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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救我。” “救我。” “救我!” 言尚目中忍泪,泪光却沾在睫毛上。他弓着身按着自己的心脏,痛得撕心裂肺一般,而全身颤抖,巨大的悲意向他笼罩而来,竟会让他忍不住想流泪痛哭。 心疼得落泪,却悲不能言。 “轰——” 雷声在天际爆炸,霹雳大雨浇灌而下,如洪水自天上来。 ----- 突然的暴雨,让半道上的丹阳公主一行人行路受阻。外面的人由方桐指挥着快速赶路躲雨,马车中,暮晚摇云鬓蓬松,长睫颤动。她陷入梦中,依然不醒。 她梦到她变成了十五岁的少年公主。 梦中的她却摆脱了去和亲的命运。 她快快乐乐地长在长安,等着十五岁的盛大及笄礼。之后她在长安遇到了一个少年,那个少年风神俊貌,秀美得如同天上玉人。 她喜欢得不行,就四处央求,鼓起勇气第一次强硬地耍公主脾气,非要嫁给那个少年。父皇母后没办法,为那人点了探花,终是满足了小女儿的愿望,在小女儿及笄之日,将女儿嫁了出去。 于是梦中的暮晚摇,便总是跟在那个少年身后: “言二哥哥,留在长安好不好?你来尚公主好不好? “言二哥哥,你陪我玩好不好?你抱一抱我好不好? “言二哥哥,我们成亲好不好?我和你做夫妻好不好?给你生好多孩子好不好? “言二哥哥,你一直喜欢我好不好?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 闷雷声下,雨大如豆。 午后的长安城被雨水冲刷如洗,暴雨如狂风席卷而来,街市上的百姓纷纷躲雨。 只有一个少年郎君不躲雨,他骑着马,恍恍惚惚地路过街市。站在商铺屋檐下躲雨的男女们,看着茫茫烟雨中的少年郎,有大胆的思春少女高声招呼: “郎君,这么大的雨!快来这边躲雨呀!” 言尚骑在马上,身子和衣袍被雨淋湿。湿发贴着面,他有些茫然地扭头,看到商铺下站着的躲雨男女们。 他忽而定了一下神,第一次失去了礼数忘了跟招呼他的好心少女回礼。言尚握紧缰绳,转个方向,前往公主府。 公主府很多人已经离开长安了,却也留下一些人,为了造成假象,为了不让言尚知道公主已经不在了。言尚在巷子里下了马,拍门登公主府。公主府的仆从开了门,照例抱歉,然而这一次,言尚却是一定要进去,一定要见到她…… 挣扎吵闹中,公主府的人应对不了言尚,只好大喊:“我们殿下已经不在长安了!二郎你再求我们,即便进了门,也没用啊!” “轰——” 天边雷声再响。 电光照亮言尚冰雪一般的潮湿眼睛。 他一言不发,扭头便走,重新上马,直奔出城的方向! ----- 长安的北营地,午膳刚过,暴雨刚至,便发生了一件暴乱。 军中一些兵士和那些太监起了冲突,有一个校尉来解围,言语之间,却对太监们不够尊重。 刘文吉被太监们领来,听到那个校尉打着哈哈:“你们也真是的,跟那些没根的人计较什么。陛下派来的,不能不给陛下面子嘛……啊!” 校尉发出一声惨叫,周围所以兵士站起,怒目相对:“郎君!你干什么!” 前一句是对着死了的校尉,后一句是对着提着剑、慢条斯理将插入校尉背后的剑拔出来、再将剑上的血擦干净的刘文吉。 刘文吉拿着帕子,冷淡地擦掉剑上的血。兵士们围住他们,目眦欲裂,愤愤不平。他们蠢蠢欲动时,刘文吉抬目,阴鸷的眼睛盯着他们:“我看你们谁敢动! “是想要抗旨不尊么? “再动一下,我血洗你们整个军营!且看陛下是向着谁!” 刘文吉脸色苍白,眼神阴沉,一时间竟让这些兵士不敢动作。 静谧中,有大胆的兵士:“陛下当然向着我们……” 刘文吉冷冷的:“确定么?” “我杀了你,你又能如何?” 刘文吉手中却提着剑,他目光阴冷,一步步上前,那些兵士却一步步后退。他看向四周人,朗声:“尔等想当逆贼么?!” 周围军人的气息粗重,瞧不起他的人用仇恨的眼神看来。可是这些人多么怯懦,竟然不敢动,竟然手持利器、也不敢有一人冲上来杀了刘文吉。 刘文吉听到耳边溅开的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他面对着一营帐的压着火的兵士。