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条蛇谈恋爱(H)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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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林栖努力上进，取得了很大的进步，我表扬我的学生有什么问题吗？」主任脸色一下就黑了，嘴里还在愤愤不平。「小云不是你的学生吗？她现在就因为你的区别对待吵着闹着要回家。」我不知道是我表达不清楚还是他对区别对待这句话有误解。我懒得和他纠缠，只是冷冷的看向他。「医院是救人的地方，不是幼儿园吃个饭都要人奖励小红花，在我眼里，只有脚踏实地，认真努力的学生才会受到我的嘉奖。再说了，主任您区别对待的事还少吗？」主任涨红了脸，语气颇为不服气。「你……小云来报道了这么多天，你教她什么了？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学生的？」我冷笑一声，语气轻飘飘的「许云来的几天不是去给领导送礼就是去找主任您唠家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派来的外交官，我和别的学生一整天都在各科室跑，您说我为什么没教她？」他被我噎住了一顿，张张嘴说不出话只好回去了。下午去主任办公室交表的时候在门口恰好听见两人的谈话。「堂哥，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生，怎么敢这样和你说话的啊？」主任的声音传出来，带着愤愤不平。「等我当了院长，第一个就把她开除了，什么东西，不把我放在眼里。」许云仿佛嗓子夹了拖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堂哥，你最好了，到时候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她……」说着里面就没了动静。我打开门，两人正抱在一起，一看见我就弹开了，我倒是没有兴趣去深究他们的关系。主任一看是我脸都黑了，压制着内心的心虚。「你怎么来了？」「确实是打扰了不好意思，这是院长让我交的表。」我将表放在桌上，顶着两个人恨不得吃人的目光离开了。 6 后来的几天里，沈云总是背地里说实习生的坏话，她和其它实习生的关系几乎到达冰点，但实习生终究没有实权，敢怒不敢言。这天急诊来了一位脑外伤的病人，颅骨骨折，家属来医院点名要我前去。本来以为是要我前去会诊，到了现场，家属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你就是沈楠？」我退后一步，保证自己在安全的范围下点点头。眼前的男人一脸愤怒，我心里存疑以为是哪个家属闹事，但是脑海里对面前的人完全没有印象。「打了人还不跑？你胆子可真够大的……」说着男人抡起袖子就要朝我冲过来。我皱起眉，感觉这件事不简单。「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你这样的人，还有脸穿这身白大褂？」保安在一旁拦着男子，男子怒目圆睁，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朝我扑过来。「哥……哥，不是她……」病床上受伤的女孩突然开口，男子停下来去看妹妹，眼底又是一阵错愕。「妹妹，你不是说是中心医院的一个叫沈楠的吗？」床上的女孩看了我一眼，捂着头痛苦的流泪。「哥……不是她，我只看到了那个人的胸牌，有「沈楠」这个名字。」两个人说话间我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情况，很快，我就召集了我科室的众人，胸牌上有我名字的并不少。受伤的女孩一个个看过去，到了最后还是摇摇头。女孩的哥哥怒了，指着我们这群人开始发脾气。「你们耍我呢？还是你们医院合起伙来包庇？」我看向负责清点人数的学生。「人都在这了吗？」「沈老师，主任说沈云今天不舒服，沈云不在……」不舒服？上午我看她还活蹦乱跳往各科室领导那跑。只怕不舒服这事也没那么简单。我取出沈云的照片给女孩辨认。她刚看清楚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就是她，她用砖头打的我……」「果然是你们医院的医生打了我妹妹，打人的人现在竟然出面道歉都没有一个，希望你们医院给我一个交代。」我心底压着火，让人去把许云叫过来。许云到的时候身后跟着主任，来的时候精神焕发，一点不舒服的迹象都没有，还没等我说话，家属已经先一步冲到了许云的面前。「就是你打了我妹妹？」说着用手揪住她的衣领，许云吓得一直往主任身旁瑟缩。「你是哪位家属？这里是医院，不知道医闹是犯法的吗？」听到这话玩差点笑出了声，之前老太太一家在医院闹事的时候他不是还自诩正义人士吗？怎么现在又玩起双标那一套了？「医闹？医生打人就不算犯法了？」大概是听到了关键信息，许云眼神往床上的女生身上瞟，顿时面色惨白，果然这事又和她逃不了干系。主任虽然愚蠢但至少长了眼睛，一看这情况外加许云的反应大概也明白了。他缓和了神色，又充当起和事佬。「这事是个误会，这位医生还是个实习生，有些地方还请多多包容。」看见有人为她撑腰，许云也挺直了腰板，嘴里还嘟囔着，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我又不是故意的……」男子冷笑一声，看向两人的眼里充满了不屑。「实习生？实习怎么打人的吧？」一旁围观的群众一阵哄笑，主任的脸黑如锅底，许云的脸上也露出几分尴尬。平时我忍让他们几分，到了外面别人可不会惯着他们。病床上的女孩一阵瑟缩，嘴里开始哭诉。「就是她，插队还打人……」或许是娇纵惯了，直到现在许云也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不过就是站在你前面了，谁知道你那么小气……」女孩的哥哥听了之后眼睛都瞪红了。「这就是你们医院医生的素质是吗？插队打人还有理了？」一旁的围观群众开始指指点点，毕竟在家人人惯着你，到了外面你什么都不是，打了人还敢理直气壮的实习生也是奇葩。主任冷了脸，许云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闯了祸。「医院会严肃处理这件事，对于许云的直接老师沈楠给予处分，许云加以警告。」我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处分我？「你有什么资格处分我？」大概是没想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我敢这样问，主任冷着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是许云的老师，学生犯错，老师没有责任吗？我向来公平公正，这样的抉择有什么问题吗？」我冷笑一声，眼里的讽刺和嘲笑在这一刻不再掩饰，果然和不要脸的人说话也没必要赔笑脸。「你公平公正？那你敢告诉大家我的这位学生许云是怎么来的吗？」主任的脸黑如锅底，我想他此刻恨不得吃了我，但他为了面子还是死鸭子嘴硬。「老师应该一视同仁，沈楠，你这样嫌弃自己的学生真的配做老师吗？」围观的众人开始打量我，甚至已经有人开始猜测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