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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屋中床帐四周,也跪着很多侍女,抓着帐中女子的手抽泣不已。 “殿下!”她们回头,看到暮晚摇进来。 暮晚摇满心怒火,恼恨春华想要打胎,竟然都不敢跟她说。 是怕她不同意么? 或者是怕她为难? 暮晚摇满腔怒火,掀开床帏,却是看到躺在褥下那个苍白的、满脸冷汗的女郎,怔然间,一句难听的话都说不出了。在侍女的惊呼阻拦下,她一把掀开褥子,看到下面被染红的血……暮晚摇眼睛一下子红了。 她哆嗦道:“你疯了!你疯了!药是能随便吃的么!乡野郎中是能相信的么?你、你……不要命了!” 春华惨然剧痛,朦朦胧胧间,泪眼模糊,好似看到了公主殿下。 她抽搐着伸出手,凄然又恐惧:“殿下,春华不能服侍你了……春华先走一步……” 暮晚摇拽住她的手腕,声音冷厉:“本宫不许!本宫绝不许!” 春华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许多话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她满身冷汗,一脸青白,颤抖着哽咽:“我知道,我做了与殿下当初一样的选择,我不是故意刺痛殿下心的……只是我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有刘郎啊,我不想负他。我不想入王府,不想和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我知道我的愿望太奢侈了。连殿下都做不到的事,我怎能做到?可我也会做梦,想着我不过是一个侍女,我没有那般重要……我只是想和喜欢的郎君在一起,成婚,生子……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 “哪怕贫寒,哪怕拮据。我又不是公主那样的大人物,我又不必做什么选择。我只要打掉这个孩子就行了……殿下,殿下你不要怪刘郎。我去后,请殿下多照顾他。是我负他,是我对不起他。我知道殿下不喜欢他……可是他不是坏人。” 女郎缩在被褥中,她还在流血,她被暮晚摇抓着的手变得冰凉。她昔日那让所有人都喜欢的美貌,此时黯淡憔悴,再无风华之味。 站在屋中的其他侍女都低着头,或抽泣,或默然流泪。 暮晚摇坐在榻上,被握的手轻轻发抖。 看春华面上浮起虚幻般的笑意,喃喃自语:“刘郎很好的,他待我一直很好。上次我还发现,他想娶我过门。我要成婚了啊,我不想对不起他……刘郎,刘郎……黄泉之下,百年之后,你我何时才能再见呢?” 暮晚摇反握住她的手:“春华!不要这样……你跟着我一起从乌蛮走出,我们一起从那么艰难的地方都过来了。现在日子已经好起来了,我已经可以护住你们了。你何必不告诉我?何必要自己一人承受?“ 暮晚摇唇角微发白:“你只是一个侍女!你只是一个侍女而已啊!” 一片哭声中,屋外,传来一个卫士的高呼声:“殿下,御医来了!” 暮晚摇立刻:“快请进!” ----- 御医说春华这胎怀的不好,眼下大人小孩的命连在了一起。若是不保胎,春华也许能保住,但是看着现在出血的程度……也许日后都不会再有怀孕的可能了。 屋里春华已经晕了过去,能做主的,只有暮晚摇一人。 听到若是不保胎,以后春华也许再不会有孩子。如同霹雳一掌拍在天灵盖上,暮晚摇脑中蓦地空了一下。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当年在乌蛮,满地侍女跪在帐篷中,围着她的床哭得快要断气时候的场景。 不保胎,就再不会有孩子。 暮晚摇是被逼到了绝境,她没有选择。她那时若是死了,身边所有人都在乌蛮活不下去。而她不能要孩子,她要是有了孩子,有血脉牵扯,她永远走不出乌蛮…… 那不过是两年前的事,现在想来恍如隔世。 那时她没有选择,也没有人能够为她拿主意。可是眼下,春华是有选择的啊。春华有她在啊。 她保护不了自己,难道连自己侍女的命也救不回来吗? 暮晚摇轻声:“张御医,你先努力去保春华的命。” 