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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话的时候,他一点儿不脸红。 完美诠释什么叫凡尔赛。 他沉迷力量与力量碰撞轰炸时的感觉,留恋生死徘徊时的无上畅快。跟它们相比较,生死胜负都是可以舍弃的累赘。倘若当了主公,还能如此任性不在意胜负生死? 帐下僚属怕是要心梗。 再者,他真心不耐那些文绉绉又繁琐的文书工作。宁愿抄着武气在战场杀��七进七出、战个七天七夜,也不想坐在桌案前处理文书七刻钟,还不如直接杀他来得痛快。 荀定:“……” 公西仇问他:“冲他们举起武器,很无趣。你能在一场一面倒的屠杀中获得快感?” 太弱了,没意思。 荀定:“……” 他皱眉:“……自然不能。” 但打仗也不是图这个啊。 他真没见过公西仇这样的。 明明有单干的条件,偏偏不想。 更没想到公西仇还有如此单纯的一面:“你若不想自己干,那就得听命与人,你这破脾气能忍得了旁人对你指手画脚?来日功高震主,将你卸磨杀驴,你如何自保?” 公西仇道:“找到阿兄就行了。” 荀定一时没反应过来。 “找到阿兄就可以急流勇退啦。以后手痒想找人干仗,谁有名我就去打谁。没事儿就待在族地……带带阿来以后的孩子,逗逗阿兄的孩子……这不比勾心斗角有意思?” 按照公西族习俗,舅舅要抚养姐妹孩子,而舅舅的孩子则由孩子母亲的兄弟抚养。他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能武学大成,未来会不会有女郎相伴,大概率打光棍儿。 养阿来的孩子玩玩儿就够了。 说完,发现荀定愣怔的模样蠢得可以,他爽朗大笑:“公西一族本就是隐世一族,喜欢隐居有甚奇怪的?倘若不是族中变故,谁喜欢跑到外面?外头哪里比得上族地清净舒服?我只想跟阿兄隐居……诚然,它是很广阔,但依旧没我公西仇的容身之处……” 最后一句莫名伤感。 公西仇跟他爹即墨璨不同。 即墨璨心中装着天下,看不惯外界的纷乱,积极入世,将自己闹得一身狼狈。可公西仇不一样,他只想平安待在族地,陪着族人。苍生黎民的死活,跟他有关系吗? 他只在意亲人。 他也只有这么几个亲人了。 荀定见状,也不再劝。因为他很清楚,公西仇的目的性很强,他此次再入世,不为其他,只为扬名找哥哥,再劝也无用。荀定在心中过了一遍耳熟能详的几个目标。 “那你打算找谁扬名?” 若是其他人,扬名不是件易事。 但公西仇年纪轻轻便是十五等少上造,这个年纪的十五等少上造是一个什么概念? 需知,自贼星降世后的两百余年,有史记载的二十等彻侯就三人,而十五等或以上有名有姓者,仅千余人。若算上没记载或者记载遗失的,这个群体顶天两千多人。 公西仇已经入围。 他还在实力高速增长的黄金时期。 只要他愿意,他能被橄榄枝淹没。 公西仇摇了摇头:“暂时没目标。” 荀定:“谷仁?” 公西仇:“嘴碎,吵。” 谷仁最小的结拜义弟还是蛊虫受害者,公西仇见了他就容易想起灭族的痛苦…… 荀定又问:“吴贤?” 公西仇掏掏耳朵:“耳根软,烦。” 他跟吴贤帐下的武胆武者交过手,似乎叫赵奉来着?公西仇跟他们结了仇,跑过去会有些尴尬。听说吴贤耳根软,身边一堆眼高手低的高傲士族子弟,跑去找没趣? 荀定:“章贺?” 公西仇吹了下小指:“不喜欢。” 要不是章贺,族中圣物早就找到了,哪会到现在还没有丁点儿头绪呢?哼! 荀定:“黄烈?” 不待公西仇回答,他道:“听闻黄烈帐下有规模不小的重盾力士,战力不容小觑。” 公西仇听到这名字,不知想起什么,露出一抹冷笑来:“这东西迟早不得好死。” 荀定又问了几个人。 公西仇都不喜欢。 唯一一个喜欢的人―― 荀定:“沈棠?” 公西仇先是翘起唇角,荀定还以为有戏,谁知他开口就是:“玛玛自然是好,却也是最不能选的。碰上实力强的对手,她会跟我抢,我这怎么扬名?再者,她最近两年无仗可打……武胆武者没仗打,可不只剩下练兵?再被她抓着干杂活,那日子多无趣?” 其实,他最先排除的就是沈棠。 跟他的需求完全冲突。 谷仁几个都比她合适一些。 荀定嫌弃:“……你可真难伺候……” 公西仇选择性忽略他的吐槽,托腮绞尽脑汁,突然来灵感:“要找,就找那些势力小的,不稳定的,处于风雨飘摇边缘的。越是如此弱势,越能体现咱的实力。” 荀定瞠目:“……堂堂十五等少上造主动上门投靠,也不怕将人吓出个好歹?” “谁说投靠?不过是帮对方站稳脚跟、扩展势力,达到目标就拿钱走人。” “拿、拿钱???”荀定声音高扬。 公西仇:“不然呢?