有人来报,是暗夜山里的暗卫:“皇上,娘娘还是没有找到,可否要派遣禁卫军,加大搜索?” 裴琰看了看即将暗沉下去的天色,上林苑林子里的夜晚,都是猛兽出动的时候,这女人到底是多大的气性,命都不要了? 他甩了龙袍衣袖,怒道:“不管她!” 暗卫道:“是。” 裴琰又将人叫住。 第三百〇九章 朕从不觉为难 “不管她在哪里,今晚必须将人给朕带回来!” 暗卫:“遵命,皇上!”他有些埋怨的想着,这个皇上也真是的,一句话不说完,险些是两个意思。 福康公公也看了看快要暗沉下去的天色,叹了叹: “这几日婉仪娘娘也是这样站在王帐门前等皇上的,整整三日都没睡好。” 裴琰微瞪他一眼:“你想说什么,朕知道。” 福康公公跟着裴琰身后走着,慢慢走出了帐子: “奴才觉得,婉仪娘娘还是很关心在意皇上的,要不然也不会等不及自己策马去了林子里。” 裴琰冷道:“她去林子里,是跟朕说让朕放她走的。” 福康公公觉得裴琰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精明的皇帝,怎么在这事儿上就是如此的钻牛角尖呢: “唉哟皇上,您怎么就是看不破呢? 娘娘是为了您啊,天家礼法是何等的贵重森严,娘娘觉着长年累月的为难,心中想必也烦忧。” 之前在天元宫的时候,裴琰的御案一直都是他在负责收拾,后来变成了江云娆,她总是会做点儿什么。 日子久了,一些摊开的折子,她会看见,一些入殿来劝谏的臣子,她也会碰见一二,那些话语她都是清楚的。 那些臣子要她下狱,要她死,劝谏裴琰不要做色令至昏的昏君,要顾全大周皇后的体面。 江云娆在天元宫的事情,其实早就传开了,整个御史台的官员都已经将天元宫包围过好几次。 江云娆自己心里很知道,灵魂虽然都变了,可血统变不了,身份无法更改,家族错事是一直记在她这个姓氏里的。 在大周这样一个等级与礼法都很严明的王朝里,她很难清白做人。 这一切,是裴琰为了朝政自己选择的,她是被选择的那个,虽然从未做错过任何事。 裴琰却幽幽的道:“朕从不觉为难。”他顿了顿又道:“要不,就翻案吧。” 更换她身份一事,的确也是掩耳盗铃,将谋害一案翻案,江家全族就无罪了。 福康公公在裴琰身后瞪大了眼: “请皇上三思,娴婉仪与皇后娘娘那件事倘若翻案的话,势必引起轩然大波。 皇上这不是告诉天下人,自己冤枉了重臣,承认自己的错误吗?还有……” 裴琰:“还有,江家会官复原职,朕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是吗?” 福康公公眉心拧了拧,暗觉不好:“皇上您真得三思啊!” 裴琰看着天边全然没入山巅的夕阳,黑眸闭了闭:“她要是不姓江,该有多好。” 晚膳时辰已经过去许久了,回来禀报的暗卫,都是被骂着出去的。 裴琰自己换了一身常服,走了出去:“朕自己去找。” 福康公公连忙使眼色,秦猛走了过来:“皇上,臣已经加大人手寻人了,您身份贵重,还请三思。” 裴琰抬步就朝着外边走去,连走了几步, 那粉色裙摆在风中微微漂浮的样子,映入他的眼帘,身后跟着鹤兰因,只不过鹤兰因保持了一段距离,沉默的走在她后面。 裴琰等她走近,黑眸阴沉着,呛她一句:“不是不回来了吗,怎么又自己回来了?” 江云娆低着头,抿了抿唇,又悄悄看了他一眼,不敢说话,她知道裴琰生气得很,多说一句就被多吼十句。 鹤兰因在后头回道:“皇上,婉仪娘娘是因为脚下踩空,翻下了山坡,人摔晕了过去,不是故意躲着的。” 裴琰听见她滚下山坡,这裙子也破破烂烂的,冷声道: “去传太医,免得一会儿摔断了骨头。不过你这骨头这么硬,应该也不会断。” 江云娆这个时候可不敢去见太医,若是被江云依的暗哨知道了,那解药可真就没了。 她连忙道:“臣妾没事,一会儿用自己上点药膏就成了。” 裴琰只觉她是在置气,他心中更气:“江云娆,你使小性子能不能看看是什么时候?” 江云娆:“不是,我……”她一瞬间就着急了起来:“臣妾不要看太医!” 裴琰冷着脸看了她一眼,伸手拉着她的手臂就往王帐里面走去了, 留下鹤兰因怔怔的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 江云娆被他攥得手腕疼,娇眸红了红: “皮外伤而已,太医来了也是给药膏,不用这么麻烦。”她将手腕缩在袖袍里,生疼生疼的。 裴琰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江云娆被看得有些发麻。 她缓缓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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