她回头,向方桐吩咐道:“快马加鞭,我要你半个时辰内从公主府回来,将我特意让人所制的那枚保胎神药取来。” 方桐凛然拱手,一句废话不多说,转身便走。 暮晚摇立在侍女屋舍门前,呵斥侍女们不许哭,这里发生的事不许传出去。 她孤零零地站了很久,揪着自己的衣袖,想到公主府有这么一枚药的缘由。 多亏她之前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态,明明怀孕不怀孕的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她却一直记挂着当初在乌蛮时的苦境。 她回到长安后请几大御医联手制了这枚保胎药。 也许暮晚摇一辈子都用不上这颗药。 可是暮晚摇当初就是固执地想要这么一颗药的存在。 而今看……也许春华的命,能够得此保住呢。 ----- 弘文馆中,言尚所坐的案前,摆着一本书。 他手撑着额,一缕发丝拂在修长微曲的手指间。他盯着书页,却心烦气躁,很久看不进去。 发了好一阵子呆,有一位官员进来,向他打了个招呼,说外面有人找。 言尚将书合上,起身出去,到了馆外,才见到找他的人,竟然是冯献遇。 大魏官制中,八品九品的官袍都是深碧色。但因为大魏民风豪放的原因,连皇帝都不穿黄袍,臣子们平时就算上朝都不会穿官服,都是一身常服。 所以,当冯献遇端端正正地穿着深碧色的九品官袍站在弘文馆等言尚的时候,周围路过的人已经稀奇地歪头看了他好几眼。冯献遇不以为然,等到言尚出来,他才露出笑。 冯献遇:“素臣,别来无恙。” 言尚将他自上而下打量一番,收了自己之前混乱的心绪,露出如平日一般温煦自然的笑,真诚道喜:“冯兄终于得偿所愿了。我不禁想问冯兄一句,这身官袍穿得可舒心?” 冯献遇好不容易当上官,虽是靠着长公主的缘故,却也隐隐得意。他来言尚这里,当然也不是来炫耀的。和言尚相处久了,冯献遇当然知道言尚志不在此。 由是言尚的打趣,当然也没有其他意思。 冯献遇难得的不好意思:“这官袍……嗯,确实感觉挺不错的。” 言尚忍俊不禁,笑了一声。 却还是提点道:“冯兄春风得意,喜欢两日却也罢了。来往官员都不穿官服,冯兄这般穿着,未免太过显眼,有些张扬。” 冯献遇道:“果然素臣你喜欢低调啊。不过你提点的也有道理,为兄也就喜欢两日,等明日就收起来,再不乱穿了。也不知道陛下这什么心思,好好的官服没人穿,反而各个都求个性。” 言尚笑而不语。 冯献遇看他一眼,自然知道言尚从来不接这种有歧义的话,让他很佩服。 冯献遇与言尚走到了一边,笑道:“其实找你也没有别的意思,是为兄认识了几位朋友,夜里在北里设宴,你要不要一同来,为兄帮你引荐几位官场中人?” 言尚迟疑了一下。 却还是说不必了,说自己最近读书事务繁忙,冯献遇的好意他已心领。 冯献遇点头,又小声跟言尚说庐陵长公主最近因为东宫要钱太频繁的缘故,很不高兴。长公主可能随时都要爆发,冯献遇会努力拦着,但也请言尚这边有个心理准备。 言尚点头道谢,打算在今晚给公主的折子上,将这事写进去。 作为家臣,有些事当然是应该让公主知道的。 不过嘛……言尚出了一会儿神,心想暮晚摇现在恐怕根本连他的折子都不会看吧。 冯献遇该说的说完了,便向言尚拱手告辞。言尚却喊住他:“冯兄。” 冯献遇回头,他见言尚皱了眉,露出有些纠结的神情。 言尚纠结的神色,冯献遇第一次见到,倒是吃了一惊。 冯献遇:“可是有什么事,为兄能帮得上忙?素臣不必多想,直说便是。你我交情在此,就算为兄帮不上忙,也会直言,素臣不必为难。” 言尚叹:“也没什么为难的……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低头,兀自出神了一会儿,冯献遇便愈发感兴趣,想知道能让言尚为难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好半晌,言尚才吞吞吐吐一般,慢吞吞道:“冯兄平日与长公主,是如何相处的?” 冯献遇:“……” 若是旁人这么问,冯献遇会怀疑对方在影射他魅主。但是言尚这么说,冯献遇实在摸不着头。冯献遇奇怪道:“就那般相处啊,素臣这么问是何意?” 言尚默片刻。 忍着心中别扭,再次含糊追问:“那般相处是如何相处?冯兄与长公主殿下在一起时,长公主可会嫌弃冯兄……不好?” 