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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习惯了。 不过裴琰着实长得过于俊朗,江南的那些吟诗作对的俏郎君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裴琰将手臂从她手中抽离了出来,淡声道:“朕累了,要就寝了。” 沈昭昭道:“那臣女伺候皇上就寝吧。” 福康公公在一边摸了摸耳朵,着实不想听这话,好歹也是首富沈家的女儿,怎这般没了礼数,还夜里来找皇帝,真是丢人现眼。 裴琰道:“沈小姐,朕有宫人伺候,你尚未婚配,如此不合礼数。” 沈昭昭皱了一下眉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皇帝表哥就这般厌恶臣女吗,臣女大老远从江南来,带来沈家三分之一的财富,难道还不能让表哥多看个一眼吗?” 裴琰其实心底早就没有了耐心,若不是看在沈家曾是母妃母族的份儿上,这沈昭昭又是沈家独女的份儿上,他早就命宫人将她请出去了。 他双手背着,面容冷淡:“沈家的财富,朕一分没收。” 沈昭昭又将手摸了上去,死死拉扯住裴琰墨蓝金丝边的天子常服: “那皇帝表哥就册封臣女为妃啊,一册封,这财富不就入缴国库了吗?” 福康公公想着也是,册封一个妃子而已,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还能得如此磅礴的财富。他是皇帝,他立马答应。 裴琰道:“沈小姐,做朕的妃子,不是你想的那么快乐。江南多才俊,你回去后,朕亲自为你指一门好婚事。” 沈昭昭两眼一红: “臣女不要嫁给那些男子,臣女只想做天子的女人! 是沈家给的不够多吗,臣女再去跟父亲说。还是说,是因为皇帝表哥身边的那个女子,那个叫做江云娆的死刑犯?” 裴琰一下子将头扭了过来,黑眸瞪过来怒喝道:“放肆!” 沈昭昭吓得嘴唇都忘记闭了,怔怔的耸着肩: “臣女,臣女是说错话了吗?”可是魏皇后就是这样告诉的啊,江云娆没名没分,就是个死刑犯的呀。 裴琰面带愠色:“你嘴里放尊重点,她是朕的女人,什么死刑犯不死刑犯。” 沈昭昭将头垂了下来,缓缓道:“臣女知错了。” 裴琰掸了掸衣袍,转身朝内殿走去:“送沈小姐回自己的住处。” 沈昭昭转身后,两眼恨意的出了天元宫。江云娆是当初谋害皇后的凶手,皇帝居然如此维护,她这样的人早就应该死了! 凭她一己之力,霸占这皇帝的所有,将整个后宫都晾着,真是气死人了。 沈昭昭灰溜溜的回了皇后凤仪宫偏殿住下,没想到头次出战,就碰了一鼻子的灰。 待天元宫恢复往日的寂静之后,裴琰一个人躺在宽阔的龙床上,伸手摸了摸,卧榻的另一侧此刻空空荡荡。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随便怎么都睡不着,心烦意乱起来。 江云娆从去年冬日,便是一直与自己住在一起的。 在卧榻边睡去与醒来,都有她在自己的身侧,今日突然没在,分外不习惯。 福康公公尖着耳朵听见了里边的动静,低声在幔帘外问道: “皇上,要不奴才让宫人将御辇抬去瑶华殿,将婉仪娘娘给接回来?” 裴琰从龙床上坐了起来,身子靠在软枕上,修长的一条腿卷曲起来,一只手臂慵懒的搭在膝盖上,冷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垂下。 他俊容浮现些许寒意,沉闷男声从幔帘里传了出来:“她有一点想要回来的心思吗?” 福康公公勾着身子:“呃……皇上今日不是去过瑶华殿了吗,怎不将娘娘给接回来?” 裴琰本来今日也不生气的,是想给江云娆留点自我空间,让她放放风,可是这到了晚上,他辗转反侧孤枕难眠时,心底便来了气。 这女人是放出去就收不回来啊! 福康公公半晌没得到裴琰的答复,凭借他多年混迹皇帝身边的超高领悟,心中一下子就有了想法: “皇上您也别生气,奴才听闻婉仪娘娘之前操持的给民间女子发放冬衣一事,最近似乎是出了些问题。 婉仪娘娘如今身份是有些特殊的,她若是还想理一理这冬衣一事,势必又会想起皇上来。” 裴琰在里头冷哼一声:“怎么,朕等在这儿,给她做撑腰的不是?” 福康公公抿了抿唇,低声说: “皇上别急啊,等娘娘找来了,您再好好掰扯掰扯,略施小计便能婉仪娘娘回来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茵茵被皇后打(加更求票票 次日,江云娆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不是天元宫的布景,看了看周围,一派宁静安然。 