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警探：从美剧菜鸟老警开始_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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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把脸上的雨水，眼睛因为一夜没睡布满血丝。不远处，谢彩云正蹲在泥地里给一名受伤的老人包扎。她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眉心紧锁。躺在担架上的老人虚弱地抬起手："谢谢你啊，同志......" "别说话了，保存体力。"谢彩云打断他。等把伤员送走，谢彩云疲惫地靠在一棵大树下想躲躲雨。石洪涛路过，看见谢彩云靠在树下休息，快步走过去："谢军医，前面还有伤员需要处理，麻烦您去看看。" 谢彩云不耐烦地皱眉："我很累，需要休息！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医生！" 石洪涛心里一阵无语，但碍于对方是女同志，还是耐着性子提醒："这里土质松软，随时可能发生二次坍塌。您要休息的话，建议去那边的开阔地。" 谢彩云翻了个白眼，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石洪涛见状也懒得再多说。不远处，正在指挥救援的陆远征目光不经意扫过这边。他敏锐地注意到谢彩云靠着的那棵大树根部泥土正在松动，树身已经微微倾斜。 "危险！"陆远征厉声喝道，同时大步冲了过去。谢彩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头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她惊恐地抬头，只见粗壮的树干正朝她砸下来！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高大的身影闪电般扑来。第七十九章停电陆远征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想把她拽出危险区域。但意外发生得太突然，尽管陆远征反应迅速，谢彩云的小腿还是被倒下的树干压住了。 "轰——"大树重重砸在地上，溅起大片泥水。 "啊！我的腿——"谢彩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脸色瞬间煞白。现场顿时一片混乱，有人大喊："快叫医生！" 陆远征站在一旁，看着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谢彩云，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他们是来救灾的，现在反倒要分出人手来照顾这个添乱的。 "陆、陆团长..."谢彩云泪眼婆娑地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裤脚，"救救我..." 陆远征后退半步避开她的手，冷声道："医生马上就到。" 方宇赶到时，只见谢彩云狼狈地趴在泥泞的地上。她精心打理的头发沾满泥水，白大褂被树枝刮破，右腿裤管已经被鲜血浸透，露出血肉模糊的小腿。俏脸此刻惨白如纸，嘴唇因疼痛不住地颤抖。 "彩云，你没事吧？"方宇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身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谢彩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攥住方宇的白大褂："方宇...我的腿...我不会残了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几乎要掐进方宇的肉里。方宇低头检查她的伤势，只见她右小腿已经扭曲变形，森白的骨头刺破皮肉，鲜血不断涌出。作为外科医生，他立刻判断出这是严重的开放性骨折，必须尽快手术。但看着谢彩云惊恐的眼神，他还是放柔了声音："放心吧，没事的。" 十几个新兵已经在大树两侧站好，喊着号子试图将树干抬起来。 "一、二、三——"粗壮的树干被缓缓移开，露出谢彩云那条惨不忍睹的伤腿。石洪涛在一旁咂舌摇头，这伤势看着就不轻。刚才他好心提醒谢彩云别往危险地方站，对方还不领情，现在出事了，后悔也晚了。谢彩云颤抖着低头看向自己的腿，饶是作为医生见过不少伤员，但当伤在自己身上时，那血肉模糊的景象还是让她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我的腿...我不要变成残废..."她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方宇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沉稳有力："彩云，有我在呢。别害怕，我保证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一边安抚谢彩云的情绪，一边迅速指挥护士："准备担架！先固定伤腿，止血包扎！快！" 陆远征看着谢彩云哭哭啼啼的样子，十分头疼。方宇手法娴熟地为谢彩云处理伤口，她疼得冷汗直流，咬着下唇硬抗。简单止血包扎后，陆远征立即安排人员送谢彩云回卫生院手术。谢彩云却死死拽住方宇的白大褂："方宇，你陪我一起回去。" "卫生院有专业医生。"陆远征冷声打断，"现在救灾任务紧急，医疗人员不能随意调动。" 谢彩云泪眼朦胧地望向陆远征，见他无动于衷，又转向方宇，颤抖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袖："求你了..." 方宇看着心上人这般脆弱模样，终究心软："陆团长，我送彩云回去吧。这边可以临时调其他医生过来支援。" 方宇和谢彩云上了救护车离开后，石洪涛忍不住抱怨道："本来医生就不够用，这一下还走了两个！" 陆远征没有接话，只是皱了皱眉。连续一天一夜的救灾工作让他滴水未进，此刻胃部传来阵阵刺痛。他下意识伸手按住胃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石洪涛注意到他的动作，立刻紧张起来："老大，你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早年陆远征出任务作息不规律，落下了胃病。 "没事。"陆远征摆摆手，强撑着直起身，"继续组织人手清理道路。" 石洪涛急得直跺脚："你都疼成这样了还硬撑！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不用。"陆远征一把拽住他，"救灾要紧，别耽误时间。" 石洪涛急得叹气，却拿固执的陆远征毫无办法。他望着团长挺得笔直的背影，忍不住想，要是嫂子在这儿，肯定能管得住老大这倔脾气。他向旁边的战士借了个军用水壶，大步追了上去："老大，好歹喝口水缓缓！" 陆远征此时嘴唇已经干裂起皮，他接过水壶仰头灌了几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总算缓解了些许不适。他随手抹了把嘴，将水壶扔回给石洪涛："谢了。" 