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回去了。” 宁如鸢知道人妖是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好吧,说宫宴就说宫宴,这几日大理寺的人已经来了好几拨了,其实该说我都已经说了。 但是我不觉得有内鬼,涉及到宾客与贵人安危之事,我全都是派遣的自己的亲信春棠去亲自操办的。 春棠从小跟着我长大的,绝不可能是内鬼。” 江云娆又问:“春棠查勘场地,可有将此事交给旁人做,可曾是自己亲力亲为?” 宁如鸢道: “她做事从来不会假手于人,且那琉璃盏的绳索钩子的的确确是全新更换的,至于石头,的确是有些奇怪。” 江云娆的脑子迅速的转着,宁如鸢身边的春棠是宁家人,自然是不可能被旁的嫔妃策反,但又会是谁呢,谁会置自己于死地呢? 宁如鸢脸色黑着: “好了你别问了,我可不想和你再合作一次,简直没好事儿。我就等着皇上来救我出去,恢复我的身份。” 江云娆突然道:“之前是谁推荐我献舞来着?” 宁如鸢:“淑妃赵舒盈那个贱人,是她说的。” 江云娆沉了沉眉: “淑妃娘娘因去年内务府总管那件事一直对我心存怨恨,我想着淑妃娘娘不会那般好心让我在宫宴上献舞的。” 宁如鸢:“赵舒盈是赵家人,向来眼高于顶,她推荐谁都差不多,因为她都瞧不上,谁露脸不露脸似乎对她影响也不大。” 江云娆嘴角却扯了一下: “你以为这宫灯坠落仅仅是想砸死我一个人吗? 宁如鸢,你仔细想想,整场宫宴你耗费了多少心思,但就因为这宫灯与石头砸了下来,将你一切功劳与付出都给砸了个干净。 之前你握着后宫一半的权力,皇后失势,赵舒盈在操办宫宴这件事又争不过你,你难道还没懂?” 宁如鸢垂着头想了想,连忙用手指顺了顺头发,想了半天后道: “魏皇后有名无权,执掌后宫的妃子就我和赵舒盈,是啊,你说得没错,我倒了,这整个后宫自然就落到赵舒盈手里了。 那琉璃盏若是真的将皇上给砸出个好歹来,那我宁家也跟着倒了。” 她脚下瞬间虚浮起来,连连脚软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好歹毒的心肠啊,赵舒盈,不是那个贱人是谁!” 江云娆平声道: “背后的人应该不知道皇上会冲出来救人,所以她的目的是通过我来扳倒你。至于宁家,可能对方还不曾想到那么远。” 宁如鸢眼睛浮现一抹厉色来:“你想怎么做?”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事不好了 江云娆叹道: “我也仅仅知道凭着自己的推断能够想到的赵淑妃,可这一切都是推断, 并无切实的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无法翻案,赵淑妃也就无法被制裁。” 宁如鸢蔑了她一眼:“你说了半天,结果只是个猜测,那你来做什么?” 江云娆正色道:“只有找出你身边的内鬼,撬开她的嘴,才能将背后的人给揪出来。” 宁如鸢掀了眼皮,冷道: “我的钟云宫宛若铁桶,从未出现过内鬼,你别自这儿挑拨离间。我可不想与你废话了,好了我累了,春棠送客。” 江云娆面色清冷严肃着: “宁嫔娘娘好自为之,毕竟按照现在的处境来看,你比我更加艰难。 倘若你算错了,真的将内鬼给放了过去,那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儿,便是不好说了。” 宁如鸢看着江云娆离去的背影,心底酸涩又愤怒,得意什么得意,江云娆咱们走着瞧! 春棠端着果盘走上前来:“娘娘,吃些新鲜的果子吧,很甜的。” 宁如鸢:“不吃。” 春棠问:“方才娴婉仪都跟娘娘说了些什么啊,娘娘怎生那样大的气?” 宁如鸢怒道: “她非说我身边有内鬼,这不是可笑吗,这钟云宫有一半的人都是从宁家陆陆续续塞进来的,都是我娘亲自为我挑选的。 这些人从小就养在宁府,父母都在宁府,怎么可能有内鬼?” 春棠一直端着果盘,看了宁如鸢一眼将目光收回后道: “娘娘还是小心些,如今这情况,什么事儿都不好说的。但是近处伺候的这些人,奴婢可以用性命保证,绝对不可能有任何问题的。” 宁如鸢眸光柔和的看着春棠: “其实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春棠。 这宫宴安全巡查之前一直都是交代给你的,是不是你交代给其他人做的时候出现了纰漏? 这事儿我觉得还是要查一查,虽然现在不是非常确定是赵舒盈那个贱人,但多半八九不离十。