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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乖巧巧的小女孩,难免会有一种长辈心理,要闲聊几句。 苏琳琅说:“砍甘蔗,开拖拉机,对了,偶尔还打猎。” 陆六爷原来听孙琳达说过,说苏琳琅是个砍甘蔗的模范,傻妞。 此刻望着苏琳琅,他可算明白孙琳达为什么会败了,如此聪明,伶俐又乖巧的女孩,她却以为是个傻妞,她不死谁死? 既然贺家只带了四个保镖,陆六爷当然也不能搞一大帮人,所以他把多余的人全清了出去,院子里只有四五个人,除了心腹就是打手。 既是设宴,当然要吃饭的,桌子就摆在院子中间,有一个老佣人在添茶。 菜,六爷是请了厨师,先在家里炒好,然后再送到龙虎堂。 陆六爷是主家,自然要先说话,他说:“那咱们就先吃饭,吃完再聊别的?” 叫阿泰的H卫兵头子就站在他身后,说:“先签生死状,打一场吧。” 目前港府的法律是不认可生死状的,一旦打死人就要吃官司,但只要不打死,有生死状,不论打成什么样,按约定对方是不能报警报官,也不能再复仇,缠着追究,也就是说只要签了生死状,就必须愿打服输。 苏琳琅一笑,却说:“六爷,咱们先谈谈条款吧,我想多加几条进去。” 六爷愣了一下,他早听说贺家是由苏琳琅做主,但没想到她会绕开贺朴廷,直接跟他对话。 而一个穿着粉色学生裙,相貌乖乖的小女孩要跟道上大佬谈条款,还要加条件,在他听来都未免觉得可笑。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说:“条款是我早就拟好的,既然你们已经答应了,就不能再改了,如果贺氏有异议,或者认输退出,或者现在签生死状,当场比,你们要赢了,才有资格跟我对话。” 生死状是六爷这边拟的,就摆在桌子上,苏琳琅伸手,许天玺把笔递过来了。 她接过一张生死状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回头看六爷的一帮打手们:“你们呢,谁要跟我对打?” 有那么一分钟的时间,陆六爷在拈茶碗盖,他身后的人仿佛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 终于,前H卫兵头子阿泰笑了起来,他看贺朴廷:“你可是港府首富的儿子呀,但竟然是个怕老婆,连个娘们的主你都做不了?” 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全转到贺朴廷身上了。 他坐在正中间,坐的是轮椅,西服笔挺,瘦而清秀,眉间簇着些担忧,但眼神又深遂而平和。 而在半殖民半封建的港府,男人,男权是极其严重的,谁要被说成怕老婆,做不了女人的主,那是很丢脸的。 贺朴廷一双清澈又明亮,眸光柔柔的眼睛望向妻子,嗓音低厚而醇和,说:“是的,我惧内,今天的事将皆由我妻子来主理。” 惧内,怕老婆,他竟然说的那么坦然,又理直气壮。 贺家的保镖们习以为常,倒也能控制得住表情管理,但六爷的人竭力忍耐,却还是差点笑破肚皮。 在道上的人看来,女人连衣服都不如,更比不上兄弟和大哥,毕竟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物。 但是堂堂首富,坐拥百亿的男人竟然会惧内? 一帮打手们简直要笑死自己了。 在他们想来,百亿阔少就该每天换个女人,夜夜当新郎,可他竟然惧内,他简直就是在丢全港男人的脸。 阿泰拳头捏的咯咯响,也干干脆脆的接过生死状,刷刷几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笔一丢,他招手:“贺太太,我出半分力吧,不是我想打女人,但我得为我们男人争口气。” 他这话颇有种你贺朴廷自己降不服的女人,我来帮你降服的正义感。 六爷是真没想到一个女人有多能打,约束阿泰:“吃完再打,也要点到为止。” 