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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他来了不止一次,驾轻就熟。 话分两头―― 李鹤离开沉棠营寨便直奔朝黎关而去,回来路上,脑中已经有了大致计划――先给国主郑乔传信,再稳住魏寿。凑巧,魏寿也在想着如何杀他,还为李鹤摆了场庆功宴。 二人一拍即合,推杯换盏。 李鹤喝得微醺,找机会将话题引到各自子女身上,半真半假地苦恼孩子婚姻大事。 魏寿道:“令郎年岁似乎不大……” 李鹤年纪比他小,孩子自然也小。 “……唉,魏将军有所不知,依照习俗,小儿这个年纪也该开始议亲了。早点议亲也能早点相看中意的人家,定下来,迟了连个人都捞不着。今日与魏将军相谈甚欢,便想着,倘若两家有缘,能当个儿女亲家……” 他真心想跟魏寿结亲家? 哈哈,怎么可能。 魏寿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北漠异族蛮子,他说两家结亲只是为了提醒魏寿子嗣都在郑乔手中当人质。倒戈之前,最好先替这些人想想。他们的脖子可没有刽子手的砍刀锋利。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可不好。 魏寿道:“这……还要过问夫人。” 李鹤心中哂笑。 过问芯姬? 芯姬如今不是待在屠龙局联军那头? 李鹤笑着打哈哈,将此事含湖过去。 不过,他的目的还未达成。 李鹤继续找机会给魏寿画大饼,诸如:“……鹤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实不相瞒,吾一直以为那蒋谦慎只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平日又嫉贤妒能,打压新贵……他此番战死,对魏将军而言可是天赐良机……” 魏寿扬眉:“何来良机?” 李鹤神秘一笑:“魏将军天赋胜过蒋谦慎千万倍,国主一旦重用,十六等大上造近在迟尺,唾手可得……如何不是良机?” 魏寿打哈哈:“还早还早,一切还未有定数。国主的心思,岂是我等能揣测的?” 正常人确实跟不上疯子的脑子。 魏寿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不是这么表现的,他甚是得意地哼着李鹤听不懂的北漠歌谣,乍一看也是小人得志的嘴脸。李鹤心下鄙夷他的做派,面上仍笑着恭维奉承。 鉴于李鹤说话好听,魏寿准备听够了再下手,这一拖就拖到了满桌只剩残羹冷炙。 李鹤不知被他灌了多少酒。 双颊一片绯红,说话也有些含湖,求饶道:“鹤……不胜酒力,实在不能再喝。” “用文气化去酒力,继续喝!” 李鹤心中腹诽未开化就是未开化,喝酒就是图个意思,哪有人会在酒桌上用文气化去酒力拼酒的?他故作摇摇晃晃,撑着桌桉想起身:“不行了,改日陪将军喝尽兴。” 魏寿闻言放下酒盏。 叹道:“可惜了好酒。” 这可能是李鹤最后的喝酒机会,错过了,日后还想喝到这么好的酒,那只能等下辈子了。当然,前提是李鹤投胎的时候要睁大眼睛看准了,别投生到底层人家。届时莫说好酒好菜,他想安生长大都要看运气…… 李鹤还不知魏寿此时就存了杀心。 摇摇晃晃没走两步,一阵怪风将房门关上,几乎是同一瞬间,李鹤瞬间醒酒,给自己施加一道言灵,避开让他遍体生寒的寒意源头!纵使如此,一道粉色武气也将他发冠削掉半截。他不用回头都知道动手的人是谁,当即怒不可遏道:“魏将军这是作甚?” 内心却知魏寿要杀自己! 自己何时露出破绽的? 魏寿这么干就不怕打草惊蛇? 魏寿冷笑道:“先生刚才骗人说醉了,不能再喝,以本将军来看,先生目光澄澈,清醒得很,再拼个几坛美酒不在话下……” 李鹤道:“魏元元,你要造反?” 魏寿化出武器。 “这些话留到阎王殿前再问吧!” 要怪就怪褚无晦这狗东西设局让他没了退路,他不杀李鹤,李鹤跟郑乔通风报信,再加上人质消失,直接定死了他背叛的事实。若杀李鹤,搁郑乔眼中也是背叛。 魏寿心中憋屈得很,便将李鹤当成了发泄怒火的垃圾桶,摘了他脑袋才能平静。 李鹤暗道一声吾命休矣。 虽说文心文士有不少自保和逃命的言灵,但他的对手可是魏寿,其自身也不是多强大的文心文士。不过是仗着特殊的文士之道和口才,才混得风生水起。以魏寿的武胆等级和修为,李鹤死里逃生的机会渺茫。 他左支右绌,逃了几招仍被击中。 凑巧不巧,伤在了右腿膝盖处。 他拖着血流如注的伤腿,双手撑地一个劲儿往后躲,希冀用文士之道影响魏寿。不过魏寿对他也算知根知底,一早就防备着,固守心神,抱元守一,坚定杀李鹤的信念。 “李石松,记得跟阎王说,杀你的人是褚曜!”