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当朕昭告天下的诏令是儿戏,朝令夕改吗?” 江云娆身子从凳子上离开,跪了下来: “臣妾知道这令皇上很为难,也知道赦免一族是大事,可是臣妾母亲的母族里现在大多为妇孺, 她们身子弱,将来也不可能入朝为官与皇上为敌, 加上男丁稀少,若真是在霍克沙漠绝了后,那得是多大的灾祸啊!” 江云娆深知古人最是看重香火传承,她母亲李慕华一族这一代的男丁也就二三人了, 若是在都折损在了霍克沙漠,那就是满门最惨无人道的灾难。 那递给她纸团子的小女孩,曾经是江家的奴仆, 后来几经辗转被卖,再是入了深宫为奴,也不知道怎么的,还是有人找到了她,让她给自己递来了纸团。 纸团不是别人写的,是李慕华写的血书。 江云娆从那歪歪斜斜又软弱无力的字迹就可以大致判断,自己的母亲在书写这封书信时, 已经是处于浑身无力发抖的状态了,这不是在流放的过程中生病还能是什么? 裴琰低头看着她,黑眸沉冷: “朕再提醒你一遍,江家的罪过,从来就不是流放三族,而是诛灭九族。 你弟弟行刺朕两次,你江家便是犯下两次诛九族的大罪, 你也是江家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活着吗,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斩首示众吗,江云娆!” 江云娆对旁的族亲不算真的很在乎,毕竟她也不是原主,只是对母亲李慕华是不同的。 她从江南被江云舟救回来之后,生过一场大病,人是真的险些没了,李慕华日日守在她床前亲自照看,都不让下人掺和。 李慕华病急乱投医,听信什么巫医换血的荒谬之言,竟想将一身血换给她,还好她阻止得快。 这母亲待她的好,是从生病到入宫前的大半年里,她真真实实感受过的亲情,她忘不了,更无法对李慕华的生死做到无动于衷。 此番是她书写血书而来,李慕华说她看错夫君是自己倒霉,但不愿连累母族,只求了江云娆这一件事。 美人双眸红肿,紧绷的指骨抓着他明黄色的龙袍不肯松手: “臣妾知道,臣妾都知道! 但是臣妾真的没有办法了,臣妾做不到对自己母亲的生死,母亲的唯一愿望无动无衷。 皇上,只要您答应臣妾这一个要求,臣妾这辈子就是被您锁在这天元宫一生一世都是心甘情愿的。” 裴琰五官刹那被冷霜覆满,修长宽阔的脊背瞬息间便紧绷起来: “你的意思是,朕若是不答应,你这辈子都不想留在天元宫了是吧?” 江云娆声色软了下来,满是乞求: “臣妾就这一个要求,皇上答应了,臣妾日日三碗坐胎药,日日笑脸相迎,再不忤逆皇上可好?” 裴琰一把扯开她手中的袍摆,之前胸膛被刺中的伤口此刻因泼天的怒意而刺痛起来, 那明明早已结痂的伤口,此刻也仿佛像是要崩裂一般的痛! “江云娆,你真让朕失望!”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将这句话说出来的,果真是世家女,身体里永远流着世家的血脉。 江云娆一下子被弹开了手,身子侧着扑在了地上,她红着眼扬首望着裴琰: “皇上生气,是因为知道臣妾此刻是在赤裸裸的利用皇上你, 可皇上不也利用了臣妾让江家三族流放吗? 倘若没有臣妾这个人,江家三族安能就此轻易流放,倘若没有流放,那云舟也不会来行刺,何谈的诛灭九族啊? 要说罪过,是臣妾的罪过最大,被皇上利用了一次又一次。” 裴琰一把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左臂一挥,将圆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的覆倒在地,将她身子猛地按在了桌上。 素日里清贵端方的君王,此刻戾气腾飞,眼里满是赤红,疯魔一般的吼道: “是啊,朕是利用过你,但是朕居然还蠢到想让你这个世家女,江家女生下与朕的孩子, 还想让这个孩子来继承大周江山,将一切最好的最宝贵的东西都给咱们的孩子。 朕费尽心思半生,就是要将世家拔除,却还是因为你,留下一个拥有世家血脉的皇嗣。 朕是真的蠢,蠢到忘了你是谁。” 江云娆水光氤氲的乌色瞳孔里倒映着裴琰抵过来很近的脸,他清冷的黑瞳猩红无比,俊容之上是被怒气涨红的血色。 她本来紧绷的身子一下子就松懈了下去,躺在圆桌上,无力的笑了笑: “是啊,臣妾是江家女,世家血脉,生来不可更改。 那皇上将臣妾放出天元宫吧,遣送到看不见的地方去,臣妾这一辈子都不会生下跟皇上你的孩子。” 裴琰额头凸起的青筋蔓延开来:“你再说一遍?” 江云娆鼓着气,执拗的看着他:“臣妾这一辈子都不要生下跟皇上你的孩子。” 裴琰手掌一下就高高举起似要扇了下来,江云娆眼眶红红的看着那手掌,心死的将眼睛闭了上来。 