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兽人_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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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一夜的台词，算什么？ “大人，我还能跟您一起回家吗？” 小孩有些紧张地看着梁烨，生怕会被拒绝。他原本只是街上的小乞丐，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突然被这位大人选中说是要假装小殿下，可能会受些皮外伤，但事成之后会招他入府当小厮，能吃饱穿暖，他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原本想着若是受点伤，那自己跟着进府也算合理，可如今自己好好的，总不能赖上这位大人吧？梁烨不知小孩心里有这么多思量，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自然，一会儿你跟着我回家，之后夫人会给你安排活儿，在府上勤快些，便不必再为生计奔波。” 小孩连连点头：“是，多谢大人！” 之后，小孩跟着梁烨一群人把这两人送到了大狱。梁烨原本打算回家的，但想着夜长梦多准备直接审问，就让红鸢先带小孩回去跟江若云报声平安。梁烨是个行动派，当天晚上就拿着审出来的供词进了宫。那两人也是硬骨头，上了多少刑罚都没招，最后还是梁烨发现他们耳后有一个小标记，才确定他们是吴国的人。之后又上了一些比较血腥的手段，终于有一个人开了口，说这是吴国想趁齐国这边没选定储君把水搅浑，听了程庄的建议，这才想到用这个办法。没错，这人说的就是程庄，他直接把程庄供了出来，说程庄是他们在这边的细作。梁烨听着忍不住就笑了，如果程庄真是细作，只怕他们到死也不会说。这明显就是有人栽赃，但梁烨才不管这么多人，那程庄本也不是什么好人，苍蝇不叮无缝蛋。程庄遭此一遭，也只能怪他自己倒霉。他便是将这份供词送到了皇帝面前。此时皇帝正陪着小君在看书，有不解之处，还会给小君解释清楚，见到梁烨深夜赶来，淡淡问道：“有眉目了？” “是，已经办妥了，只是结果有些出乎意料。” 说着，梁烨把那份供词递到皇帝面前。趁皇帝查看供词，小君忙问道：“爹爹，那小乞丐还好吗？” 他知道有人给自己当替身被人抓了去，多少会受些皮肉之苦，心中有些愧疚。 “没事，还好好的，我让红鸢带回府里去了。” 小君放下心来，又问道：“爹爹能让他留在我身边当小厮吗？” “自然可以，不过他目前还什么都不懂，帮不了你什么，得找人好好教教，再送到你身边。” 其实就是为了确定这小乞丐对小君没有坏心思，否则小君身份摆在这里，很有可能被人钻空子。小君连连点头，知道爹爹是为自己好，便不再多说什么。旁边的皇帝看着供词却是脸色阴沉，好半晌才出声问道：“你觉得这供词有多少是真的？” 第350章抄家梁烨老实回答：“多半是提前商量好的栽赃嫁祸，若是如今派人去搜程家，应该也能搜出证据。只是，程大人也未必就真的无辜。” 他之前就派人去查程庄，发现程庄中饱私囊，做事不干净，一查一个准，否则也不会被人盯上。皇帝看他一眼，问道：“难道就不是因为你与程庄有私仇，所以才这般说？” “陛下明鉴，微臣虽确实恼怒程大人可以针对，却不会在此事上公报私仇。不瞒陛下，微臣前段时间就让人查过程大人，此人为官多年，着实不清白，身上还背着几条人命，微臣可将证据交由陛下定夺。” 梁烨不卑不亢，一点不担心皇帝生气。很多事情，皇帝未必就不知道，只是看他准备什么时候动手而已。 “你倒是敢说实话。” 皇帝看他一眼，一时不知该夸他还是骂他。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带人去把程家抄了。” “是。” 原本他还想说自己还没吃晚饭的，这会儿实在是饿了，但皇帝估计不想听他多说，便领命准备带着小君离开。 “这几日小君暂时住在宫里，等事情处理好再说。” 梁烨也觉得最近有些乱，小君还是在宫里更安全些。 “是，有劳陛下看顾小君。” 说着，对小君道：“好好陪着陛下，等爹爹忙完就来接你。” 小君点点头，很懂事地道：“爹爹去忙吧，宫里除了皇爷爷，还有黄公公他们对我也很好的，不用担心。” 旁边站着的黄公公听见小君这么说，笑得眯起眼，小殿下就跟当年的太子殿下一样惹人喜欢。梁烨揉揉他的小脑袋，转身离开。出了皇宫，梁烨没有立刻去程家，而是带着几个手下在夜市路边摊吃了几碗面，饿了一整天，不忙于这一时。等吃饱喝足才去金吾卫调人手一起找上门，等门房开了门，率领金吾卫直接包抄整个程家。