原来昨日,裴琰还真没有派人来叫她回去。昨日沈昭昭那事,还悬在她心中,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花吟入殿来伺候她洗漱,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婉仪娘娘午膳想吃什么,隔壁万嫔娘娘一早便派人过来问了。” 江云娆笑着从鸾床上翻身起来:“想吃的太多了,她做什么我吃什么。” 这一上午,江云娆都坐在瑶华殿外的院子里等着万茵茵回来,可是都要到午时了,却不见万茵茵的身影。 芝兰打听了一番回来禀告: “婉仪娘娘,万嫔娘娘是一早去皇后娘娘宫里请安,便再没回来过,可能是皇后娘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交代吧。” 江云娆起身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起来,咬了咬唇: “茵茵昨日喝了酒,就在那里说了很多关于冬衣的事情。 她是个热心肠的姑娘家,心思简单嘴又很快,我担心她为了这件事与皇后还有皇后身边的那个沈昭昭杠起来。” 花吟也在殿外来回踱步瞧着,宫道上空无一人,并没有万茵茵的踪迹。 午时过半,御膳房的午膳也都摆在了石桌上,但江云娆此刻毫无胃口,伸长了脖子看出去: “茵茵怎么还没回来啊?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啊?” 瑶华殿不断派人出去打听,直到午后都过了一半,万茵茵才灰头土脸的从凤仪宫出来。 江云娆站在瑶华殿门口,连忙提起裙摆迎了出去:“茵茵,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怎么了!” 万茵茵的发髻有些歪歪斜斜,额角前的青丝胡乱的垂了几根下来。 面颊两侧有着明显红肿的巴掌印,两眼无神猩红的从对面走来。 万茵茵看见江云娆过来,嘴巴一瘪就哭了:“云娆姐,我被打了!” 江云娆连忙拉着她的手臂回了殿里,沉声问道:“谁打你了,因为什么打你?”她没来由的开始生气,谁能打她的万茵茵啊! 万茵茵哭得凄惨,抽抽道:“皇后娘娘罚了我,命人打了我十个耳巴子,然后……然后又被人看了笑话,丢脸,烦死了!” 江云娆给她擦着眼泪:“茵茵你先别哭了,吃点东西。” 她转身看着芝兰:“去拿些甜食出来。” 难过的时候,吃一点甜的,就能最快的起到安抚作用。 万茵茵边哭边说: “冬衣的事情,去年很顺利的。 那些生活苦难的女子收到了东西后,宫里还派人出去慰问过的,我们还收到了回寄的小东西,是那些女子用麻编的小物件儿。 今年冬衣是不能顺利发放了,绫罗绸缎本是限量而造,根本不能保证每个人的都有一份的!” 江云娆紧蹙眉心,担忧的道: “绫罗绸缎根本就不御寒,这才是最根本的。 那些女子拿这些东西来有什么用,该冷的时候一天都逃不过。这事儿,皇后娘娘到底怎么说的?” 万茵茵身边的贴身宫女瑾瑜,用手轻轻拍着自家主子的背,此刻万茵茵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说什么也说不清楚了。 瑾瑜咬了咬唇道: “婉仪娘娘,其实今早的请安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 沈家大小姐仗着家里富可敌国,在皇后娘娘面前夸下海口,会一直无条件帮扶那些女子,但是帮扶的办法只想了一个单纯的给银子。 锦妃娘娘表示不赞同,说银子给了,就一定能花在这些女子身上吗? 这些女子生活困难,很大一部分都是家里人造成的,如果让有些恶人知道自家的女人还能谋财,那后果不堪设想。 沈家大小姐不知道如何回应,完了这事儿就没有什么结果。” 江云娆问:“沈昭昭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去凤仪宫请安?” 瑾瑜回道:“沈家大小姐一直住在皇后娘娘宫里,自入宫就走得很近。” 万茵茵咬着牙说:“狗腿子,懂吗?” 江云娆对那冬衣的事情已经关注了起来,认真询问着:“那冬衣最后怎么解决的?” 瑾瑜继续说着: “沈家大小姐说先派人去江南通知沈家,让沈家从江南调货,可是如今都立秋了,着实不敢保证这冬衣最后会如何发出去。” 江云娆憋闷着,徐徐呼出一口,她明白为何万茵茵会如此激动了。 江云娆声色凉了几分:“对,如今都立秋了,从皇宫将消息送去江南,再从江南调货,将消息送回,只怕大周已经入冬了。 