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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患,但查阅过搜刮来的公西族秘典,他才知道公西仇能活着,全靠着这一族的神秘手段,一种珍惜性远胜武国蛊祸的宝贝! 若能挖出这秘密,再大规模制造……武国的蛊虫,再加上公西仇体内的至宝,不用耗费多少精力、财力,便能源源不断制造一批又一批不畏死、死不了的武胆武者。 如此精锐在手―― 莫说横扫大陆西北全境。 一统大陆万万里江山又有何难? 于是,他收了公西仇为义子。 这个义子天赋极高、聪慧又听话,反观自己的孩子个个纨绔不成器,若非他的身世,自己还真愿意将他视若己出。当做继承人,袭承衣钵也是极好的选择…… 但,随着公西仇越来越出色,举止怪诞,唐郭的戒备心也与日俱增,偶尔午夜梦回,也暗暗担心这小子会反噬。但这点担心如何与他一统大陆的贪婪和野心相比? 唐郭选择了赌! 事实却是,他输得一塌糊涂。 他还是养虎为患了,他亲手养大的虎仔终于忍不住冲他露出尖锐的獠牙,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嗜血。一旦被此子咬中喉颈要害,便不撒口,必要拖到他咽气为止。 此情此景―― 唐郭又是惊惧又是暴怒。 “好!来得正好!”他大喝壮声势,本就粗犷的肌肉更是膨胀几分,血管崩涨,每一寸肌理都蕴含毁灭性力量,他道,“老夫今日便送你一族在黄泉路上真正团圆!” “你放肆!” 见唐郭一掌拍碎一名英灵,公西仇恨得双眸猩红,抬掌以武气与对方硬碰硬。 两股强势武气于半空炸开。 飞沙走砾,遮天蔽日。 远处山头的松柏密林也被吹得弯腰俯首,有甚者更是连根拔起。公西仇被震得连连倒退,直到后背抵上一只宽大但冰冷的手掌,他稳住身形,下意识扭头看去。 入眼是极为熟悉的轮廓。 小时候没少抠对方额角的痣玩。 “舅舅……” 英灵只是弥留之际的执念,并非生者本尊,其存在与武胆武者以武气化出的兵卒类似,非人非鬼,无理性,行动全凭生前执念。但,他却听到对方给予自己回应。 “阿年啊,你还这么弱。” 声音嘶哑却带着熟悉的调子。 公西仇:“……” 他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此时实力绝对远胜舅舅当年,一来他的天赋高,二来舅舅还没活到自己这个年纪!咋有脸说他“你还这么弱”?可下一句,公西仇没绷住。 “来,到舅舅身后,不怕。” 尽管这些英灵实力远不如生前,但胜在数量多,又是一脉同源,配合极为默契。 又有公西仇加入,原先焦灼的态势逐渐向倾斜。武气轰炸,天地之气紊乱。 周遭山峰被摧残得不成模样。 渐渐的,公西仇发现了不对劲。 不止他发现了,唐郭也意识到了。 不管他如何攻击摧毁,这些英灵都会在短暂休整后恢复原状,不知疼痛、不知疲倦、不会消耗,再加上公西仇在一侧虎视眈眈,自己分神一瞬,身上便会多道伤痕。 反观被族人保护的公西仇? 仍完好无损! 自己对公西仇的攻击都会被不知哪里钻出来的英灵挡下,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不―― 这些东西本来就没有命。 等等――他忽略了一个人!唐郭意识到那个彘王心腹从出现到现在都未出手! 此子真坐山观虎斗吗? 不,他不是没出手! 唐郭看着一脸戏谑的即墨璨,目眦欲裂。后者手持那柄奇特木杖,周身萦绕着玄奥文字凝聚而成的罡气。那文字闪烁一次,英灵受到再大伤害都会恢复原状,而自己带来的精锐被屠戮殆尽。照这情形下去,局势对自己极为不利。真就栽在这个水沟了? 唐郭神情晦暗莫测,求生欲已经在胸腔酝酿升温,回击愈发有力。击退身前众英灵,虚空一抓,化出长弓。开弓射箭,万千羽箭胜流星。打击范围笼罩半个山头。 “来得好!”公西仇大喝一声,似准备礼尚往来,这恰好中了唐郭下怀。 公西箭术算是他手把手交出来的,后者再有天赋,但还缺了点火候和阅历。以唐郭对这个义子的了解,后者必会以同样的箭术回击。他准备虚晃一招便抓空撤退。 继续纠缠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但―― 他没算到此时的公西仇不是一人,也没算到公西一族的护短更是完全不讲理! 英灵在没有任何沟通的前提下,脚下一错,各自来到阵点,结下盾阵,正面硬接这一波进攻。公西仇则抓着他后继不力的空隙,突兀出现在他后背,长戟直冲要害。 唐郭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 面对此危机,当机立断,以伤换命。 逃! 