石洪涛还想再劝，但陆远征已经大步走向一处塌方点，指挥战士们清理碎石。 * 晚上，陆远征依旧没有回来。苏晓晓炖了一锅话梅排骨，琥珀色的汤汁里，排骨炖得酥烂脱骨，话梅的酸甜完全渗入肉中，开胃又下饭。可她和盼儿都没什么胃口，只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盼儿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小脸上写满担忧："妈妈，爸爸去哪了？我一天都没看见他了。" 苏晓晓正想回答，手指不小心碰到锅边。她轻轻"嘶"了一声，连忙把手缩回来。 "妈妈手疼吗？"盼儿立刻紧张地凑过来，对着妈妈的手指轻轻吹气，"盼儿给妈妈呼呼就不疼了。" 苏晓晓心头一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爸爸去执行任务了，很快就会回来。" 她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又补充道，"等盼儿睡醒，说不定就能看到爸爸了。" 盼儿懂事的没有多问，乖乖跟着妈妈去洗漱。苏晓晓正在洗碗时，屋里的灯泡突然闪烁两下，随即彻底熄灭。她疑惑地按了两下开关，灯依然没亮。往窗外望去，整个家属院都陷入了黑暗，看来是都断电了。 "妈妈！"盼儿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几分惊慌。 "别怕，只是停电了。"苏晓晓擦干手，摸黑往客厅走去，"妈妈去找手电筒。" 她摸黑在抽屉里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手电筒。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张燕的声音：“晓晓，是我，停电了，我给你们送点蜡烛。” 第八十章给你洗苏晓晓打开门，张燕打着手电筒，身旁还跟着小虎。张燕知道苏晓晓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难免会担心，主动安慰道："晓晓，我们家老董今晚也没回来，你别太担心。" 小虎仰着小脸，举起手里的蜡烛："婶婶，这是妈妈过年时买的红蜡烛，可亮了！" 苏晓晓心头一暖，接过蜡烛："谢谢嫂子。" 她把蜡烛放在桌上，用火柴点燃。房间里顿时亮起昏黄温暖的光，盼儿的小脸也被烛光照亮，眼睛里带着泪花。小虎见状，立刻跑到盼儿身边，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妈，我不回家了，我要留下来陪盼儿和婶子！" 张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这熊玩意怎么不知道陪陪你老娘？” 小虎挠了挠头，一脸认真："家里还有大哥二哥呢，可盼儿家没有男人在家，我要留下来保护她们！" 这童言童语把两个大人都逗笑了。苏晓晓揉了揉小虎的脑袋："小虎真是个小男子汉。不过婶婶和盼儿不怕的，你乖乖跟妈妈回家。" "不行不行！"小虎急得摇头，"我爸说了，军人不在家的时候，我们就要帮忙照顾军属！" 张燕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把他爸的话当圣旨。" 她转向苏晓晓，"要不就让小虎在这玩会儿？等来电了我再来接他。" 苏晓晓看着小虎期待的眼神，只好点头答应。盼儿听说小虎哥哥要留下来，立刻开心地拍了拍手。两个小孩玩累了，就都躺在床上睡着了，鞋子都没脱。苏晓晓轻手轻脚地给两个孩子脱了鞋，又盖好被子，才从侧卧出来。她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半夜又做了噩梦，苏晓晓猛地睁开眼，额头沁出一层冷汗。正当她平复呼吸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老鼠偷食一样。苏晓晓一下子清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家里进老鼠了？苏晓晓倒是不怕这些，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悄悄推开卧室门。厨房里的动静越发清晰，隐约还能听到柜门开合的声响。苏晓晓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借着月光，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翻找着什么。这分明是个男人！家属院怎么会有贼？苏晓晓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转过身来。一时间大眼瞪小眼。 “陆远征，你回来了？”苏晓晓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陆远征手里还拿着一包饼干，难得面露讪色：“我回来休息一晚，明天还要去。” 苏晓晓这才注意到男人的狼狈模样。作训服上沾满了干涸的泥浆，裤腿还挂着几根枯草，脸上胡子拉碴的，眼下泛着明显的青黑。眼睛此刻布满血丝，透着浓浓的疲惫。看着他躲在厨房偷吃饼干的窘迫样子，苏晓晓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饿了？" 陆远征低低"嗯"了一声，声音沙哑："一天没怎么吃。" “我给你下碗面条。”苏晓晓说着就要去拿锅，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家属院停电了，家里的手电筒在哪？我刚才找了半天没找着。” 陆远征想了想，伸手往橱柜最上层摸了摸，然后把手电筒拿了下来：“我给你打光。” 苏晓晓把手电筒放在灶台边，借着灯光开始煮面："不用你打光，这样就行。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陆远征捏了捏眉心，见到苏晓晓之后，强撑的疲惫终于涌了上来。他点点头："好。" 等苏晓晓把面条端出来时，看见陆远征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他高大的身躯微微蜷缩，眉头还轻轻蹙着，似乎连在睡梦中也没能完全放松。军装外套都没来得及脱，沾着泥浆的裤腿垂在床沿，一只手臂搭在额前。男人的呼吸很沉，胸膛缓慢地起伏。平日里冷峻刚毅的面容，此刻透出几分难得的脆弱感。苏晓晓俯身靠近陆远征，指尖不经意拂过他下巴上的胡茬，心里泛起一阵酸软的心疼。她很少这样近距离地观察陆远征的脸。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高挺的鼻梁下是紧抿的薄唇。苏晓晓唇角刚勾起一抹弧度，身下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陆远征漆黑的眸子直直望进她眼底，带着刚睡醒的朦胧和一丝警觉："怎么了？" 苏晓晓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的视线，心跳漏了半拍。她直起身："没什么，面煮好了，你要不要先吃点再睡？" 陆远征撑着床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好。" 他看了眼自己脏兮兮的军装，皱了皱眉，“抱歉，把床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