今年这送冬衣一事,怕是来不及了。” 她顿了顿又问:“皇后的态度呢?” 万茵茵跺了跺脚,愤道: “皇后娘娘说行,她说,既然是宫里贵族们送出去的东西,就得要体面。 还说咱们去年送的那些冬衣寒颤,说出去怕那些女子笑话咱们这些皇帝的女人寒酸。” 江云娆眸底染了怒意,胸口已经有了微微起伏,葱白的玉指叩在石桌上用力起来,指骨都泛了白。 万茵茵继续道: “这都不是最气人的,皇后娘娘还颁布了懿旨,说要强化女训、女德,从前云娆姐你在七夕节提出的那些思想已经被全盘否定。 皇后娘娘命帝京贵妇,恪守本分,居于宅院,管好子嗣与妾室。 凡是在府外开店开作坊的夫人们,要在下月底全部关闭。 你知道的,这些命妇的事情都是皇后一个人说了算,现在的确是拿她没办法。” 芝兰和花吟两两相望,眼睛都瞪大了,同时也带着一股失落来。 她们还打算以后出了宫自己开店的呢。现在这情况,以后出宫就只能找个人嫁了。 江云娆冷道:“皇后从前都不管这些事儿的,如今突然管起来,只怕是私人恩怨,针对我的吧。” 万茵茵点了点头: “对,我也是这么觉得,因为现在外边的那些命妇,贵族夫人们眼里只知道娴婉仪,不知道魏皇后, 她不舒服,所以就伤害了所有人的利益。” 江云娆阖眸,强忍住心中的愤慨:“魏皇后哪里有一点大周国母,天下女子表率的样子啊。” 万茵茵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气得她一拍大腿的站了起来! 第二百八十三章 将女子的冬衣给狗做衣服 “云娆姐,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忍住!”万茵茵咬牙切齿,眼睛瞪得老圆。 江云娆心口紧了紧:“行,你说。” 万茵茵愤愤道: “那个沈昭昭说,反正尚服局那么多冬衣布料闲着也是闲着, 她准备将整个帝京城的流浪狗给养起来,用这些普通的布料给它们做越冬的衣服。” 花吟在后边气愤不已: “多少人饭都吃不饱啊,这个沈家大小姐怎么想的,明明是给人做衣裳的布料,现在拿去给流浪狗!” 江云娆素日里娇软柔善的眸底此刻被怒意着染了淡淡戾气,她虚了虚眸: “何不食肉糜啊,沈昭昭,首富嫡长女,或许从来都没见过天下百姓的苦难。” 她说着便转身回了屋子,万茵茵叫住江云娆:“云娆姐,你去哪里啊?” 江云娆边走边道: “沈昭昭绝不能用尚服局留下来给苦难女子做冬衣的布料去给流浪狗做衣服,我必须要去阻止她。” 又嘱咐道:“芝兰,你先给万嫔上药,等我回来。” 说着,她便换了一身宫装,直奔钟云宫。 她在心中有自己的盘算,锦妃家世比较普通,与皇后难以对阵,只有宁如鸢才行。 宁如鸢自打从江南回来,见到裴琰为江云娆放的那一场十里烟火后,心底就凉悠悠的,再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了。 整日在钟云宫闲散着,也不琢磨怎么对付沈昭昭,连争宠这件事都没有兴趣了。 万长安过来禀告:“宁妃娘娘,娴婉仪求见。” 宁如鸢有些惊讶:“哟,稀客,让她进来吧。” 钟云宫还如往日一般金碧辉煌,只是伺候的人都被叫去了外边候着, 从前爱热闹,爱一堆人伺候的人,如今不喜奴才们一直跟着,也就万长安能近身伺候。 自那个叛徒春棠出现以后,宁如鸢看许多奴才都是不信任的。 江云娆一身淡紫色的长裙走了进来,朝着她还是行了一礼:“嫔妾参加宁妃娘娘。” 宁如鸢靠在美人榻上,懒懒散散的望着她:“本宫这钟云宫,你没什么大事儿的话,大抵是不会来的。” 江云娆自己抽了一张凳子坐到她面前,清了清嗓子:“宁妃,今日凤仪宫里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就是想来问问你的看法。” 宁如鸢一笑: “本宫的看法,本宫能有什么看法,沈昭昭想在皇上面前挣表现,就让她挣呗。怎么,你怕了,怕夺走你的宠爱?” 江云娆澄澈的乌眸眨了眨: “茵茵说,你今日在凤仪宫还是呛了魏皇后几句,想必心中也是对皇后与沈昭昭的行为有所愤慨的。 我不怕后宫任何女人分走我的宠爱,皇上若是变心,我坦然接受。 只是今日这些事情,魏皇后多多少少是因我而起,可那些女子都是无辜的,我不愿自己一个人的情况,让这么多人陪着我遭殃。 所以宁妃娘娘,我今日是来碰碰运气的,想让你出手,阻止沈昭昭用冬衣布料给流浪狗做衣服。” 宁如鸢斜睨她一眼:“本宫跟你又不是朋友,咱们之前还是敌人呢,你这脑子怎会想到来找我?” 江云娆抬眸,乌眸里满是真诚的笑意: “在冷宫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我一直都很相信自己交朋友的眼光。” 