拼着再次受伤的风险准备逃命。 但,有人下手比他更快更准! “你以为自己能逃得了吗?” 说话的人不是公西仇。 是即墨璨! “玩蛊,公西族祭司才是行家!” 唐郭意识到什么试图调动武气,却发现往日如臂使指的武气变得滞涩。他捂着被公西仇捅穿的伤口,目眦欲裂。又想调动武气压制,减缓怪异蛊虫对自己的影响。 收效甚微。 “你捂着那道伤口有什么用?” 即墨璨面无表情,似在看傻子。 “呸!老夫南征北战多年,却没想到会栽在这样下作的手段上,胜之不武!” 即墨璨嘲谑道:“兵者,诡道也。” “你以为蛊虫在公西仇武器上?” 蛊虫这种东西,即墨璨没怎么学,但阴个没戒备的外行人却是绰绰有余。 公西仇停下手,看着自己的长戟。 “你何时动的手脚?” 自己竟然没有一点点察觉。 即墨璨冷冷瞥了眼傻白甜儿子,这孩子的脑子跟唐郭一样少得可怜:“何时有说在你这里动手脚?别忘了,你这些族中长辈因为你的缘故,才甘心临时与我合作。自然也会配合我的一切行动,相较于你,显然是我更加稳重可靠。哪会将杀招押你身上?” 公西仇:“……” 即墨璨哂笑:“你留下的伤口没有,其余族人留下的伤口都有。我只知道你无用,却不知你这般无用。第二次机会,你依旧没抓住。送上门的首级有这么难拿么?” 公西仇:“……” 即墨璨不去看好大儿发绿的脸,戏谑望向唐郭:“你不是很好奇公西一族的蛊虫秘技?不妨亲身体会。招待你的这蛊虫,可是我多年的心血。全部接着,别浪费了。” 公西仇问:“什么蛊虫这么致命?” 即墨璨似翻了个白眼,反问:“不致命能用来偷袭?我是文心文士,哪会跟武人正面交锋?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题外话------ ( ̄�幔�) 凌晨还有一章,彻底结束阿年这边的剧情。 便当热好了,强塞即墨璨嘴巴里。 PS:宝子们,月底没有双倍月票活动,大家可以直接投啦。 480:真相(下) 退下,让朕来 公西仇:“他毕竟是十五等少上造巅峰,距离突破仅一线,没那么容易死。” 即墨璨的白眼愈发明显了。 “那你趁着他现在无力反抗的时候,割去他首级不就行了?难道要等他挣脱?” 公西仇:“……” 这话,非常有道理。 直到亲手割去那颗碍眼的头颅,公西仇还是有些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觉……唐郭真死了?这似乎有些过于轻易和突兀。但人家头颅就在自己手中,总不能是幻觉。 “他……真死了啊?” 即墨璨道:“嗯。” “真死了啊?” 即墨璨难得有耐心:“嗯。” 公西仇提着那颗头颅振臂大笑。 “他真死了!” 转了个圈庆祝。 “大仇得报!哈哈哈哈――” 笑了好久,发现就只有自己在笑。 “你为什么不笑?” 即墨璨反问:“我为什么要傻笑?” 公西仇:“……” 这真是老娘挑的丈夫吗? 不都说大祭司是神灵偏爱之人? 神灵就这审美? 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喜悦也淡了些,但无所谓,即墨璨不懂得庆祝,自己可以跟舅舅他们分享这个消息。自己杀了彘王这三个主谋,杀了唐郭这个刽子手…… 对他们也是个宽慰。 可,不待公西仇开口,他们身形自脚下开始往上消失,公西仇急忙冲上前去。 “舅舅――” 换来的是舅舅轻拍脑袋。 “咱们的阿年顺利长大了。” 这话直接让公西仇迅速红了眼眶,眼泪奔涌而出,即墨璨只冷冷看着这一幕。 他也好,这些公西族执念未散的英灵也好,今日目的从来不是杀了唐郭。 不过是长辈压阵,让受委屈的小辈好好发泄这些年的怨气,彻底卸下灭族的包袱,昂首挺胸大步走向未来,他的人生不在过去。至于唐郭?他这条命只是顺带收割。 “舅舅他们――” 公西仇求救般看向即墨璨。 即墨璨道:“执念已消,不可强留。” 说着,大祭司华服完全褪去。 “那你能替他们安魂,送他们回到神灵怀抱吗?”公西仇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若能,他会笑着欢送长辈踏上新生。 即墨璨听到“安魂”二字,表情怪异又无奈,没说不可以,但也没说可以:“你跟我来――我方才说,你取下唐郭的人头,我便告诉你一切真相。但说好,别后悔。” 公西仇打起精神。 回首看了眼长辈消失的地方。 “你说就是,我怎会后悔?” 承康寺的动静已经惊动京畿护卫,公西仇和即墨璨第一时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后,他在一处僻静乡村木屋,看到了即墨璨让他看到的人,但这个人―― 公西仇看看即墨璨,又看看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肤色死白的“即墨璨”,神情透着几分慌乱,在二者之间不断交换。