我的罪,可不能白遭了。” 春棠点点头:“是娘娘,奴婢一定下去彻查此事。”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娘娘,奴婢以为不一定是内鬼,您也小心着被娴婉仪给利用了,当成一把刀子。” 宁如鸢将手里的果子一把扔在盘子里:“哼,江云娆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心眼儿百八十个呢!” 瑶华殿。 芝兰在一边替江云娆卸下钗环,一边说: “娘娘对宫宴这件事到底是如何想的,宁嫔娘娘瞧着也不是个愿意合作查出背后中人的人。” 江云娆低声道: “宁如鸢如果不自己去推动这件事情,去做整个案件的复盘, 那她真的就只有困在钟云宫做一个小小的嫔了,将来更是整个后宫的笑话。 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本来就是冲着她去的,我不过是那受了牵连的人。 只是我自己气不过,又伤了皇上与鹤大人,你说我怎么可能就此算了。” 花吟在一边给她顺了顺发,笑着道:“娘娘其实就是心疼皇上了。” 她用手臂撑着自己的下巴,斜睨了她一眼,又道: “只是我觉得有些说不通的一点是那后来出现的石头,若真是在宫宴上闹出了人命,那岂不是牵连整个宁家了? 赵淑妃背后赵家是武臣,宁家是文臣,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应该啊。” 芝兰想起宫宴那日的情形,分析道: “那石头其实不算大,不至于闹出人命,就是容易伤着骨头。 若真的是赵淑妃,那奴婢觉得她胆子也太大了些,敢动世家的根基了, 这事情不可能是她一人策划,赵家估计也不会轻易对宁家致死般的手段。” 江云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她喃喃的道:“有两拨人,这两拨人的目的都不一样。” 芝兰也点首赞同: “很可能,奴婢倒是认为那琉璃盏更容易致死人些,就是不知为何,皇上其实受的伤也不重,比被石头砸中的鹤大人还轻些。” 江云娆冷了眸色,心底一阵寒凉腾了起来: “芝兰,你去查查那日河清海晏内的琉璃盏的材质,我觉得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她忽而对背后的人捉摸不透起来,为什么是两拨人,可是受益是人只有赵舒盈一人啊。 江云娆想不明白,昏昏然的睡了过去。 过了一些日子,宫宴坠灯之事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的进展,倒是前朝传出了一些事情。 户部侍郎江归鸿官升正三品,官拜户部尚书,执掌大周户籍与财政,总领六部之户部。 就连江云娆的母亲都封为了三品诰命夫人,可谓是鸿运当头。 裴琰有意扶持江家的心思,满朝文武算是看出来了, 但都觉得是江归鸿这女儿生好了,惹得皇帝爱屋及乌,所以连带着整个江家都满门荣宠。 据此,大周原本的四大世家赵魏宁江,从前是被踢出去一位,如今这江家似有要重回往日盛况的景象了。 寿康宫。 赵太后按着眉心,心绪有些烦躁:“江家那边你派人去说了吗,玉魁?” 赵玉魁轻轻的给赵太后捶着腿:“奴才去了,江大人说很忙,便是没能见上一面。” 赵太后:“江归鸿从前跟咱们赵家是什么关系,他不可能得了个户部尚书就将咱们赵家给忘了吧? 皇上贪色,宠爱那江家女,现下又开始扶持江家,这满朝文武都看见江家开始倒戈,以后吾儿的支持者只会更少。” 赵玉魁那白色的眉毛动了动,依旧温声宽慰道: “太后娘娘莫要着急,江大人或许也需要时间思考。皇上登基三年了,江大人都没说倒戈,如今怕也不会突然的说变就变了。” 赵太后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了赵玉魁: “占儿说,北境一年比一年苦寒,去年冬日又冻死了不少将士。 哀家心底难受啊,从前就让他安安心心的回来做个不要多大野心的臣子,他偏不信,偏要北境的军权。 现在好了,这日子过得艰难,皇帝不发话,他便回来不了,这跟流放有什么区别?” 裴琰宁愿将北境的军权放在裴占手里也不愿意他回来,裴占从前在朝堂上拥有太多支持者,他若归来,必然掀起不小的风浪来。 不过一方边境的军权罢了,他还有大把时间慢慢瓦解,也总比现下引狼入室的好。 赵舒盈一袭锦蓝色的宫装拖着,从殿外面色暗沉的走了过来:“姑母,大事不好了!” 