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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主讶然:“二十二人尽是世家子弟?不可能吧?寻常时候,不是哪怕是做面子,你们也会加上几个寒门子弟的名单么?今年就没有?” 员外郎硬着头皮:“今年的世家子弟极为出色,各个才情卓然。” 庐陵长公主冷目盯着他。 员外郎额上渗汗,半晌后咬牙:“只有一人是寒门子弟。” 庐陵长公主笑了:“那就把这人去了,换了冯献遇。” 员外郎抬头:“然而此人是丹阳公主相保的!此人的排名还被尚书亲自指为探花,不如寻常人好操作!” 丹阳公主相保! 跪在长公主膝边的冯献遇蓦地抬头,看向员外郎,说出了他的第一句话:“竟不知道丹阳公主除了推举韦七郎,还推举了其他人。此人是谁?” 员外郎自然对美少年记忆深刻:“来自岭南的言尚,字素臣。他的字很不错,这一次的诗赋都写得好。得探花郎,实至名归。” 冯献遇听着“言尚”的名字,眼皮猛地一跳,想到了言尚那清润无比的面容。 探花郎! 既有丹阳公主相保,何必装模作样与他一道行卷?此人竟伪善至此! 冯献遇失望至极,向来隽秀的面容竟显得几多狰狞,他咬牙切齿,笑一声:“竟然是他!” 庐陵长公主俯眼看向他:“你认得此人?” 冯献遇收敛自己的情绪,道:“不过是一伪君子,欺世盗名罢了!” 庐陵长公主手支下颌,若有所思:“点他为探花郎啊……” 通常按照习俗,点为探花郎的人,相貌都是最出色的一人……庐陵公主遐想时,冯献遇咬牙,握住了她的手。 他仰头,对她露出一个有些扭曲、又有些自怜的笑:“殿下忘了答应我什么了么?” 庐陵长公主俯眼看他。 她现在对冯献遇还是很满意的,不想惹自己的新宠生气。 她当机立断:“就把这个言什么的换下,我冯郎也是相貌隽逸的美男子,当一个探花郎绰绰有余了。” 员外郎急了:“然而丹阳公主那边……” 庐陵长公主不屑道:“丹阳那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可怕的?她一个和过亲的公主,拿什么跟我争?放心吧,我会压着那个小丫头的。” 长公主都这般说了,员外郎只好答应下来,回去告诉尚书。 ----- 三月初,春雨如酥。 暮晚摇照往日那般,闲着无事,就驱车去东宫,打算听听太子的教诲。即便外面下了雨,她也无所谓。 坐在车中时,暮晚摇忽听到骑马在外的春华到马车边,一声低语:“殿下,是言二郎呢。” 马车停下,暮晚摇掀开帘子,见果然站在道旁,撑着伞向她请安的郎君,正是半月不见的言尚。 春雨细润,浸湿了他半边衣袍。而他挺身立于雨中,却依然端正秀美。 暮晚摇趴在车帘后,纱帛下,香肩半露。雨水飞上她的眼睫,打得她眼中光清泠泠,湿润澄澈。然而她一张口,就阴阳怪气:“半个月不见,今日竟能见到大忙人一面,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言尚礼貌道:“其实半月来,我有登门拜访过。只是殿下大约太忙,是我去的时候不好。但整日待在府上等公主回来,又难免多一些闲话。如此,倒是我对不起殿下了。” 暮晚摇面色微缓。 道:“你今日要干什么?” 言尚无奈道:“本是欲登门拜访的……今日本打算哪怕厚着脸皮,也要在公主府上多待段时间,等到公主回来。总不能一次都见不到殿下吧?” 暮晚摇道:“看看,你的时间多不凑巧。我正好要走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言尚便当即道:“那我改日再来……” 暮晚摇盯他片刻,慢慢道:“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算着我的时间,不想与我多待呢?” 言尚面容微僵。 他确实觉得他和暮晚摇的关系太古怪……想把这个古怪的关系变得正常一点。 但暮晚摇好像变聪明了,竟然看出来了。 暮晚摇淡声:“行了,上车来吧,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言尚踟蹰间,暮晚摇已经推开了车门。