冯献遇更迷糊了:“什么不好?” 言尚:“……技术不好。” 冯献遇:“……” 他懵然。 与言尚对视。 静静的,尴尬在两人之间弥漫。 言尚蓦地移开了目光,脸色有些僵硬。他自嘲一笑,为自己解围道:“我随口问问,冯兄不必多想。” 说罢便要走,冯献遇连忙追上两步,拦住言尚。 冯献遇观察言尚半天,说:“……你指的难道是丹阳公主吗?” 言尚无话。 冯献遇心里一咯噔,更觉稀奇。他其实早就觉得言尚和暮晚摇之间有问题,但之前那次言尚不承认,冯献遇便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现在看来,他根本没看错啊。 冯献遇静半晌,说:“……你前途光明,远比我好。又不是没有别的路,你何必和丹阳公主搅在一起?” 言尚更是不说话。 冯献遇看半天,更是不能理解言尚。他都替言尚气得脸青:“而她竟然还嫌弃你技术不好?” 言尚目光挪开,道:“不是。我说的不是她。只是随意聊两句,冯兄不必多想。” 冯献遇:“有气节的男子,不该问我这种问题,而是应该转身就走,再不和这样的女子搅和。” 言尚垂目不语,肩膀微僵硬。 冯献遇看他不表态,心里一叹气。他无奈道:“那你是要如何?不如今晚与我一道去北里参宴,你练练技术?” 言尚脸微涨红,连连摆手。 他说:“算了算了,我随口一言,冯兄真的不要多想。我还要忙着读书,这些琐事本就不该挂心。还请冯兄为我保密。” 冯献遇:“哎,你……” 他与言尚回眸的清黑眸子一对,满腔的劝说话便都咽了下去,摇摇头。 情之一字,饮水自知。旁人如何劝得动? 只是觉得言尚这般前程远大之人,何必如此?他们皇室那摊乱事,言尚何必掺和呢? ----- 和冯献遇分开后,言尚又在弘文馆坐了一个时辰。他逼迫自己勉强读完一篇文章,就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读进去了。 如此,那也不必留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言尚将书收拾一番,离开弘文馆,早早便回去府上。想着洗漱一番后静静心,也许能再继续读下去。 跟随言尚的小厮云书看自家郎君今日一直沉静,一整天不怎么说话,这和郎君平日待人温善和气的样子格外不同。云书心里为自家郎君抱屈。 早上二郎去公主府上请安时,试探出的答案,云书也听到了。 那位公主分明是抛弃了他家二郎嘛! 果然大魏公主都这般可恶!撩拨了人,却又不负责。自家二郎品性高洁,貌与才,人与性,又是哪点不好了?竟让公主那般羞辱? 言尚即将进府之时,听到巷子里响起的马蹄声,急速万分。 他蓦地回头,目中如有星火流过一般,轻微亮了一下,向巷口看去。 然而他想多了,骑马飞驰而来的,并不是他希望的那人,而是方卫士。 方桐根本顾不上跟任何人多说话,下了马就直接进府。不提公主府的人茫然,就言尚站在自己府邸门口思量片刻的功夫,方桐已经重新从公主府中出来。 方桐满头大汗,一下子跃上马。 言尚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就没机会了,他拱手:“方卫士。” 骑在马上的方桐俯眼看到言尚,来不及多说话,快速道:“我被殿下下了死令,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回去樊川。来不及和二郎叙旧,二郎见谅!” 言尚心里一沉,问:“为何这般匆忙?殿下是出了何事?” 方桐仓促道:“殿下没事,她让我回来取一枚保胎药。” 说罢,人声还传在半空中,方桐已经疾驰出了巷子,留马蹄声和尘埃在后。 言尚怔在原地。 他看公主府门前的侍卫和侍女也很茫然,他们窃窃私语讨论:“保胎?谁要保胎?” 他们的眼睛,一齐看向对面府邸门口的言尚,充满了怀疑。 言尚:“……” 他面一下子涨红,勉强说道:“我与殿下是清白的。” 公主府的人不好意思:“自然、自然。” 心里却想那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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