赵太后见到她更头痛了:“你咋咋呼呼有个嫔妃的样子吗,无论遇见什么事,都不能乱了身为皇族的仪态。” 赵舒盈将册子呈递了上去: “如今凤印不是在我的手中吗,皇上非要册封娴婉仪为妃,册子都拟好了。 侄女不愿江云娆晋封,这女的心计手段完全超出宁如鸢太多,将来怕是个不好对付的。” 赵太后垂眸看了一眼,笑意凉薄起来: “江归鸿都官拜户部尚书了,他这女儿自然是要升上去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你赶紧通知内务府准备封妃的东西,莫要让皇帝心里不爽快。” 赵舒盈道:“不行,咱们必须得想一个办法阻止皇上,如今贵妃的位置空悬,侄女不能看着又多一个竞争对手。” 第一百一十四章 挑战当妖妃第一天,失败 赵太后从凤椅上站了起来,深紫色的裙摆拖在百花地毯上,扫荡出一股阴凉厚重的风来: “哀家倒是在想,江家向来都是占儿在朝堂之上声势的风向标。 若真要对付,就不能单单对付一个女人。 皇帝如今正宠爱她上心,若只是对付江云娆一人,不仅伤不到实处,还很容易将咱们自己也搭了进去。” 赵舒盈崇拜的眼神看着赵太后,不愧是先帝后宫里活到最后的榜首人物, “那姑母可是有什么好法子了?” 赵太后眼角的皱纹深了深,语声低沉:“江家绝不能就此倒戈,这法子嘛,哀家心底有数。” 赵舒盈细细揣摩着,感觉自己的姑母根本不关心自己得不得宠,能不能扳倒皇后,让自己做到后位上去。 她觉得姑母的心里只有大堂哥裴占,可是裴占回来也只是个王爷,她干嘛那么关心江家在朝堂上的风向呢? 难道……她想要裴占当皇帝? 倘若大堂哥裴占当了皇帝,那她怎么办,不就是太妃了吗? 赵舒盈心底一股刺痛,她可不想守寡当太妃,她只想当皇后。 瑶华殿。 黄昏前后,裴琰看完折子就乘上御辇过来了,身上携带着一股春日里清甜的花香气息。 他从御辇上走了下来,怀里抱着一捧花走了进去。 江云娆还在秋千上荡着: “花吟,你说我能见见我阿娘和弟弟吗,上次回府,我见了云舟那小子,可太好玩了。” 花吟正欲答她,却见裴琰对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于是便悄悄退下了。 江云娆又道: “唉,有点想见家里人了,想起之前在江府的时候,阿娘和江云舟待我着实是好。那日子可自在可美满了,比在皇宫自在多了,你说是不是?” “在江府我可以称王称霸,在宫里可不行,规矩多得很,宫里的王宫里的霸也多的很……” “你知道的,我是能不动脑子就不愿动脑子的,当个快乐的小废物也是我的人生追求。” 她连着说了好几句,见那平常最会接话的花吟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在背后推着背。 她将秋千慢慢放缓下来后扭头一看,正看见裴琰在背后看戏的看着她。 裴琰睨着她:“怪说不得总想要出宫去,原是想做山大王,称王称霸。” 江云娆连忙从秋千上跳了下来,饶是有些埋怨的道: “皇上怎么就爱站在人家背后听人说话啊,来了都不跟人说一声。” 裴琰戏谑的看着她:“不站在你背后,怎么听得见你哪句话是真的?” 江云娆嘟了嘟嘴:“下次臣妾也玩儿这套路,专门听皇上的墙角。” 不过看见裴琰抱着一捧花来,目光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裴琰将花递给了她:“你之前形容送人的花束,大抵就是这样子吧?” 江云娆抱着那花束,是一捧玫红色与粉红色相间的蔷薇花,按照现代社会里的款式给她做了一份。 她立马就将裴琰偷听她说话的事情忘掉甩在一边去了,笑道:“是的,就是这样子的,好漂亮!” 裴琰却道:“这东西毫无实用,又不能放入盆栽养着,更不能食用,看几眼就枯萎了,你拿来做什么?” 江云娆扬了扬下巴,乌眸带着笑意: “这皇上就不懂了,姑娘家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实用与否不重要。” 她顺势挽过裴琰的臂弯,步伐轻快曼妙起来,一边抱着花束走了殿内:“心意与仪式感最重要。” 裴琰搂了搂她:“看来朕给花匠画的图纸没出一点错儿,心意已经到位了。” 江云娆开心得很,是裴琰亲自画的图纸,她便顺着杆子往上爬: “那是,皇上神来之笔,怎会有一点儿偏差?下次臣妾再说个好东西,皇上也给臣妾造出来行吗?” 裴琰手指钳住她的粉白娇嫩的脸蛋儿左右摇晃了下:“朕最近是太纵着你了。” 江云娆微瞪他一眼:“所以要开始不纵着了吗?” 