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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实平得一点弧度都没有。 白骨觉他手指拉着衣领卡在了点点正上方,一时有些不自在,她往后一退,拉起了衣领,慢慢斜靠在他身侧,“你要找什么?” 这般侧躺着越显得腰细腿长,刚头苍白的唇瓣沾染酒水,显出一丝极淡的红润,呼吸间唇瓣微微敞开,吐气如兰。 秦质收回了手,垂在身侧敛在衣袖中,另一手轻轻一抬,仰头干了杯中酒,“没什么。” 白骨一靠榻就觉浑身疲惫,闻言静静看着他微沾染清酒的唇瓣,只觉很柔软,那若有似无的药香随着轻轻拂来的湖畔夏风扑面而来,只觉舒服熟悉。 她不自觉闭目睡去,如一只幼猫儿安静窝在秦质身旁,乖巧地只占一点位子,连呼吸都轻的不曾打扰到人。 秦质眉间微不可见一敛,似觉何处不适。 第47章 白骨一觉醒来时, 秦质已然离府外出了。 她半醒半睡间听了大半日的琴声, 绝了三代的名琴弹出的曲子确不一般, 当真不枉费她这般辛苦弄来。 晚间,白骨照旧爬上了秦质的床榻,屋里灯火通明让她越发安逸, 躺在床榻上微眯了一会儿,便听外头丫鬟请安声,随后熟悉的脚步声进了屋,便往这处而来。 白骨没看见人便知是秦质, 抬起头弯了眉眼看去。 秦质见状顿住脚步,看了半晌才缓步而来,坐在榻旁既不脱衣也不躺下。 白骨早就察觉他心情不佳, 但今日格外明显, 似乎连掩饰的耐心都没了。 白骨钻出被窝,起身微微探身过去, “你怎么不开心?” 这般素白里衣,丝绸般的墨发垂落而下,眉间的一点朱砂痣, 纤细的脖颈, 无一处不显得女气。 秦质默了许久才开口, “没有不开心。” 白骨闻言越发看不懂秦质, 他若是开心, 为何不如往日那般眉眼带笑地说, 他若是不开心, 又为何不说出来? 白骨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一时像一只呆愣愣的犬,遇到自己不懂的东西,直睁着眼睛一脸茫然。 秦质看了一眼,默然半晌才道:“不早了,睡罢。” 白骨闻言点点头,躺回被窝里头,便见秦质将枕头往外拿了一些位置,连衣冠发带都不解便径直躺下了。 白骨心有疑问正想开口,却见他已然闭上眼睛,便也不再多言,安静地准备入睡。 却不想许久过后,她都随意朦胧时,他又忽然问了一句,“怎么取得蛊?” 白骨忽而醒来,转头看向他,却见他又睁开了眼,看着顶上床幔,那淡漠模样仿佛刚头问话的不是他一般。 白骨见他这般如何还不知晓,那日她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清理伤口,那血落在眼里确实是可怕的,他必然是担心才会这般。 白骨想着便随口答道:“很容易就取到了,暗厂里头我太熟悉,根本没花多少力气。” 秦质眼睫轻眨,“是吗?” 白骨轻轻点头,正要开口再言便见他又闭上了眼,也不知他有没有看见自己点头,一时便静静看着他,见他许久不动似是睡着了,才彻底安心睡去。 睡至半夜,白骨胸腔忽而一闷,一声轻咳险些溢出唇瓣,见秦质还是原来那样躺着,睡相再没有那边霸道。 她一时愣住,来不及多想胸口猛地一阵刺疼,忙捂住嘴起身越过秦质,往外间快步走去,还未走到就一阵天旋地转,看清时自己已然跌坐在地。 她勉力压下,直靠在凳子旁轻轻咳起,只觉掌心微有湿意,再张开手一看,全是血。 身后传来走动间的衣衫?o?@声响,她慢慢回头看去,便见秦质站在后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他眼神极为清醒,半点没有刚刚睡醒的迷茫模样。 他的眼神带着微微的凉意,好像又掺杂了其他东西,复杂地难以读懂,叫她一时无法适从,不由自主微微缩起了手,将手心咳血藏了起来。 秦质看了一眼,转身去屋里拿了条净布,几步走来蹲下身子拉过她的手擦拭。 白骨见他一言不发,似有些生气,便解释了句,“我以往受过得伤比这重的,可多了去,现下这般并不算什么。” 秦质手间微微一顿,垂着眼睫不言不语,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替她擦手。 