她坐在车中,艳丽无双下,眼神又很冷淡。她忽远忽近,不可捉摸。 言尚沉默半晌后,收伞撩袍,登上了马车。马车才重新行起。 坐在车中,言尚温声向暮晚摇解释:“我只是不愿误了殿下的清白之名。” 暮晚摇瞥他一眼,懒得跟他解释自己没什么清白之名。 左一个杨三郎,右一个韦七郎,在整个长安圈中人眼中,她是个左拥右抱的公主。 暮晚摇对言尚道:“明日便要放榜了,你知道吧?” 言尚:“嗯。” 暮晚摇看他,将他打量半晌。她忽然觉得自己眼光确实好,随便遇上一个人,随便推举了一下,这个人就要及第了。 她当即又高兴起来,笑吟吟道:“吏部员外郎提前告诉我,韦七郎是状元,你是探花郎呢。” 言尚一怔。 然后向她一拜。 他目中微有喜色,又沉静十分,只握拳于嘴下,轻轻咳嗽一声。 暮晚摇觑着他这装模作样的样子,不禁嗤笑:“想笑就笑出来,忍得这么辛苦,你累不累?” 言尚抬目,与她四目相对。 公主对他眨眨眼。 言尚摇摇头,到底笑了出声。温温浅浅,如溪流缓游。与他平日那般礼貌客套的笑完全不同…… 他是个温雅自省的人,从来没什么大笑的时候。便是如现今这样浅浅一笑,就已与平时的端正很不相同了。 暮晚摇看得心中一烫,别过了脸,不再看他。 心中不屑:笑得那般勾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探花郎。 言尚柔声:“多谢殿下,殿下……” 暮晚摇斥:“离我远一点!不要靠近我!” 言尚被暮晚摇的变脸弄得怔住,很是迷惘,不知他又怎么惹她了。 ----- 暮晚摇是要去宫城,她打算到了宫城后下车,让马车再送言尚回寺庙。 只是到了宫城下,暮晚摇却不用下车了,因已有太子的人等在宫门口。 太子的仆从撑着伞过来,通报之后,丹阳公主马车掀开了一角帘子,公主千娇百媚的面容露出。 仆从隐约看到好似车中还坐着一人,但看不真切,公主的冰雪眸已经盯着他了。 仆从道:“太子殿下有其他事出宫了,叫奴等在这里,防止殿下白跑一趟。另外,太子殿下有一个消息,托奴告诉殿下,供殿下思量。” 暮晚摇奇怪:“大哥有什么话让你传给我?” 仆从道:“太子说,明日便是科考放榜之日。今日吏部将此次录取的名单送去了中书省,太子看到了名单,发现与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太子尚且没有在名单上批字,便是要奴告诉殿下一声,殿下推举的两人,韦七郎仍是状元,但之前那个探花郎,被人顶替了。榜上再无言二郎的名字。太子殿下让公主殿下看着办吧。” 一时间,只听雨声哗哗,天地阒寂至极。 第29章 雨水声几乎将外面仆从的声音遮挡住。 然而断断续续的话还是飘入车内, 言尚如同被浇个透心凉。 他静靠着车壁, 将外面的人与坐在自己身边的公主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丹阳公主怒不可遏, 质问:“探花郎不是吏部自己指定的么?为何临时被顶替?是谁做的?” 仆从答:“是庐陵长公主让人改的。吏部尚书不好忤逆长公主, 就直接将改好的名单送上了中书省。正是殿下提前与太子殿下打过招呼, 看到名单的时候,太子殿下才觉得不对, 没有批字。但到底是长公主殿下,太子说做晚辈的,总要给长辈一个面子。” 暮晚摇手指抠着车窗棂子, 语气冰冷:“那姑姑是把探花郎替换成了谁?” 仆从:“一个叫冯献遇的白衣书生。这人今年已是科考第四年了, 他攀上了长公主, 殿下最好不要招惹。” 言尽于此, 确定丹阳公主获得了该知道的讯息, 仆从就撑着伞告退了。 “哗啦”一声巨响。 暮晚摇恨恨地关上车窗门。她的马车依然停在宫门口没有走, 但骑马在侧的侍从和侍女, 也不敢在这时招惹殿下,问殿下现在去哪里。 同坐一车, 言尚看去,见暮晚摇眉目间尽是戾气,将她美艳的面容衬得几分肃冷凶煞。 她气得胸脯起伏, 一把将车中小几上的茶盏杯子全扫了下去。沉重的“咚”声中,器具被扫在了车中茵褥上,虽没有摔坏,却也没有人将器具捡起。 