程庄和吕安珍最近因为教训梁家人的意见不统一而闹别扭，并没有睡在一块，程庄睡在妾室的房里，听见下人着急忙慌地通报，还有些生气。 “大半夜的吼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老爷，金吾卫抄家来了啊！” 下人急得直跺脚，程庄整个人愣在当场，反应过来后边往外走边问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好端端的谁会来抄家？” “小的没胡说，是梁副将亲自带人来的，说老爷与这段时日城中的孩童遇害案有关，且已经找到了证据，皇上亲自下令抄家。” “什么！” 程庄差点摔跤，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他跟那孩童案怎么会有关系？下人声音都在颤抖，继续道：“今日小殿下差点遇难，梁副将带人去营救，并抓获了凶手。凶手是吴国的细作，招供出老爷您是他们的人，所以皇上才这么生气。” 吴国！程庄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他突然想起那日在茶楼，平王约他见面，说要联手一起对付梁烨，当时平王就是说，事后可以把罪名推到吴国人身上，毕竟吴国人这些年都不安分，若是皇上因此要攻打吴国，也是个不错的结果。当时他还觉得这个办法好，可没想到，平王主动与他合作，竟是要拖自己下水？平王到底是在害梁烨还是在帮梁烨！他全身酸软，连走到梁烨面前质问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觉得自己被平王和梁烨合起伙来坑了，但是没有证据。不过不用他找过去了，很快梁烨就带着人来到他面前，笑眯眯看着他：“程大人，本将奉命将你缉拿，得罪了。” 说着，身后的金吾卫就把程庄抓了起来。 “假的都是假的！你冤枉我！” “定是你故意陷害，公报私仇，才害得陛下怀疑我！” 程家乱成一团，程庄仿佛瞬间老了二十岁，双眼含恨看着梁烨，恨不得把梁烨千刀万剐了才好。吕安珍也被人从睡梦中扯起来，让她穿好衣裳出去。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她先是骂程庄为什么要勾结外敌，后面又开始骂江若云，说肯定是她公报私仇，才会找梁烨来害她。前面还好，梁烨没管她，后面听见她骂自家媳妇，梁烨让手下当场脱下袜子塞她嘴里。还指明要求三五日没洗过的臭袜子才行。被塞嘴之后，吕安珍骂不出来了，上头的酸臭味萦绕在口腔里，难受得一个劲儿干呕，眼泪都呕出来。 “大人，搜到了。” 很快，有人从程庄书房里，搜出一沓信笺。梁烨打开看了看，确实是与吴国那边通信的内容，便说道：“收工。” 说着，挥挥手往外走，程家的财产全部充公，所有人都下了狱，这会儿天都要亮了。梁烨打个哈欠，把人送到大狱，交接完手上的活儿，然后回家补觉。这会儿江若云都起来了，趁他洗漱的功夫，给煮了一碗面，让他吃了再去睡。忙活了一夜，梁烨确实饿了，大口吃着面，江若云就在旁边看着。 “皇上决定处置程庄，看来是又打算轻拿轻放了。” 江若云淡淡说到。这件事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但皇帝却只打算查到程庄这里，意思很明确，就是让程庄当替死鬼，保护后面操控的人。 “亲儿子，舍不得也是正常的，不然先太子的事也不会拖这么多年。” 皇帝子嗣单薄，能保一个是一个，自然不会轻易降罪。江若云叹口气：“就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的孩子。” 梁烨宽慰道：“没事，虽然皇上明面上不愿意深究，但背地里肯定会让人彻查，这毕竟是通敌的大罪，那几位皇子也不会好过。” 江若云点点头，这也算是唯一的安慰了。 “你觉得会是谁？” 梁烨摇头：“说不准，咱们这几位王爷，可都不是好惹的。” 平王看起来是最无脑的一个，可谁又能保证背后做局的人就不是他呢？ “不用着急，皇上身体康健，尚且还能护小君几年，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说着，喝了一口面汤，伸手捏了捏江若云的脸：“我去睡会儿，你去忙你的吧。” 第351章孙儿没哭此时宫中，皇帝已经拿到从程家搜刮出来的证据，看着那些东西，亦真亦假，皇帝除了愤怒，更多的还是失望。他能允许儿子们为了得到这个位置互相争斗，各显神通，却不代表他能接受儿子不择手段到通敌！皇帝忍了又忍，努力压制下怒火，问黄公公道：“你可能猜出是谁的手笔？” 