其实如果有可能,苏琳琅也更愿意巧胜。 但六爷手下是个庞大的社团,真想让他退出南区,就必须让他也怕,怕到胆寒。 她脱掉外套盖到贺朴廷的膝盖上,里面是白衬衣。 解开袖扣挽起袖子,她一脸诚恳:“我看六爷的手下挺着急的,咱们先打吧,打完再谈条款,六爷觉得呢?” 一个衣着可可爱爱,双颊肉肉嘟嘟的女孩子哪怕打人,男性也会觉得很可爱,觉得她是在耍小脾气。 本来双方的条款既然已经议定,就不能再更改了,但因为苏琳琅的诚恳与天真,陆六爷未免就又轻敌了。 他让了一步,端起茶碗说:“那你们就随便比划,只要你能赢,你提什么样的条款我都答应你。” 又特地跟阿泰说:“人家是小姐,女士,你点到为止就好,不可以太粗鲁。” 阿泰曾经可是H卫兵头子,军队的大领导都抽过,他不懂什么叫粗鲁,但他自己,就是行走的粗鲁。 而且一个女人挑衅他,在他看来是很可笑的。 堂口没有专门的擂台,但院子很大,要比划功夫,这院子就是天然的擂台。 阿泰先往空旷处走,走之前还拍了拍贺朴廷的肩膀:“大少爷,让我教教你怎么调.教女人吧。” 拳脚功夫苏琳琅一般,硬拼硬她也打不赢一个壮汉的。 但她有四个保镖的,回头审视,她走向个头最高的翁家明,叮嘱他,让他一会儿配合自己。 青砖青瓦青石的院子里,穿粉色百褶裙,衬衣袖子高绾,圆头的皮鞋的女人,对上一个身高体健,粗鲁而凶悍的男人。 苏琳琅看着阿泰,说:“我原来见过你的。” 阿泰已经扎稳马步了,一笑:“在哪儿?” 苏琳琅只是平常站姿,她说:“在我们农场,你带人来搞批.斗,提着鞭子打了好几个下放的教授,有一个没熬过去,过了段时间就死了。” 当年做H卫兵的时候打了太多的人,阿泰无动于衷,还说:“挨顿鞭子就死,那个人的体格也太差了。” 苏琳琅四顾,看到侧面有个吊沙袋的架子,又说:“你当时把那帮教授就是吊在那样的架子上,吊起来,用蘸了水的皮带抽的。” 在十年前的大陆,H卫兵们打老教授,用皮带抽是标配。 阿泰不知道苏琳琅干嘛说这个,想早点开打,就说:“好吧,我不用皮带抽你,我只抽你几耳光就行了,快点开始吧。” 结果他话音才落,苏琳琅猛然上前,伸手,啪啪就给了他两巴掌。 啪的两声,耳光清脆响亮。然后她问:“你想就这样抽我?” 这是比武场上,她没喊开始,就先给了对手两耳光? 她这确定不是想激怒对方,要逼对方大开杀戒。 同一时间,龙虎堂的人全在掏家伙了,贺家的保镖们也齐齐拔枪。 阿泰还从来没被女人搧过耳光,他被激怒了,伸手就来扯苏琳琅的头发:“你她妈的,臭娘们,敢打老子,看老子不一个大耳刮子抽死你!” 又怒吼:“哪里来的臭娘们,有生死状的,老子今天要抽死她,谁拦我杀了谁!” 苏琳琅是长发,扎的还是丸子头,要被捉到,头发都得被薅完的。 对方怒了,提拳就要暴揍她,她当然要逃跑,而她这一跑,就连老谋深算的六爷都觉得荒唐。 他是邀请贺朴廷来赌擂台,争地盘的,赌金是十几个亿的巨款。 贺朴廷这大陆来的小太太到底要干嘛,搧打手的脸,然后跑,难道她以为大家是在玩过家家,还是说她觉得这样惹事,贺家的保镖也能摆平? 苏琳琅打完人,转身跑向了保镖们,阿泰也以为她是打不过要躲,要让保镖们替自己出手,t笑着追了上去。 他有一米八几的身高,苏琳琅只有855cm,是有身高差的。 现场看着很可笑,穿百褶裙的女孩在仓惶逃窜,一个身高体健的大汉在疯狂的追逐。 但苏琳琅跑向保镖后并没有躲起来,反而,她高高跃起,双手撑上翁家明的肩膀再在空中一个旋转,两条腿在空中迅速分开又陡然合并。 阿泰正好追过来,眼看她两条腿从空中飞来,想要躲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也是挨完了才发现,一边一敲,苏琳琅用的是脚后跟,敲的是他的太阳穴,咚咚两声闷响,阿泰的脑袋里已是嗡的一声。 人的头骨,是自然界所有生物中最坚硬的。 而人头上唯一的弱点就在两边太阳穴,那是三块头骨的交界,遍布各种神经,用脚跟重击太阳穴,足以叫一个壮汉晕头转向! 阿泰脑子嗡嗡作响,也恼羞成怒了,伸手就扯上了苏琳琅的腿,一把狠拽! 