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难为_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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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她换了鞋，进了屋，连灯都没有开，也没有发现我就在卧室里。昏暗的客厅里，她径直坐到沙发上，熟练地点起一根烟。从一开始薄荷味儿的女士香烟，到现在随手买的呛人的劣质香烟。指间星星点点，偶尔被风吹得明灭。指间的烟蒂燃尽，她拿起手机，皱着眉头，浏览起一天的信息。从前，她在外厮混的时候，总是会嫌我发消息烦，总习惯对我已读不回。后来，我便渐渐地不发了，渐渐地不再期待她何时回家。她捂着脸，“呵，两年了，裴朝，你真狠。” “连个信息都没有。这出戏，你到底要玩多久才肯罢休。” 她不耐烦地摁灭了手机，长呼一口气，转头将视线投向窗外。黯淡的眸子里，是一片死寂。突然，手机的铃声打破了黑夜的沉寂。她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徐小姐，距离您先生失踪已经满两年了，再次提醒您可以来警局开死亡证明了。” 徐清清面色紧绷，幽暗的眼底蕴藏着惊涛骇浪，徐身气压在一瞬间冷到极致。 “我老公她没有死。” “你们没有一个人找到他的尸体，就跟我说她死了。呵，这种把戏，我永远都不可能相信。” 她攥手机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指甲几乎掐进自己的掌心。 “再有人打电话跟我说叫我去开死亡证明。我就去开他的死亡证明！” 她猛地挂断电话，将手机狠狠丢在地上。拳头砸在茶几上，发出玻璃迸裂的声音。深深垂下头，声音喑哑。 “阿朝，你到底想惩罚我多久，才肯回来。” 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只觉得有些可笑。要我回来做什么呢。是继续看着她和她的宋钊不知廉耻地厮混，还是继续眼睁睁地看着我身上的阴影越落越深，直至吞噬我自己。良久。我走出卧室。冷冷出声。 “何必再自欺欺人呢，徐清清。” 15 听到我的声音，徐清清的身形在一刹那颤抖。她缓缓回过头，看到我。整个人怔住。呆看了很久。眼底眸光渐渐亮起。她轻步走上前，像是怕打扰了这场梦，极为小心地伸出手，一点一点试探着，直至彻底抱住我。她埋在我脖颈处，闷闷地吸气，沙哑开口。 “阿朝，我真的被你吓到了。” “她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 “你看，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我冷冷推开她，看向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徐清清，我的确是死了。” “你忘了吗，两年前，我在你面前，从十九层一跃而下。” “带着我对你和宋钊的祝福，在你的注视下坠楼。” 她长睫颤动，有些无措。似乎终于意识到，两年前我的确死在了她面前。上一秒还在和她柔声说话，下一秒就仰身坠下十九层。没有一点迟疑和留恋。就那么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徐清清的脸一刹那变得窗户纸似的煞白，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扣住我的肩。 “不，不可能。” “裴朝，你分明就站在这里，分明回来了！” “你走后，我打掉了宋钊的孩子，我不和他联系了，也不再去见他了。裴朝，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我摇摇头，平静地着看她。站到我曾跳下的窗前，推开窗户，感受着两年前几近同样的冰凉夜风。 “徐清清，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吗？” 八年前，我被系统带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