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拉着即墨璨后退。 啪得一声合上木门。 即墨璨默默看着他的愚蠢举动。 “你不是说不后悔吗?” 公西仇被他淡漠的询问激怒。 “这里头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两个即墨璨? 即墨璨拂开碍事的公西仇,推开门,踏入,神色之间丝毫没有看到另一个自己的异样。他停留在屋内阴影之中,回首看着站在光明处的公西仇:“现在就告诉你。” “我不听!就是不听!” 即墨璨抄起一根木棍。 皱眉道:“想屁股挨揍吗?” 公西仇一口气好悬没憋死自己。 即墨璨叹气:“这事儿要从什么时候说起呢?说得复杂了,我怕你这脑子听不懂,说得简单了,又怕你理解有误。不管你听懂听不懂,好好记下来,慢慢琢磨。” 公西仇:“……” “虽然我自称‘即墨璨’,但实际上,我早就没有拥有这个姓氏的资格。”即墨璨一上来就是一枚大雷,“许多年前,你大哥还在的时候,我接任了大祭司一职……” “但我不喜欢,却不知哪里不喜欢。” “直到离开族地,见识到外头的纷乱和残酷,心中疑惑全部解开了,我开始质疑神灵的存在。”也不顾公西仇眼珠子吓得快要掉出来的表情,他继续道,“所谓公西族大祭司,每日都干着一样无趣无用无意义的事情,主持族人婚丧嫁娶,调节族人矛盾……” “怎会无趣无用无意义?” 大祭司可是他自小的梦想! 公西仇不服气地反驳。 即墨璨不予理会,反问:“你可有想过,世间真有神灵,为何不看黎民疾苦?天降贼星,世间百国征伐了两百余年,死伤无数。百姓何辜?生灵何苦?她听了吗?” 公西仇不服气:“她为什么要听?她只受公西一族信奉,为何要管外头那些为了人性贪欲而胡乱制造杀戮的魑魅魍魉?” 即墨璨又问:“既然受了公西一族这么多年的香火信奉敬仰,为何会灭族?” 公西仇被噎住了。 即墨璨缓和了神情:“……自那之后,我便开始怀疑神的存在。纵使她真存在,公西一族手握救世之法――当年的武国蛊祸距离大陆一统仅有一步之遥,还差一点点便能真正统一,证明这条路可以走,只是当年哪一步走错了,若能避开或许就能达成目的!既然如此,为何要蜗居一处,整天不是唱歌就是跳舞,上蹿下跳跟野猴一般?” 公西仇眨眨眼,回答不出来。 他不觉得整天唱歌跳舞哪里不好。 大陆统一,管他们一族啥事儿? 灭族灾难源头,不正是外界这些魑魅魍魉的贪心贪欲贪念,让全族作陪吗? 先祖获罪流放不也因为这些? 公西一族本就是隐世一族。 隐世一族不隐世干嘛? 他想到什么:“可是大祭司……” 大祭司的神力源于信仰啊。 即墨璨动摇了信念,可不妙。 但他没料到的是,即墨璨不止是动摇那么简单,更严重:“我回族之后,按捺疑惑,直到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彻底下了决心。你应该知道,你还有一个兄长吧?” “嗯,知道。” 即墨璨目光怀念:“他在六岁的时候被送去祭坛检验资质,去的时候好好的,但回来的时候却出事了。我去质问老祭司,但对方的回答让我怎么也无法接受……” 公西仇还是第一次听兄长死因。 “什么回答?” 即墨璨道:“神灵甚喜之。” 简单来说就是太喜欢了,将他神魂收走了,自此成为一具没有神魂的行尸走肉。 这是邪神吧? 其他族人居然还来恭贺他。 他只觉得荒诞又恶心。 但他无法向族人发泄自己的怒火,在某个雨夜,毅然决然换下族中服饰,划去自己族谱的名字,头也不回地选择离开。他会找到一条让世间生灵真正幸福的路。 而不是跟族地族人一样,沉迷于这虚假的快乐,成为邪神眼中取乐的存在。 即墨璨再次叹气:“踏出族地的那一瞬,本就所剩无几的神力彻底消散无踪,只剩丹府文心和文气,你母亲还追了上来。我带着她一直游历各处,试图找寻办法。” 中途有了公西仇。 他便让妻子回到族地安养。 靠着书信联络,偶尔才会团聚。 本想着手自己的计划,却被一些突发事情绊住脚步,再加上意外发现各国都有暗中调查武国蛊祸,照此情形,迟早会查到公西族头上。他只能分出心神暗中阻止。 一下子便蹉跎了多年。 千算万算,漏算了人心――在巨大利益面前,人可以践踏一切底线。 “……当我收到庚国动手消息赶回去的时候,一切都迟了……”这时候,他才开始明白先祖为何坚决避世,偏安一隅,因为见识过人心的贪婪和丑恶才会彻底失望。 “……那一刻,什么热血理想,什么济世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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