暮晚摇怒:“什么冯献遇, 听都没听过……” 言尚看着她:“我听过。” 暮晚摇一怔,向他看来。 言尚道:“我刚进太学读书时,被大士族子弟瞧不起,冯献遇便为我解过围。之后一来一往,我们倒成了朋友,我对他颇有些了解。没想到他能攀上长公主殿下,有这般机遇。” 暮晚摇:“……” 她不可置信:“你说他是朋友?是朋友会抢走本属于你的东西?我姑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她可不玩政治,不过喜欢养些美少年。你这位朋友攀上我姑姑,除了卖身,你以为还有什么其他途径? “你以为所有的公主都如我这般好说话么?” 言尚看着她,默然不语。 暮晚摇发泄了半天,兀自气得不行,她又将自己的姑姑骂了半天,但她看去,见言尚冷冷淡淡地坐在对面,也不发火,也不宽慰,就听着她发怒。 暮晚摇瞪他:“你自己到手的功名被人抢走了,你就一点反应也没有?没什么话要说的?” 暮晚摇冷目如冰:“在我这里,你不求的话,我是永不可能替人出头的。” 言尚依然静默。 好一会儿,在暮晚摇将把怒火发到他身上时,他才缓缓道:“此事到了这一步,殿下觉得我能说什么呢。” 暮晚摇怔住:“……” 言尚看着她:“是该怂恿殿下为我出头么?殿下你会么?为了我得罪长公主殿下,和长公主殿下结仇?我一介庶民,难道我应该作出伤心的样子,哀求殿下,让殿下为我去找长公主?” 外头雨水敲窗,在他沉静眼睛盯着她时,暮晚摇心脏骤的一缩,有些怔忡。 她的一腔火气,都为此收敛了一二。 是啊。 言尚算什么呢? 不过是她在岭南时认识的一个乡巴佬。 她在很短的时间被他打动过,但她和言尚都清楚,那不过是氛围使然,根本算不了什么。 离开岭南后,她翻脸不认人,他也从不提过去。他们保持着一种默契,没有人想打破。 暮晚摇自己都一身麻烦,怎么会为一个认识了没几天的平民出头?也许她在某方面赏识言尚……然而在权势面前,那点儿赏识,真的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暮晚摇垂下眼,蓦地有些难堪。 她有些狼狈,又有些憋闷的:“我以为你至少会表现出伤心来。” 言尚静半晌,说:“我还是不用这些情绪左右殿下了。” 暮晚摇垂着目,见他倏地起身。二人的衣料在狭小车间轻微擦过,他起身时,暮晚摇鼻尖再次闻到他身上清雅的降真香……车门打开,潺潺雨丝飘进窗一些。 暮晚摇抬头,见言尚要下车了。 她忍不住:“言尚!” 言尚回头,看她。 暮晚摇沉默片刻,四目相对,紧绷的、压抑的情绪在二人对视的眼波中流动。如同冰山下蕴着火山,他们拼命地克制,不让那火山迸发而出。 暮晚摇缓缓道:“你如何知道,我便不会为你去找上长公主,为你讨个说法呢?” 言尚:“这样嘛。” 他说:“便是殿下要去,我也是要阻拦的。” 暮晚摇诧异看他。 他微微一笑,声音轻柔:“殿下你想过么?太子殿下让人等在这里,将明天张榜、今天改名额的事告诉你,便是想让你出头,想让你和长公主斗。我不知道你们内部有些什么要得到的,但你在被太子殿下往外推出去,帮太子殿下。 “殿下你与长公主相斗,你性格若是强势一些——而你性格本就强势,你与长公主一定会斗得你死我活。今年科考出事,吏部难逃其责。最后事情到了陛下案前,也许你和长公主会各打五十大板,也许我和冯献遇都能被录,太子殿下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暮晚摇顺着他的话思考。 她比他知道的内情多得多,言尚一提点,暮晚摇就想到了:“……也许太子的目的,是想将吏部从我三哥那里抢过来。是啊,太子权势已经很大了,然而录取官员的途径被掌握在秦王手中,太子始终不甘。这几个月来,太子都在和三哥若有若无地试探。” 她越说越流畅、越肯定:“到最后,也许我和长公主都是输家,赢的人只有太子。” 言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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