黄公公看着皇帝阴郁的脸色，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他从小就跟在皇帝身边，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对皇帝的伤害有多大，他虽是心疼，但说到底还是皇帝的私事，他一个当奴才的不好妄论。于是，他摇摇头，说道：“老奴愚钝。” “呵~” 皇帝轻声笑了笑，声音里很是自嘲。 “你不是不知，只是不敢说而已。”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朕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没保护好太子，也没教导好其他儿子，连国之荣辱都不知道！” 说着，他深呼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隐忍了半晌才说道：“平王私下勾结程庄，罚俸两年，禁足三个月。” “是。” 黄公公应了一声离开，出去之后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赶紧去办事了。想来平王是彻底惹怒陛下了，想来也是，这样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实在不配为君。然而，另外几位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动静的，就真的无辜吗？不过这都不是他该烦恼的问题，还是早早去把差事办了，早些回来复命。另一边，平王也刚知道程庄的事情，整个人都懵了。他只是想让程庄帮助自己对付梁烨，再朝堂上给他使绊子让他难堪，再给他找些棘手的活儿干而已，可没想让程庄把自己拖下水！谁能想到，程庄竟然跟孩童被害的案子有关，竟然还牵扯到吴国人，要死了真是！ “殿下莫急，此事与殿下无关，皇上定不会怪罪。” 身边的幕僚见他如此着急，急忙安慰。 “殿下与程庄没什么往来，也就是前段日子一起喝过茶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陛下未必会在意。” 平王刚想说话，就见有下人匆匆跑进来，他心里一沉，说道：“只怕父皇已经知道了。” 果然，下人进来后跪地道：“殿下，黄公公来了，说是有陛下口谕。” 明明是应该着急慌张的，但这会儿，平王突然出奇的冷静，站起身去外面见黄公公。黄公公给平王行了一礼，把皇帝交代的事情说了一遍，看着平王脸上强装的冷静瞬间瓦解。 “父皇就这般确定此事与本王有关？如此直接关本王禁闭，竟是不给本王为自己辩驳的机会？” 平王不敢置信，他以为父皇至少会传他进宫问话的，没想到直接禁足。这不是在昭告世人，他就是与程庄有勾结吗！他怒视着黄公公，想现在就进宫问问父皇，心里是不是从来没有他这个儿子，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听他解释再做定夺？还是说，父皇为了给那小崽子铺路，不惜舍弃他们所有人？黄公公就知道平王会是这反应，想到皇帝那痛苦的样子，还是语重心长道：“殿下好自为之，陛下因此事很是伤心，希望殿下在禁足期间好好悔过，莫要再让陛下失望。” “你也认为那是本王的手笔？” 平王怒吼。黄公公原本都转身走了，听到此话，停下脚步，却没有转回身，只是说道：“陛下心中自有定夺，殿下是陛下的亲骨血，难道还不明白陛下的苦心吗？” 说完，黄公公直接离开。原以为黄公公走了就算了，谁知身边跟着的两个侍卫却上前把平王身边的幕僚押走，不顾幕僚的挣扎求救，也不看平王的脸色。或许在皇帝心中，平王就是被这些幕僚给教坏了的。 * 皇帝被气病了，好几日没上早朝。皇子们纷纷要来侍疾，却被皇帝禁止入内，只留了小君在身边。宫里侍候的下人多，倒是没什么事情需要小君亲自动手，他的主要任务就是陪着皇帝，跟他说说在乡下那几年的生活。听小君说自己吃饭的时候，沾了一粒米在脸上，到院子里玩，被家养的大公鸡飞起来啄了脸，还被推倒摔在地上，梁家的爷爷当场就把那大公鸡宰了炖汤给他补补。皇帝听得哈哈大笑，问道：“那你得哭成什么样？” 小君表情镇定：“孙儿没哭。” “真的？” 眼神飘忽：“自然是真的。” “哈哈哈！” 皇帝开怀大笑，故意逗他道：“改日朕把你梁家的爷爷召进宫问问，看看能不能给你治一个欺君之罪。” 小君瞬间憋不住，扑到床边撒娇道：“皇爷爷~您就给孙儿留点面子吧！” 皇帝故意逗他：“小孩子要什么面子？” “怎不要？娘亲说过，大人有大脸，小孩有小脸，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娘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