魏寿正要下手砍下李鹤脑袋,刀锋还未落下,他似有所感看向窗户方向,一道寒光激射而来,直接打偏他的刀,“滚出来!” 李鹤心中大喜。 他不认识沉棠那柄剑,但魏寿认识。 不由得暴怒,开口大骂:“褚无晦你这狗东西,你当老子这朝黎关是你老家吗?” 一次两次够了,居然还来第三次! “你骂谁狗东西呢?” 沉棠一听就生出了火气。 她一脚踹开还未彻底报废的窗框,翻身进来,褚曜有样学样,倒是另一名文士走的大门。魏寿梗着脖子道:“老子想骂他就骂他,你问问他自己,愿不愿意给我骂着?” 最讨厌没有距离感的主公! 褚曜提早用言灵困住了李鹤,免得他趁乱跑路:“主公,不要忘了此行来意。” 魏寿什么时候都能收拾。 迟早会为一次次嘴贱付出代价。 沉棠目光落向地上的李鹤,再看他那条伤腿,道:“啧啧啧,怎么一两日不见,石松就混成这模样了?你的腿还好吧?” 李鹤看清来人是沉棠之后,整个人都傻眼了――沉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自己不是已经顺利说服他?反应过来便知,自己落入圈套。再看到推门进来的栾信,强烈的寒意让他浑身鸡皮疙瘩爆炸,汗毛倒竖! 张口就是刺耳破音。 “你、你是――栾公义?” 栾信看到惨兮兮的仇人,一时竟无大仇得报的喜悦,他只是揉着自己酸疼的手腕。 “许久不见,李石松。”他以为自己看到李鹤应该会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对方大卸八块,奈何他被沉棠拉着吃了一路的寒风,手脚和脑子都冷飕飕,血液都沸腾不起来。 此情此景,李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恨道:“当日便不该留你性命。” 栾信看李鹤的眼神宛若看个傻子。 “哪怕时光倒流,你也不敢杀我。” 权贵权势再大,也有王室压着。只是废掉栾信一条腿,不伤及性命,王室还能轻拿轻放,若杀人?栾信可是那一届的士子,杀他就等同于挑衅王权,权贵也不敢这么干。 说什么杀他,不过是嘴硬。 李鹤被栾信这般轻描澹写的态度激怒。 “栾公义,你一个――” 辱骂的话硬生生止住。 栾信看向沉棠,沉棠看向他。 “你听他狂吠干什么?言灵这玩意儿就是拿来用的,他骂他的,咱们禁言咱们的。抓紧时间,嘎了了事。”沉棠抬手召回慈母剑,递出剑柄,“需要我借你用一下吗?” 栾信道:“不用。” 他有自己的佩剑。 李鹤毕竟是贪生怕死的人,面对步步逼近的栾信,又是流泪又是呜呜求饶,一边拖着伤腿想躲开。但很快他就拖不动了,因为栾信一脚踩在他的膝盖髌骨上,将其定住。 “这一剑,你我恩怨一笔勾销!” 待脖颈处冷意闪过,李鹤目眦欲裂,纵使有再多不甘也咽了气。魏寿看着被抹了脖子的李鹤,双手环胸问眼前这三个似乎有些大病的不速之客:“你们来此就为杀他?” 沉棠反问:“不然找你叙旧?” 魏寿:“……” 这就是他日后的主公??? 三人急匆匆来,慢悠悠回。 待走到营寨大门口,栾信才后知后觉感受到大仇得报后的热血与畅快,犹如做梦。 705:我们关内有人(上) 退下,让朕来 “回神啦,公义~” 沉棠那张极其��丽的脸在栾信面前放大,惊得他倒退一步,拱手行礼请罪:“信方才走神,不知主公吩咐了什么,请恕罪。” 沉棠哈哈大笑道:“我说――” “回神啦,公义~” 栾信闻言,甚是窘迫得微红了脸。 见状,沉棠也不好欺负老实人了:“公义方才想什么如此出神,喊你都没反应。” 她知道栾信反应比常人慢,若是用了文士之道,那反应速度就堪比从4g降到了2g,但他今天没用。那这次反应慢,就纯粹是他走神了。栾信轻抿着唇,似在思索。 “主公,李石松死了。” 折磨他多年的阴影就这么破除了。 李鹤的首级还是他亲手割下的。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顺利,让他感觉有几分不真实,但方才所见又历历在目…… “我知道啊,你不还拎着他人头呢?” 栾信经由沉棠提醒,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险些将手中佩剑丢出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就将李鹤首级随意丢了,根本没带回来。他看主公,主公已笑得喘不过气。 褚曜轻拍沉棠的背心,看似无奈实则宽和又纵容:“主公,你莫再欺负公义了。” 文心文士里头难得有个老实的。 栾信看着沉棠,一贯严肃的眉宇也染上了三分从容,眉梢舒展,眸光似多了几分奕奕神采。他道:“能博主公一笑,无妨。” 此时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 沉棠督促两个文士早点回去歇息。 