白给人打仗?重修族地要真金白银的,以后养阿来的孩子也要钱的!灭族之后,族地产业丢得差不多了,未来的子子孙孙没有祖产怎么吃饭?” 要给以后的族人攒祖产啊。 公西仇没想到荀定如此天真,问:“难道你爹是靠西北风将你养这么大的吗?” 穷文富武,正常情况下,武胆武者身上每一寸肌肉都是无数钱粮堆出来的。 荀定张了张口,反驳不能。 他可算明白公西仇的打算了。 “你的意思……你收钱帮人打仗,达到目的就换一家收钱继续打仗,靠、靠着这手段扬名?你不怕自己被外界诟病多姓家奴?” 他想将公西仇脑子里的水摇出来。 脑子清醒点!!! 公西仇不悦:“银货两讫的事儿,怎么扯到家奴头上了?收钱替人消灾,又不是卖身。文士武者效忠一主,归根结底也是为了拿钱糊口。他们吃一家饭,我也只是多吃了几家,试试咸淡,不高兴还能换换胃口,就成多姓家奴了?哪有这个道理……” 荀定:“……” 公西仇问:“只吃一家不腻嘴么?” 荀定:“……” 这哪里是腻嘴不腻嘴的问题? 他算是看明白了,公西仇毫无节操。 本以为这只是公西仇一个人发疯,但荀定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事儿。 强买强卖,不讲道理。 荀定反抗:“堂堂岷凤郡混世魔……岂可为金银俗物,贱卖己身……我可是……” 他是花钱就能获得的男人吗??? 公西仇淡淡道:“是我的手下败将。” 补刀:“手下败将不值钱。” 聘请公西仇,附带一个荀定当添头。 581:偷偷摸老虎的屁股票】 退下,让朕来 乾州,渠山郡,行宫。 身着朝服的官员战战兢兢立着,一个个低垂着头,不敢抬头与郑乔直视,宫殿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怖肃杀。上方,郑乔正以右手执着一柄金镶玉的华贵如意,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左手掌心,来回踱步。他的步伐很轻,但落在每人心间却似一把重锤…… 咚咚咚―― 良久,郑乔终于开口。 他轻蔑哂笑:“听说今儿又有一方势力响应黄烈号召,试图颠覆这张王座,是吗?” “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待国主帐下王师杀至,他们必然崩溃。”说这话的是��年轻官员,相貌出众,但气质却透着几分奸邪,说出来的话也是一股子谄媚味。 此人本是渠山郡的小吏,无甚本事,但架不住他软饭吃得好,入赘之后哄住了妻子,通过妻子哄得岳父母给他买了个“官”,总算不是白身。只是,他旁的本事没有,唯独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却是一等一。一次被郑乔看重,破格提拔成为朝官,原地飞升。 人发达了,腰杆子也直了。 通房丫鬟也敢染指三五个了。 唯独面对郑乔还是一脸谄媚恭敬。 郑乔闻言讥嘲。 “乌合之众?呵,若真是乌合之众,倒也还好。以利诱之,许以高官厚禄,令其富埒王侯,便可轻易招安归朝。只是,他们中间有些人图谋甚大,且手眼通天,与朝中朝臣也有首尾……这就让孤有些寝食难安了……孤是哪里对不住各位朝臣了么?” 众人仍旧鸦雀无声。 这是要命题!他们能说郑乔对不住他们的地方不可胜记?能吗?说了就人头落地! 有人暗中冒起冷汗。 因为他们就是有“首尾”的朝臣。 除了揭竿而起的黄烈,响应这次屠龙局的势力多为世家豪强。而要命的是――郑乔上位之后,他对这块就看得十分严苛。各家子弟已有官身的,直接留用为朝官,轻易不肯外放;没有官身的,封一个虚衔也给弄来放在眼皮底下。换而言之,他们都是人质。 他们中间有些人甚至是家族家长或者名正言顺的嫡系继承人,同族在外举兵…… 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这些人质还想好过? 自然不好过的。 大牢房间异常紧张,单人间早没了,后来者只能挤一挤三四五六人间……恶劣的生存环境以及不知何时落下的屠刀,心理承受能力差一些的人直接原地崩溃……几日下来便形容憔悴,面目黎黑,蹲大牢时间最久的几位更是黄皮寡瘦,看不出原来的人样。 郑乔这么问,意味着又有倒霉蛋要下大牢,众人同情看向那三四十岁,面无人色的中年朝官。对方身上的官服昭示其官职不低,但这身衣裳并不能带给他丝毫安全感。 不出意外―― 他也被丢入大牢。 大牢越往里面,视线越是漆黑,空气中泛着说不出的恶臭。犯人一切生理需求都在狭小牢房解决。若有溲溺之器还好,没有的话,只能找角落原地纾解。