屋里极为安静,只余屋里火烛偶然“啪滋”燃烧的细微声响。 手上的血迹轻易便被擦拭干净,秦质握着这手,只觉纤细苍白得很,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这样的手不适合拿剑,却却偏偏生错了命,落得满掌心的茧。 他静看一阵忽而开口,“你往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白骨闻言一怔,反应了许久才像是听明白,“为什么?” 可秦质没有理她,也没有像往常那般眉眼带笑,只是放开了她的手,平平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没有半点往日的温暖。 白骨看得懂他的意思,脑中忽被什么重击了一般昏昏沉沉,“你不是说要做我哥哥……” “我做不了你的哥哥,你去找别人罢。”秦质开口几乎不留一点余地,眉眼依旧温和,看着她时却像个陌生人。 白骨闻言胸口一阵阵闷疼,只一眼不错地看着他,又问了一次,“为什么。” 秦质却不言不语,半点反应也没有。 白骨眼眸慢慢黯淡下来,无助地站起身,像一只被半路丢掉的犬儿,上一刻还被抱在怀里,下一刻就弃之如履。 她眼眶一时有些发热,站了许久才开口,“我们这么要好,为什么不能做兄弟?” “要好吗?”秦质忽而开口,这一句也不知刺到了何处,抬眼看来都觉遍体生寒。 他看来时轻轻一笑,却让她觉出莫名地刺讥嘲讽,“其实这不过是君子之交罢了,我对谁都是这样,若每一个都要和我做兄弟,我又如何忙得过来……” 白骨神情怔然,本就话不多,现下又如何说得过他,只能苍白无力道:“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秦质垂眼淡笑,站起身看来,在她面前轻声道了句,“我就是这样的人。” 这般玩笑一般说话实在太过伤人,白骨心里一阵钝疼,沉重地透不过气,只觉这样的秦质太陌生,太过凉薄,终是不敢呆下去,转身逃也似的跑出了府去。 一路走回菜田里,一见里头种的白菜越发难过,她说不出心里滋味,只觉很酸很涩。 直一动不动立着看,硬生生矗田里站了一夜也想不明白秦质为何突然如此? 想不明白又不愿意回暗厂,便又往回走,可到了秦府附近又迈不出腿。 正午日头极盛,街上来往人极多,人声鼎沸,不过白骨一身白衣还是很显眼的,一眼扫过就能看见。 白骨矗了一早上,才看见秦府的马车停在外头,她等了一会儿果然见秦质从府里出来。 与昨日又是不一样的衣着,可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与往日相比没了温和模样,白骨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 秦质才出府便似有所觉般往这处看来,见是白骨脚步微微一顿,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上了马车。 白骨见状背脊立时垮了下来,忽然觉得很委屈,只一动不动,远远看着马车。 褚行犹豫了片刻正想要上前说几句,却被楚复拦了下来,便也作了罢。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拉柴的贩夫行过,见人堵在前头,便扬着声儿喊了一声。 白骨闻声避开却见马车缓缓离去,往前了几步却又停下,并不打算跟着,而是选择每日偷偷躲在暗处看着。 于是秦质每日外出,白骨都会躲在人群中,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秦质。 秦质有时像是看见了她,有时却又像是毫无察觉。 白骨每日作息不定,暗暗看了这么十几日,自己倒没什么事,背地里跟着的暗影却是累得够呛。 他们从来没这般辛苦过,这混账玩意儿根本不睡觉,每回而就睡一二个时辰,一日里跑好几趟秦府偷看人。 每回他们睡得正香时,他便开始了,他们也只能睡眼惺忪跟着,连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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