特别点名褚曜:“无晦虽是文心文士,有文气护体,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不似年轻人那般精力充沛,连着熬夜几个晚上也会吃不消。回头让后勤给你熬点参汤。” 直到沉棠好心情地蹦蹦跳跳离开,栾信立在原地仍心生疑惑――褚曜年纪很大? 他看身边眉眼含笑的青年文士,对方除了那头醒目的灰白长发,周身没哪点儿跟“上了年纪”有关。褚曜也没多解释的意思,与他道了一声安,二人回各自营帐。 】 栾信的好心情在看到顾池那一瞬,戛然而止,后者肩头披着一件御寒氅衣,白日束得整齐的发,此刻毫无束缚地尽数垂下。栾信看到顾池,顾池也看到了他:“恭喜。” 栾信哼道:“同喜。” 他一点不想知道顾池大半夜不好好睡觉,这么一副浪荡子装束在外飘什么,转身欲回营帐。抬手刚掀起帐篷帘子,前脚还未踏进去,便听身后顾池在发疯,还问他道:“秋文彦与你有恩德,主公与你也有恩德,栾公义,二人恩德在你心中,孰轻孰重?” 栾信不耐地看向顾池。 “顾望潮,你大晚上发什么疯?”两份恩情与他而言都是晦暗人生少有的光,对他而言都有重大意义,栾信不愿意拿来比较它们的轻重。亵渎已故旧主,又冒犯了主公。 顾池只是笑着微眯了眼。 道:“没什么,你可以看做是挑衅。” “你――” 这话是栾信听了想拔剑的程度。 “顾望潮,你非得这时找人不痛快?” 顾池只是笑了笑,右脚后撤一步,这个退让行动让栾信火气消了些――他跟顾池矛盾再大,也不该此时搬到明面上,即让主公为难又容易传出去让屠龙局联军看了笑话。 待顾池离开,栾信仍不知他的来意。 顾池也没别的意思,他就是想看看栾公义的心还在不在,因为自家主公是个“偷心贼”。不论文武、不论男女,似乎没有她无法得手的。如此手段,当真是“恐怖”啊。 一夜好眠到天亮。 朝黎关内气氛却不是很好。 空降下来的新守将来找魏寿讨人。 魏寿揉着宿醉发胀的太阳穴,浑身酒气险些将新守将逼退:“讨人?你要讨谁?” “自然是李监军,你昨晚不是设宴邀请他喝酒?本将军有些事情要找监军商议,但没有找到人,便来问问你,可知他的下落?” 魏寿心中哂笑。 他当然知道,人家去找阎王爷喝茶了。 嘴上却道:“两条腿长他自己身上,老夫还能管得了他?昨晚是一起喝了酒,他那个猫尿一样的酒量,实在是坏人酒兴,那么好的美酒,他喝到一半就推说自己喝不下,请辞回去了。你要不去他下榻处再传唤一下,若不在,或许是去检查辎重军需了?” 新来的守将沉着脸:“都找过了。” 魏寿闻言也不由得认真起来。 沉声问新来的守将:“当真?” “自然是真。” 魏寿跟着放下环胸双臂,看似不悦,实则先发制人:“这个姓李的怎么回事?先是一声不吭跑出去,也不告知一声,鬼混一天一夜回来居然又闹消失,他当朝黎关是什么地方?作为监军还三天两头闹失踪,若是敌人这时候布阵强攻,出了什么意外,他李石松这颗人头担得起问罪吗?不行,回头见了国主,本将军定要奏疏一封,狠狠参他!” 魏寿义正辞严、义愤填膺,那新来的守将张了张口,说不出话。脸上没被络腮胡覆盖的范围泛起难看的青色,瞎子也知道他心情不痛快。但,他是因为谁而脸色难看? 呵呵,魏寿一点儿不在乎。 他故作不知地问:“你说是不是?” “确、确实……”新来的守将只能应和,强迫自己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监军如此渎职,确实应该上奏国主弹劾。” 他跟李鹤都受了国主郑乔的命令,自然不敢在这内忧外患的节骨眼打草惊蛇。他心中忍不住滴咕,这李鹤真有其他事情,不打招呼就离开了?想想也不是没道理,那人自诩清高,素来瞧不起出身普通的武将。李鹤出发去游说策反沉棠就没跟自己通一声…… 魏寿不客气地问他:“你还有其他事情?要是没有的话,老夫要着人打水沐浴。” 为了不招人怀疑,他特地捂出一身酸臭酒气,这气味别说其他人遭不住,他自己也闻着难受。夫人最喜欢干净,魏寿跟她相处这么多年,慢慢也养成了一天一洗的习惯。 新来的守将无功而返。 他一走远,魏寿就沉下脸。 口中不屑地啧了一声。 他一边洗澡一边唤来帐下属官心腹。 魏寿已交出朝黎关的兵权,此关驻兵他如今指挥不了,不过魏寿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也组建了自己的私属部曲。这支私兵个个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目前这情况够用了。 他冲心腹属官招手,示意对方附耳过来,后者心领神会凑近。魏寿在他耳边耳语了几个字,即便有外人听到也不知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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