翁家明知道怎么配合,他早就出手了,不是往回拉,而是把苏琳琅狠狠推了出去。 阿泰想扯她的腿,翁家明给,但同时,他还给了苏琳琅一份男性的臂力,将她托举了起来。 苏琳琅顺势骑上阿泰的头,胳膊肘就朝着他的天灵盖重重击了下去。 贺朴廷手里攥着茶杯,捏的咯咯作响,贺朴铸大张着嘴巴在薅自己的头发。 六爷手里的茶碗歪了,水滴溜溜的在往裤子上流。 而在今天的龙虎堂,还有一个人,也在关注战局。 那就是提着杀猪刀,想要做内应,在关键时刻杀出来的贺朴旭,此刻他躲在暗处,也正在瑟瑟发抖中。 他是来支援大哥的,在他想来,今天贺家的保镖们会被六爷的手下全部打趴。 但此刻他看到的,是一个满港都难找的,邻家乖乖妹,正在疯狂的暴揍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苏琳琅双膝而跪,骑在阿泰的肩膀上,一手搂头,一手以肘痛击。 阿泰正在疯狂的甩头,妄图把她甩出去。 两人在院子里疯狂旋转,碰倒桌子又碰翻椅子,哐哐乱响。 而在被阿泰甩开之前,一肘又一肘,苏琳琅一口气,猛着敲了五下。 她只顾敲人,没有为自己留退路,而阿泰蓄足了力量,要把她往墙上狠撞。 眼看阿嫂甩出去就会撞到墙上,贺朴铸一把揪上他哥的大腿,狠掐! 陆六爷手里的茶碗咯咯嗒嗒,不停的在响。 他的手下们全惊呆了,他们觉得阿泰会赢,但未免赢的太不光彩。 而躲在暗处的贺朴旭看一眼手里的杀猪刀,则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在此刻冲出去。 …… 阿泰终于积蓄够,并爆发了力量,将苏琳琅狠狠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那力量是足够把一个女性撞成肉饼的。 但翁家明早在墙边等着,双手张开,他就是天然的肉盾,而苏琳琅撞在他身上,就冲销了大部分的撞击力。 弯腰喘气片刻,她稳稳的站了起来。 这时阿泰晕晕乎乎,踉踉跄跄的,她伸手一扯,将他腰上的皮带给扯掉了。 是的,她又一回不按常理出牌,一把扯掉了对手的皮带。 一个自认为自己能一巴掌搧死女人的打手不但被女人完虐,裤子还啪嚓一声,落到地上了。 怎么办,提着裤子打,还是脱了裤子再打? 六爷以为这一仗已打完了,他的手下们也是这样想的,一帮人脸簌簌的,都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苏琳琅这一架还没打完呢。 反手拿皮带扣上阿泰两只手,狠手抽紧,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拉。 阿泰裤子都掉了,战斗力也就只剩下嘴了:“臭娘们!” 苏琳琅再拉,他踉踉跄跄的跟着退:“臭女人!” 贺平安想帮忙的,苏琳琅吼:“让开!” 扎着丸子头的女人嘴角还是肉肉的,但她的眼神里透着无比的狠辣和坚毅,她一声闷吼,将皮带搭上沙袋的架子,整个人跳起来一拽,阿泰就被吊起来了。 把皮带头交给贺平安,苏琳琅轻嘘口气,转到阿泰面前:“原来你就是这样打人的,打过多少老教授,老革命,自己还记得吗?” “臭……”阿泰才张嘴,苏琳琅毫不犹豫,一脚踏.裆。 她不是踢,而是用脚底板踏的,将男人的蛋踏上耻骨,啪叽一踩。 这是她最经典的一招,爆蛋。 曾经,她在黎宪身上也用过的,而对付男人,这招可比别的管用多了。 一脚下去,男人就能秒变公公。 阿泰只穿着内裤,没有裤子阻隔,而且是被吊起来的,爆起来简直轻而易举。 爆蛋之痛,是足以让一个男人生不如死的。 被吊着的阿泰在挣扎,在嘶吼,又因为痛,嘶吼渐渐变成了哀鸣。 他生在动.乱年代,一生不知道提着鞭子像此刻这样抽了多少老教授,还以为在港,自己也能混成老大的。 但此刻,他被吊起来了,蛋也爆了,那痛深入骨髓,痛到他的嘴巴都不硬了:“救命啊,救命!” “饶了我吧,报警啊,救命啊!”一声哀似一声,他不停的喊着。 伴随着阿泰的哀鸣,苏琳琅回到了坐位上,撩了撩鬓边被打乱的碎发,她唇角梨涡深深,满眼真诚,对陆六爷说:“我赢了,咱们现在吃饭吧,边吃边谈我的条件,怎么样?” 