他越是沉冷,这些人越是不敢动。好不容易有敢动的,他提剑指去,那个胆大的也被机灵的内宦们绑住。 后背被汗浸湿,第一次提剑杀人的感觉实在恐惧,可是这一刻,他又是酸涩,又是痛快。他忽然想要放声狂笑—— 可笑!可怜! 这就是命运! ----- 韦府中,暴雨淋漓的时候,韦树和赵灵妃坐在厅中。 韦树坐在棋盘前,和对面愁眉苦脸的赵灵妃对坐。 赵灵妃喃声茫然:“难道我真的要嫁给一个老头子么……” 韦树道:“不能。” 赵灵妃听到他说话,愕然向他看来。见韦树手中一白子落在棋盘上,少年垂着眉眼,睫毛浓郁。 他既像是说服自己,又像是说服赵灵妃一般,语气淡却坚定:“蜉蝣也可撼树,蝼蚁也当争春。为何我们要屈服命运?” 赵灵妃呆呆看着他。 他抬起眼来,看着她,又像是目光穿越她,看向更辽阔的未来。赵灵妃与他一同扭头,看向窗外被雨浇灌的世界,看到在雨中挺立的古树,看到窗下的藤萝被浇打却不肯摔下墙头。 少年男女共看着天地大雨,他们自言自语地,齐声喃喃:“……是啊,为何我们要屈服命运?” ----- 命运不公!命运不堪!命运弄人! 那便用一生去抗争,永不屈服,永不堕落! ----- 雨水淋漓灌溉天地间,有少年太监持剑,面对整整一营的军人,开始杀人;有少年臣子和少年女郎对坐,心中下定一个决定,准备打破僵局。 有少年公主在远离长安数里的马车中醒来,眺望天地间的雨帘;有少年郎君递交腰牌,骑马出城,离开长安。 ----- 天黑了好久,雨变得小了些,方桐等人,也终于在远离长安十来里的地方,找到了驿站,供他们今夜在此留宿。 夏容扶着暮晚摇从车中步出。暮晚摇华美的裙裾铺在身后,在她落地后,裙裾由侍女们从后托着,不让公主的衣裙溅到泥水。 暮晚摇悠悠然,定神看了看驿站的灯火。她要走向驿站时,听到了身后追来的马蹄声。暮晚摇是这般高傲,此时也没有好奇心。她下午做的那场梦,让她心力交瘁,懒得搭理这个驿站还要住谁。 暮晚摇抬步要上台阶时,马蹄声停了,走向这边的步伐又急又虚。 暮晚摇依然不在意。 直到她听到一个侍女费解又惶惑的喃声:“二、二郎?” 暮晚摇一呆。 然而她又想世上排行二的郎君多了去了,必然不是某人。某人这个时候,应该刚刚从尚书省回府,运气好的话,刚刚得知她已经不在长安了才是。 这般想着时,那人却从她身后追来了。 她的手腕被从后握住。 她被拽下台阶,被拧身和那追来的人面对面。她的手腕被抓着,而她渐渐瞠大眼睛,呆傻地看着这个全身潮湿、落汤鸡一样的言尚。 他的衣领、袖子上沾了许多泥点,发带湿漉地搭在肩上,长发也湿成了一绺一绺的,贴着面颊。他面容苍白,唇瓣嫣红。 虽然这般狼狈的样子呈现出的凌乱美感十分动人,然而这不是言尚平时的样子。 暮晚摇恍惚着,心想难道这是做梦么? 下午这个梦……做的好漫长啊。 而黑暗灯火下,言尚握着她的手微微发抖,他睫毛上的雨水向下滴落,落在她干净纤细的手腕上。暮晚摇低头去看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腕,又呆呆地抬头看他,依然费解迷惘。 雨水淅沥,夏容在旁举着伞,和其他侍女们一起茫茫然。侍女们看言二郎站在公主面前,与公主对望。 雨水湿了他全身,托着他清瘦挺拔的身形。如玉如竹,满身风霜。 驿站前,言尚双瞳中的微光照着她,像夜色一般幽静暗黑,然而又如清水般剔透柔和。公主眼神有了异样,想挣脱而走,言尚却少有的强硬,没有退后。 雨水包裹着那二人,方桐提着灯笼推开驿站门,他们看到站在廊下,言尚握着他们公主的手腕不放,轻声:“你不是一直怪我没有冲动么? “我这算是为你冲动了一次吧……我没有告假,就出长安了。” 第105章 公主下榻驿站, 驿站从官吏到小厮,都要积极招待。 已经半停的雨水顺着檐头, 如滴漏一般断续地掉着,声音清脆。雨溅在地上,形成一片小洼。 夏容领着侍女们, 穿着白袜红裙,手托托盘从回廊下鱼贯走过时, 方桐打了声招呼,将夏容拽了过去。 方桐看向一间厢房的方向:“可有为言二郎备下新衣送去?