宁如鸢脾气不好,是真的,但这个人心是好的,她能感觉得出宁如鸢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从前自己与她是不对付,但后来这几次,宁如鸢从未对自己落井下石过,在冷宫的时候还送来了贴补。 话完,她又指了指万长安:“而且你也是信任我的,你看,长安公公现在在这里做了掌事太监,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万长安是江云娆引荐给宁如鸢的掌事太监,宁如鸢一开始很不相信他, 但是此人接触以后,她发现万长安有脑子,又勤恳,伺候也是认认真真,也没有背着她私下联络旧主。 如今万长安已经是钟云宫里,宁如鸢唯一信得过的人了。 宁如鸢淡淡瞥了她一眼:“少在这儿喂本宫吃糖衣炮弹。” 后而正色的说了起来: “本宫现在已经没了协理六宫之权,这魏皇后生下大皇子后,就似变了一个人,将手中的权力看得极重,甚至在后宫大清算过。 之前本宫也顶撞她,她都虚与委蛇不说什么,有一次说了一句她不爱听的话,就罚了本宫两个月的份例,好生不得了!” 万长安在一边解释道: “就是冬衣这事儿最开始的时候,宁妃娘娘头一个站出来反对过,便惹得皇后娘娘不开心了。 如今皇上也不入后宫,也没人可以告状,现在整个后宫都是皇后娘娘想如何便如何。” 宁如鸢挑眉,谑道:“瞧瞧吧江云娆,你一个人将皇上霸占了去,现在想让本宫替你说句话都难了吧。” 江云娆伸出玉指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的笑着:“这……是我的锅,我的。” 说了几句,宁如鸢都叹了一口气: “本宫也知道你在去年的七夕上大放异彩,让整个大周的权贵夫人圈子都记住了你, 也知道你当初用意是好的,但抵不住她是大周国母啊,咱们说白了,都是无实权的妾室。 本宫明日再去说说,若是不成,那本宫也没法子了。” 江云娆没想到在自己求宁如鸢之前,她已经先发声了,她眸光闪烁起来: “多谢你了宁妃,明日若是能委婉说说那便说说,若是不能,还是不要为了我的求助去给自己添麻烦。” 宁如鸢扬了扬下巴: “本宫倒是没什么,都习惯了。 不过还是要丑话说在前头,沈昭昭,最近是极难对付的。 估摸着,这大周首富嫡长女是有封妃的趋势,皇上现在为固朝政,稳定边疆,是需要大量人力与财力的, 所以沈家用了三分之一的财富送沈昭昭入宫,这妃位怕是给定了。 所以你才看见,最近这沈昭昭连个名分都还没有,就开始在后宫如此放肆,大行其道,这不都是皇上纵容的吗?” 江云娆默默将头垂了下来,想起之前裴琰对自己承诺,说要散去三宫六院的, 可如今又要册封新妃了,她不知道曾经的诺言是算数还是不算数。 她一瞬又想起了“纵容”,似乎这法子最开始是用在宁如鸢身上,后来是自己,现在变成了沈昭昭了,对吗? 江云娆起身顺了顺裙摆,眉宇间已经多了一丝惆怅:“我知道了,多谢宁妃娘娘提醒,嫔妾就先告退了。” 宁如鸢从美人榻上立起身子来说道:“要不你直接去找皇上?” 第二百八十四章 沈昭昭今晚就宿在天元宫 江云娆顿住脚步,回眸看了她一眼:“也好。” 宁如鸢看着她的背影,缓缓摆了摆头,没来由的叹了口气。 万长安在一边递上宁如鸢爱喝的茉莉花茶,面对新主子对旧主子的叹气,他还是问了一句: “娘娘,您怎对这娴婉仪的背影叹气啊,可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宁如鸢目光深远了身来,抬起染满鲜红色蔻丹的手指指了指门外: “从前有了江云娆,是本宫难过伤心,如今有了沈昭昭,江云娆怕是会伤心了。 不过本宫都看淡了,帝王嘛,眼里自是江山千斤重,这美人流水似的,年年都会有。” 万长安也顺着宁如鸢手指的方向看了出去,他眸光沉了沉:“婉仪娘娘想来是个通透的人,应该会放过自己的吧?” 宁如鸢嗤笑一声:“不好说,但这都是命,得看自己的造化。” 从前的她,就无比执着于裴琰对自己的专一恩宠,曾经她被说成宠冠三宫六院的宁贵妃,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裴琰对她的真心少之又少。 可是江南那场十里烟火,还有将江云娆养在天元宫如此久的情况来看,或许江云娆与她,会是不一样的结局,可能还会更惨。 江云娆提着浅紫色的裙摆走出了钟云宫,小欣子一路上安安静静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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