那耳光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可自己的衣襟却被裴琰一下子给撕碎,嘶啦一声,紧接着又是撕拉一声,连腰带都没有耐心去解开。 裴琰喷火的气焰里多了一些属于雄兽征服雌兽的野蛮来,低吼道:“这可由不得你!” 江云娆双手指甲剐蹭着他的胸膛,费力的推开他:“我不要!” 裴琰一只手握过她两只柔弱的细腕举过头顶, 另一只手,将她身下最后一层遮羞的小衣给扯碎了去。 她躺在圆桌上,凝白细长的玉腿不停的蹬着。 第二百六十八章 雄兽被激怒以后 只是雄兽被激怒以后的入侵,会带着更为野蛮的暴戾,毫无温存可言,痛得她遍布泪痕的娇容发皱起来:“裴琰,你放开我!” 身下美人发出破碎的呜咽声,她一说话,就被裴琰的覆着上来的唇给堵住。 他的唇,并不温柔的啃噬过她每一寸玉颈,留下淡红色的痕迹来,证明过这场入侵的存在。 “不生孩子,是你说不生就不生的吗!嗯?”他一声一声质问,一次比一次恼怒。 江云娆云鬓散在开圆桌上,娇眸被水光填满,大颗大颗的珍珠从眼角滚入黑色的发丝里,凝结成一颗一颗透明的小珍珠。 她微张着发肿的唇,尖长的手指甲在他宽阔脊背上留下一道比一道深的血痕来。 裴琰阴戾笑着,一手掐过她的下巴掰正她的小脸看着自己,一手按住她纤细皙白的腰肢:“敢要挟朕,这就是你的下场。” 江云娆泪痕纵横面颊,气息微喘着:“怀了我也把孩子弄掉。” 裴琰捏着她小腿的手不自觉发狠用力,黑瞳彻底阴暗下去:“你弄掉朕的孩子,朕就弄死你整个江家三族。” 江云娆脚踝处传来一阵碎骨般的疼痛,疼得额角渗出汗水来:“痛啊,裴琰!” 深宫最忌讳白日行这荒唐之事,裴琰生生荒唐了许久才做罢休。 江云娆已经被他折磨得昏睡过去,他黑眸开始细细打量此刻恬静睡去的她。 玉颈与胸前还有大片大片的红晕,那是他们交融与撕咬后的痕迹。 裴琰将伸出手指缓缓划过她富有曲线的腰肢,指腹传来滑嫩触感, 他将人猛地搂进胸膛里,巴不得将人揉碎嵌进自己的生命里,与自己浑然一体,如此便再也不会担心她是否在不在自己眼前了。 直到黄昏前,江云娆才从龙床上醒来,醒来的时候裴琰已经不在寝殿里了。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被穿好了寝袍,其余地方也看了看,也已经被清理了干净。 脑子浑浑噩噩,记忆碎片慢慢传来,是裴琰做的。 她揉了揉酸酸的眼眶,身子刚刚想要起来,就发现脚踝、腰与大腿处都难受酸胀不已。 江云娆倒吸一口凉气,躺回了床上。想起母亲求自己的唯一的事情,胸前又是一痛。 她知道,流放三族的诏令才颁布半年多点,裴琰作为皇帝是不可能在没有任何说辞的情况下撤回的,况且,裴琰本就恨透了江家。 所以,她要怎么办才能解救李慕华的母族呢? 小春子在外试探的问道:“娘娘,您醒了吗?” 江云娆声色有些沙哑的回:“醒了。” 小春子道:“娘娘醒了就去膳厅候着吧,皇上让您过去一同用晚膳。” 江云娆眼神执拗起来:“不去了,不饿。”她虽然知道皇帝之命不能违抗,但嘴上还是要抗拒一下的。 小春子在外急得正了正帽檐: “哎哟娘娘,您得去啊,这可是皇上下的口谕。 皇上说了,娘娘您用完膳还得用药呢,不能缺一样。您别为难奴才啊,奴才就是个传话的。” 江云娆扶着门栏站了起来,随便取了一件常服换了上身。 云鬓乌发就用玉梳顺了一下,就拖着杏色的石榴花纹裙摆去了天元宫的膳厅,整个人都瘫软无神。 小春子没想到她这么快,以为是要精心梳妆打扮的,现下时间其实又早了一些,他略有为难的笑着: “奴才没想到娘娘您是如此的雷厉风行,一会儿就换好衣衫出来了,但瞧这时间也早了些,要不娘娘现在别处转转?” 江云娆漠然点首:“好。” 路上,碰见了从天元宫议事完正要出宫去的鹤兰因。 他乌纱官帽戴得极正,一身紫袍绶带,修长身姿似孑然立在世间不染凡尘的白鹤。 鹤兰因将跨下台阶的步子收了回来,微微俯首:“娴婉仪,好巧。” 江云娆实在是拉扯不出一丝笑意来,此刻的她,连客套的笑意都做不到:“鹤大人好。” 鹤兰因眉眼沉了沉:“你怎么了?”而后他又看见了小春子在后边跟着,于是又道:“皇上在里面等着人续茶,还不去伺候着?” 小春子惊慌着:“哦,是是是,奴才马上就去!” 江云娆靠着行廊边的座位慢慢坐了下来,小腹用力的时候还有点痛,她眉心微皱着:“没怎么,就是舟车劳顿了一段时间,人有些乏。” 鹤兰因俯望下来,不经意看见江云娆雪白玉颈处有着大片暧昧痕迹,红紫交错, 他不难想到裴琰下朝后与她做了什么,可这是白日,且又让他看见了。 他虽然知道江云娆是裴琰的妃子,会侍寝,会同床共枕,可此次被他看见这一幕,他俨然是恼怒到不行。 那双修长的手指不自觉便抠紧了公文册子,将墨蓝色的边角都给抓变形了。 “真是荒唐。”他语气愤然,沉静的眸子染满恼怒与极致的妒忌来。 