还有,言二郎冒雨而来, 身上旧伤未愈痊,又淋了一天的雨, 若是耽误, 得了风寒就不好了。你还要备些药膏、绷带纱布、姜汤送去。” 夏容睁大眼:“可是殿下说不要我准备这些。殿下说‘病死活该’‘关我什么事’。我怎能忤逆殿下?” 方桐叹气。 他为她指点迷津:“殿下有时候说的话,你得反着听。她怎会突然说什么‘病死活该’?分明是心里挂念言二郎, 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亲自探望。这时便需要你去猜殿下的心思了。” 夏容恍然大悟, 连忙道谢。 她正要去忙活, 又忍不住退回来问:“方卫士, 你跟着殿下的时间最久,最为了解殿下。你能不能给我句准话,我该用何种态度对待言二郎?咱们殿下和言二郎,到底是断了还是没断?” 方桐含糊道:“你当驸马一样伺候便是。” 夏容眼眸瞠大,刹那间托着托盘的手都颤了一下。 ----- 暮晚摇心烦意乱。 她在驿站最好的房舍中住下,先去洗浴了后, 就坐在床沿边,心不在焉地擦拭着自己的湿发。侍女们被她赶了出去,没有在屋中服侍。她自己乱了一会儿,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 暮晚摇沉默,有点儿生气地瞪着那扇木门。 虽然门外人没有说话,可是这般轻缓有节奏的敲门声,她直觉便是他。 果然,言尚声音在外响起:“殿下,我端来姜汤给你。我可以进来么?” 暮晚摇:“不可以。” 门外便不说话了。 暮晚摇瞪着门,看到门上照着的影子一直没离开。显然她不应,他就不走。 她更加心乱,气怒地将擦发的巾子往地上一扔,恨自己心软,语气便冲冲的:“进来吧。” 言尚推门进来,关上门,目光快速地扫一遍屋舍。 他将暮晚摇砸在地上的巾子捡起来,叠好放在案上,又端着姜汤到坐在床沿边的暮晚摇身边。他俯眼看一眼这个夜里穿着轻纱长裙、闷闷不乐坐在床头的公主,便开始劝她喝姜汤。 暮晚摇心烦他这种无微不至的体贴。 她眼睛快速看他一眼,见他应该是洗漱过了。 乌发只用银簪半束,还有些潮气。他垂眼站在她面前,换了身干净的男式杏色长袍,这般轻的颜色,衬着他清润温和的眉眼,被他穿出了风流儒雅的气质来。衣袍有些宽松,想来是为了不碰到他里面的伤。 而想到他肩背上尚未好的伤,暮晚摇想他追了大半天、在雨里淋了这么久,就心软了。 她喝了姜汤,将碗递回去,总是含着媚色的美目这一次低垂着,并不看他:“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言尚没走。 他站在她面前半晌,低声:“我有话和你说。” 暮晚摇不吭气。 言尚:“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暮晚摇嗤笑一声,这一次她干脆翻身上床,身子往床里一滚。她卷上被褥,用手捂住耳朵,一副“我不要听你说话”的架势。 言尚坐下来,非常习惯地伸手扯了被子,盖在她肩上。 他知道她脾气就是这样,心中也不以为忤,继续温声细语地说自己的:“我已经想好了,有没有孩子都没关系。我可以接受的。” 暮晚摇原本做好了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搭理他的打算。 可是他来这么一句,她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实在憋不住。 于是才刚躺下的暮晚摇刷地一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她曲腿坐在床上,面朝言尚,瞪着他,嘲讽道:“想了一个月才想清楚,你想的可真够漫长的呀。” 言尚有些自愧。 他搭在床上的手指屈了屈,低着眼睛,轻声:“对不起……可是这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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