虽然她天生爱和平,但社团是和平不了的,只能核平。 第三十八刀 陆六爷盯着面前的女孩子, 良久。 粉色的宽肩西服轻裹,她的头发天然微卷,此时额头汗津津的, 碎发抿在额前,两只略圆的杏眼中秋水汪汪, 还有几分孩子气。 他一开始并没有轻敌, 因为他知道是她从匪窝里背出了贺朴廷。 虽然孙琳达一再说是她运气好, 花了一百万背回来的人,但他知道没有人能幸运到,只花一百万就从张华强的匪穴里能捞回一个大活人来。 他回头看几个手下, 目光交换间,都明白黎锐是怎么疯的了。 也明白为什么张华强的手下们都宁可去卖鱼蛋也不做绑匪了。 这个女孩子,乍一见,六爷觉得她应该考个律师或者医生,成为父母的骄傲,他还曾幻想, 女儿嘉琪要是有她三分的可爱乖巧该有多好。 但谁敢想当她爆发,简直就是狼,而且是狼群中的头狼。 他突然回身, 吼老佣人:“还不给我递条毛巾?” 据说贺朴廷瞎了, 但他此刻一脸似笑非笑的, 正盯着陆六爷的裤子。 陆六爷的裤.裆湿了,而刚才苏琳琅那一手爆蛋, 啪叽一声时就连她带来的保镖们都在捂.裆, 但六爷当然不是被吓尿的, 他是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上面了。 老佣人递来毛巾,问:“六爷, 是不是该上菜了。” 陆六爷毕竟大佬,镇定如常,回头说:“我的厨子还可以,乳鸽烤的肥而不腻,听说朴廷太太爱吃乳鸽,昨天厨师专门上市场挑的鸽子,咱们先吃饭吧。” 话说,从一开始,他以为要跟他硬到底的是贺朴廷。 此时才发现竟然是他这位丸子头,酒窝深深,乖乖巧巧的小娇妻。 而妻子胜了一场,刚才还公开宣扬自己惧内的贺朴廷得意洋洋,狐假虎威。 他一手握上妻子的手,对陆六爷说:“您答应过我爱人,只要她赢了,什么条件都答应,饭暂且等一等,咱们先谈条件。” 苏琳琅直接开口:“除了龙虎影视的地皮要以最低价格给我们,拆迁不得插手,您还需要免掉龙虎影视所有人的高利贷,还有,从今天起不准再在南区收保护费了,一分钱都不准再收。” 老佣人送了毛巾上来,小声说:“菜来了。” 陆六爷说:“朴廷是病人,要照顾他的,咱们先吃饭吧。” 有娇妻撑腰的贺大少跟他爷爷,他爹乐于谦让,和气生财的风格迥然不同。 他皮笑肉不笑:“我没六爷想的那么脆弱,我不饿,咱们先谈正事。” “朴廷,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更重要,你看你膝盖都……”陆六爷大手要拍,苏琳琅欠腰,扶上他的手:“六爷,我丈夫膝盖不好,别碰他。” 她不但凶悍,还护夫,也就难怪贺朴廷又残又瞎,却敢赴鸿门宴了。 贺致寰为人精明,一生没做过赔本的生意,而这个孙媳妇,应该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划算的一单生意,也就难怪他在这种时候撇下家业,去瑞士休养了。 说回生意,龙虎影视的地皮,价格是可以谈的,他不会吃亏。 但风月t片不能砍,他要拿它赚钱,而保护费是用来养堂口上万小弟的。 不收保护费,谁愿意跟他一起打打杀杀? 苏琳琅提的这两个要求归结下来,只有一点,让他就此退圈,金盆洗手。 老佣人带着两个菲佣来摆菜了,椰子炖官燕,酿炮鲜蟹盖,鸡丝虾仁卷,脆皮烧猪仔,还有脆皮烧腩仔,烤猪,烤乳鸽,看得出来,他家确实有名厨。 陆六爷先自己一样菜尝了一口,斟上酒自己喝了一杯,又用公筷,一双象牙筷子给苏琳琅夹了一筷子乳鸽,才问:“朴廷太太想过为什么我们要拍风月片吗?” 不等她回答,又说:“因为市场有需求。” 他突然Cue贺朴铸:“像他这样的男孩子是需要看风月片发泄一下的,不然他们就该去强.奸女性了,你明白吗,我们拍风月片是为了保护女性。” 道上大佬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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