江云娆抬眸:“鹤大人在说什么荒唐?” 鹤兰因敛了眸中的怒,温声道:“娴婉仪,你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怎么了?” 江云娆摇摇头:“没什么。鹤大人,您应该是要出宫了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知道鹤兰因对她什么心思,自己是应该回避的。说着,江云娆便要扶着围栏起身了。 鹤兰因见状还是忍不住扶了她一下,人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道:“你是不是受伤了,不对,是皇上对你用强了?” 江云娆黛眉一拧,连忙将衣袖从他手臂上挪开,脸羞不已:“鹤大人慎言!” 鹤兰因道:“我方才见过皇上,他脸上有被人抓过的痕迹,不难想到你们方才发生了什么。” 江云娆转身就要离开,不愿再羞耻的听他讲下去。天呐,居然被人看出来了,真是想找地缝钻进去。 只是那鹤兰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江家一案你已经知道了全部真相,你生气恼怒都是应该的,你与皇上也回不到当初了。” 鹤兰因走上前来,拦在了她面前:“云娆,你不是想救你的家人吗,求了皇上却没有用?” 江云娆抬眸之际,眼眶微红一圈:“是啊,他那样憎恨江家,我求了又有何用?” 鹤兰因忍住想要去替她拭去泪痕的手,语声温和的道:“云娆,如果我说,我能帮你呢?”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下次朕轻一点 江云娆是断不敢将鹤兰因搅和进来的,她如今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是不可能对鹤兰因的感情有任何回应的,此刻也不便再去麻烦他。 鹤兰因像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似的,又道: “上次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全是狂背之言,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如今已经位极人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犯不着为了这样的心思去得罪皇上,所以我思前想后,已经对你的心意给消散了去。” 江云娆定在原处,有些怔愣的看着他。 鹤兰因:“此刻,你只需当我是你的一位旧友就好,朋友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江云娆听闻他这样一说,紧张的心绪是放松了几分,鹤兰因放下是最好的,要不然让裴琰知道了,不知道怎么折磨他呢。 她皱了皱眉头,叹道:“可我这样的朋友,早已身陷囹圄,是个泥菩萨。将来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根本使不上力。” 鹤兰因的背后,是一颗彤阳缓缓没入深宫红墙,和煦晚风吹来, 他紫色袍摆微微浮动,一束黄昏的金光附着在他紫色官袍之上,折射出一道柔和的光来,衬得他此刻俊逸的轮廓都温柔暖意了起来。 他笑道:“云娆,大周朝除皇上以外,整个朝堂便是我最大了。你求皇上无用,求我,就一定有求必应。” 是啊,鹤兰因是大周中书令,位极人臣,皇帝以下,便是他的权势最大了。江云娆攥了攥袖口:“可是,可是我……” 鹤兰因:“可是你觉得自己是在利用我,对吗?” 江云娆沉默了,沉默便是默认了。 鹤兰因那双褐眸宛若夕阳一般染着一层淡淡金光,他满心满眼的看着眼前娇媚脆弱的美人,心口便是一酸: “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的。” 江云娆面色有些苍白,依旧是不能心安的接受。 这是朝堂势力的博弈,一旦鹤兰因被卷进来,自己又是个无权无势的,她怕给人添麻烦,又不能回馈人家。 江云娆连声拒绝道:“不,鹤大人,我不能这样。” 话完,她便提着裙摆朝着天元宫正殿方向走去了,只留在鹤兰因站在空荡荡的行廊处,发恨的看着她的背影,喉咙酸涩着。 你是宁愿继续去求对你冷言冷语的皇帝,也不愿多看这个有求必应的人一眼。 江云娆跨入膳厅,裴琰已经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等她了,她安安静静的走了过去坐下。 裴琰给她夹菜,夹什么她就不吃什么,以这样无声的行为处处抵触着他。