裴琰无奈摇了摇头:“纵,自然是要纵着,这不都是朕自己纵出来的吗?” 话虽如此,但面容上的表情是惬意又宠溺,自己娇养的小祖宗,得自己受着。 她二人待在一起也不会固定要做个什么,就是懒懒散散的待在一起, 有话的时候说一下没话的时候就吃东西,主打一个自在随心。 裴琰也似乎也很习惯在瑶华殿的生活,没有天元宫的压抑与紧张,没有旁的妃嫔宫中的繁文缛节,在这里,他能顺心的做自己。 福康公公勾着身子进来禀报: “皇上,有边关急报送来,大臣们已抵达天元宫候着皇上了。” 坐在裴琰身边的江云娆瞌睡一下子醒了,蓦的直起了身子,有些依恋的看着他:“皇上是要走了吗?” 裴琰轻轻点了点头,他对福康说:“你先下去。” 福康公公下去后,裴琰搂了搂她纤细的腰身,单臂极为有力,一下子将人提起来坐到了自己腿上。 江云娆似小猫一般在他胸膛前蹭过来蹭去,声音娇软起来: “可太想当个妖妃了,这样就能说不让去,去了就生气的台词了。” 裴琰不由轻笑,大掌抚上她的头轻拍了拍:“也相当于说了,但,朕可不能当昏君。” 江云娆勾着他的脖子,有些难过的道:“好吧好吧,挑战妖妃第一天,失败。” 烛火在殿内安安静静的燃着,裴琰眸光深邃的看着她亮晶晶的乌眸里满是依恋。 裴琰并未推开她要离去的样子,朝着她那莹润粉唇用力的吻了上去。 江云娆娇软一笑,将手灵活的探入他的龙袍,四处乱舞,心跳一下子狂乱起来。 二人顺着放着小茶几的榻边就倒了下去,一旁的烛火被衣摆的风晃动得更甚了。 “皇上不是有边关急报吗?”她推着裴琰的胸膛,问道。 “你不是妖妃吗?”裴琰薄唇勾着,语声低沉而蛊惑。 江云娆双腿盘着他的窄腰,娇笑着:“皇上不是说不当昏君吗?” 裴琰宽厚的手掌从她雪白的大腿掠过,咬了咬她的耳垂:“朕只做这一日看看,感受一下做昏君的滋味。” 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下来,那桌晚膳已经彻底冷却,二人没有来得及动一下筷子。 江云娆曲着腿坐在榻便,眼神酥软的瞧了他一眼:“皇上要回去做明君了吗?” 裴琰长眉微挑:“朕还有力气做昏君,是某人说自己不要做妖妃了。” 江云娆将脸埋入薄毯,娇声道:“快走吧明君,快走,某人要当贤妃了,此刻贤妃我心如止水。” 裴琰离开前吻了吻她额头,他看她的眼神似乎还不曾彻底冷却,还能腾着些许火星子,只要那人浅浅撩拨,准保又做回昏君。 江云娆裹着薄毯送他走到了殿门处,裴琰伸出手: “不必送,外头在吹风。” 江云娆赤足踩在地板上,伸出一只莹润雪白的玉足蹭了蹭他的龙袍下摆,软软靠在殿门边上,面色潮红依旧不褪,还朝着他娇媚的笑着。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想你惦记又吃不着 裴琰回眸,那莹白雪润的玉足调皮的晃动在他龙袍上,那才被镇压下去的火星子一瞬间又腾了起来,燎原一般的燃着: “朕倒是不介意御辇上多一个人。” 江云娆笑着将殿门一下子关了起来:“臣妾才不去天元宫陪着皇上熬夜,人家要睡美容觉。” 裴琰在殿门外道:“江云娆,这后宫有多少人想去天元宫你知不知道?” 江云娆语声娇软又调皮:“臣妾知道,臣妾偏要这样,让皇上惦记着又吃不着。” 裴琰无奈的笑笑,再转身时,面色已经恢复帝王本色,冷戾漠然,大步朝着瑶华殿外走去。 裴琰走到院内时,江云娆才悄悄将殿门打开,歪着脑袋目送他背影离去。 次日,她从凤仪宫回来才倒下去睡回笼觉来着,花吟兴奋的道:“娘娘,娘娘,您猜谁来了!” 江云娆在鸾床上,裹了裹被子没有一点要起来的意思: “是皇上吗,是皇上的话那就更没必要起来更衣了。” 反正裴琰来了衣服也要脱,这不麻烦吗? 花吟站在床边急声道:“哎呀不是的娘娘,是大夫人和公子来了呀!” 江云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这么突然?” 她说着已经翻身下床,坐到了铜镜前催促着:“快点啊花吟,简单帮我捯饬捯饬,穿寝衣出去还是不行的。” 花吟连忙唤了几个宫女伺候江云娆更衣,她拿着描眉的笔简单的给她上了些黛色,乌眸明媚如许。 “大夫人与公子刚到,现在还在殿门外候着呢。” 江云娆:“这事儿为何这般突然啊,嫔妃家人入宫探亲不是要走审批与各种流程的吗?” 花吟:“奴婢问过大夫人,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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