那气味,啧。 再加上多人牢房…… 时间一长就没下脚地方了。 生存环境恶劣,犯人时不时还要被提过去严刑拷问,或针刺,或鞭打,甚至还有水牢之刑,每次都要脱一层皮。若非郑乔不允许使用破府极刑,他们早就命丧黄泉了。 中年朝官被一把推了进去。 险些踉跄跌倒。 黑暗中,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也进来了?” 中年朝官仔细分辨才知是同僚。 后者被关已经有两三月。 期间他一直走动人脉试图将对方捞出来,却未奏效,最后连自己也深陷其中…… 他苦笑回道:“二弟在外举兵……” 他口中的二弟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因为他被过继给大房,二人在族谱上只算是堂兄弟。作为大房嫡系的他占尽了家族资源,惹来二弟的嫉妒,这导致兄弟俩关系一直不好,但没想到对方会做绝,明知他在郑乔手中为质,仍旧高调加入黄烈的队伍。 同僚闻言轻叹。 宽慰道:“亲眷无恙便好……” 他们是郑乔用来牵制各家的人质,而他们的亲眷则是牵制他们的人质。郑乔也知不能将人逼得太狠的道理,一般情况下不会对他们家眷下死手。当然,也有仁兄不信邪。 结果收到全家老小人头。 连门口养的黄犬都没放过。 朝官掩面羞惭:“是吾无用……” 不出意外,妻儿这会儿应该收到他被下了大牢的噩耗,想尽办法为捞出他奔波了。 但,他只猜对了一半。 妻儿是收到了,但并未奔波。 不是不想,而是有位客人凑巧登门。 准确来说是三人。 老,少,青。 为首的老者须发皆白,一袭葛布麻衣,穿着朴素,连看门的司阍都比他富贵。 但此人目光炯炯,澄澈明亮,一瞧就知道他不普通。妇人泪痕未干,看到老者险些要脱口而出称呼,却被对方打断:“秋夫人,旁的不多说,老朽今日登门有事相求。” 妇人闻言,急忙让三人进来。 司阍有眼色地关上了大门。 “您请说。” 妇人请老者上座,老者并未入座,而是拍了拍已经有他肩膀高的少年――说是少年也夸大,看他满脸稚气,像是八九岁,只是修得武胆,装扮干练,身量又接近少年。 问妇人:“你可记得他?” 妇人仔细看了看,摇头。 但又道:“似有些眼熟……” 老者提醒她:“上一代秋家家长,成婚十余年却无子嗣。有个曾经伺候过的婢女谎称自己为他诞育一子,于民间抚养。凑巧,这孩子相貌与秋家家长有几分相似,滴血验亲无误,便被带回了秋家。只是,孩子被带回养育几年却发现异于常人,生有脑疾,身量始终矮小如幼童……终是瞒不住……” 婢女恐慌无比,不得不说出实情。 那孩童是她在街上捡到的流浪儿,其相貌生得巧妙,与秋家家长有几分神似,这一发现让她萌生大胆念头,偷天换日! 但,纸始终包不住火。 最后这孩子被丢到乡下自生自灭。 取名,宴。 秋家家长年纪越来越大,但子嗣问题始终无法解决,也拖到了不得不解决的程度。他只得从亲兄弟那边过继对方的嫡长子,也就是上文那个被丢入大牢的倒霉催。 妇人这才想起来。 她嫁过来的时候见过少年。 孩童时候的他跟已故公爹还有点儿神似,如今五官稍稍长开,就一点儿不像了。两颊略有些婴儿肥,双目澄澈剔透,不沾半点儿世俗,看得出来还有些懵懂。 乖巧站在老者身边,像尊不说话的瓷娃娃,又忍不住好奇打量陌生环境。 “难、难道,他、他就是那位小郎?可、可他不是不能长大的怪……”妇人过于震惊,险些当着老者的面口出不逊,将剩下的话咽回去,眼睛写满了不可置信。 老者避而不谈:“那是有原因的,如今不便多言。此次过来,是想问他当年戴在身上的东西可还在府上?能不能找到?” 582:偷偷摸老虎的屁股票】 退下,让朕来 “这…此事恐不好办……” 妇人面露为难之色。 “并非小妇人推脱,只是现在家中生乱,一时顾不得这些……再者,小郎被送走已是多年前的事儿,那些物件还在不在,一时半会儿也不好说,故不敢轻易答应。” 说着,双目已泛红。 用帕子压下眼角的泪意。 她刚收到消息那会儿,得知家中顶梁柱被下了大牢,下的还是传闻中进去就要脱一层人皮的地方,便觉得头顶的天都塌下来。若非她是府上唯一的主子,不能乱了阵脚影响人心,真恨不得原地昏厥过去。她也有心帮助老者,奈何现实条件并不允许啊。 老者也识趣,但他不能白跑一趟,空手而归。便问:“府上遇见什么难事,可否说说,老朽或许能帮忙参谋参谋……” 妇人一听,眼前登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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