他倒也不恼,只是淡淡说着: “不将身子养好了,怎么给朕诞育皇嗣?” 江云娆:“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去旁的妃子处多住几次,遍地开花一下,自然会有嫔妃诞育皇上你的皇嗣。” 裴琰眉眼冷戾下来:“她们可没那个资格,朕只想跟你有孩子。” 他斜过身子来,握住她的玉手,在她耳边低声道:“今晚,咱们再努努力。” 江云娆蓦的收回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心底烦躁,裴琰又要折腾她了,没完没了的折腾。 裴琰按住她的手紧紧困于掌心,她动弹不得,生气的看着他:“皇上这样,要臣妾怎么吃?” 裴琰:“朕喂你。” 江云娆眸眶湿润的看着他:“不要,臣妾有手有脚,不想让皇上当作废物一般的囚养。” 裴琰松开了手,唤来宫人:“将坐胎药呈上来。” “喝了吧,一日三碗,朕都要亲眼看着你喝。喝完了,就去做下一步该做的事情。” 裴琰浅笑的看着她,就像看待自己娇养的花一般,宠溺里也带着极强的占有感。 晚膳完,裴琰牵着她的手在天元宫后殿偌大的园林里走了好一会儿,消消食儿。 等晚膳都消化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便拉着人去做那下一步该做的事情。 江云娆娇眸含泪的缩在龙床一角:“裴琰,你是不是疯了!” 裴琰勾着她雪嫩的下巴,俯身吻住她的唇,然后道:“你才知道吗?” 他在心里坚信,江云娆生下孩子后,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也就不会这样跟他闹了。 她拼命的反抗起来:“裴琰,我不想跟你做这件事情,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裴琰似雄兽一般朝她冲击而进,额角渗出微微细汗,他笑意邪肆狂妄起来:“现在还是由你说了算的时候吗?” 昏暗之中,金钩幔帘里传来一个响亮的耳光声。 那密闭的空间里,瞬息间就寂静了下来,寂静得听得见女子慌乱的的心跳声。 她情急之下,打了裴琰一个耳光,此刻裴琰正立起了半个身子幽冷的凝视着她。 那森冷的眼神里,涌动起狠戾之色来。 裴琰抓过她柔弱的手腕举了起来:“打啊,怎么不继续打了?” 江云娆用力的缩回自己的手,哭着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方才……方才是……”她也真是太不要命了,敢打皇帝,只是方才的确是条件反射般的在反抗。 裴琰在她头顶上低吼道:“下次是不是就要拿簪子刺朕了,说啊!” 江云娆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痕,一双好看的乌眸此刻肿胀起来,语声委屈着解释道: “我没有,裴琰,是你弄疼我了。午后那次,你就弄疼我了,还没缓过劲儿来,现下你又野蛮了起来,我怎受得住?” 裴琰松开了她另一只手,翻身从她身下下去,终是软了眉眼,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也太娇弱了。” 江云娆朝着自里边的空间挪动,却被一只大手禁锢住了腰身,向他自己身边贴去,将她无缝隙的搂住。 裴琰将头埋在她背后道:“下次朕轻一点。” 金钩幔帐里断断续续传来抽泣的声音,她本来是不想这样哭出声来的,但是越想越觉得很委屈,哭声便忍不住了。 可是这样的话,裴琰一定会被吵醒,吵醒了多半会凶她。 她轻轻提起裴琰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再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缓缓离开裴琰的身边,想换个地方哭一哭。 裴琰在黑暗中睁开了眼:“要去哪儿?” 江云娆身子一僵,忍住哭声,低声说着:“臣妾……臣妾想,想去找个远点的地方哭。” 裴琰又将人给抱了回去,将人正对着他,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她。 第二百七十章 朕妥协吧 “江家三族流放的诏令,颁布时间还不足一年,朕着实没有理由说将人放了就放了。 朕也需面对满朝文武,朕也需正视江家世族对朝廷的威胁与功过,朕不能做个朝令夕改,将朝堂当作儿戏的皇帝。” 裴琰说这话的时候,江云娆格外安静。 只是那语声里,是带着一股浓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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